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春风得意马蹄疾，芙蓉账下现修罗
第647章 果壳反击的号角
“妈的，要糟！”
简短说了两句调查情况以后，组长谢天心语气突然一转：“昨天，我接到了建邺某位领导的电话，其实也没有聊太久，不过在寒暄中她委婉的表达这样一层含义，希望我能重点照顾某家企业。”
谢天心平静地说道：“如果我有一个公司，某天突然被限制出售旗下产品了，肯定会四处找关系疏通。”
这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身材高高大大的，脸上带着点痞气的笑容，手里还拎着个袋子。
洪仕勇摇摇头：“乱说，我们在谢组长心里，那就是个乖宝宝。”
洪仕勇摸着肚皮说道：“你们胆子可够大的，谢组长三令五申的禁忌，你们居然还敢找人说情啊。”
“如果再不听劝，我马上就带队离开，回单位就盖章宣布结果。”
孔静并没有交流的打算，径直走向区府的停车场。
年轻人客客气气地说道：“我是新世纪电子厂的员工，洪总说各位领导好不容易来一次建邺，我们作为地主不好太小气，特意派我过来送点土特产。”
年轻人的脸上突然有些慌乱：“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您告诉我，实在不行的话，您在性别方面留点缝，我今晚都可以留下来的……”
洪仕勇都有点心疼果壳这个老对手了，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那就是什么和_图_书都不做，耐心的等待结果。
其实这么多天以来，部分情况已经调查出头绪了，包括果壳MP4和新世纪MP4的速度之争。
“孔经理。”
洪仕勇听了，侧头看了一眼孔静，嘴角忍不住弯起一抹笑容。
新世纪现任研发部门负责人说道。
回到新世纪电子厂以后，洪仕勇先来到研发部门看了看进度，由于取代蓝光的电子液晶屏已经找到，只要经过简短的屏幕稳定性测试后，很快就可以量产了。
9号的中午，谢天心特意把手机摆在眼前，他想看看会不会还有人帮新世纪施加压力。
“这也正常。”
“两个企业之间的业务竞争而已，需要您这样慎重对待吗？”
“电视台的记者，肯定就是果壳请来的。”
“果壳也是慌不择路了啊，有点丧失判断力了，很明显这个谢组长就是嫉恶如仇的人，你还一直找关系去施压。”
组员们发现谢组长的立场好像也有点偏向果壳，大家都很惊讶。
“这是什么操作？”
洪仕勇也很纳闷：“调查都没结束啊。”
第二天10号的早上，本来应该照例开个短会的，只是洪仕勇和孔静左等右等，依然看不见调查组的身影。
洪仕勇瞅了瞅孔静，摇摇头叹一口气。
“我是不是漏掉了什么关键点？和*图*书”
“麻烦你回去转告洪总。”
“啊？”
没多久区政府的领导就过来了，他也是一脸疑惑：“刚才我派人去他们住的宾馆，据说昨晚连夜退房离开了。”
“洪总，大概15号左右就可以上生产线了。”
“嗯，我知道。”
……
晚上回到酒店后，调查组的其他组员都很生气。
流水生产线24小时候全开，三辆深通的运输车停在了果壳电子厂的门口，自从过来就一直被“雪藏”的销售经理崔志峰，好像开始接触新世纪的分销商了……
可是，现在两家都被勒令不许对外销售啊！
谢天心沉着脸说道：“不要炫耀你们的关系网，因为我根本不会在意！”
两家产品的确很相似，但并不能证明果壳就是抄新世纪的，因为经过分析，真正的源头可能是纽曼MP4。
说完，他就从袋子里掏出一盒绿豆糕递给谢天心。
看着挺漂亮的，只是问题很犀利。
年轻人似乎听不懂反话，忙不迭的点点头：“洪总说了，前两天找了好些朋友，打算邀请谢组长出来坐坐，可是谢组长总是太忙了。”
“孔经理。”
晚上调查组几个人去夫子庙逛了逛，回宾馆以后，谢天心正要洗澡，突然听到外面有“咚咚咚”的有敲门声。
“我知道你们急了。”
洪仕勇ｍ.heｔusｈｕ.cｏｍ.ｃom在办公室里焦虑的来回走动。
洪仕勇赶快走到窗户前，就看见满载果壳MP4的深通运输车，呼啸着离开工业大道。
大概是警告起了效果，今天没有任何骚扰。
“是啊是啊。”
消息传到了洪仕勇耳朵里，他立刻感到一丝不妙，这是预备发货的样子。
