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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花嫁

作者:苏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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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PART 20 缱绻缠绵的梦

卷二

PART 20 缱绻缠绵的梦

对方惊诧地咦了一声,又对我更加温柔的笑,伸手来拉我:“你是否心中有我,若是彼此有情,做些亲昵的事情,那是非常正常的!”
我感觉自己的眼角又跳了一下,心里陡升不祥的预感。
对方的表情顿时呆滞了。
我真想扇自己的耳光,这未免有点赶鸭子上架了!要是他不喜欢我,以后是不是真心庇护我的人都没有了?
当然未旦也有讲道理的时候,晚间修习,绝对不会再放我一人在殿里,总是打坐坐在我身边,有时运完周身发梦,所做的梦也都是跟他相关的。
我青筋直冒,他居然还在说,照理说我也没有喜欢过雄性的,这有什么可吐槽的?这管事也不知道是真纯真,还是假无知,把未旦剖析的这么坦率,我这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对待他的吐槽呀?
“若是你也这样……”未旦愣了一下,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突然脸都青了,也默默地扭过头。
我拍拍语无伦次的管事,同他解释:“我就是要回去呢,走着慢而已!”
“大殿下他呀,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雌性的呀……”
我咧嘴正要笑,突然领悟过来,这家伙是绕着弯子点醒我,我这种程度的天然气只能作烧烤用吧?
彩虹的尽头,原来是这样的美,七彩宝石静静沉淀在虹桥之下的清泉里,由清泉中折射出七色华彩,将虹桥点缀得璀璨耀眼。
我扭过头看向坐在我身边的未旦,他依然闭着一双眼睛,静静地盘坐着,许久之后,我才见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气来,眼儿一睁就是一副颓败的样子。
= =,我就没有发现我年少时候就这么猥琐了,居然连自家老母的钱也赚!
我还傻乎乎的站着,那个红衣的夏蜜却识趣地伏下身去,做了个娇滴滴的万福:“但凭大殿下处置!”
我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嗯嗯的点了点头,脚向中了邪一样,自己往珊瑚丛中走去。还好,我尚有一丝清明,他的身后既无触角又无贝壳,算是清清爽爽的帅哥。
我听见侯在大殿门口的管事大声问道:“请问,今日公主殿下可要随车一道回殿?”
索性要自己回去,我决定好好散散心。
我可是见过满殿的美女异化的模样的。
“本王不知你从哪里而来,但是你顶了她的样貌,本王就不能容你四处招摇!”未旦的语气越发的严肃。
我极为不爽的瞄了一眼未旦,看他的表情也很呆滞,这下两人高度一致的保持了沉默,等那女子扭捏够了,她才又抬起头来,飞快的瞄了一眼未旦,脸红红地对我道:“我也叫夏蜜,贝母所蕴,龙身无角,跟你一样!”
阮阳咳了一声,不说话了。
见着我,像是见到亲爹娘一样,从车窗里就爬出来了:“哎呦,殿下呀,您这是到哪里逛去了,您这是很了心要离开咱们南海吧……”
以前走路还会矫情得走小步子,这么一比较,完全甩开腿在殿中奔跑。有次跟未旦走在中殿,见着殿中的暗沟,居然嘿的一下自己卷高裙摆跳过去了。
我嗯了一声,狐疑的走过去,靠近她,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又捏捏自己的脸,心中有莫名的忐忑:“你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我自尊心微微地伤了一下,然后发奋在他面前点了一簇天然气。
那珊瑚丛外的阮阳朝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转眼看我对面的阮阳时,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我站在珊瑚丛里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强大压力。
那管事看看我,又看看依靠着的夏二子,在没人的时候,朝着我极为郁闷地长叹了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来开导我:“夏蜜殿下,欲擒故纵会让大殿下的耐心都用完的呀!女儿家就该像夏二子姑娘那样,柔弱又羞怯,你看,大殿下每次扶着她,你都这副狰狞的样子,前天我还看着你头上那根土黄色的小角都被气出来了,你这是何苦来哉!大殿下从小就别扭,你听不到他的心声么?他渴望着有人主动来关怀他呀……”
我帮他用力扯腰带,对方的表情一愣再愣,我一把扯开他的前襟,将他外套整个给扒下来了,他这时才回过神来,大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豪放的姑娘!”
