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黄昏隐修会
这让他难以置信之余，也怒火中烧起来！
因此黎明教宗有理由怀疑，真实教会拿出的不死术士，乃是出自阿瑟斯之手。
因此不如引而不发。
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很难手脚干净的暗杀一名半神，获取高位特性。
思绪刚落，一股寒意骤然侵入大殿。
为了规避教会可能在关键节点的扑杀，隐瞒自己的修行进度无疑至关重要。
此时，宁修远闻言瞳孔骤缩！
“还有其他发现吗？”
黑市！
超凡特性是宁修远的，黎明神教于公于私都没有理由索要信徒特性。
殊不知，他仅仅是帮助食尸鬼统治着远离莫尔迪基安荒芜之地的奴仆罢了！
“费兹捷勒天使，你我皆是我主眷者，既为同僚，何必客气！”
“费兹捷勒天使召我而来，可是需要我的帮助？”
祈祷之人不是别人，竟是费兹捷勒天使！
眼中浮现一抹失望的费兹捷勒天使，精神一振，迫切追问道。
否则事情一旦败露，这等于叛教！
……
威克利夫走下骸骨王座，俯跪下高贵身子，向食尸鬼教团表达忠诚。
只见白骨大殿忽然活了过来。
“还有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
“一份高位特性对于半神来说，难如登天，对于祢来说，应该不难吧？”
……
费兹捷勒天使问道。
离开费兹捷勒梦境的宁修远，耐着性子等了一夜，也未等到黎明神教的召唤。
又能拿亚弗姆扎、真实之人奈何？
费兹捷勒微笑道。
“即便是同为我主眷者，亦尊卑有别。伟大的幻睡之神纡尊降贵至此，这是我的荣幸，怎敢恃宠而骄？”
他怎敢轻易欺辱？
缥缈而虚妄的祈祷声，从阿贝方向传来。
当宁修远从虚无中逐渐幻化而出，费兹捷勒天使连忙抚胸致礼。
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以为他是这里的主人。
一份不在诸神教会档案的高位特性，这分明是为了规避诸神的监视。
“黎明教会若是问起，我该如何作答？”宁修远试探道。
黎明神教能说什么？
“能为我主尽忠，这是我的荣耀。”
此举只会令阿瑟斯愈发厌恶黎明神教。
费兹捷勒凝聚出一枚咒印，呈递给黎和_图_书明教宗。
祂屠神证位之举，更是令幻梦境一片哗然。
要知道，在数月前的加布力尔，是宁修远对他抚胸致礼，尊呼大人。
这姿态……不像是质问啊？
数日前，格雷戈里突然冒出一名神秘超凡者，其之言行疯疯癫癫，自称“小丑先生”。
费兹捷勒天使看着黎明教宗失态惊愕模样，心中暗忖不已。
“伟大的幻睡之神，祢的特性皆交易给真实之人，这是费兹捷勒天使亲眼所见之事。”
无数骸骨拔出墙壁、撑柱、穹顶……化为一头体型庞大的白骨亡灵。
“我可以租赁给你一份高位特性，充当门票。”
二，阿瑟斯拿真实之人，甚至冰焰之主亚弗姆扎挡灾。
“威克利夫，谨遵莫尔迪基安教团圣谕。”
“教会的恩赐？”
“不过什么？”
同时在城内，自封为王。
白骨使者声音轰鸣如雷！
宁修远试探问道：“衔尾蛇……”
正在纳闷黎明教会为何还不召唤询问的宁修远，精神一振，目光循着祈祷声看去，眼睛蓦然眯了起来。
这个费兹捷勒天使，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
“很遗憾，我暂时也不知道，我只是拥有邀请函，当隐修会召开时，邀请函时间地点自显。”
“随他们怎么想，一群胆小如鼠，只敢躲在阴沟里啃食残骸的人形恶畜，还敢反了不成？”
直到新神·幻睡之神·阿瑟斯的诞生，仿佛为幻梦这座腐烂泥潭注入一股活泉。
“哦？”
“教会的恩赐！”
其实，站在黎明角度，这场召见也根本毫无意义。
费兹捷勒天使表情古怪起来。
“这是我费兹捷勒的私人请求。”
费兹捷勒幽幽吐了一口气，平抑怦怦跳动的心脏，也不知这一步究竟是对是错。
传说中的【高位特性·不死术士】已然逐渐成了传说。
这个结果，可以令教会批量生产可供驱使的牧犬。
费兹捷勒天使收敛起微笑，一脸严肃道：“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他也正愁如何补全衔尾蛇途径，没想到，这边就送来了黄昏隐修会。
