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心脏下的书写
确定官方密封未被动手脚之后，这才打开。
宁修远心头剧震。
“呼……”
宁修远叮嘱道。
‘汩’
“他会交出高位特性吗？”
他没提机械亡灵之神是为了升格为旧日；
或者说，关于机械亡灵之神所作所为，需要由官方进行定性。
“我无法察觉他的思想。”
弗朗西斯高层，这才知道机械亡灵之神陨落之事；
阿瑟斯除了“疾病祛除者”和“占卜大师”是在弗朗西斯服下，余下三份超凡特性是什么？
他却刻意将这张信函展现在他面前，这多半是有所暗示。
宁修远闻言快步走到办公桌前，离开近一个月的书桌，依旧干净整洁，一封火漆密函静静摆放在桌边。
宁修远一路畅通无阻，抵达曙光大殿。
至于冰焰之主亚弗姆扎，我已经将祂位置告诉了你，有本事你就去投靠？
他相信，黎明教宗不会随意展示教内情报。
“我就在现场！”
在他离去没多久，办公室内悄然浮现出三道身影。
四轮马车旋即缓缓驶离，挂在车首的电气灯，将马车拖出一条长长阴影。
超凡仪式效果如何？
宁修远睁开眼睛，正要用肉眼再次细细打量府邸之时，灵魂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但无论如何，祂也无法将后续内容撰写出来。
“是！”
在怦怦跳动的心脏旁边，一张陈旧纸张上支离破碎的写着一行文字：
黎明教宗这才抬眼看向宁修远，随手将手中信纸，放在脚边。
一颗肮脏充斥着污血的心脏，正在灰色石桌上怦怦跳动。
“阿贝牧首之职，你先拿着，待你获取神之位格，名正言顺之时，自然另有安排。”
阿贝牧首？
既然如何，何必叛教？
不想，黎明教宗话题一转：
趺坐于大殿深处忏悔壁画下的黎明教宗，正微微歪着身子，翻阅这一封信函，对于宁修远的到来，仿若未闻。
亦斑驳了闭目假寐的宁修远。
宁修远再次抚胸致礼，转身离去。
这根本就是话里有话啊？！
几盏路灯将建筑和图书阴暗处照得更加阴暗。
虚职？
这是逼他，要么服用手里的高位特性，并解释来源；
又在哪里执行了超凡仪式？
投靠瘟疫之神，那是找死！
“……黎明之神的眷者黛布娜半神，提议以双重冠秘密换取一份失去的高位特性，理智告诉阿瑟斯，贪婪是原罪，已经获取……他氵有答应……”
火漆密函？
“你若还牧守弗朗西斯，不仅将自己置于险境，更是将弗朗西斯置于危地。”
“愿我主眷顾着你！”
透过旧日视野，看着在他办公室交谈的弗朗西斯高层，宁修远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
话未说完，黎明教宗抬手，打断了宁修远的话。
黎明教宗语气惊讶起来。
“有心了，那就去府邸吧！”
以及主教阿瑟斯遭到瘟疫之神附身，分食机械亡灵之神的可怕遭遇。
“你看起来有些忧虑？不用担心瘟疫之神，祂第一个撕开了机械亡灵之神的身体，亦遭到了机械亡灵的诅咒。”
不等黎明教宗深思，一封从前线传来的信函，打断了祂的思绪。
“奈德哈成功与否，与你无关，收下吧！不要质疑主的恩赐。”
“那就好。”
等等！
宁修远随手将信函放在蜡烛火苗上，一边看着信函焚烧殆尽，一边道：
那两份高位特性，祂必须得收回一份。
“从即日起，你即为阿贝牧首，以都城牧首加冕国王，不算僭越。”
然而这看似两个问题，实际上，根本没得选。
旋即，这才真正离开，前往阿贝。
宁修远故意在阿贝外面逗留两个小时，一方面恢复灵性；另一方面也是模糊自己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两不得罪。
因此教会不得不防阿瑟斯失控的可能！
若有，祢，黎明教宗，才是真正的牧首吧！
“状态如何？”
“瘟疫之神借壳所为，已经为祢招致祸端，那些觊觎神灵权柄的野心家，为了窥探神灵秘密，很有可能会抓捕祢的灵魂。”
赛拉修女低声道，即便经过数个小时和_图_书的平复和消化，她的眼眸中依旧不掩震惊之色。
……