“看一看,一块钱!拉掉一片鳞片,赔偿十元……老妈,熟归熟,摸一下照样要付钱!”嗷,老娘利落的给了我一巴掌。
“……”我眼睁睁的看着仙姑腾云驾雾而去,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细细思量,却有一头雾水。
他又道:“小虾想不想上虹桥?”
那条小黑龙虚弱的卷了卷尾巴,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阮阳微微笑了笑,踩着红珊瑚而来,凌空伸手捻指,那缩在珊瑚丛的小蠕虫顿时被虚空提了出来,身体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哀鸣了一声,嘭得一下化作红烟消了踪影。
我看得目瞪口呆的,以为她这是和-图-书要发作了,也难怪啊,谁特么的让我把用习惯的名字给改了,我也会发怒的。
阮阳的表情又困惑了,我朝他瞪眼睛:“你不是要跟我分享快乐的事情么,我最快乐的就是每日点数这些珠宝,分你一些,是不是很感动!感觉不感觉到我们的亲密无间哪?”
“嘿!”我朝他礼貌的笑笑,伸手一晃,指尖的白光大盛,比前一周不知道旺盛多少倍。
不多时,窗外的天际边晕染出一片橘色,我见着广袖飘飘的仙姑从天而降,这就跟狗血八点档串了台一样,明明是现代场景,却多了古代的人物。
管事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跟见着鬼一样:“可是公主殿下,你走得是咱们南海往外输出的官道!大殿下在圣贝殿通过水幕看着的时候,差点把老奴的壳给揭了!”
这破落的学校我认识呀,我初中三年都在这里度过,说起来,这还是我穿越之后,第一次做跟现代有关的梦。
“老师,我找着蚯蚓了!”
那日所见的仙姑依然广袖飘飘的腾云驾雾而来,刚停在金店的门口,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咳咳,说起来现实里未旦的笑容跟阮阳一样不正常,阮阳那是圣父一般宽广慈爱的笑容,未旦就完全相反,笑起来不是报复社会的冷笑,就是看不起人的倨傲之笑。
从这天开始,我觉得闹剧终于开场了。
她见我看她,缓缓地露出个笑容,一字一顿的唤我:“夏蜜……”声音软软的,比我好听。
“嗷,尼玛,当我是脆皮烤鸭啃呀!”终于,在被咬破唇角之后,我绷不住了,什么狗屁清风,什么七彩虹桥呀,遇到一个把你当烤鸭啃的男人之后,谁还会有什么罗曼蒂克呀,我一使劲,直接就把未旦给推下虹桥了。
哦……漏,我被打击到扶墙了。背着未旦啊哦咦发了好几个音,确定自己不会误入歧途跟她一个德性说话以后,如释重负的扭过身来。
阮阳正经的安慰我:“你已经尽力了!”
“咳咳,真的,莫要沮丧,消散的时候比那人间的昙花一谢尚且惊艳三分!”
……这种报复社会的口号,仙姑果然念得比凡人顺溜!
走过一片红珊瑚之后,我这才发现自己彻底迷路了。
所以我就来挖蚯蚓了。
“是被龟管事接回来的!”我从善如流的接他的话,他显然被我噎住了,怒容满面的瞪向躲在殿外的管事,那老管事吓得哎呦一声,嘭,显出海龟的原型来,缩头缩脑的逃避现实。
这是我最为骄傲的记忆,因为我发现,自己从学校的花坛里找到了一条长相卓越不凡的蚯蚓,尔后拼着自然课解剖零分,将它给保了下来。
“夏蜜,蜜儿蜜儿!”他化了人形,失了以往的冷静,结结巴巴的追着我解释:“我,我喜欢你,在你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你了!”
“吾弟,这些人类居然伤你至此!”那仙姑有些愤怒,伸出手来,将小龙托于手中,替他疗伤,又道:“再怎么不济,你也可以自卫,何苦被欺负至此?”
未旦瞄了我一眼,瞬息之间,嘴角弯了弯。
“连它也敢欺负你了!”阮阳看着我叹气,我自知理亏,抓抓头,嘿嘿笑了两声,欣喜异常的看他,几月不见,他似乎笑容都变化多了,依然温柔,但是多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我有些困惑,傻乎乎的看他,道:“阮阳,你现在笑得怎么这样猥琐了?”