诸神并非绝对捂死衔尾蛇途径的秘密，一如不会绝对封锁高位特和*图*书性的存在。
因为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
莫非还执掌着交易、律令方面的幻梦权柄？
宁修远心中一动，转入正题。
此后，梦境诸神不仅行踪难寻，更鲜少回应信徒的呼唤。
方一露面，便悍然轰杀他的邦臣——贝内特城主！
费兹捷勒天使略一沉吟，果断答应了下来。
“很遗憾，我无法给你提供不在档案的高位特性，不过……”
“机械亡灵之神死得不冤啊！我看来得更加小心了。”
这是一片光秃秃的石头山，费兹捷勒站在石山之巅眺望西南。
没想到，他能想到的借口，费兹捷勒天使也想到了，甚至以此谋私。
威克利夫闻言冷笑不言。
他决定赌一把！
自从无人可知的夕阳之城诞生之后，沉溺于享乐和欢愉的梦境诸神，便放弃了对幻梦境的统治，离开了卡达斯，前往夕阳之城。
“费兹捷勒，见过伟大的幻睡之神！”
祂不是幻睡之神吗？
唔，话说，我都能知道黄昏隐修会？
话说，黎明神教可以引而不发，保持神秘；
数十年牧守哈灵顿西垂生涯，早已令他对森林产生了阴影，以至于即便是自由之梦，也下意识以秃山表现。
他们不会、至少不敢再完全信任教会。
看来黎明神教不会再召唤他了。
这仿佛打哑谜的般的对话，令宁修远脸上浮现出怪异微笑。
诸神隐瞒衔尾蛇途径，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
宁修远故意问道。
“大人说的是，不得神位，终是蝼蚁，一群蝼蚁在那瞎叫嚷，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我看大人应该先剁了他们的脑袋献祭一下伟大的藏骸所之神·莫尔迪基安！”
“威克利夫，见过莫尔迪基安教团使者！”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能成为天使的祂，果然有过人之处。
事实上，这也是宁修远将衔尾蛇途径告知加尔的根本原因。
这代价之一，便是下属的离心离德。
费兹捷勒天使眸中精芒一闪：“没错！”
“黄昏隐修会入场券，就是租金。”
可惜，这样的机会，他根本等不到。
‘大家都不傻啊！’宁修远心中感叹。
当最后一道脚步声从大殿中消和_图_书失，黎明教宗转过身来，匍匐在忏悔壁画下，虔诚祈祷起来。
威克利夫沉声道，眼中闪过一抹兴奋，既然是旧神爪牙，那多半是半神恶畜，若能将其击杀，不仅凭添一头僵尸傀儡，更得一份高位特性。
……
只属于天使的黑市！
宁修远略一沉思，还是降临在费兹捷勒天使的梦中。
至此，再想踏入八环神侍之境，乃至晋升为神，除了依附教会，借助教会力量，几乎别无选择。
宁修远微笑道。
想来，教会也必然在暗中提防着他。
以天使位格暗杀半神，不敢说手到擒来，但若精心谋划，成功概率极高。
同时，当牧犬成功晋升天使之后，因为超凡仪式的绑定，此时再告知衔尾蛇途径，不仅可以杜绝异教挖人，也算是给下属一个奋斗目标。
如果是后者，那代表着黎明教会对于他“阿瑟斯”私通“真实之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份高位特性既是警告，也是惩罚。
所以即便是掏心挖肺培养下属又奈何？
看似写入《黎明圣典》的阿瑟斯，与黎明教会恐怕早已貌合神离。
宁修远长长嘘了一口气，心中对于诸多教会的统治构架，终于解开最后一个疑惑。
对于天使来说，租赁这条规则几乎毫无效力。
这反倒令宁修远别扭之极，满腹精撰之辞，无处宣泄。
“那恶畜身上沾染着旧神气息，这是我主也为之厌恶的污秽恶臭，杀了它，威克利夫！”
私人请求？
“原来如此！”
此事一出，格雷戈里震动，埃德伽哗然。
黎明教宗接过，略一翻阅，轻轻点了点头。
‘有意思！连教宗都感到吃惊，看来这件事应该不是教会的阴谋！’
宁修远笑道，真是正瞌睡来了枕头。
莫非费兹捷勒天使不是代表黎明教会？
‘凡事有利有弊啊！’
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他可是这片千里之土，数十座城邦的实际主人！
届时，再如何心存怨愤，也得乖乖效命！
费兹捷勒天使见阿瑟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顽固姿态，顿时犹豫起来。
