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句悄悄话
程音听到这句话，看向肖思然。
大佬董征和何立志他们到处找人加微信。
在两人的注视下，肖思然说道：“你跟程音长得挺像的，怪不得我说看你眼熟呢。”
——“好帅啊，比体育班那个顾李敖还帅！”
程音没理他了，知道张跃海走进来，她才反应过来。
陈燃转过身，看见一个陌生的女生。
陈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江雯雯一眼。
“那当然。”
肖思然接过练习册，抱在胸前，踌躇片刻，说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董征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
陈燃突然上前一步，“什么拉票？”
陈燃不再逗她，起身给程音让了位置。
身边病人来来往往，很是嘈杂，江雯雯突然伸手拉住陈燃的衣服。
“嗯？有这么像吗？”
——“而且他爸爸是黑社会的，还进过局子，才放出来呢。”
陈燃见状，说道：“你们抢劫？”
“来，加个微信。”
程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跳再次紊乱。
近到程音能看清他的瞳孔里的自己。
此时，陈燃身后有人小声逼逼：“长得帅的你都觉得眼熟。”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醒了，声响也大了起来，有人朝他们这边走来。
程音正趴在校服上睡觉，背对着陈燃。
中午的躁郁都一扫而光。
陈燃有点烦。
没想到这几个小伙子一点都不记仇，难道是他脱离了高中校园太久了吗，现在的校园大佬也讲究仁义礼智信了，还积极响应国家政策。
他回头，看见后面站的果然是陈燃。和-图-书
“这谁的练习册？”
而陈燃被张跃海留下来，说要跟他简单聊几句。
没人注意到肖思然拿着练习册悄无声息地走了。
董征：“啊？？？”
其实仔细说起来也没有很像，拼多多和并夕夕吧。
那你说这么多是在水字数吗？
——“但是听说他考了五年大学都没有考上呢。”
看着程音脸红又结巴，莫名觉得好开心。
何立志：“征哥，咱们晚上去哪儿开黑啊。”
本来陈燃已经走过了，但是回想起那两个女生瘦弱的样子，内心还是有点不安。
——“呜呜呜好可怕。”
董征：“打游戏就打游戏，说什么黑不黑的，现在国家在大力打黑除恶你不知道吗你！”
程音没理他，转过去背对他系鞋带。
程音去教室前排的饮水机接水，谢长星同时拿着两套校服走了过来，“你的校服到了。”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课，陈燃向来很给张跃海面子，不会逃他的课。
——“呃……”
“嗯？”
“啊，我知道了！”
见陈燃不说话，她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很眼熟。”
第二天早上，整个三中都在传一件事。
几个男生的声音渐渐淡了，陈燃莫名地看了眼他们的背影。
“你、你……”
——“谁啊那是？”
“操，你以为老子想？”
“学校。”陈燃往停车场走去。
他缓缓推开门，轻手轻脚地坐到自己座位。
午后的三中安静得像一幅画。
“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身后两个女生看有帮手来了，heｔushｕ•ｃｏｍ.cｏm立刻从何立志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飞快跑了。
——直到耳边传来陈燃的声音。
但脑子在这个时候也格外清醒。
“你有本事就在数学试卷上动手动脚啊。”
——“好像就是高三的那个转校生，程音她们班的。”
就在陈燃纠结怎么对付董征他们的几秒间，董征他们忽然脚步一顿，然后吹着口哨左摇右摆僵硬又不失礼貌地经过了陈燃身边。
程音觉得奇怪，问道：“你今天还不走吗？”
程音没醒，耳边却传来另一道声音。
学校讲邀请大量校友回来参观，并且还会举办各种活动，而且还要拍摄宣传片以及制作校庆杂志。
何立志又拉住他蠢蠢欲动的拳头，“征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你、你不要在教室里动手动脚。”
程音：“……”
看着程音好奇的样子，陈燃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九月下旬，秋老虎，太阳还在散发最后的余威。陈燃躲着灼人的阳光，穿过高二班级时，里面的女生纷纷转过头窃窃私语。
陈燃本来已经别开脸了，听她这么说，又转过去看她。
搭个讪还要用她做介质，真实地过分。
——“三中百年校庆宣传片要录制啦！来选出你心中最适合出镜的那个女孩！”
“陈燃，你去哪儿啊？”
保安蹲在门边逗狗，几个没有午睡的女生挽着手闲逛，高一高二的男生在操场打篮球。
陈燃没忍住，伸手拨了一下那两颗樱桃。
陈燃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突然笑了。
好烦ｗwｗ.ｈｅtushu.ｃom.ｃｏｍ啊。
他慢悠悠地走出去，心情莫名地很放松。
一旁的肖思然：“……”