时间很快到了穿越的那天早晨。
“这条太丑了,跟鼻涕虫一样!”我听见初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那条小龙无力的卷了卷尾巴,被倒提了起来:“算了,总比没有的强!”
阮阳走的时候,注了十足灵力于我的墨玉小玉雕上,那是他亲手雕刻着的,我一直挂在衣服上,没事就拿来摩挲两下,因为黑色小龙神态像极了阮阳,自然龙头被摩挲得多了一些,阮阳看见那小龙头比其他部分润泽,微微抿嘴笑了笑,眼儿极为奥义地睨了我一眼。
出圣贝殿的时候,未旦和我并肩走在前头,他脸上那表情真可谓瞬息万变,我觉得他平时就够变态了,这会儿配着这表情,显得更加不可爱。
过了半晌,估计是怕我不开心,他十分温柔的来安慰我:“蜜儿,我以后除了海中妖孽,毁了他们的修行后,拿回来给你烧烤着玩?”
“可是为什么就觉得看得本王龙鳞直酸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跟着我的视线一瞄那身后的那位,那位立刻本能的羞嗒嗒又娇羞上了,一双跟我一样的眸子,小鹿一样怯怯的躲闪。
她怕我不相信一样,姿态极为优美地旋了两圈,我眼见着她化作小小红色龙儿,长度色泽,就连残缺程度都同我一般无二。
尝到恋人的好,便会有剧烈的依赖感。
那条蚯蚓一般的小龙一直静www.hetushu.com.com静的卧在那里,极为温顺,一连数个星期,鳞片被扯得七零八落的,也不见它反抗咬人。如今我接触了龙族之后,见着他们睚眦必报的个性,终于忍不住赞叹自己的运气,真是福气到无边了,居然没有被这条小黑龙给跳起来灭掉!
我就像是在看纪录片一样,看着那时的自己无精打采的四处翻动泥土,一路寻下去,直到那个花坛前突然停住,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赶着这贝母其实是批量生产克隆人吧,一摸一样的一个个往外吐?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如果有一天这世界上出现了一批跟自己面容一样的姐妹,当你穿得高贵典雅,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当着你的面顶着一副同样的相貌抠鼻子挠脚丫,那感觉可真比裸奔还要销魂!
“嘿!回见!”我傻笑着挥手送别阮阳。这之后,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似乎依然处于迷路的状态里。
阮阳果然很惊喜,用一种安慰弱智的语气夸奖我:“很好呀,你能运着灵气了,真是了不得呀!”
轰,热血一起涌上了我的脸,就算是老少女,也会有娇羞的时刻吧?
我不愿意,未旦的性格一点都不可爱。
我每日都能见着这位夏二子娇滴滴的以一种六十度仰视的角度脆弱的瞄向未旦,只要未旦见着她,她必然嘤咛一声,以袖遮面,娇羞不已。
那红衣的夏蜜立刻满面飞红,声音又娇又软地抱怨:“大殿下太霸道!连奴家之前所有的一切都要抹去么?”
我张了张嘴,无法发出一个字,眼睁睁的看着初中那个犯二的自己提着小龙进了教室。
我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眉开眼笑的当着他的面习惯性的又摩挲了两下小黑龙的头,阮阳垂下眸子笑得极为和暖,而后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来,摩挲我的发:“我有信心,这一次扭转乾坤,夏蜜,等我归来!”
果真是天崩地裂的爱情呀,我们一行人去修习时,我便会听着未旦用一种极为温柔的声音同夏二子窃窃私语,偶尔我抬头瞄他们,他便会一挑眉头,很是不屑的躲过我的眼睛,继续同夏二子温存。
又向我招招手,我更加贴过去,被他一把拉着进了怀,几乎是急切的,他深深地将口鼻埋于我脖颈处,长久地嗅了嗅,突然咧嘴大笑:“上天真不亏待我!”
阮阳干咳了一声,好笑的又亲了亲我的唇,解释道:“我,我还在适应。”
“小虾!”他转身见着我,眸子晶晶亮,嘴角蕴着正常人的笑容。
离地面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我见着那条黑色的巨龙缩成了蚯蚓大小,贴于学校的花坛之中,蜷缩养神。
阮阳伸手摸我的头,像是骗小狗一样的骗我:“你想想呀,我是要去除去龙族的祸害,你跟着我,我总归碍手碍脚的!”