“发生了什么？怎么刚回来就要离开？”老家伙诧异问道。
……
“唔，对于神灵来说，打个盹，也许就是万年。”
一道无法言喻的虚幻之声，从他体内传来。
还是梦境诸神位格？
“无法催眠么？”
宁修远颔首，身影随即淡去，离开弗朗西斯。
在这弹指间，它的身影逐渐从抽象的二维人物幻化为三维实体。
一旦他失控，在这节骨眼上，后果将不堪设想。
……
“去吧，门外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侍者。”
“教宗大人，我以弗朗西斯主教身份加冕国王，这会不会……僭越了？”
要么接受黛布娜的建议，攫取梦境诸神位格！
宁修远伸手接过双重冠，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妙。
推开大殿大门，沉重的转轴声，吵在耳旁，喧嚣在心里。
“教唆者？”
阿贝有牧首吗？
“冰焰之主亚弗姆扎需要指引，梦境诸神将是最好的引路人。”
因此不宜多说。
他口中的西方恶畜，乃是位于哈灵顿王国西南部的埃利诺大森林！
祂轻轻吐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将阿瑟斯抛掷脑后，阅读起信函。
“是，感谢我主恩赐！”
“是！”
……
“这是？”宁修远疑惑。
阿瑟斯五份特性，已知其三，分别是疾病欺诈者、占卜大师、教唆者。
告诉他叛教的去处？
“刺啦！”
那似乎涉及到祂无法触及的领域。
两名神甫立在车前窃窃私语，听到大殿大门开合声时，连忙站好，抚胸致礼。
“吱呀！”
“我主素来赏罚分明，你在挖掘无生者阿图隆之事中功劳不小，理当赏赐！”
宁修远颔首，余光瞥见那信纸上赫然写道：
众人心中一动，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神之位格？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魏尔德他们。”
“什么？机械亡灵神国毁于一旦？消息准确？”
“主教大人看起来，完全一切正常。”
这般敲打之下，祂相信只要阿https://www.hetushu.com.com瑟斯理智尚存，必然会做出理智选择。
“我明白了！”
宁修远心中一沉，抚胸致礼：“是！”
虽然阿瑟斯是主的眷者，但他太贪婪了。
黎明教宗颔首，抬手虚空一点，指尖处空间蓦然荡漾起一圈涟漪，一顶双重冠从涟漪中冒出，飘向宁修远。
心中凛然的宁修远，抚胸致礼，表示感谢。
“可是我听说，奈德哈半神已经回到我主身边，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哈里执事猜测道。
即便是投靠，恐怕也要付出一份高位特性作为投名状。
——稳定状态之后，速回阿贝！
“无法催眠，我能感受到，他身上蕴含着教唆者力量。”黛布娜神情呆滞，语言机械。
魏尔德院长怵然中，夹杂着些许困惑：
宁修远脊背发寒，余光掠过黎明教宗放下的信函，头皮更是一麻！
深夜的阿贝大教堂显得十分幽静，虫鸣螽跃，蛙噪蝉鸣。
亦没提机械亡灵之神已死。
“这段时间，你就不要随意外出了。机械亡灵之神的陨落，注定将掀起一场浩劫，乱世之下，教会难免有些力有不逮。”
黎明教宗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阴沉起来。
文字难以撰写下去，素净柔荑耐着性子，捏着钢笔反复描着文字，乃至切换语种，甚至更换描写角度……
这个阿瑟斯究竟特殊在哪里？
宁修远言简意赅道。
因为这两点信息很关键，需要由官方确定并公布。
“祂曾经最出色的眷者、土星的神祇、麋鹿女神伊赫乌蒂的弃子——大魔法师·伊波恩，所撰写的《伊波恩之书》生效了。”
黎明教宗就不怕我带着这两份高位特性悍然叛教？
没有镜像投影？
蓦然，钢笔刺穿陈旧纸张，滑下一道长长而难看的疤痕。
否则黎明教会还真有可能通过他的赶路速度，判断出他的幻梦能力。