“行走于集体意识和梦境的脚步，回荡在众生沉眠和睡梦的呓语，永眠之门的看守者wwｗ.ｈｅｔｕshu•cｏｍ•ｃom，沉睡和好梦的庇护者，祢的仰慕者，祈求祢的注视和祝福！”
“时间，地点？”
怎么会是他？
诸神不可能不知道吧？
前一刻，还在大殿中大放厥词的狗头军师，后一刻，惊恐的匍匐在地。
既然如此，不如以三大超凡之路欺骗，令其长期滞留天使之境。
直到东方既白，才忍不住喟然长叹！
这对他而言，不亚于亲身前往观察。
宁修远笑着亦抚胸致礼。
黎明教会至今不知道这一切？
“好，我租赁。”
不在档案的高位特性，实在是太难获取了。
“这是我的荣幸！”
费兹捷勒满脸谦逊，丝毫看不出当初在加布力尔时的豪放和恣意。
还是说，费兹捷勒天使这是打了个时间差，想要借此恐吓于他？
已经站在“旧神”角度的宁修远，心中感叹。
至少得等到食尸鬼教团的口谕再说。
这小丑先生坏了规矩却不管不问，这让其他城邦怎么想？怎么看？
若不能奈何，反倒有损自身威严。
“我需要一份高位特性！”
“那租金呢？”
无数魔法师、亡灵巫师震惊于小丑先生的猖獗之时，亦将目光投向埃德伽城主——威克利夫。
他虽然已知隐瞒衔尾蛇途径的弊端，但他还是会选择隐瞒衔尾蛇途径。
大殿愈发幽深，喁喁低哝徜徉在黑暗中，孕育着或毁灭或新生的阴谋。
如果是前者……
魔法大陆佐西克埃德伽城主——威克利夫，可要坐不下去了。
……
“当然不难，不过，我需要的是一份不在档案的高位特性。”
只是为了统治利益的最大化，选择在五环之前隐瞒高位特性，七环之前保密衔尾蛇途径罢了。
“进会条件有二，一，至少天使位格；二，至少拥有一份不在诸神教会档案的高位特性。”
嗯？宁修远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如果我没猜错，即便是你持有高位特性，也很难直接换到需求特性，不如先进去，万一真的有所发现，届时我们可以再谈。”
……
不，不可能。
阿瑟斯身为黎明之神从神，却将高位特性送给异教，这不是叛教，又是什么？！！
费兹捷勒天使突然低声道。
“神和图书途漫漫，道阻且艰。我知道一个神秘组织，名曰：黄昏隐修会。”
一，小惩大诫，象征性责备一下；
宁修远诧异起来。
这是天使间的抱团取暖！
培养出一名旧神和自己争夺信仰吗？
给他费兹捷勒天使一万个胆子，也绝对不敢隐瞒在真实大教堂所见所闻。
姿态谦卑，毫无尴尬之意。
理由嘛，多了去了，比如当年被白色蠕虫吞噬，多亏了亚弗姆扎、真实之人帮助云云。
“先回去休息吧，愿我主眷顾着你！”
“租赁？”
宁修远闻言却诧异起来。
天使之境，将触手可及！
费兹捷勒亦抚胸回礼。
除非离开诺斯大陆，前往其他旧神世界。
是的，他在刹那间，便意识到这“黄昏隐修会”的本质。
除非……阿瑟斯掌握着某种超凡力量，可以令租赁具有实质性效力。
反正无论怎么替换特性，始终都会处于天使位格。
……
那里，绿荫葱葱，绵延如海。
因此诘问之下，无非两个结果。
——那就是，黎明和真实之间会不会暗藏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实上，宁修远也正是准备用“特性皆交易给真实之人”为借口，回应黎明教会的诘问和可能的索要。
费兹捷勒天使抚胸致礼，转身离去。
宁修远点了点头，抚胸致礼：“我随时恭候祢的邀请！”
白骨大殿中，一名转化为食尸鬼的人类，尖声附和：
这小丑先生突然现身，来路不明，力量不明。
有意思，看来这恐怕是一场心知肚明的潜规则。
是的，在真实大教堂看到不死术士之时，他在感到震惊之余，其实也冒出一个大胆念头。
宁修远心中感叹，愈发敬畏黎明之神。
黎明教宗吐了一口气，舒缓情绪之后，又问道。
“辛苦了！”
威克利夫坐在他的骸骨王座上，一脸冷笑的拍着颅骨扶手。
宁修远表情意味深长起来：“这是祢的意思，还是教会的意思？”
这份咒印包含着费兹捷勒天使在终北大陆的所见所闻，以及一些提炼而出的情报。
半晌，他还是低声道：“阁下加冕为神，不朽长生，已至旅途终点，而我的超凡之路才刚刚开始。”
再抬首时，宁修远已然消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