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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曾来,叫我如何老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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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九章

母亲懂她的意思,反过来拍拍她的手,感叹道:“傻丫头,真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其实,妈妈是羡慕你的,若是你爸爸肯有如此耐心,我也会好过一些的。人啊,总要懂得惜福,你说是不是?”
叶老师也在?
叶以祯微微一笑,轻手将她的脑袋扳了一扳,温冉立马就看到了三个字。
温冉有个忽然的发现,那就是,自从叶老师“家访”之后,或者说自从那一巴掌之后,她跟母亲的关系有了更深一层的发展。以往她当她是严师,现在更多的是慈母。
“昨天晚上B市下了一场大雪。”叶以祯忽然开口说道。
“喂!”温冉怒。
过了一会儿,设想中的场景没有发生,倒是头顶那人的气场越来越不对,须臾,头顶淡淡地砸开一句:“温冉,把眼睛睁开。”
平时忙惯了,一旦闲下来,温冉就有些无聊。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陪同母亲一起料理父亲留下的那些花花草草,一边剪枝修叶,一边跟母亲闲聊。
叶教授眯了眯眼:“你昨晚说记得的,现在忘了?”
温冉狠狠地关住窗户,一件衣服也来不及披地跑了下去。而某人看见她这副样子,首先是皱了皱眉。
“唔,那他人呢?”温冉眼睛瞄一圈儿,没看见人影。
赵伯脱下原本穿好的外套,笑道:“叶先生,你们先到处看看,我去把地炉打开,烧一些热水。”
“在我刚回国的时候为选择工作烦恼了一阵子,最后,我选择了当教师,这让很多人不解。他们觉得学经济的人出来就是为了创造GDP和提高社会经济水平,否则就对不起你这几年的辛苦努力,最起码对不起你的学费。我想,在座的人应该都有这个体会。”
“还记不记得元旦那几天,我对你讲,不让你回来?”
“这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话毕,就见温冉惊喜地抬头,四处打量。叶以祯微勾唇角,说:“也是你今天晚上睡的房间。”
“温冉,老师教你的同情是这样表达的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扣在她腰间的手也没有放开。他不想放,因为这样靠近的感觉让他感觉很舒服,可是却不得不放,因为他怕吓坏她,她的呼吸□地他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某小孩就这样晕掉了。
“嗯。”剪刀微微一顿,温冉努力恢复平静,轻声问道,“怎么了?”
温冉愣在那里:“你是说,那几天,叶老师天天去医院?”
叶以祯低低一笑,放开她:“好了,睡觉。睡前故事讲完了。”
没过几天就是除夕夜,温冉跟母亲吃过简单丰盛的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节目,柔和的灯光,照的她有些困倦。母亲拍拍她的手,说道:“困了就去睡觉,我自己守岁。”
“记得,怎么了?”温冉下意识问,脸色微红。
唰地一下,两只眼睛又睁开,眨巴了几下,有讨好的意味。叶以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想起了家里养的那只小猫,多多。这一人一猫犯了错误认错的态度都诚恳到让他不忍责怪,于是,他低头凝视着她,挑眉轻笑:“这个故事有点儿长,我若要讲了,可要讨点儿什么回来。”
叶教授瞥她一眼:“如果你看过B大BBS上置顶的帖子,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
那头的人依旧大度,毫不介意地说道:“吃早饭了么?”
