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无边暗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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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隗辛说，“计划开始吧。”
“你们真有意思。”有一个皮肤黝黑的人咧着嘴说，“有些人在犹豫，有些人在紧张，有些人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和怀疑，但是没有一个人走。为什么？”
苏蓉立刻凝聚了一个新的影子二重身，“可以！”
“有，缉查部、特情处……混了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我还得罪了一些帮派，不过相比你们这种组织，极夜区的帮派压根不值一提。”
无形的结界降临了！影子二重身的尖刺一寸一寸溃散，接着身体也开始溃散，不到一秒的功夫，它就化为了虚无消散在了空气里。
隗辛托着下巴查看记录下来的资料，重点看有问题的那几份。
“总得见识见识无光组织到底是何方神圣吧？”最开始开口说话的柳叶刀说，“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接受无光招募的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很有勇气了吧？想想看无光的敌人都有谁，联邦财阀它得罪了个遍。大家都很好奇到底是谁敢干出这种事，不是吗？”
“不想获得什么，我想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我的力量太渺小，但也想发挥点作用。”
骰子一翻，显示出来的数字是12，Ghost是最后进行面试的人。
“请用黑布蒙上眼睛。”
隔了很久，像是确认了在场的人不会轻易出手后，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
“就这就结束了？”萨曼托诧异道。
“你有仇家吗？”
萨曼托刚听完这句话，脚下便一空，失重感袭来，他在从高处坠落，坠落持续了不到一秒，他的脚就踩到了坚实的地面上，因为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所以他踉跄了一下。
萨曼托强忍着火气权衡片刻，一件一件卸下了身上的装备，又接过影子二重身递过来的特制黑布蒙上眼睛。
“快速自愈。”柳叶刀说。
Ghost没有在近处感知到隗辛的精神坐标，这说明她根本没来现场。
“面试十二点开始，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一ｗww.ｈetｕsｈu.coｍ.cｏm个拥有黄种人面孔的男人说。
失重感出现又消失，他回到了之前的地点。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离开了这里。
机械黎明的队友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位置随行，他们不能离得太近，不然会被影子发现，也不能离得太远，不然来不及救援。
伊甸在Ghost耳边播报：“……萨曼托·米勒，联邦二级通缉犯……卫茂，联邦三级通缉犯……”
等失重感来临，他立刻稳住了身形，在语音的指引下摘掉了黑布。
旁边的苏蓉说：“矛头蝮，该第十二位了。”
萨曼托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握紧双拳克制住激荡的内心说：“可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柳叶刀抬起头认真地说：“因为黑蛇。”
过了大约半分钟，一团黑漆漆的影子穿墙而过，凝聚成了漆黑的人形。
“还有别的理由吗？”
柳叶刀松了一口气，系上了黑布。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他，但是没人说话。
萨曼托嘴角抽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弹，“你让我替你们办事，但是你们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影子二重身又按了一下播音设备：“请抽到1号的跟我走。”
影子二重身从它黑洞洞的身体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播音设备，在录音机的按钮上按了一下。
“是。”柳叶刀低声说，“但是我不能确定那个黑蛇到底是不是我知道的黑蛇，所以我来了，我必须确认。赌输了我会死，不过我赌运一向很好，应该错不了。”
“那我要怎么保证我的安全呢？”萨曼托说，“我拒绝。”
终于轮到了Ghost。
“只是因为这个出现在媒体报道上的代号？”
“稍后若发生不适，请不必惊慌，你处于安全的环境下。”
“无效化。我以为他的能力就算是无效化，也是针对‘人’的，没想到也可以针对超凡能力的造物，哪怕造物的本体不在他的能力范围内。”隗辛说，“试试看你的二重身www.hetushu.com.com还可以召唤出来吗？”
敢来这儿的，全是不怕死的狠人，而且是对自身实力有一定自信的狠人。
“说出你来到这里的理由。”
“无光组织一个成员的赏金就能上两千万。”有人接话。
没多久，柳叶刀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身体站直了，说：“十二点到了。”
Ghost一时半会儿摸不准无光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想要从我们身上获得什么呢？除了为你提供庇护这点。”
她把所有进行“面试”的人集中在同一栋建筑中，现在这个地点成了一个巨型养蛊场，养蛊场内的人各有各的心思，身份也很不同寻常。每个人都异常警惕，把房间里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假想敌，仿佛随时会爆发一场大乱斗。
……
“谁先来投掷骰子？”影子二重身所持的设备中又传出声音。
萨曼托穿戴好装备，一脸迷茫地离开了。
这时Ghost格外关注的萨曼托·米勒用玩味的语气说：“在场的所有人加起来，通缉赏金能上两千万。啧啧啧，一笔巨款。”
“空气弹，把空气压缩成一团发射出去。”
萨曼托有心多问两句，此刻却只能咽下肚子里的话蒙上了双眼。又一阵失重感袭来，这次他及时稳住了身形站直了。
这句话说完，影子二重身从身体里掏出了一只特制骰子。骰子是电子骰子，是酒吧常用的玩具，投掷后它会在上面的电子屏幕上显示出字数，字数是完全随机的。
所有人都投完了骰子，目光看向站在众人中央的影子二重身。
