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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立谦又压低嗓子，神神秘秘地说道：“现在果壳网络面临的情况，马总和梁总应该也都知道，公司上市在即，可是国内并非一帆风顺，有些人专门等着看笑话……”

这是刚才陈汉升的原话，一个字都没有改动过。

“实现不了吗？不可能啊！”

陈汉升打了个哈哈，然后餐桌上突然安静了一下，紧接着又爆发一阵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寒暄：

其实这倒是没有错，正因为有实体“压秤”，陈汉升反而积极谋求果壳网络的发展。

不过能够结识“果壳陈”，这又是另一种收获，而且还是金钱买不到的机会，李学林这样一想又逐渐平衡了。

“嗯？”

会议的后半程没有什么太大问题，陈汉升也提交了一些意见建议，并且认识了南方系报刊的几个总编。

“没关系，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

这也是黄立谦刚才的原话，也同样是一字未改。

“这个简单，把他们喊进来问问吧。”

Tony马当然不可能答应的，但是他也没有直接驳回，转而问着梁柱：“这个意见很好，技术方面能不能实现？”

马总还是很有风度的，因为果壳和腾讯没有核心利益竞争，应当算得上网络产业的“友商”了。

万万没想到，小前台根本不认识黄立谦，愣愣地问道：“你是谁，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

李学林就是多玩游戏的创始人，他原来是网易的员工，起初创建多玩只是为了方便《魔兽世界》的粉丝讨论游戏攻略。

梁柱建议道：“果壳快播这个播放器，组织人手研究一下就行了。”

按理说“果壳陈”比黄立谦有名多了，平时出镜率也更高，哪知道这个小前台依然不熟悉，皱着眉头问道：“陈汉升又是谁？”

最后，还是因为外面的动静太大，李学林亲自走出来，这才惊讶的把陈汉升他们迎进办公室，并且解释这是老家的表妹，没怎么读过书也是第一次出来打工，所以根本不认识陈董和黄董。

其他两个人虽然不是死忠壳粉，不过用脚趾头思考都知道，在果壳这种大企业的前途更广阔。

马总和梁柱都会意，果壳和百度吵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双方都是行业巨头，国家层面都没办法偏向哪一方，只能偶尔调节一下。

这还是挺让李学林吃惊的，因为这个项目还在测试中，目前wｗw•ｈeｔｕshu•ｃｏm•com也只是应用于《魔兽世界》玩家这一小部分群体，没想到引起两位大佬的关注。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问了一下工资。

陈汉升看向黄立谦。

两个马总说话风格不太一样，腾讯的马总语速比较快，而阿里的马总开口就是抑扬顿挫，大概和创业前当老师那段经历有关系。

“不认识。”

陈汉升马上答应下来，大家好像同时忘记刚才那一幕，在包厢里言笑晏晏的闲聊。

黄立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腾讯那边也是心知肚明，果壳就是不想开放一个登陆端口，毕竟这事对腾讯帮助最大，对果壳几乎没什么利益。

陈汉升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示意黄立谦把来意讲清楚。

当然投资金额肯定更少，所以这种小公司突然接到果壳黄立谦的电话，肯定以为是骗子。

老黄做过了解，目前YY语音已经是一款较为成熟的软件了，只要买到了项目所有权，果壳网络部那些工程师同样可以加以完善。

“额……”

“不答应就算了，也没什么。”

多玩的三个工程师进来后，他们都是认识陈汉升和黄立谦的，听说了这两位大佬的意图后，一个叫“何少明”的工程师颇为激动地问道：“难道陈董和黄董为了我们，专门从建邺过来的吗？”

“哪里都有泡沫的，实体也避免不了。”

李学林胡思乱想的时候，黄立谦简单明了的表示，果壳想把多玩游戏公司“语音聊天项目组”的人员全部挖走。

小前台表妹不认识“果壳黄”，李学林可是很清楚黄立谦的行业内地位，他心里非常忐忑，尤其前两天还接到过黄立谦的电话，不过被当成骗子给挂了。

……

当然了，最好还是原来的设计者操刀。

这也是陈汉升来粤城的另一个目的，当然主要是为了开会，其次是为了去香港考察一下“借壳上市”的进展，最后一个就是为了“YY语音”。

陈汉升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自信地说道：“靓女，我是陈汉升，我要见你们老板李学林。”

“你不认识我？”

“嗬嗬～”

老黄耸了耸肩膀：“我要是李学林，果壳董事突然打电话找过来，我也会觉得是骗子。”

小公司就是这样的，好听点叫“行政”，其实就是“打杂”。

“陈董，马总，你们要水果吗和*图*书，我去帮你们拿一点。”