他低下头凝视她,却意外地看她抬起了头,小巧红润的嘴唇向他倾来,下一秒,柔软的感觉便贴在了唇上。他一愣,旋即便和图书夺了主动权,扣住她的腰,深深吮吻。叶以祯轻噬她薄薄的嘴唇,温冉疼得哀哀一叫,便寸土尽失,只得仰面承接他的吻。与之前不同,温冉似乎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感情在此刻迸发,深切地她几乎难以招架,就在她以为事情将要失控的时候,叶以祯松开了她,额头相抵,缠绵缱绻。
叶以祯微笑,将温冉带上前:“是我,赵伯。”
“是我疏忽了,应该提前打个电话的。”叶以祯说道。
“呵呵,这房子旧了,不常来人住的。叶先生也从来没有带过别人来。”
她的声音柔软清晰,一下子就攫住了电话那头人的心神。
“是,是吗?” 温冉有些脸红和结巴,赶紧岔开话题,“赵伯您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因为我们都学会了思考,为了获取财富——经济利益,我们必须权衡取舍,不是选择最喜欢的那个,而是选择最能带来价值的那个。这种选择很容易就带了一种差距,那就是财富与幸福之间的差距。为了实现价值,我们开始考虑边际,成本与付出,我们希望用最小的成本带来最大的价值收益。当然,能得到最大的价值必然是好,可是我们不能避免的要思考到另一个方面,那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什么也得不到。这个结果很有可能发生,因为选择从来都与风险同在。”
话音刚落,就有人喊出了答案,叶以祯不禁露出一个微笑,“谢谢这位同学,不错,十大原理的第一条,就是人们面临权衡取舍。那,有哪些同学能把这十条都背下来?”
“早上好。”
“嗯?”她微微仰头,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
其实他不在意那是什么,只是告诫自己现在还不行,她还没有完全适应他。可是这样的想法温冉同学不知道,只得郁闷地抱着被子缩进去,一颗小心脏跳个不停。脑海里不停翻滚的是这样一句话:她的第一个主动的吻竟然被拒、绝、了、伤心!
“叶先生这次过来准备住几天?”
其实,在看完BBS上那个人肉叶以祯的帖子之后,温冉就对他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些,其中,就包括他的母亲。小三上位,这个词一直震撼着她,如今,听他说来,却是这般云清风淡。
叶以祯满意一笑:“那就好,利用这几天,陪我去个地方。”
叶以祯浅笑:“怎么会,说不定明天就杀过来了。”
温冉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下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开始顺口胡诌:“咦,那真可惜,T市这几天都是艳阳高照。”
不一会儿,温冉听见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喇叭声,好奇地探了探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陌生人。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头发也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披了一个深色的披肩,看上去很典雅,与她的母亲有着相似的气质。
“我?”叶以祯轻轻一笑,单手滑入口袋,闲适地看着京山一片璀璨的灯火,“我在山上。”
叶以祯朗声一笑,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了。”凝视着寂静柔和的月色,他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让对面正害羞的无以自出的姑娘淡定了下来,“我也是。”
“那时候我就想,一个老师怎么会为学生的家长尽心到这种地步。后来……”温太太顿了顿,看着女儿微红的脸,笑道,“你呀,也是走运了,有一个年轻人肯为你做这么多。”
温咩咩凝视这句话良久,而后深以为然,歪抱着被子,一觉睡了过去。
https://m•hetushu.com•com什,什么地方?”温冉结巴地问道。
“嗯。”温冉点头,“我知道了。”
“等下。”温冉忙出声叫住,说道,“我还有话跟你说。”
温冉抬起头。正好看见叶以祯站在演讲台前,柔软的视线微微扫视全场。他说: “在开始我的演讲之前,我想问同学们一个问题。”
姚绵绵:唔,那你一定是遇到怪蜀黍了。
隔天晚上在MSN上与姚绵绵聊天,温冉问出了一个让她困惑不已的问题:“是不是所有大叔说肉麻的话都不眨眼啊?”
中年女人笑意盈盈,向温冉伸出了手:“你好,小朋友。”
台下众人认真聆听,温冉却愣了一瞬,这个开场白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简直要穿越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台上,修长的身姿夺人眼目。
“嗯,记得就好。”他笑,“困了的话就去睡觉吧,小朋友不守岁也是可以的。”
“很漂亮。”半晌,温冉感叹,而后回过身去看紧跟在自己身后的男人,“叶老师,您在这里住了六年?”
叶教授叹口气,放下手中的书,不动声色地从被子上反扣住她的腰,温冉顿时吓得不敢动弹。这人目前很危险,危险到可能随时随地的——吻她!这样的想法刚闪过,温冉立马就吓得闭上了眼睛——
“石桥镇?”