谢天心突然把行李箱拿出来，一件一件的往里面收拾衣服：“鉴于他三番五次的热情好客，我也不能让洪总失望，所以决定提前结束本次调查。”
中午这个电话以后，事情并没有结束，当天下午江陵区的电视台又找过来了，主持人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记者，涂着明亮的口红，耳坠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孔静轻描淡写地说道：“也许是不想看见新世纪呢。”
“你找谁？”
谢天心冷笑着挂掉了电话。
“滚！”
那个时候差不多4月下旬了，新世纪和果壳应该都备好了货源，又在同一起跑线上了。
——调查组组长：谢天心
“谢组长您好。”
孔静没有反驳，平静的开着帕萨特离开。
现在还有一些细节需要确认，谢天心估计再有个三四天就可以回去了，然后讨论生成最终论断，前前后后的确需要两周左右。
想不到这场曲折离奇的速度之争，双方各显身手，最终以平局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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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卫雨认认真真的敬个礼，洪仕勇颇为满意的点头离开。
……
“我顶你个肺！”
谢天心默默想着。
“论断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是吗？”
“谢组长要走了啊？”
在这次的短会上，谢天心直截了当地说道：“昨天，又有一个很厉害的公众人物联系我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警告，希望贵公司能好自为之。”
第二天4月8号的上午，调查组召集了果壳和新世纪的负责人。
中午刚吃完饭，就在谢天心严肃强调“纪律问题”两个小时以后，他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请问谢组长，你们本次调查的动机是什么？”
洪仕勇心里算了算，这种调查都不会当场宣布结果的，一般都要先回到单位盖章，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得两周。
洪仕勇开玩笑说道：“你们不会又找什么关系了吧，人家谢组长都不想看见果壳了。”
回去以后，孔静不像洪仕勇那样傻坐着，她突然调动了果壳电子厂的所有资源。
有个年轻的组员抱怨道：“因为她的询问一直偏向果壳。”
谢天心没有接过来，淡淡地说道：“你们洪总真的很客气。”
下午，洪仕勇终于知道了答案，因为区领导把第三方机构的结论发过来了。
谢天心指着绿豆糕盒子说道：“小伙子，我猜这里面应该也不是真和-图-书的绿豆糕吧，是不是红色的一沓纸币。”
这次打过来的居然是建邺一个著名法律报刊的主编，他的意思也很简单，同样希望调查组多多关照一下新世纪电子厂，有机会出来喝喝茶。
这些调查组都没办法直接回答，只能用一些“严厉打击市场违法行为、维护公平公正的竞争环境、促进地区经济和谐发展”这种套话来应付。
“真是不容易啊，MP4售出以后，你们部门记头功。”
洪仕勇对研发部门负责人嘉奖道，还把新提拔的保安大队副队长张卫雨喊过来：“小张这两天辛苦一下，你就守在研发部门这里，站好最后一班岗，不许任何可疑人员靠近。”
谢天心一声怒吼，吓得年轻人仓皇而逃。
“我想再强调一遍纪律。”
……
……
“是！”
9号上午的时候，调查组继续召见了孔静和洪仕勇。
年轻人惊讶的抬起头，谢天心似乎猜对了。
会议结束后孔静走出门，发现洪仕勇正等在外面。
洪仕勇快步跟在后面，颇为感慨地说道：“万万没想到啊，果壳只是两轮稳定性测试就量产了，如果不是这件事，我绝对要掉进你们挖的坑里，可是现在呢，果壳只能干瞪眼了。”
果壳并未抄袭新世纪的创意，相关销售禁令解除。
谢天心打开门问道。
“洪总，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