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疑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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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是导游，她的工作就是让大家旅途愉快，这些表演节目，也是赚些费用的一种方式。
“都江堰离阿坝州很近，是阿坝出来的要塞，必经之路。阿坝州的藏族同胞多。”
“那就以热烈鼓掌，欢送小渔！小渔是十里画廊的实习导游，以后大家再到这里时，她会是我们这里最美丽最快乐的小导游！”
“我不戴眼镜，就没这福气。”我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轻轻地对着莫陌说的。我见她的耳根有些微红，不知道是空气的窒息，还是我微微的气息灌入她的耳旁了。我很雀跃，没有来由地兴奋起来。
莫陌睁大眼睛，侧过头问我：“骆生，你说为什么秦处长这样的会受瑶族女孩子喜欢？”
莫陌性子似乎不是火辣的那种，但是，莫陌一定是胸有火辣的生命热能，我不知道她如何将它们灭掉，严实地包裹，并紧密地编织成一道坚硬又富有弹性的网，即使是细细的针也无法渗透，但她在渴望，我知道，愿有人懂她！
“我是小渔，大家好哦！欢迎远方的朋友来到阳朔，来到十里画廊。”少女自我介绍道。
“谢谢小渔！”葛导游带头说道。
大家精力还不够集中，没有人积极附和。
“既然哥哥都猜中了，那小渔就送我们这里最好的礼物！”
“衣服没小渔好看。”秦安赞扬得很真诚，没一点亵渎的语气。
我的余光见莫陌脸儿在笑，甜甜地观察着，兴致好着。
秦安转头对着和-图-书后面的人笑，有些得意。他回头反问小渔：“真是这样吗？”
“因为我得过啊！”
“花无缺哥哥在家纺织呢！今天让小渔陪伴大家，好吗？”她拉开喉咙，大声地问。
“呃！眼镜哥哥戴着眼镜，就是更眼亮哦！”小渔和秦安，成了一台话剧的主角，我们在台下津津有味地品看着，同样入剧中。
莫陌坐在我身边，使我充满了活力，而且，汽车的刹车或摇摆，让我自然地贴近她的衣裳，透着皮肤的暖，有些灼|热滑向我的内里，激荡出一丝丝情不自禁，是久违了的女人的体温。这是我缺失小乔后的贪念，还是莫陌给予我的躁动，我很难分清楚。这个时候车上的空气里是粉色的气泡，不断流转。
“现在只有你拋的我才要。”我轻声说着，生怕莫陌听见。
“那小渔有你们，你们就是小渔的海洋，是这样吗？”
我想秦安是知道的，但是小渔唱歌后，秦安一直没有放下承诺，让绣球有归宿。这是一个心里有乾坤的男子，他有他的人生哲学，不是舍不得小费，我敢肯定！
他拍拍手，告知今天的行程，并故作神秘地说，为我们准备了最好的礼物。
这次的组团，因为有了秦安的设计和安排，一切顺利而明快。不管任何时候，领头羊都是一杆旗帜，他的智慧、豁达和乐观一定会感染队伍。我们收获温暖，体悟真诚，还有四川人的火辣辣。“川耗子”“辣妹子和图书”，秦安说外地人都这么比喻四川男人和四川女人。幽默、敏捷，我不知道其他四川男人是不是这样的，至少秦安是。无论是在聊天时，还是在行动中和寂静里，都能隐约感觉秦安的性情和本初，还有被岁月淘洗过的圆润，他的棱角陷入了他的血色中，不息，却又无法拔根而起了。
“这位哥哥，”小渔含笑对着秦安亲昵地说：“戴眼镜的哥哥，你好！你是我们族里的贵客哦！”
小渔轻轻地启开嘴唇，瑶族原始的山歌风味弥漫在车子里。她哼唱得真情，落落大方。
小渔不揭谜底，继续咬定秦安不松口：“哥哥，你觉得我身上的衣服漂亮吗？”
“难怪我们花瑶族的女孩子，都对戴眼镜的哥哥情有独钟，你们果然博学多才！”
葛导游八点准时地出现在宾馆大厅，他挥挥小旗子，笑道：“休息怎么样啊？”
大伙哄笑，葛导游也笑道：“这阳朔的西街是艳遇街，指不定有人夜游了哈！”
我相信除了寂寞，缘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相爱的另一种原由。因为缘分而使两颗寂寞的心结合的爱情称为真爱。寂寞是每时每刻，缘分是不知不觉，真爱是一生一世。
莫陌说：“骆生，这布衣服真好看，和藏族的服装风格迥然不同。”
秦安说：“葛导游，这是你的辣妹子吗？”