她红着眼睛摇了摇头,低声说:“不会的。”
石桥镇距离B市不算近,他们开了将近一天的车才到这里。在温冉看来,这就是一座南方小镇的房屋,处处透着宁静与典雅。她看着墙上贴的色彩斑斓的画,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他六岁之前住的家?
“哦”赵伯点头,“那你都已经过来,那边还没动静么?”
窗帘一拉开,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温冉这才看清屋内的陈设,半旧的家具简单陈列,看的出来有些年纪了,只是常经人打理,样子还是完好无损。不过,温小朋友一走进来就有一种穿越到旧时代的感觉,这满屋子的沧桑感。温冉拉拉教授的大衣:“叶老师,这里是?”
温太太愧疚一笑:“不是家里,是医院。我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他是天天来看我,也难为他了。听行之说他工作很忙,整天这样两市之间来回跑,一定很累。”
“是,老爷子认识我母亲的时候,确实有家室。”
“等下你就知道了。”说着他向不远处的一扇乌黑的大门走去。
真是——
他的声音有些茫远,好像是在外面,温冉趴在窗沿上,看黑寂的天空一簇簇的烟火:“在陪妈妈守岁,有点儿困。你在哪儿?”
“我记得那时候您说过,叶老师来过家里——”
“嗯。”温冉跟了上去。
温冉微微一笑,凝视着他的背影,使劲鼓了鼓掌。
“后来?”他轻轻一笑,连带着胸膛微微一颤,“后来我母亲就早逝了。”
温冉愣了一秒,掀眸,瞪某人一眼,在他笑吟吟的注视下伸出了手:“您好。”
这是一扇陈旧的门,门板上两个门环的金属颜色已褪尽,叶以祯犹豫一下,才敲响了门。须臾,便有人来应门,是一位穿着简单的老人,他本是垂着眼睑开门,看到叶以祯的那一刻禁不住地露出惊喜的表情。
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温冉抬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们两。叶以祯顺了顺她的毛,温和地说,“吃完早些休息,有睡前故事。”
“喂。”
众人踟蹰了一会儿,叶以祯微微一笑,正了正话筒,说:和_图_书“好了,现在演讲开始。今天的主题是就业,那我就来谈谈我的职业生涯。”
林笙偏过头,漂亮的眸子里充满笑意:“温冉,小心这场演讲过后你又多几个情敌。”
“挂电话。”他说道,却不由自主笑开。
温咩咩:关键是这位蜀黍又腹黑又说肉麻的话不眨眼啊。
被称呼赵伯的人望着温冉微微一笑,忙将门大开,将他们迎了过来:“来得巧啊,往常都是年前来,我看你今天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来正准备回乡下老家呢,连行李都打包好了,结果你可来了。”说话间,赵伯带着他们走入客厅,并将客厅的窗帘拉开。
温冉从昏昏欲睡中醒来下车,望着眼前的小镇,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看着叶以祯将车子停在半拱石桥旁,温冉蹭过去,压低声音问:“叶老师,这是哪里?”
温冉低头,那几天她真是乱透了,先是爷爷扔给她的赵洧川,而后是伯母告知她母亲生病的消息。当然,这些或许算不了什么,最让她无措的,就是他的表白了。她刻意不见他,而他也想知道一般,不在她面前出现。温冉现在无法想象,那段时间,就在她想着怎样拒绝他的时候,他频繁地往返两市之间,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她的母亲。他一定是累坏了,累到偏头疼发作,要吃药的地步。
“妈妈——”温冉忽然抓住母亲的手,不知道要说什么。
温太太微笑,顺了顺她的头发:“是腰那儿的老毛病犯了,住了几天医院,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那头又是低低一笑,柔着声音说了句:“那楼下这个小雪人是我的错觉吗?温冉小朋友。”
她一滞,随即便听出来他话中的苦涩。纵使在强势霸道,完美无缺的男人,内心也会有一块儿柔软的地方,是轻易碰不得的,因为那里面藏满了他的脆弱。可是现在,温冉感觉,她仿佛是触到内核了,柔软的一片,却痛得仿若针扎。
那时的他正值年少,被老爷子送到国外读书读得正不耐烦想要归国的时候,接到了母亲去世的噩耗,整个人都懵了。三天,接到噩耗后三天他才回到国内,没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这三天想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他留给别人的,从来都是从容不迫的一面。只有他自己知道,手捧母亲的骨灰盒,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母亲那么大的力量,去追求一份不被看好的爱情。这个柔弱的女人,只知道爱情可以结出甜美的果子,却不知道爱情在任何时候都有成为毒酒的可能,可糟糕的是你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饮鸩止渴。
他一顿,而后笑了:“如果我说没有,会不会有点儿过分?”
