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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不学好！以后再这样口没遮拦的，我就把你扔在地上。”

夏草草翻白眼：“咋的啦，说你初恋情人你还不得劲儿了。当初你可没少骗我给你们打掩护，什么到学校里给我补习数学，一本练习册摊我面前，就跟着美人卿卿我我去了。我都没找你收钱。”

“你就惦记着钱了，一点儿志向都没有。”

周子真哼哼哈哈：“哟哟哟，我才送过她几回啊。你怎么不说我给你当过多少回司机兼护卫啊！你怎么不说你出车祸的那次，我被我爹揍成什么样儿了？”

和-图-书异样的感觉从足底升起，夏草草伸手推他，自己跳到了地上。落脚的时候，差点摔倒，幸亏周子真伸手扶在她腰上。

夏草草反唇相讥：“会说人话的猪总胜过于禽兽不如。”逞一时口舌之快，话刚说出口夏草草就惊觉似乎有些过头了。她捂住嘴巴，想弥补无心之失，可惜被惹恼的人无心给她补救的机会。

夏草草丝毫不领情：“谢谢，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吗要别人养。”

周子真笑得阴险：“我什么时候说光养着不干活了？我办个动和图书物园圈养你，然后收门票，会说人话的猪。”

夏草草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捶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啊，你这个疯子。”她不敢乱动，路面太滑，万一他失足，倒霉的人可是她。

夏草草欲哭无泪，一放松下来整个身体无力。

羽绒服口袋里手机震动，夏草草打开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神差鬼使的，心跳马上不正常。她发呆的时间太长，连在一旁买了刚出炉的糯米糕正等着找钱的周子真都探过头来：“怎么不接电话？这里还是属于本市范围的。”

沸反和*图*书盈天的喧嚣声中，她隔着弥漫的烟雾，终于接了一直在跳动的手机。

她听出了是陆千寻的声音。

周子真气闷：“我又没说当你是小猫小狗。”

“陆千寻。”

周子真拦腰将她抱起，笑容阴险：“你刚才说什么，谁禽兽不如？”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鼻孔里出气：“算了，就当多养了两头泰国小香猪得了。”

江南的街道曲径通幽，街很窄，抬头看天，只有窄窄的一条，所谓的“一线天”。他将她打横抱起，几乎堵住了半条街。他的脸靠得很近，温热的呼气https://m.hetushu.com.com扑在她的脸上，仿佛蝴蝶的吻。他的身上有古龙水的清香，是木樨草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那种，久久萦绕在鼻端，若有若无地往里面钻。他的眼睛似乎沾了晨光，璀璨得不可思议。

接通以后，夏草草把手机贴近耳边，但是旁边小店放着振聋发聩的《恭喜发财》，夹杂着小贩的吆喝声。走了几步，整个街道都是喜气洋洋的爆竹脆响，什么都听不见。她急了，大声对着手机喊：“你等等。”回头一把拽住周子真，连找钱都顾不上要，拖着他的手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找https://m.hetushu.com.com到一处比较僻静的街角，刚想努力控制自己的喘气再说话，就只听到电话那头的男子说：“再见。”

她龇牙咧嘴，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是啊是啊，我是两头泰国小香猪。也不知道现在猪肉多贵，你养得起吗你？”

她理直气壮：“我凭什么不惦记着钱，没钱你养我啊。”

“谁？”周子真下意识地抓住了她冰凉的手。

旁边的路人奇怪地看着这双年轻的男女。

街上有人在放爆竹，噼里啪啦地脆响。到处是硫磺的气味，扑面而来。空气里有飞舞的烟火爆竹残屑，大红大绿的颜色，热闹而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