快播是果壳网络旗下最火热的产品，注册用户过亿，而商城是最冷清的一块业务，因为上面除了果壳系的周边，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商品。

“嗯……”

小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一下，陈汉升也不自然的抖了抖肩膀，刚刚还说来粤城是为了项目和人才，没想到被一条傻吊新闻拆穿了。

“黄董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想的不太周到，主要是迫切的想合作一下，哈哈哈……”

黄立谦稍作沉思，立刻答应了：“这个倒是可以的，马总，梁总，我们要不要深入商量一下？”

黄立谦回答道：“多玩游戏嘛，不过我说我是果壳黄立谦，对方说他还是果壳陈汉升呢，然后就挂了电话。”

后来人流量越来越多，当日活过万的时候，李学林索性自己创业了，他准备把多玩建立成国内首屈一指的游戏公会网站，并且得到了金山雷总的天使投资。

“阿明平时就是壳粉，现在听说能够在果壳工作，大概比较兴奋吧。”

梁柱很快回答道：“不好意思啊，陈董，黄董，技术方面真的实现不了。”

陈汉升好像觉得拒绝一个朋友，颇为不好意思，所以想了想说道：“老黄，你把果壳商城从产业链里独立出来吧，我们给果壳商城增加一个登陆端口，凭着QQ号码可以一键登录。”

黄立谦和陈汉升对视一眼，陈汉升微微点头，黄立谦笑着说道：“当然是为了你们专门赶过来的，陈董和我在建邺还有很多事情呢。”

陈汉升为啥对它感兴趣呢，因为多玩正在研发一个叫“YY语音”的软件，果壳网络也打算布局这一块业务。

李学林三十岁左右，他低下头盯着地板瓷砖，已经感受到了果壳财大气粗的压力。

“好！”

黄立谦盘算一下：“不过进入果壳电子后，我可以给你们P6的技术级别，年薪大概在30万左右，如果项目将来发展的顺利，可以提前升为P7，P7的薪酬都是有相应标准的。”

“李总开个价吧。”

等到那个时候，财大气粗的果壳直接砸个几百亿补贴，直接就把商城做起来了。

黄立谦回答的也很诚恳：“因为果壳系所有产品都处于一个闭环中，现在突然开放一个端口链接，很可能会影响产品日常运营的稳定性，更有可能因此遭到一些外部木马的攻击和-图-书，我们都是经历过‘千年虫’事件的，所以不得不防啊。”

会议结束后，陈汉升和黄立谦几个助手亲自前往多玩游戏公司。

这顿还算友好的午餐结束后，陈汉升和黄立谦率先回酒店房间休息，tony马和梁柱坐在原来位置上，一边饮着茶水，一边继续聊天。

“很正常，以为我们是骗子。”

这差不多相当于知识产权的保护，李学林没有什么异议，他唯一有些后悔的是，400万报价可能有些少了。

黄立谦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瞟了一眼某个方向。

“另外～”

陈汉升扭过头，悲愤的对黄立谦说道：“当一个年轻人不认识爱国企业家，只认识一些明星的时候，这个国家就没救了！”

“完了完了……”

“这就是大公司啊，不谈月薪谈年薪，看来是留不住了。”

“不过。”

“我不知道你们在多玩的薪水。”

“所以三代手机还没发布，就已经传出性价比之王的消息，甚至打算把Nokia和Motorola拉下来一个，看似发展的很不合理，其实谁又能看见果壳的研发投入呢。”

老黄有些受伤，嘀嘀咕咕牢骚一两句，大概就是觉得多玩游戏的员工眼光太浅显了，一点都不紧跟时事。

李学林又说道：“这个项目是公司里三个员工搞出来的，还要咨询一下他们的意见，愿不愿意去建邺工作。”

陈汉升嘿嘿一笑，自顾自的吃着自助餐，任由黄立谦回复。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陈汉升和黄立谦居然来拜访我这么个小庙，难道果壳要做游戏？”

李学林没理解这个梗，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老家比较穷，何止是通网，连电脑都见不到的。”

就拿百度来说吧，2000年才成立的一家公司，2005年的时候创始人身家就几十亿了，在胡润百富榜排名靠前。

以后，可能还会有果壳微博、果壳打字法、果壳短视频、果壳直播……这些软件，全方位一体化的“伺候”网友，让“K（心）”这个Logo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大家的生活。

……

“老黄，你别为难人家啦，你本身就不是很有名气嘛。”

……

梁柱遗憾地说道。

“三文鱼也很新鲜呢。”

听到黄立谦这样说，负责QQ业务的副总裁梁柱立刻反驳道：“只是增加一个登录端口而已，我们这边两个工程和图书师都能解决的。”

