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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你换的？”

边诗诗说完，也顺便解释一下今天的事情：“下午我们去法院的时候，正好碰到吴姐的前夫米勒，他们也去递交材料。”

陈汉升没办法，只能跟着林阿姨来到一楼的客卧房间。

“谢谢～”

林阿姨暗暗想着，因为有了萧容鱼临走前的叮嘱，林阿姨守口如瓶：“抱歉啊，我们不会透露客户的私人信息。”

孙教授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终止了这场纠纷，赵桐也是东大法学院的毕业生，她不敢违逆老太太的话，只能暂时放过陈汉升。

“那就吃饭吧。”

“发生一点事。”

陈汉升心里骂着“关你吊事”，嘴上礼貌的打招呼：“赵师姐，感觉你比机场见面时，又漂亮很多啊，我这次过来是请教问题的，呵呵～”

“这样啊。”

“噢，行吧。”

“是吧。”

“听说她女儿就在你手底下工作，这么好的员工，你得升职加薪才行啊，实在不行你就割爱，把她让给果壳呗。”

“为什么‘小鱼党’全部劝我戒烟呢？”

边诗诗虎着脸说道：“小鱼儿母亲过两天就来美国了，你怕不怕？”

陈汉升先自我介绍一下：“不过你女儿那个年纪，她肯定知道的，你可以去问一问……”

林阿姨呐呐地说道。

这时，陈汉升也感觉似乎有层窗户纸糊在自己眼前，仿佛一戳就能破，不过总觉得少了一个契机。

“啥？”

林阿姨在旁边解释道：“而且还很软和，比客房原来的床褥要舒服很多。”

依然是绝美无比，不过林阿姨听完刚才那番话，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的凄凉。

既然萧容鱼允许陈汉升在她床上休息，保姆林阿姨自然不会再去打扰了。

孙教授也不搭理，老太太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拿出资料默默的翻阅。

陈汉升最喜欢这种时刻了，有些时候实在不是自己非要装逼，情势所迫，不得不装。

小鱼儿莞尔一笑。

陈汉升顿了顿：“那我要是想了解一和*图*书下，小鱼儿在这边的生活作息习惯呢？”

……

陈汉升在软软香香的床上蠕动一会，最后才挣扎着穿衣起床，楼下只有那个中年妇女，听着小鱼儿和边诗诗称呼她为“林阿姨”，应该是个保姆。

“好了！”

“看来，小鱼儿今晚是不打算和我见面了。”

看到这么多人反对，陈汉升乖乖的把烟揣进兜里，只是心里也有些奇怪，最近禁止我抽烟的人有点多啊，先是老陈，然后是老萧，最后又是边诗诗和孙教授。

“真的？”

林阿姨把面煮好以后，陈汉升直接关掉了电视，边吃边询问林阿姨的来历，为什么会到这里当保姆。

“小鱼儿的被窝真舒服啊。”

陈汉升打完这个电话，“啪”的一声合上手机，看着陷入呆滞的林阿姨，这才耸耸肩膀说道：“我和程董打过招呼了，让他给你女儿加薪升职。”

林阿姨以为自己听错了，程德军是家乡首富，身家上亿，他的朋友怎么可能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呢？

“一般情况下，我们不会透露客户的私人信息。”

陈汉升听了，立刻“蹬蹬蹬”的跑上楼梯，不过刚走到一半，萧容鱼原来开着的卧室，突然“呯”的一声关起来了。

孙教授最为直接，她都不要找什么理由，冷声说道：“不许抽就是不许抽，否则你就不能住在这里。”

“呼～”

陈汉升脚步缓了一下，他在楼梯上安静的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小鱼儿的房间门口。

没效果的原因，其实陈汉升自己也知道，自己和沈幼楚还有关系，萧容鱼是不会接受沈幼楚的。

“那咱们也很有缘了，我和程董事长是好朋友。”

赵桐：根据湾区这边的法律，如果女士不同意的话，男人抽烟要被罚款的。

“没问题。”

“你们没发生冲突吧。”

