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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庆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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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清泉石上流 3

第三篇 清泉石上流

3

“骆生,什么时候回来?”
“切!骆生,就你那胆儿,给我骗个妹妹回来,嫁妆姐包办了。”婉余没好气地回道。
小乔见不得我写情诗,她趴在我肚腩上,说她是聂小倩,让我当蒲松龄。
“没问题,你放心。只要不是假的项目,我这手腕还是能将一支队伍拉起来的。我有一个铁哥们,以前开餐馆的那位中学同学,他有些办法,我们一起搞。”我这样想着,一瞬间觉得似乎这城市的空气越来越好,也或许是小乔的味道飘散在空中了。
我生命中出现的女子,实际上只有我的前妻和乔小乔,其余的那些网络女子,都是茶饭过后打发时间而已。
“当作家与这生意有什么关系?”我好笑道。
还是不懂?
小乔曾说:“你写那么多情诗就是祸害,你写完走了,倒让不少女人落泪了。但我知道,妄石,这是你诉说的出口,你需要她们的泪水,来淹没你孤独的海洋。”
秦安却说:“不经意的错误是最美丽的遇见,比见到真正的九马画山时更有意义,而且更快https://www•hetushu.com•com乐。”他对我说,似乎也对自己说。
我有一个落魄手机,偶尔开一下,小乔要了号码去,没想到她会打来。对于债务缠身的我,这是唯一的躲避手段。
人生下来的时候都只有一半,为了找到另一半而在人世间行走。有的人幸运,很快就找到了,而有人却要找一辈子。
小乔,她是精灵,是我黑夜中点亮火把的人。
“旅游团中的朋友,大惊小怪干嘛。”我理直气壮地说。
我连声道:“它怎么了呢?”
我这次回来,想将父母留下的房子处理了,最后几笔债务,我想再努力一下集中还清后,让自己堂堂正正做一个自由人。
——《玻璃樽》
我望向莫陌,她张开臂膀,阳光在她身上翕动,她们相互迎合,接纳。
我翻身起来抱起她,贴着她微荡的胸脯,从发丝一直吻到她心醉,呢喃不休www.hetushu.com.com
山上的九匹马也罢,一匹马也好。我想有一匹和自己心心相印就好。它会是人生信仰中最得力的朋友,不离不弃。
“还好,托你的福,蛇没有,美女有一枚,在我旁边呢!让她和你说说话?”我调笑着。
就像她此时一样。
“我说骆生同志,你身边是谁?”莫陌的声音传到了婉余的耳朵里,婉余惊诧地忙问。
婉余是利索快嘴的女子,刀子嘴豆腐心。我一直认为她嘴太犀利,那些小黑马如何能降伏得了。婉余听见的时候,噗哧一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心道,小乔,再也不会了。你对我的好,不是用今生能报答的。
电话是婉余打来的。
和前妻结婚时,我们准备的是单独的新房,这套房子债主们自然不知晓,我才躲过了这一劫。背负债务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我努力想站起来,尽量保全这套房子,但是这些年过去了,我想我是没这个能力了。
小乔继续道:“不需要你投资,你带人手和队伍就行了,一个工地的和*图*书土石方工程,接还是不接?”
现在,我不知道她在何处,是否她也在想念我?小乔……
“嘿嘿,不打扰你了。玩去吧,骆生,记着整几张照片,你懂的。”她补充道。
小乔不知用什么能量和手段,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为我谈妥了一笔土石方的挖掘生意。她问我:“妄石,如果有生意,你敢干不?”
“你就去疯吧,不管你家的‘路虎’了。”

我暗笑,这丫头真精明,知道我什么德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婉余再来电的时候,温和多了,她从先前的抱怨、生气变成幽幽的叹息:“你家‘路虎’真难伺候,老跟着人转悠,差点吓着隔壁家的老太太,都抗议了好几次。这几天似乎不太爱吃饭了,低沉的模样,像我虐待它似的。它如果消瘦了,你回来还不找我麻烦啊。”
“嘟嘟嘟……”电话掐断了。我连忙拨回去,才发现是船行到了移动信号的盲区。
“妄石,月底能组建好你的工程队伍吗?”
电话响起的时候,一群人正在哄堂大笑九马画山是误入歧hetushu.com•com途的引导,闹笑话了。
我不想欠下这些。这些年,我走了二十多个城市,打工、开小馆子,我偿还了一部分小额的债务,我是极爱面子的人,信誉对我,比赚钱更重要。有时是这样的。
我舍不得这房子,很自然,它是我最后一点念想了,除了它,我不知道我还能有什么,还能如何告诉父母,我活得很好。
不等我答话,婉余生气地说道:“骆生,我还以为你多么爱你家的‘路虎’呢!被美女蛇缠住了小心肝吧,几天没一个电话。”
我是一个身心洁净的人。
信仰给了我们胆魄,给了助推,也给了力量。让我们的心始终不会老去,死去。
我说:“你送佳佳宠物中心吧,这样你没那么累。”
小乔的来电无疑给我注入了一支兴奋剂。转瞬一想,这不会是闹剧吧。天方夜谭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她咯咯笑起来,挠我痒痒,说让你写,让你再写情诗……
我说,没有我不敢做的生意。我有些自负,不过这是实话,我曾经也算生意场上的老手。
小乔似乎知道我会有疑问,便接着和-图-书说:“妄石,我希望你以后做一个作家,很棒的作家。这些生意都不适合你,你是天生的作家。”小乔的声音低沉,我听见了些微的浅叹幽幽。
疼,在蔓延,无时无刻。
“骆生,赶快来,你看!”莫陌老远地叫我。
我们站在壁立的山崖下,和许多仰望攒动的人头一起,有人大声数着马匹,有人伸出手指一个个地点拨,也有人静默在马匹下,注视、微笑着。我在他们中间,显得落寞而孤单,不是身形,而是内心的索然。我早已没有马匹了,丢失在长安城外,脱缰而去,我不能驾驭我的骏马,也无法给予它们雄壮的身姿,立于万马中央。
我的马匹,豢养在心底里。我知道它随时可以奔腾,但却不能奔腾。它的放肆,会让我忐忑不安。
“还有四五天吧。或许十来天也不一定,看心情。”
“还是算了吧,也就几天,我觉得它是想你了。”
我说:“好,小乔是小倩,我是小倩她家的公子,这样总行了吧。”
我懂?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我真名,上次我们并未自报家门,她还呼我“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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