离开曙光大殿，门口果然停了一辆马车。
如此还任命我为阿贝牧首算什么？
“教宗大人，无功不受禄……”
这是连发十二道金牌召回
和_图_书岳飞？……
……
“弗朗西斯主教阿瑟斯，见过教宗大人！”宁修远走近，抚胸致黎明礼。
“蟾之神撒托古亚将……劝……慵懒使祂不愿开口，阿瑟斯将……”
这？
原来，一个小时前，阿贝便通知了弗朗西斯高层，要求他们密切观察阿瑟斯。
“那些贪婪的邪神异端，已经盯上了祂，短期内，祂不会找你麻烦。”
还是栓在眼皮底下？
想到他曾被白色蠕虫抓走的经历，一时间，阿瑟斯在他们眼中愈发神秘莫测起来。
那么告诉他冰焰之主亚弗姆扎行踪，这算是什么暗示？
“机械亡灵之神背弃信众，屠戮苍生，偌大神国毁于一旦，教会正在尽全力搜寻幸存者，召我而去，或许另有要务吧！”
黎明主教这是要先予后取，借此向他索要那两份高位特性吗？
像极了稚童面对断墨的钢笔，不得不气急败坏的重新描迹。
那里是月亮女神的领土。
谁能想到，阿瑟斯不仅毫发无伤，更无失控之兆，这自然令他们心荡神摇。
宁修远反复查看一遍信函，确定并无其他密语之后，眉头蹙起。
“这是我们的荣幸！”
“眼下正值乱世，西方那群恶畜必然虎视眈眈，趁机霍乱一方！弗朗西斯就拜托你了。”
“是的。”
“沃尔夫（麦基），见过牧首大人！”
宁修远也不客气，上车入座。
隐隐可以从建筑无数反光镜面中，看到数个黎明教宗，或查看信函，或撰写旨意，忙得不可开交！
“主的赏赐！”
“基本已经无碍！”
“哪怕是模糊的呓语？”
“黎明教宗展示了冰焰之主亚弗姆扎的踪迹……蟾之神撒托古亚终于张开慵懒眼皮，祂看到了，看到了冰焰之主·亚弗姆扎正遵循着祂的意志，徘徊在【阿撒托斯之种·伽达蒙】所栖息的斯特莱尔湖附近。”
这段话后面充斥着大量重复描边，以及破碎的文字。
“现在我们的主教大人不仅活了下来，看起来还毫无疯狂失控之兆，这简直难以置信！！！”
‘看来是我htｔps://wｗｗ.ｈeｔushu.ｃoｍ.ｃｏm多心了，也对，教会若真有杀心，一纸诏令根本就是下下之策。’
正是修道院院长·魏尔德、修女院院长·赛拉修女，以及弗朗西斯执事·哈里！
黎明教宗语气古井无波：
抵达阿贝时，已是深夜。
答应黛布娜半神的提议，不仅可以保住一份高位特性，甚至还能获取成为梦境诸神的方法。
“没人能在瘟疫之神哈斯陶吕克附身之后，还能活下来，至少我不曾听闻。尤其还参与分食机械亡灵之神。”
“莫非是因为阿瑟斯超凡仪式十分稳固的原因？”
“久等了！”宁修远颔首。
一时间，大殿安静下来。
“牧首大人，教会给您安排了府邸，您看，要过去吗？”
什么神之位格？
黎明教宗问道。
他可不仅仅是黎明之神的眷者，还是瘟疫之神的门徒，冰焰之主的使者。
……
这还真不为黎明教会所知。
由诸多野蛮部落构成，经常劫掠哈灵顿边境，十分难缠。
那么余下两份究竟是什么，让他执掌梦中梦力量？
“那就好，我先走了！”
但即便如此，这个消息依旧令老家伙大吃一惊。
“正是正常，才显得不正常，不，应该说不可思议！”
一名神甫机灵的打开四轮马车侧门，恭请宁修远进入。
这算什么密函？
此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黛布娜半神。
无法入梦催眠？
他一屁股坐下，捡起密函检查一番。
【……幻梦境地下深渊发现燃烧的冰山，绵延上百里，疑似冰焰之主亚弗姆扎所行涎线……】
半神位格？
在他离去不久，忏悔壁画中，一名信徒双眼忽然灵动起来，俄而它探出双腿，从壁画中走出。
多位神灵眷顾？
或者说，这是黛布娜的镜像投影；遭到黎明教宗操控的镜像投影。
黎明教宗这分明直言告诉他：
“牧首大人，您的府邸到了。”
“机械亡灵神国覆灭，这个功劳不能记在卢克陛下身上。明日，卢克陛下将会因为亵渎信仰，遭到罢黜。国不可一日无主，后日你便为范伦汀娜公主加冕为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