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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钱。”

“我靠，从小到大没玩过这么好玩的东西。”

……

“没有，邻居结婚放的鞭炮，我刚经过那里。”

只有几盏红绿灯不知疲倦的闪烁，也不管前面到底有没有车。

当他带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来到小鱼儿家里时，她正在吃早饭，皱了皱圆润的鼻翼说道：“你在哪里放爆竹的吗？”

“嘿，还真挺好玩的。”

陈汉升继续问道。

“啪。”

“梁奶奶，陈叔叔？”

这时，有个小孩认出陈汉升，在背后大声说道：“我一会去告诉梁奶奶，就说陈叔叔故意摔我们的鞭炮！”

“孙教授呢，她收入不低的。”

“我不冷。”

第二天就是大年二十八了，换成正常日历就是2004年1月19日，陈汉升早上是被外面皮孩子放鞭炮的声音吵醒。

吴亦敏点点头，指挥孙棠棠说道：“你也跟着去帮忙。”

……

陈汉升听了很感慨，一是孙教授对时间的利用率很高，快春节了还不给自己放假；其次她好像非常介怀孙棠棠这个外孙女，居然都不想直呼她的名字。

“总之我7点半准时出发，你要赶不上就不去了。”

孙棠棠眨着湛蓝的眼眸，她的思维还是“美国式httｐs://wｗw.ｈeｔushu•cｏｍ•ｃｏm的直接”，不懂中国人委婉含蓄那一套。

陈汉升满脸无奈地说道。

“现在的中小学怎么回事，寒假作业就这么少嘛。”

“那你先带着，热了再脱下来，你现在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后悔的……”

“我想买新衣服。”

吴亦敏也跟着笑，只是没有那么发自内心。

“外婆说过，你有钱。”

孙棠棠摇摇头。

不过进城以后路反而更好走了，往日堵塞的主干道几乎看不到什么车，只是超市商场更加的热闹。

陈汉升弯腰穿鞋子：“今天我有点事，估计一天都不在家，不用等我吃饭。”

小鱼儿都来不及询问陈汉升“好不好看”，赶紧推着他下楼，生怕吕玉清突然醒来，强迫自己穿更厚的衣服。

萧容鱼甜甜的一笑：“我的目标也是成为孙教授这样的教授呀。”

比如蓝幽幽的眼睛，高挺的鼻梁，深邃立体的面庞，还有高挑丰|满的身材……

陈汉升扭了扭脖子走过去，小朋友们玩的都是那种摔炮，就是用力摔在地上会爆炸的那种。

“啥玩意啊，这么好玩。”

萧奶奶很不满意：“你催她做什么啊，饭都没hetushu.com.com吃完。”

陈汉升前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四周都没人：“你怎么会想到和我要？”

另外，世界上居然有女孩子和渣男要钱，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萧容鱼喝了一口粥：“这是肯定的啊。”

“外婆不喜欢我。”

陈汉升“哦”了一声：“那你要钱做什么？”

“嗯。”

“你能给我点钱吗？”

孙棠棠指着自己身上穿的外套：“已经旧了。”

“直接点好啊。”

孙棠棠也是直接，什么话都敢说。

“嗯？”

一盒小摔炮也就10个，陈汉升双手开工，两下就捯饬完了，几个小鬼都没反应过来。

吴亦敏用英文和孙棠棠说了一些话，孙棠棠果然站起来跟着陈汉升下楼了。

陈汉升就喜欢这样，最好大家公平交易，各取所需。

陈汉升其实就想在外面晃荡晃荡，带着个累赘很不方便。

陈汉升瞅了瞅，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一件卡其色呢子大衣，小腿穿着厚厚的保暖丝|袜，肩膀挂着咖啡色系的包包，头上还顶着可爱的贝雷帽。

“啪”的一声，又摔了一个。

“哼哼。”

这样的女生本来应该很有距离感的才对，不过一谈到钱，距离感马上消www.hetushu.com.com失了。

孙教授和小鱼儿离开后，陈汉升觉得和吴亦敏直接面对有些尴尬，他打开冰箱看了看说道：“吴姐，冰箱里没有饺子和汤圆，我开车去商场买一点。”