边诗诗不想让陈汉升影响小鱼儿的食欲，现在闺蜜的身体状况，需要注重每餐的营养摄入。

陈汉升这才知道，林和图书阿姨和程德军是桐庐老乡，因为她在家政行业的口碑很好，有个女儿还在深通快递里工作，鉴于这些关系，程德军才放心大胆的把林阿姨送过来。

“小鱼儿换了一套新的，不过这套也很干净。”

“嗬嗬～”

“我和深通快递的程董是老乡……”

边诗诗：我最近鼻炎，闻不了烟味。

林阿姨非常茫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看来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啊，能够这么随意的和程董事长打电话。

“我可以给你money。”

不过，陈汉升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兴许是枕头上的味道太熟悉了，甜美到让人心安，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起床后太阳已经西斜，卧室里静谧异常，只有窗帘在微微晃动，看着有些空荡荡的冷清。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全部都是“小鱼党”。

“我怎么能听得懂啊。”

于是，林阿姨就把程德军上门邀请的过程讲出来。

“没有，就是米勒的态度不怎么恭敬。”

……

不过推开门以后，陈汉升愣了一下，因为客卧床上放着的，正是小鱼儿的那套床褥。

“靠！”

“程董，在做什么呢，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啊？”

“居然被小鱼儿猜准了。”

“行啊，回去我们聚一聚。”

陈汉升明知故问：“我上去喊她一下吧。”

“哼哼，居然吓不到你，吕姨的退休手续已经办好了，她随时都可以过来的。”

孙壁妤教授、萧容鱼、边诗诗这些“老实人”，她们自然是踏踏实实准备相关资料，打算通过第一种办法实现目的。

林阿姨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我就会几个短句，还是小鱼儿教了很久才学会的，哪里能和你们这种大学生比啊。”

陈汉升有些被吓到了，心想不抽就不抽吧，何必又是鼻炎又是罚款的。

赵桐仍然不放过。

林阿姨：年……年轻人还是少抽烟比较好。

“陈董那么有钱，还需要不远万里跑到国外请教吗和-图-书？”

陈汉升装逼完毕，这才心满意足地说道：“那就麻烦阿姨给我下碗面吧，顺便煎个鸡蛋。”

陈汉升歉意的笑了笑：“我是专八的英语水平，总是不自觉的整两句英文，刚才是比较地道的伦敦口语，你听不懂吗？”

只有诗诗同学简单点头算是回应，陈汉升心里涌起一股惭愧，多善良的姑娘啊，自己居然还把王梓博介绍给她，真是做了一件缺德事。

“她不吃饭吗？”

边诗诗气呼呼地说道：“孙教授好歹是棠棠的外婆，结果米勒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说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道歉和赔偿。”

二是私底下进行“不正常”沟通，通过一系列的交易，想办法让米勒在法庭上主动承认错误，并且道歉和进行相关赔偿。

林阿姨正在擦着桌子，她看见陈汉升走下来，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客气地说道：“你要不要吃饭啊，中午看你睡得正熟，所以就没有叫醒你。”

陈汉升冲着孙教授努努嘴，感觉老太太似乎有些不高兴。

林阿姨怔了一下。

陈汉升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艰难的搜寻出几个英语单词：“那个……你from where啊？”

等到她们都离开后，这栋两层的庭院又恢复了平静。

吃完早餐，孙教授带着萧容鱼和边诗诗准备去当地法院，不过出门前，小鱼儿突然走到林阿姨面前，悄悄的交代了两句。

“抱歉……”

六点多快要吃晚饭的时候，《法治周刊》的赵桐也过来蹭饭了，她看见陈汉升开始还有些不敢相信，紧接着就开始嘲讽了：“陈董可真是稀客啊，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呢？”

“还可以加money。”

知道的以为我抽华子，不知道的以为我抽大麻呢。

“昂。”

林阿姨先是非常震惊，然后看了两眼萧容鱼的小腹，表情又有些心疼，最后默默的点头应下：“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还真不能怪陈汉升，他虽然非常聪明，做生意和和*图*书解决问题的手段很多，偏偏没有当父亲的经验，尤其那张“秘方”都没来得及使用，陷入思维定式以后，陈汉升压根不会往“怀孕”这个方向考虑。