听到这个善意的谎言，何少明连工资都没谈，当即表示愿意加入果壳。

“嗯……”

“……我们这次过来是谈合作的。”

“没通网啊！”

李学林咳嗽两声，然后“吧唧”一下关掉电视，若无其事地说道：“陈董，尝尝这边点都德的茶点吧，很有名气的。”

这是果壳董事会的经营策略，大力发展电商需要耗费很多精力，这样会影响其他方面的布局，还不如先等淘宝把电商市场暖气来。

李学林抛出一个自认为合理的金额，不过黄立谦脸色都没有变化一下，说明这个价格在他预期之内。

“我们要不要复制一个？”

小前台打量几眼黄立谦，认真的摇摇头。

“你们这公司……”

马总说了一句至理名言：“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稳住，不能让自己飘起来，陈汉升比我们要幸福，因为他有实体压秤。”

“这样啊……”

梁柱微微颔首，近些年“实体经济”和“网络泡沫”的纷争一直不绝于耳。

“陈汉升不答应，真是有些可惜了。”

打工人是不会和金钱结仇的，虽然建邺有些远，不过30万的年薪足以让他们忽略距离问题，接下来黄立谦又和李学林商谈一下，语音项目转让后，多玩至少5年内不能再研发类似软件。

陈汉升开个玩笑：“你老家是村通网吗？”

“要不这样吧！”

李学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中午干脆留下吃顿便饭吧，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400万。”

黄立谦淡淡地说道。

“联系了。”

“等到第二代手机出来，它的各项性能已经远远超出国内同类手机了，陈汉升又在韩国镀了一层金，地位明显不一样了……”

“叮～”

果壳打算收购YY语音的技术团队，把“YY语音”变成“果壳语音”，从而丰富果壳网络的产品体系，让年轻人用果壳社区浏览新闻和发帖，用果壳快播看电影，用果壳云听音乐，打游戏还要登录果壳语音。

陈汉升动作很迅速，他这边谈好了生意，直接让助手带着三个工程师去建邺报到，他自己和黄立谦转道去香港。

马总摇摇头说道：“比如果壳的初代手机，其实本质上和华强北山寨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营销做得好，外形也漂亮，还敢于碰瓷三星，所以受到了大家的追捧，也迅速聚拢了大量资金。和图书”

“咳……”

马总连说了好几个“不要”：“这就涉及核心利益之争了，我们这边copy果壳快播，陈汉升反手能copy我们的QQ，网络蛋糕这么大，暂时没必要和陈汉升那种人玩命，输赢不好说，他手里还有实体工厂呢。”

现在的多玩还比较落魄，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游戏工作室，十几个员工挤在软件大厦的一间办公室里，前台是一个20岁左右的女生，说不定还要兼任行政工作。

不过在这之前，如果商城能够蹭一蹭QQ的流量，陈汉升也不会拒绝。

“陈董，既然您百忙之中来一趟粤城。”

办公室里放着一台电视，上面正播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节目，陈汉升和黄立谦也不着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等着李学林的答案。

“也对。”

黄立谦倚靠在沙发上，双手交叉盖在腹部，这是谈判时一种很自信的表现。

不过吃到一半的时候，陈汉升突然收到陈岚的短信。

在电梯里的时候，陈汉升也和黄立谦聊了一会梁柱的提议，并且嗤之以鼻，然后又问道：“那家公司你联系了吗？”

陈汉升打算拿捏一下姿态，不过电视里突然跳出一条新闻：昨日下午，第一届工业互联网会议圆满落幕……本次会议意义非凡，为我国互联网发展指明了方向……果壳电子董事长陈汉升发表了讲话……他表示应该实行实名制……

“梁总，我说的技术难度不是这方面的。”

李学林在旁边解释道。

“不要，不要，不要……”

“只要站在风口上，什么看起来都像是泡沫。”

“啊……”

黄立谦进门后，他自恃身份，用一种既和蔼、又有点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我是果壳黄立谦，李学林在吗？”

黄立谦觉得很诧异，自己可是果壳网络的董事长，行业内鼎鼎有名的风云人物啊。

“这家酒店虾不错啊。”

5年时间超过那些著名实体企业几十年的经营总和，因此，很多经济学家抨击网络经济是一块泡沫，一旦戳破后果不堪设想。

李学林心里苦笑一声，他给下属程序员开出的月薪是5000元到7000元，这已经算是比较不错的待遇了，没想到只有果壳的五分之一。

陈岚：哥，大事不好！孙教授拿着小鱼儿嫂子身份证去美国了！

从“果壳快播”换到“果壳商城”，这下换成腾讯那边不答应了。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