“麻烦您了赵伯。”叶以祯微点头,而后向温冉伸出手:“要不要上楼上看看?”
台下一阵共鸣式的笑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我来到B大之后带的第一届本科生,我想问,你们当中,有谁还记得经济学十大原理的第一条?”
“喂。”低沉的,郁卒的口气,一看就是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
“嗯?”
“呃……那个……”温冉抓抓后脑勺,有些支支吾吾。
叶教授微微倾身,笑得轻松:“到了你就知道了。”
赵伯一边给她添热水一边说:“小姑娘昨天刚来,没睡好吧?”
“不会太久,您要是准备好了可以回家了,这里我自己就行。”说话间,又夹起一筷子菜落在了温冉的碗里,看她吃得欢快,也微微放下了心。来和-图-书之前,叶教授还曾担心某人这个吃惯北方饭的胃水土不服。
“不是同情!”温冉急急着嚷,表情有被误解的委屈。
在一片静默之中,叶以祯笑了笑,低头理了理他自上台就没看过一眼的发言稿:“所以说,思考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我的演讲不是关于人生,因为它太大太泛,而我又不是哲学家。我只是想告诉在座的同学们,当你们走入社会,开始兢兢业业地工作时,开始为自己的利益锱铢必较,背弃本心的时候,开始感觉到累的时候,不如把这一切都忘掉。不再去思考成本,收益和代价,不再去思考什么样的方式最经济最有益,而是随心所欲的选择这一个你喜欢的方式。这样或许会更好一些。”
温冉先是一愣,而后顿然醒悟过来,跑到窗户边。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温冉费了点儿劲才把窗户打开,一瞬间,就看见了楼下那辆熟悉的车和熟悉的,人。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双手插兜站在那里,看见了她露出的半截脑袋,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一瞬间她忘记了挪动,中年女人一推门而入,便看见了她,向她微微一笑。温冉怯怯地回应,直到她看见中年女人后面那道高大的身影——叶以祯。
“母亲也知道,可是两个人都戒不了。”他顺了顺她蹭乱的头发,将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心,“后来老爷子离了婚,他们两人就在一起了。”
她早知道了,也担心过了,放下剪刀,温冉低声:“那您现在告诉我这个,就不怕我担心生您的气啊?”
“冉冉,妈妈有件事要跟你说。”妈妈忽然放下剪刀,看着她。
那边又耐心地嗯了一声,温冉却想挠墙,怎么就叫住他了呢,怎么就一时冲动叫住他了呢,怎么就感情泛滥叫住他了呢,不行不行,温冉坐好,琢磨着措辞:“我……你……”
温冉同学也是有尊严的,不是你想顺毛就可以顺毛,想讲阿里巴巴就可以讲阿里巴巴的。于是,当晚的睡前故事,在温同学的抗议下,由阿里巴巴改成了《叶教授的自传——六岁之前》
话落,他扫视了台下一圈儿,目光略过她的时候,笑意更温和了一些。微微鞠了一个躬,便下台了。众人仿似沉浸在一种震惊之中,还未回过神来,温冉看着林笙,动了动身体。张张嘴,刚想被叶教授刚刚那不专业演讲辩解几句,报告厅里忽然想起了轰鸣的掌声,她坐在那里,微微有些怔愣。
“喂!喂!” 温冉有些气急败坏有些恼羞成怒。
“其实他们也没错,每个人都有追求经济利益的要求,为此人们创造了货币,创造了交易,创造了股票市场,创造了华尔街。人们创造财富的同时也试图在创造幸福。不过,在这里,我想问一个老套的问题,财富与幸福是不是成正比?”台下的人面面相觑,温冉抬头,望进他的眼睛里,里面一片温润,似乎没有得到答案的意思“很少有人会当场给我回答,除非你是纯粹的乐观主义者或者悲观主义者。”
“说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倒完水,赵伯去厨房煮饭,温冉用毛巾认真地敷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温冉开口,声音有些暗哑:“伯母,有没有后悔过?”