车门打开了，冒出一个带着银色饰物的小脑袋，这是一张瘦小的脸儿，几颗跳跃的小和_图_书雀斑调皮地分布在脸颊上，并不惹人反感，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这样想的。
“好！有小渔，就有海洋在。”大伙儿的情绪被提起来了。
“我们民族的女孩子，对这样的眼镜哥哥，会暗许芳心，爱慕不已！”小渔的调侃，句句绕着秦安说。
自由行的轻松和美好，即是有空间，有选择，也有时间停留在喜爱的地方，或者选择更适合的路线，包括出行的人群搭档。
“你怎么知道？”
十里画廊也不是特别长的距离，这一折腾，便到了下一个景点。一直没出声的葛导游从旁边站出来，笑着说：“大家喜欢小渔吗？”
莫陌坐后排，她在团里年轻，主动让位于老团员，自觉地不露痕迹。我陪着莫陌，但我心中有杂念，不能说破。总之，我挤在莫陌身边，有意？无意？我实在也弄不清了，应该让位于其他人，只觉得这是理由，很充分。
“切！才不呢！”我知道莫陌故意整蛊我。
“喜欢！”
突然间，我觉得有些失落，转头悄悄地望向莫陌，有想抚摸她发香的冲动，很想！
秦安又来这一套！莫陌笑着说道：“秦处长平时严肃认真，不知道他原来这么有趣。”
“花心的人才得。”莫陌嘴角成弧线，埋汰道。
“当然信。”秦安的得瑟，引得车内哄笑一阵。
她大方自然地走上来，脚上的小花鞋、不到膝盖的裙摆和土布的衣服，别有韵味。这韵味不是女人味，是典型的少数民族的装扮和少女和*图*书气息，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眼镜哥哥，你眼睛贼亮起来了，一定知道！快告诉大家！”
秦安摆摆手，谦虚着推脱着美丽的赞扬，他说这会让人迷失自我。
秦安是见过场面的人，他积极配合导游的工作，又乐在其中。
我笑着说：“这样聪慧的大叔，小女孩都爱，就像老鼠爱大米。”
“我对服饰真没研究，不过他们将我想猜的答案都猜过了，都还不是，那我猜是瑶族，对吗？”
“你是小鱼儿，那花无缺呢？”不知是谁发出快乐的声音。
“那是绣球。”我对莫陌说。
“当然呢！不信吗？”
外面闪过一幕幕景色，翠绿的山头和斑驳的石灰岩在桂林无处不在，它浮现在时空里，坦然地面对直视它的来来去去的过往人群，只是默默的。
莫陌先是一愣，后哧哧笑起来，说道：“骆生，你是女人呢？”
人在旅途，每一站都会有精彩的故事上演，比如葛导游突然对大家说：“前面，我为大家准备的礼物到了呵！”什么样的礼物？大家都特别好奇。
大伙儿热烈地鼓动着。
十里画廊，群峰叠嶂，青山延绵，游阳朔，不会错过这一段极佳的线路。
不仅秦安在审视这套少数民族服饰，大家的精力同时集中在了小渔的衣服身上。
小渔边唱边从身上取下一件东西，一个彩球。
大家笑，这秦安就是会折腾和想象。
“哥哥一定学富五车！你目光如炬，来猜猜小渔是哪个民族的？”
小渔很会ｍ.ｈｅｔushｕ•ｃｏｍ•coｍ调动游者的参与兴趣，一个人说话的导游，不是一个好导游。小渔是导演，她需要一个表演团队，随着她的指挥棒高亢歌唱，人人自觉入境来。
小渔似乎不着急。其实是秦安不着急，秦安不接招，小渔这绣球便抛不下去，也抛不准。
不会吧？莫陌疑惑中。
“那好，小渔可别抵赖哦！”
——《花样年华》
秦安不慌不忙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猜一下，猜中小渔有什么奖励？”
小渔的不断发问，赢得了大家的注意力和高涨的热情，车内的脑袋晃动着，刚才瞌睡的人都清醒过来。
“你经常看见藏族服饰？”我好奇地问。
我“哦”了一声！就听见大伙儿笑了起来。
我们没有多说话。莫陌望向窗外，她手托着腮帮，沉默。
拋！拋！
车外繁忙的车流，徒步的、骑单车的人开始穿梭着。车内葛导游和一群团员火热地交流，话筒声音很大，我却没有听见许多，这是旅游中必备的节目，就像我们炒一盘菜，一定会有油盐等不可或缺的佐料。
大家沉醉在小渔的歌声里。我说：“莫陌，她唱得有我好听吗？”
有人说是苗族的服饰，有人说是壮族的裙摆。小渔都摆摆手，她示意大家安静。
“我还行，不知道骆生如何？昨晚没听见他鼾声！”秦安故意大声取笑我。
前方，小渔大方地回应秦安道：“眼镜哥哥猜中了，我送你礼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