我奔跑的步子立刻停了下来,这还真是反差呀,只怪我梦里将他做得太好,居然开始不适应他梦外的态度。
作为一个资深的老少女,罗曼蒂克的场景真是致命的诱惑。
哈?我瞄了一眼身后五步之外,走得跟跳舞一样的另外一位夏蜜,挫败的咽了一口口水。
哎喂,你这样直白的揭露你家殿下好么?我用隐忍的目光对视管家,心里默念:大叔,你别说别说了,给未旦那扭曲型的闷骚听见了,得恼羞成怒了!
我默默地看着昔日的自己,一副胸无大志混吃等死的样子,心中莫名的惆怅,这种好日子在我穿越之后,简直成为了奢望。
这孩子在梦里的表现真是一百分呀。
周围轻纱飘飘,我站在供奉圣贝的台阶下,由下往上看他,这么一看,他真是俊美无双。
“唔,咳咳咳!”我坐起来,一个劲的捏着脖子咳嗽,梦里呛水的感觉还依然存在。摸摸嘴角,似乎那里真的磕破了一小块。
我去,我前辈子果然是个傻妞呀。
其实仙姑潮得很,所有衣服都不带扣子,布条扎得也挺紧实,可惜碰上一个藐视回归自然美的保安,于是一切都乱套了。
眼见着快要出大殿了,未旦突然状似随意的同我耳语:“夏蜜,原来你这样的不是不能柔媚一点呀!”他似乎才从遐想里回过神来。
我禁不住捂住眼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算是想起来了,我用刀片,将那条化作蚯蚓大小的小龙给刺得颤了一下。
“去,到学校花坛那里挖到蚯蚓再回来继续上课!”
云端之下有飞机徐徐飞过,不知道是哪位乘客首先看到了云端中若隐若现的黑龙,那一飞机的乘客于是都沸腾了,纷纷拥在飞机的机窗前用数码相机争先恐后的拍摄这条传说中的巨龙,那条巨龙烦不胜烦,想要躲着这一飞机的游客,急速地游动了几圈,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直直的往地面砸去。
“不足以www.hetushu.com.com攻击,但是足够你防御!”他关照又关照。
我嗯了一声,开始从怀里一把一把的往外掏各种珠宝首饰,这都是从未旦宫里捡来的,未旦总是喜新厌旧,隔几日就会在我面前丢弃一部分珠宝,我总是偷偷的藏在袖中,久而久之,已经有不少了。
“今日带你去天边看虹桥!你可以看到彩虹的尽头,那里有五彩宝石,很是漂亮!”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神往了。
作为被抢了台词的老少女心中不免愤愤然,于是我立刻很爷们的扑在阮阳身上,帮他适应去了。
我又不是傻瓜,被彻底伤害了自尊以后,终于妥协了:“我回未旦那里去,你快快来接我!”
我咳嗽一声,有些郁闷的瞄他,他抿了抿嘴,轻声解释给我听:“它们,专门化作……对方心中在乎之人,来……来……诱惑……对方……”
哗啦,我听见身后未旦跃起的声音,扭头去看,却看见他一脸狰狞的追来,这一看之下,惊得失去了方向,直直的打了个弯,盘旋到虹桥附近,一头撞在虹桥上,彻底醒转过来。
我刚要回答,就听见未旦闷闷的声音:“让她自己游回来吧!”
南海毕竟是未旦的地盘,不出一盏茶的时间,我见着水中急速驶来马车一辆,那殿中的管事就坐在马车里,头伸得长长的到处看。
未旦又是个极度大男子主义,被她这么楚楚可怜的一瞄,直接伸手连搂带抱的将她托了过来。
你妹呀,科普知识也能搞得眉目含情,阮阳这家伙该不是学着日西,开始脑补了些什么吧?
嘭,大概有10厘米高了,这已经是我能点着最高的界限了。
来南海这么久了,我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南海里散步,这里被未旦整理得井井有条,我化作人形,拖着红裙,一路看过去,有不少面目俊朗的少年郎向我含情脉脉的微笑。
就比如今晚:
我撩开轻纱,未旦一下子停住了训责,眸子里带了些暴戾朝我看来:“你不是寻了出南海的路程,要回去?怎么又回来了?”
梦里的未旦总是善意一点的。
未旦拉着我站在清泉边上,见我一直伸脚探呀探,突然噗的笑了出来,道:“这里的泉水不能弄脏,否则虹桥就没有七色了!”