“白月光和星空宝藏，是不是根本没可能和谐相处？”

陈汉升表情滞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我为什么要怕，看见吕姨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我叫陈汉升，可能你没听过这个名字。”

陈汉升心里很失望，建邺那边的还有很多事，他没办法在这里呆太久的，不过现在看来，这次见面应该没什么效果的。

“抱歉……”

陈汉升吃完面，抹抹嘴说道。

陈汉升点点头，这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的移动号码早就开通了“全球通”业务，当着林阿姨的面，直接给程德军拨过去，并且全程打开免提。

爆发“修罗场”之前，陈汉升和小鱼儿感情正亲昵，所以也跟着见过两次米勒，这个鬼佬言语之间非常瞧不起吴亦敏，所以想通过正常沟通来解决这件事，基本是不太可能的。

这个问题一直延续到吃完饭以后，陈汉升仍然没有答案，萧容鱼也始终没有踏下楼。

“知道了。”

陈汉升郁闷的拿起火机，准备去院子里抽根烟舒缓一下情绪，没想到家里几个人同时喝道：“不许抽！”

“程董这事办得漂亮啊。”

“嗬嗬，sorry。”

这样的话，最终也能实现“提高外嫁中国女同胞地位”这一重要意义。

她早就知道陈汉升是个渣男，去年在飞机上，赵桐亲眼见过陈汉升和小米电子的美女老板郑观媞说笑场景，只是后来被这个狡猾的渣男遮掩过去了。

……

“算啦，还是让她好好吃点饭吧，一会我拿点菜上去，陪着小鱼儿一起吃。”

“我……”

至于陈汉升这类刚见面就想收买保姆的人，他就很擅长第二种了。

“肯定是小鱼儿啊。”

“你刚刚没听到吗，我帮你女儿升职加薪了。”

“这，这……”

“我现在美国https://m.hetushu.com.com呢，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感谢一下，你请的那个林阿姨，业务娴熟，人又可靠，我觉得特别满意。”

目前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上庭，最后由法官宣判，不过这种案子肯定是一场拉锯战，来来回回很多次才有最终定论。

傍晚的时候，孙教授她们终于回来了，陈汉升高高兴兴的迎上去：“今天辛苦了。”

陈汉升打量着问道。

“什么？”

边诗诗忍不住翻翻白眼，陈汉升脸皮实在太厚了，小鱼儿明明就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才不愿意下楼的，结果这人还假装不懂。

陈汉升心里夸奖一句，孙教授不缺钱，更不会收美金，程德军就干脆请了个保姆过来照顾，既加深了关系，又很有人情味，这才是“送礼”的最高水平。

林阿姨马上就去厨房里忙活，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隐约听到客厅里有人发牢骚。

萧容鱼不搭理，她看见陈汉升以后，直接压低帽檐，“蹬蹬蹬”的上楼了。

林阿姨实话实说：“我不会想这么多的，小鱼儿想让你睡得更熨帖一点。”

“这也难怪了，另外，我现在是研究生。”

半晌后，陈汉升问道：“还是小鱼儿让你换的？”

“你妈的，电视里怎么全是说英文的，老子还看个屁啊。”

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底下的门缝里溜出一点灯光，在昏暗的楼道里那么微弱，又那么不起眼。

林阿姨在里里外外的打扫卫生，偶尔经过二楼的卧室门口，听着房间里的呼噜声，也在感慨这个年轻人的心也真够大的，发生这种事情，他居然还被蒙在鼓里。

7点左右，林阿姨已经把饭菜做好，仍然看不见小鱼儿的身影。

陈汉升深呼吸一口，正要举手敲门的时候，只听“咯嘣”一声响，清脆的锁门时从里面传来，这个意味不言而喻。

陈汉升收买失败，只能无奈的挥挥手，上一个这么不尊重人民币的，还是铁骨铮铮的胡林语。

小鱼儿锁的不仅仅是门，还有那颗心。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