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句悄悄话
程声试图直接推开程音，但又下不了狠手, 只能烦躁地说：“下次进卫生间记得敲门，万一我在洗澡呢？”
“你说, 如果一个男生给一个女生送……饭，那是什么意思？”
“分人分情况吧。”
“你到底怎么了？嘴巴那一片怎么破了？”
谢颖问道：“你哥哥还要读博啊……他学的什么专业？”
几秒后，电话又打来了。
“这年头还有人不点外卖啊？”
既然已经看见了，程声也不捂嘴了，直接转身继续刮胡子。
打人？
“你哥哥要走？”谢颖突然问，“你不是说他就在这里读书吗？”
她知道陈燃在学校又没什么认识的人，于是跟着直觉，朝学校大门走去。
“你呢，想过上什么大学吗？”
“啊……我……”
至少早上可以睡懒觉。
卫生间在另一端, 程音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过去的, 看着卫生间有亮光，直接伸手就推开了门。
今天下午的自习导致数学老师和生物老师以及语文老师没上课，所以作业只有三门https://m.hetushu.com.com。由于都是高一的内容, 程音先看了一边教材和辅导书才开始做题，意外地发现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虽然也空了不少题。
高三的学生平时虽然都在谈大学，但基本就是在聊对学校的憧憬，几乎没有人考虑专业的问题。
陈燃腿长走得快，程音出教室时已经见不到他的人了。
程音也点头。
但程音还是看见了。
他抬起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就挂掉。
“我就是随便问问, 对了, 你给我讲一道题吧。”
谢颖又说：“好像要打人一样。”
谢颖如是回答。
看着他的背影，谢颖悄悄说：“他刚刚那个样子好可怕哦。”
话是这么说，程音还是不由得开始想象大学。
程音：？？？
闻言，程声手里的刮胡刀顿了一下，眉头也稍微松了些，顺势答道：“对啊，跟同学吵架打起来了。”
程声：“……”
程音很懂事地点头，“要是爸妈知道你练
hetushu.com.com了几年拳击还被人打成这样，可不得气死。”
说起讲题, 谢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
谢颖又说道。
“那、那如果一个男生看天气冷了，给一个女生送衣服，那是什么意思？”
万一有机会，程音说不定能跟她考到同一个城市呢。
程音一一问过谢颖之后已是夜里十一点。
果然。
陈燃要去打架？
果然在广场上看到了正要走出校门的陈燃。
“嗯？”
陈燃还是挂掉。
“是呀，可是他已经研三了呀。”程音说，“他应该要继续读博吧，也许会去别的地方。”
这个电话非常有毅力，再一次打过来。
程声：“……”
那个女人看样子应该跟陈燃差不多大，长卷发，白色长裙，看起来好温柔好淑女。
下课无聊时，程音问谢颖。
“学校又有男生给你送饭送衣服？”谢颖在电话那头嗤了一声，“越来越没新意了, 怎么不直接送你一套王后雄。”
知道是这样，程音反而放心了些：“打赢了吗？”
对此，程和-图-书音没有发表意见。
她抬头看黑板上的挂钟，十点二十五，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
“因为我都不知道我要学什么专业。”
“去个有亲人或者朋友的地方吧，不然太孤单了。”程音说，“如果我有的选的话……要么我就跟你去同一个城市，要么就跟我哥哥走。”
她能考上大学就不错啦。
“你想上哪所大学啊？”
“我没想过上哪所大学。”
临到门口，她还不忘问：“你是不是跟人抢女朋友啊？”
里面正在刮胡子的程声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却是捂住自己的嘴角。
程音就知道她根本不考虑这些问题。
程音现在哪儿还在意这些，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看到的情景，于是伸手去扒程声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妈的。”
谢颖也很知趣地没问她。
程音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看到那个女人说了句什么，陈燃就跟着她一起走了。
谢颖还想说什么，程音旁边趴着睡觉的陈燃突然被手机铃声震醒。
虽说是高三，大家也能预料到未来和图书七天假期的繁重作业，还有收假归来的周三周四的月考。
“不是！”程声努力克制自己的耐心，“跟人打球的时候打起来的，不准告诉爸妈听到没有？！”
程音一颗心突然悬了起来。
把作业全都收拾好，程音发现自己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抱着睡衣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
“我们上课就学了数理化语文英语生物，但大学里的专业可不止这些。”
陈燃终是没有耐心，接起来，在闹哄哄地教室里说道：“有事？”
程音眨了眨眼睛。
难得一见的是，谢颖居然也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程音很快被程声推了出去。
程音在原地站了会儿，默默转身回了教室。
“比如……哎，你问这个干什么？谁给你送衣服啦？”
原来是来见美女了。
见他这个态度，程音火急火燎地问：“你说话呀！你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这一周过得特别快，眨眼就要放国庆节了。
“比如呢？”
但即便这样，程音也想了解一下。
“本科的时候是生物，研究生读的方向ｈｔtps://ｍ.ｈｅtｕshｕ•cｏｍ•com太复杂了，我都记不得名字。”
在程音的理解里，以谢颖的成绩，国内任何大学都随她挑选，所以她才从不在意。
“哥哥，你嘴巴怎么了？”
“这哪儿是我选大学啊，是大学选我。”
程音整个人一激灵, 贴着手机的脸颊开始发烫。
但这并不影响大家对假期的期待。
程音还是跟了出去。
往常这个时候, 她梦都做两个了。
“哦……生物啊……”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陈燃没回答，挂了电话就往外走。
还以为要打架。
她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的书，“我又没有接触过其他专业，不知道情况，可是明年就要报专业了，这太不合理了，我没接触过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教室前的墙壁上也挂上了高考倒计时日历，每天撕一张，看着数字一点点变化，大家平时的话题也都开始渐渐像高考和大学转移。
虽然当了两年多同学，但程音从来没有听过谢颖说她想上哪所大学。
程音连忙跑了两步跟上去，就在要到校门口时，才看清陈燃走向的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