她垂了眸子,手里却将衣角的飘带扭了十几道,我看见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出现了可以称之为娇羞的表情,顿时浑身汗毛倒立。
他嘟嘟囔囔地念了一路,车子往贝母殿驶去的时候,管事突然想起什么的回头向我报备:“公主殿下,您的双生姐妹寻来了,长得跟你真像呀!”
我傻眼了。这圣贝有多爱残缺呀,典型缺钙体质呀,一个两个都是身残志坚型的。
见鬼了,就这样子,似乎她还真是认识我的。
结果事实急转而下,她又娇滴滴的跺了两下脚,直接嘤咛一声,垂头扭飘带去了:“罢了,奴家全付身心皆托于大殿下,任凭大殿下处置!”那声音真是娇得滴水。
对了,我的尾骨也再生了,这让我对未旦的敌意减少了不少。
一瞬之间,我便跟着进了教室。
姐觉得这场景真跟诱人犯罪一样,忍不住想要跳进清泉里打滚。
……他这种算是吐槽还是安慰?
阮阳始终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见我化成小龙,急急忙忙的追了上来,堵在我的前头,见我偷偷的溜,一爪子将我踩住尾巴了,我暴跳如雷地跃起来,对着他就是一爪子。
每日总是诸多挑刺,见不得我一刻清闲,如果我有抱怨之色,他便会闲闲的鄙视我:“各凭本事吃饭,你如果有本王的本事,我就把南海让给你!”
我见着初中那会的自己用鞋盒将那条小蚯蚓放在了里面,四处捧着给人家围观,有同样好奇的同学,伸出指甲去拽小蚯蚓身上的鳞片,往往会一拉就掉落好几片。
我不禁浑身一哆嗦,赶紧制止了自己的联想。
丫是克隆人呀,看她就跟照镜子一样。
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你妹呀,这是崩坏的海洋世界吧,怎么可以用这种表情出现在那张脸上!
“这是寄生于珊瑚丛的精怪,专门诱人进入珊瑚丛中,夺取对方的魂魄……”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了,像是领悟了什么一般,黑深深的眸子闪了闪,有些惊喜的样子。
阮阳脸一红,眸子又柔了几分,唇动了动,刚要说话,我又胆怯了,直接揪他的领口,凶巴巴的警告他:“你,你可以拒绝我的,别跟我绕着弯说!”
“你以为圣父赐爱么,亲什么额头?你该亲我的嘴巴!”我很严肃的指出他的错误。
这本来是可喜的事情,但是当我看见这些少年郎身后或多或少的拖出几根缓缓上下蠕动的触臂时,这种艳遇就不能称得上是欢乐了。
……越威胁越露骨了,我整个自燃了,一巴掌将他拍得远远的https://m.hetushu.com.com,化成小龙就游。
我看着初中时代的自己果然将那条化作蚯蚓大小的小龙给提起来了。
又补充:“你就是不喜欢我,也不许因为我喜欢你而疏远我!”
“这蚯蚓真丑呀!”对了,我对着这只可怜的小龙还做了这样的评价。
阮阳眉眼弯弯的,弯下腰,脸红着亲了亲我的额头。
我讪讪的把脚缩回来了。
那片珊瑚长得格外茂盛,在此之中背手站着一位青年,淡彩的衣服,眉目如画,见我呆呆的站在外头,露齿一笑,问我:“姑娘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就像是个观众一样,随着那条黑龙直直地坠落下来。
我刚入梦境,就见着未旦正对着一汪池水发愣,他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袍子,腰间缠着银色丝缎编就的腰链,全身上下全无挂饰,只有那块从我这里夺去的小尾骨。
“真是丰盛!”他诞着口水,伸手来解我的衣带,我被他的大胆给惊着了,哆嗦了一下,居然清醒几分,一把将他推开稍许,有些乏乏地看他:“你不是阮阳吧,他根本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
等我再回头看夏二子,顿时羞愧得想重新走一遍,她走得十分婀娜,跨过暗沟的时候,直接闪着大眼睛看未旦去了。
未旦的表情高深莫测,见她又化作人形后,才清清嗓子道:“不管如何,若是吾南海圣贝所诞,本王便有义务看着你们!”