六岁前?这么久远?!她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嗯,石桥镇。”叶以祯淡声说,环视了一下四周。有一阵子没有来过这里了,庆幸的是他还记得路,没有走错。
温太太嗔怪地看了和-图-书她一眼:“那几天正好你小叔来T市开会,你现在知道了,行之他隔断时间总是会来家里看一看,他来的时候,我正好毛病发作,你小叔就把我送去了医院。你叶老师,也在。”
“在干吗?”
这一眼瞥的温冉有些心虚,缩了缩脑袋,说道:“我想听您说。”
“山上?”不出意外,那头响起了惊讶的声音。
“那时我正在国外读书,接到国内电话,说是母亲过世。医生说母亲心事太重,抑郁伤身,加上本身底子就差,就挨不过这一劫了。”他顿了一下,而后继续说道,“我想,也就是那样了。”
第二天起来,温冉照镜子看到的又是一双熊猫眼,幸好房间里没有人,她溜下一楼,用水胡乱洗了一把脸。
第二天一大早被母亲叫醒的,母亲煮了饺子,不起早吃的话剩下会凉。温冉一边叼着水晶虾饺一边在桌子前坐下,刚囫囵吞枣咽下一个,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温冉拿出来一看,号码熟悉的她要发指了。
“哦?”温冉微微抬头,有些诧异母亲会说出来。
“嗯。”他握住她的指尖,向一个房间走去。这里每一个房间都打理的干干净净,想来是赵伯的功劳,温冉摸了一把床上铺的被子,厚厚的,柔软的,让她忍不住想要躺上去。
温冉抬头,认真听他说。
跟母亲告别之后,温冉跟着叶以祯开车上了路。行驶了将近五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一个小镇。
“没有。”温冉赶紧摇头。心里想道,叶教授果然就是怪蜀黍,一般蜀黍在这种情况下,都知道给小朋友一个拥抱的,而不是,皱眉眯眼啊。
温冉缩了缩,叶教授又立刻声明:“放心,不会太过分。”
温冉眨眨眼:“都想。”
“嗯……”不冷不热。
她在这边支支吾吾,而那边的叶教授显然精通此道,听出了门道,试探着,循循善诱着说:“我想你?”
叶以祯倚在床头,看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某人,有些无奈的微笑:“想知道什么?”
“叶老师,您怎么来了?”叶教授人在面前,温冉同学又乖巧起来。
“叶,叶先生?”
叶以祯轻笑着回望,又抬头看了一圈,说道:“这是我六岁前住的房子。”
“嗯,山上。”他淡淡的重复,“还记不记得我说让你空出来几天给我?”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温冉内心腹诽,脸上却忍不住红了。
“太,太发指了!”
“嗯?”那头果然顿住,听她说。
温太太叹一口气:“其实那几天,我生了一场病,住进了医院。”
温冉:“……”
他弯腰放下行李,向中年女人介绍:“姨母,这就是温冉。”
“那,那后来……”
晚饭是赵伯准备的,这副拥有和善面孔的老人做得一手好菜,清淡可口,极为下饭。温冉捧着碗坐在一旁慢慢吃,听赵伯跟叶以祯对话。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怎么会?!”温冉抑制不住地诧异。
“唔,嗯。”温冉含含糊糊地应道,拿毛巾把自己的一双眼遮住。
姚绵绵沉默几分钟后,回她一个囧的表情外加这样一句话:温咩咩,一般的蜀黍都是闷骚或者腹黑的。
温冉摇了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嗡嗡作响,温冉看了母亲一眼,脸一红,拿起手机溜到房间去接电话。
赵伯笑:“那可时间长了,我老家在乡下,跟叶先生的母亲是邻居,后来他母亲离开老家之后就没见过面了,还是叶先生找我来看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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