随即，他捋开江雯雯的手，疾步离开。
高一下学期的某一天，她知道程音在学习击剑，就开始悄悄关注击剑运动的信息。
陈燃松了一口气，余光看到程音的脸颊，突然掰过她的下巴，凑近了看。
于是他又走了回去。
下午第三节 课下课后，陈燃还没走。
陈燃：“不然呢？”
陈燃点点头，把练习册递给她。
陈燃松开程音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悄然厮磨了一下。
陈燃看了一眼，也拿出自己的手机。
陈燃全然不知这些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只想快点去教室里……吹会儿空调。
程音拿着水杯站起来，“让让，我要去倒水。”
只是拼多多和并夕夕调个情都要用她做介质，真实地过分。
程音蹲下来擦鞋，擦到一半，她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董征不说话，何立志左右看看，扯了一下董征的袖子，董征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机界面给陈燃看。
上课前，张跃海先花十分钟讲了讲关于下个月三中百年校庆的事情。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桌上有一本不属于他的练习册，字迹很工整，而且基本是正确的答案。
“你们在干什么？”
何立志：“哦哦，那我们晚上去哪儿打游戏啊？”
也不知道是哪一天，看到了陈燃的报道，记忆尤深。
程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没看这两人，抓着一只笔把玩。
……
董征咬牙沉默和_图_书一阵，说道：“怎么，我给程音拉票不可以吗？”
其实被肖思然说破了他是谁也没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和程音之间好像有一层薄薄的膜，撞破了就没意思了。
“你非得回去考什么大学吗？”
肖思然被程音那句话弄得尴尬得要死，而且她皮肤白，脸一红就特别明显。
他疾步穿过长廊，这时，董征和他那几个兄弟勾肩搭背气势嚣张地迎面走来。
她惊呼一声，立刻退开一步也没能躲开水洒在她鞋子上的命运。
“关你屁事。”
“那要在哪里动手动脚？”
陈燃抬眸瞥她，“我没交学费吗？”
这些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就跟脱了缰的哈士奇似的。你打吧，就他们那身子骨一不注意就给打坏了，虽然也算不上什么祖国的花朵，但总归是法治社会，还把自己弄去局子几日游，不划算。
程音突然动了一下，陈燃立即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笔转动。
经过图书馆时，他又看到了董征他们几个。
陈燃：“……？”
江雯雯紧紧跟在他身后，问道：“高中？”
她说的是实话，只是自己已经忘了。
她今天地马尾辫的头绳上有两颗樱桃，红彤彤的，在阳光下发亮。
然而陈燃出来时，学校已经没什么人了。
空气又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最后一节课一晃眼就过了，今天程声来接程音下课，她早早就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说到最后，他才补充了一句：“不过这和咱们高三没什么关系哈。”
不用看名字，他都知道不是程音的。
前排，程和-图-书音站在饮水机前发呆，水龙头哗啦啦地流着，不知不觉溢了出来。
然而陈燃的笑意还没收住，程音突然靠近他，掏出一张新发下来的数学试卷。
不打吧，哈士奇能干出的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
程音低头小声逼逼：“学费才多少钱，九年义务教育的便宜你真是要占尽。”
到了五班教室，陈燃从后门看进去，大多数人都趴着睡觉，只有两三个人还在看书。
程音还愣愣地看着他。
此话一出，何立志也打了个激灵，低声说道：“征、征哥，别冲动，我还不想去他爸爸的厂子里打工。”
“你应该是记错了。”
陈燃从医院出来时，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和前几次的相遇不一样，这次董征他们正把两个女生堵在墙角，看样子形势有点紧张。
难道这两人真有些渊源？
董征怒道：“卧槽！你别他妈看不起人！”
陈燃快步朝教学楼走去。
“你就是新同学吗？”
“醒了？”陈燃转头低低地问。
“谢谢。”
还没踏出住院大楼，江雯雯就跟了出来。
陈燃这才转过身，看向肖思然。
是一个微信公众号的投票文章。
好像是要做微商了。
“这是我的。”
只是后来程音的击剑成绩一直不见好，肖思然也不再关注击剑了，只是对这张脸和这个名字还有印象。
程音倏地僵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跳声像打擂。
陈燃接过，随手塞到抽屉里。
还好饮水机旁边就有抹布。
肖思然看到陈燃的那一刻，紧抿的唇角突然松了。
肖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