“此间的人类最是可恶,居然藐视吾上古龙族,侮辱吾弟容貌丑陋,吾必然要将她投入吾水族,做最下乘的东西,有最丑陋的容貌,弱小到无法自卫,折磨至死!”
他哭丧着个脸:“我就不该多嘴,问大殿下要不要带上你!这不明摆着的事么,大殿下这是气老奴不知他的心呀……他该是多重视公主殿下的……殿下他那是从小就缺乏关怀,不懂得怎么表露自己的心情呀……”
我十分郁闷的看阮阳。
未旦不知道什么时候踱到了我和老管事的身旁,我觉得他应该听了个零星,那看向我的眼色果然复杂几分,这次以后,我觉得老管事做对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在那番声情并茂的劝说词被偷听后,未旦和夏二子终于勾搭上了。
梦里的我,正精神抖擞的啃着煎饼……
眼见着渗出的暗红液体越来越多,那条龙似乎终于忍受不了痛楚,在云端里缓缓地游动起来,乌黑的龙鳞在云端折射着阳光,有一种利器的美。
天地间雾蒙蒙的一片,我立于云端,看向脚下,有黑龙一条隐于云端,似乎受了极严重的伤,伏于云上一动不动,那鳞片里有暗红的液体,缓缓地渗出。
“你用外套兜着!”我吩咐阮阳。
“这火苗的色儿很漂亮!”
“……”好嘛,他又开始直露露的揭露未旦的心声了。
哈哈哈,我一落地化作人形,就叉腰仰天大笑了。
他又伸手拉我,诱惑道:“你可想和我更加亲密一些!分享一些快乐的事情?”
“阮阳,你他妈的早说呀,我都被纠结死了!”我得偿所愿,一巴掌拍在阮阳的胸口,本来应该娇羞的动作,立刻变得爷们十足。
我无法表达自己被戳破秘密的心情,一把扯住阮阳的前襟,朝他吼:“那你呢,你心里面怎么个想法?”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四十五度明媚仰视,然后缓缓地祭起我指尖的天然气,再悠悠的将它吹灭,这种感觉相当销魂,类似于前辈子夹根香烟装逼。
今日未旦的表情很古怪,居然不讽刺我了,稳稳地站起来后,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头也不回的就独自回去了。
当然,如果没有后来仙姑再一次反串,我会觉得这梦基本就是一个自我追掉平生的普通梦境。
噗……我忍得辛苦,那娇羞的夏二子却十分欣喜的伏身道:“夏二子谢大殿下赐名!”
我的目光在未旦身上停了一停,一溜,就溜到了他身前站立着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身着艳红衣裙,黑发如墨,披散在腰间,正垂着头,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缓缓地转过头来。
我晕头晕脑的站在那里,看周围的场景剧烈的变化,一瞬间,世事变迁,我已工作,找了一份废柴的工作,每日在金楼看看柜台,扫扫地。
周一的某个早晨,初中时代的那个我又去上课了,家里静悄悄的,我便留在当初的那个家里,看着鞋盒子里的小黑龙颤着身子发出白色的光晕。
“抱歉,服装不整齐者不得入内!”
不得不承认,他这招真灵,思想集中在他身上之后,我压根就没有做过其他的梦。
兜兜绕绕了一圈,又回到圣贝殿,我刚踏上大殿的台阶,就听见未旦在里头似乎正压低着声音教训着什么人。
哎哟,我这算是想起来了,这是我们上自然课的情形呀,老师事先吩咐下去,需要提前一天准备被解剖的蚯蚓,我那个时候上课基本就是睡觉,全https://m•hetushu.com•com班同学都人手一只蚯蚓的时候,我却是两手空空的被自然课老师给赶出来了。
白天脑袋动得多,这次的梦倒是复杂多了。
那条小黑龙似乎想要争辩什么,却被仙姑一道白光罩进了袖子:“吾弟莫要张口,待我送你回灵池恢复元气,再回来收拾她!”
这里的风都是清朗的。
这种娇媚又诱惑的声音,从一模一样的人口里说出来,真让人有一种立刻毁容的冲动,管她管我的,挠花一个就可以!
我觉得他还是不要用这么真诚的语气来讽刺我比较好……
阮阳哈哈大笑起来,伸出手来抚摸我的背,我只觉得体内两粒不完整的龙元在不安分的四处游走,突突地跳。
我自豪的看他:“我能帮你斩妖除魔么?”