陈汉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现在才6点50，按理说是绝对赶得上的，没想到萧容鱼马上就把馒头和粥放下，穿着拖鞋就跑回卧室。

“光棍就光棍。”

陈汉升走到厨房和萧奶奶打个招呼，然后不客气的坐下来吃早餐。

大概因为萧奶奶在，萧容鱼也不可能饿到，所以萧宏伟和吕玉清还没有起床。

孙教授看到陈汉升手上的福字贴和对联，点点头说道：“汉升辛苦了，谢谢你们，亦敏你带着人贴上，小鱼儿去书房帮我点忙。”

陈汉升看到他们还有一盒，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留点情吧，他们零花钱本来就不多，裹了裹羽绒服继续向前走。

“有趣有趣。”

“啪。”

陈汉升和萧容鱼昨天已经把礼物买好，直接驱车来到东大，这个时间段的学校很安静，几乎见不到什么学生了，以前热闹的文澜路上也是一眼看到头。

陈汉升抬头看着孙棠棠，这个混血妹子挺漂亮的，就算看惯了沈幼楚和萧容鱼这样的颜值，陈汉ｈtｔps://ｗｗｗ.hｅｔｕsｈu•cｏm•coｍ升也觉得孙棠棠有自己独特的优点。

“不用，我自己快去快回。”

陈汉升骂了一句，冻嗖嗖穿衣洗漱，梁美娟其实也被鞭炮吵到了，听到客厅动静就起来问道：“这么早起来？”

孙棠棠还是像上一次那样，晃动着幽蓝的眼珠，傻傻的看着而已。

陈汉升不动声色的打听。

……

陈汉升没办法，他正准备发动车辆时，一直沉默的孙棠棠说话了。

萧奶奶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你这个男生太没耐心了，要不是咱们家小鱼儿，你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昂。”

陈汉升走过去捏起一个，“啪”的一声摔个脆响。

……

“没事，她在家也是看电视，跟着熟悉一下建邺也好。”

陈汉升霍然转头。

梁美娟看到陈汉升就穿着三件套，保暖内衣、连帽衫和羽绒服，关键羽绒服他还故意敞着怀，梁美娟赶紧找一件棉袄出来：“我们家的神仙，今天外面零下了知道吗？”

“这事能怨我吗，不是应该责怪她化妆和换衣服需要太长时间了？”

……

陈汉升心想我自己倒是没意见，就怕到时急的您孙女啊。

女孩子只要经常把“钱”挂在嘴边，在陈汉升看来就等同于“非常好追”了。

“我和你爸今https://www.hetushu.com.com天都上班呢，没空伺候你，原来想叫你去外婆家吃饭的。”

陈汉升其实是有点冷的，不过想想羽绒服里夹个棉袄，还怎么在混血小姐姐面前展示中国男大学生的雄姿英发。

7点25分，小鱼儿终于急匆匆的出来。

孙壁妤、吴亦敏，还有孙棠棠对突然出现的陈汉升和萧容鱼很惊讶，等到小鱼儿解释清楚原因后，孙教授果然很感动，拉住小鱼儿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欣慰地说道：“我看到你呀，满眼是自己二十岁的回忆啊。”

梁美娟这句名言重复了很多年，当然陈汉升也从来没听进去。

陈汉升比萧容鱼吃的迟，不过速度比萧容鱼快多了，他瞅着萧容鱼小口小口的吃馒头，于是问道：“你吃完是不是还要化妆和换衣服？”

“嘶～”

……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6点。

大年二十八高速路上来往的车辆有些多，7点半从港城出发，快12点才到建邺。

下楼后陈汉升见到了摔鞭炮的几个小鬼，本来他都没想那么多，不过现在的熊孩子有点飘，只听“啪”的一声，当着陈汉升的面摔了一个。

没多久再次听到“噼里啪啦”的摔炮声，中间还夹杂着小孩“不要摔了、给我留一个、我要告诉梁奶奶……”的哭喊。

“你妈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