片刻的沉默后，播音设备中传出声音：“请将双眼蒙上黑布，你可以走了。”
他跟着影子二重身在阴沉沉的巷子里七拐八拐，影子二重身站定。
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从设备中传出：“你们需要抽签决定面试顺序。”
短暂的交谈后，现场又陷入了静默。
萨曼托一愣，谨慎地思考片刻说：“因为我是一个通缉犯，想要一个强大的组织为我和*图*书提供庇护，同时我也可以用我的力量为你办事……我是一个觉醒者，C级觉醒者。”
“那请你离开吧。我们是要招收为组织办事的成员、服从命令的下属，不是为了招收一个大爷供着。”
“他们不可能放过无光组织，换我的话，我也会想借这个机会潜伏进去……”
“你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无聊说说话嘛。”柳叶刀说，“说不定以后就是同一个组织的同事了。”
“这组织不对劲。”角落里一个靠墙站的女人说，“哪有吸收成员搞集体面试的？不怕泄密吗？还是说，这个组织是在耍我们？”
“你有原则吗？”
Ghost早有准备，身体立刻向后退，可影子二重身极其柔韧，双臂居然可以自动伸长，尖刺即将刺入他的眼眶！
他摘下黑布，看到脚下散落着自己的装备，那个黑漆漆的人影站在不远处望着他。
“运气还算不错，可以早点见识见识了。”萨曼托笑了。
萨曼托出列，提出了疑问：“去哪里？”
柳叶刀率先上前，影子二重身随意地摇了摇手中的骰子扔在地上，数字显示出来，最上面的数字是3。
他抱着十二万分的警惕跟着影子二重身向前走，到了一个死胡同的时候，影子二重身停下了脚步，随即毫无预兆地转身，双臂化为刺刀朝他的脖子劈砍而来！
“你想要从无光身上获得什么？”
“你需要蒙上眼睛，并且摘除你所有的随身设备。”又一句话传了出来。
他盯着电子骰子上显示出来的数字，古怪地心想：“用这种不严谨的电子玩具抽签就是为了作弊吧？无光一定是故意把归零安排到最后一位进行面试的。”
“保卫家园就是我的原则。”
在场的人都为面试而来，他们想要加入无光。暗网的招募帖子上面写觉醒者优先……到达现场部分人极有可能含有觉醒者。
在场的人神色更加警惕了。
第三个进行面试的人是代号为柳叶刀的赏金猎人。
“多半是有的和*图*书吧。”萨曼托凝视房间里每个人的脸，大部分人都让自己的面部特征遮掩了起来，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一定是真实的，甚至连他们的脸也不一定是真实的。
“麻烦了……”隗辛喃喃，“就算我本体离他很远，如果把我的空间漩涡开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很可能依然会溃散……”
但是地上放着另一个播音设备。
“你先要有贡献，我们才能为你付出。”播音设备中传出来的话让人火冒三丈，“不同意这一点，你可以离开。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以及搞清楚自己为何而来。”
关键时刻，Ghost几乎来不及思考，瞬间释放了归零的超凡能力。
“你可以说得更诚恳更真实一些。”
“会不会有缉查部或者特情处的专员藏在我们之中伺机而动呢？”卫茂也说。
Ghost通过伊甸的扫描认出这人代号“柳叶刀”，是个赏金猎人，在地下世界有点名气。
虽然面试的提问非常简短，但是这么多人加在一起还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你选择我们组织的理由是什么？”
“你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萨曼托认真地说：“有，不杀小孩，不杀狗和猫。”
“空间跳转？！”萨曼托震惊道。
“不至于。”旁边带着些微口音的白种人开口说，“我们都是冲着这个组织的名声来的，这个组织里的人可是搞出了一件大事，绑架了波波夫家族的小少爷。能干出这种事的组织，不会言而无信吧？”
剩下的人依次去投了骰子，Ghost不想做最后一个投骰子的人，他看时机差不多了就上去也投了骰子。
离这里不到一公里的秘密据点内，苏蓉猛然跳了起来：“消失了！我的影子消失了！矛头蝮，那个人没有攻击我，可是他的能力……这是什么能力？”
萨曼托是第二个上去的，他扔了一下骰子，投出来的数字是1。他是第一个面试的！
现场共有十二个人。这个汇聚了十二个人的场地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众人的呼吸声，似乎每个人都没有说话和*图*书的打算。
可以扫描出身份的人伊甸都进行了播报。许多人要么是通缉犯，要么是赏金猎人，所有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久经风浪的深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表明——他们不是善茬。
影子二重身刚一出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它像人类一样直立行走，走到了房间中间。来参加面试的人对它投以探究的目光，在它行走时缓慢让出了一条通道，与它保持安全距离。
播音设备另一端的人停顿了几秒：“好了，面试结束了。你可以回去等待通知。”
“去面试终审地点，其他人请耐心等待，请放心，不会让你们等待太久的。”
第二个进行面试的是个街头混混，一身嘻哈风，听到必须卸下装备蒙眼睛的要求后当即拒绝了面试，在影子二重身的注视下走掉了。
面试还没开始，他们还没有获得加入组织的资格，就已经有人捅破了他们中有内鬼的事实。
“钱，武器，装备。”萨曼托说，“我是个追求物质的人。”
萨曼托毫不犹豫地说：“因为你们的名气足够大！”
是影子二重身。
人们抬起头，开始环视四周，想要知道会是谁对他们进行面试。
他很干脆，听到要求后没有过多犹豫就卸下了浑身的装备，蒙上了双眼。
萨曼托摘下黑布，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黑洞洞的空间，四面都是墙壁，没有灯光，也没有人。
又是那个声音，这次那个人说：“你可以扯掉眼前的黑布了。”
“我看财阀不顺眼，你们做了我不敢做的事。”萨曼托说，“就这么简单。”
“看来要等一会儿才能轮到我了。”柳叶刀退了下去。
Ghost怀疑无光是在针对机械黎明，投骰子投出最后一位绝对不是巧合，他们可能是想趁机搞点什么事。
影子二重身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走在了前面。萨曼托斟酌几秒，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有人第一个吃螃蟹，抽签活动顺利进行下去了。
“你的原则是什么？”
“你好。”播音设备中熟悉的声音，“我问，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