我妥协了,阮阳却又似乎有些不放心,犹犹豫豫的看我,挣扎许久,问我:“蜜儿,你把你那个玩乐用的指尖花再演练一遍!”
他不回答我,朝我笑一笑。
我真是忍不住要敬佩那身后的同宗了,你真好样的,不用一句话,直接就把未旦给刺|激得脸色青青了。
娇羞你妹呀,作为被强烈对比着的老少女的我,在这种娇弱的同宗衬托下,越发爷们了。
“还是,换,换一个名字吧!”未旦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你不可能不喜欢我!”他十分之肯定的总结,突然垂下头来寻我的唇,灼|热的呼吸喷在我的面上,唇齿间辗转用力,我突然有一种自己是盘猪头肉的错觉感。
我觉得我头上那根土黄的小角又要被气出来了,我哪是嫉妒呀,我这是被比较着比较着,日益粗犷而已!
看看眼前的,又指指身后的。
玩乐用的……玩乐用的?!我终于爆发了,运足了灵力,手指一扬,轰,一道明亮的利刃由指尖射出,我正得意,那利刃跳了两下,噗……熄灭了。
“小虾,你在想什么?”他走过来垂头看我。
而后我听见极小的一声喷笑声从身后传来,扭头一看,红珊瑚之外,立着另外一个阮阳,米色的袍子,披肩的长发,挑起的发髻中随随便便插了一支桃木簪,正微笑着温温润润的看着我,我顿时困惑了。
我哈哈笑出来,心中居然觉得他说的很对,自己开始动手解衣:“对,要打破僵局,必须有所突破!”我脱了一半,看他依然衣冠楚楚的样子,一拍他肩膀,问他:“一起来吧,哥们!”
呸,这不是作为女人的我该说的话么?
我当然是想的,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当未旦携着我飘飘荡荡落在虹桥上时,我觉得此生无憾了。闭上眼睛,迎着清风,我觉得我也有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出世之感了。
阮阳一副为难的样子,再三安慰我:“乖,我尚有事情要做,南海之中,最安全当属未旦那里,我做完事情之后,便来接你!”
考验心理素质的时候来了,就在这干柴烈火的气氛中,我打坐于圣贝之前,直接心无旁骛地睡过去了。
难为未旦居然扛住这娇滴滴的声音,面上四平八稳。我见他用一种极为镇定的声音,替这位“夏蜜”姑娘指了一个欢乐的名字:“你随夏蜜的样子,赐名二子吧!”
“我只是不知道,这次你会,会有所改变!”他眸光十分复杂,似乎有些忧虑,但更多的是难以置信的惊喜:“我改变了太多,只为扭转一切,夏蜜,听你这么说,我心里真的开心得很!”
“今天玩什么?”在梦里,未旦总是有各种奇思妙想,每当我思想飘移,想到其他事件,他便会想着办法让我的眼光重新积聚在他的身上。
这下我也不想回未旦那里了,抓着阮阳的手,死也不肯松。
我迷迷顿顿的愣了愣。
“夏蜜!”未旦突然叫我,我转头去,见着他灼|热的眼神,跟猛虎见着口粮一样。
我靠他越近,越觉得他面目朦胧,恍惚间,那眉目如画的面容,居然渐渐变成阮阳的样貌,我昏昏沉沉的问他:“阮阳,你来南海啦!”
又过几日,未旦真的把我调去跟前跟后的当做侍婢来用。
清浅的泉水被未旦激起水波,一汪一汪的荡漾开来,我一摸唇角,指尖红红的是鲜血,顿时气愤异常,忍不住跳下去,伸脚对着清泉里的未旦死命的又踹了几脚,化作一条小龙摇摇晃晃的就飞走了。
然后极为无耻的吓得将它的鳞片给刮掉了几片。
然后,我便见到了初中的我,穿着米袋子一样的运动服,一副郁闷的样子,手里提着个小锅铲,隔几个花坛,就用铲子捣弄几下。
“饶命!”那珊瑚丛中的那位顿时两腿发抖伏了下去,等我再定睛看去,只见一条红色的海虫蠕动着钻进了珊瑚丛中,嗯,这的确比八臂一起蠕动的章鱼要恶心多了。
做梦就是好,跟现实完全是反的,这孩子不但笑容正常多了,就连态度都和蔼多了,他甚至给我起了个非常二百五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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