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造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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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让我选取红色隐线虫的宿主吗？”隗辛说。
第二天一早，隗辛提前半小时出发，拎着行李箱进了电轨车。
“没错，虽然最后有一点波折，但总体来说是轻松的。”隗辛说。
“今天我们是要便衣出行抓捕嫌疑人吗？”隗辛看他这架势不自觉问了一句。
隗辛饶有兴趣地问：“它们是只能寄生人类，还是能寄生在任何活物上？”
来到办公室后，隗辛查看亚当发来的工作邮件。
隗辛没带装有隐线虫的箱子，她准备分批运输自己的物品。早上的时候先带过去一个小的行李箱，等下了班再回一趟安宁街，将剩下的东西搬到公寓里，装有隐线虫的箱子是第二批运输的，这东西她必须要亲自拿着才能安心。
隗海栋咳了一声，说：“知道弓形虫、铁线虫吗？自然界中存在着某些寄生虫，这类寄生虫寄生宿主后会分泌某种化学物质，借此操控宿主的行为。”
隗辛回到家后疑惑地皱了下眉。
一个机器人转动滚轮走到隗辛面前，机械手提起隗辛的行李说：“请放心将行李交给我。”
为什么他们的态度突然放松了，为什么他们不再对她进行下一步的试探了？为什么……他们像是有恃无恐一样，放任了她的行动？
隗海栋说：“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小辛。夜蝉，给她开传送门。”
“哪能呢，我以后尽量早到，不踩点。”兰蓝笑着说。
是吗？隗辛古怪地想。
“等等，你不好奇那几个玩家的事吗？”夜蝉笑眯
和*图*书眯地叫住了隗辛。他说：“请吧，大小姐。”
“手炮目标太大，不带了，带刀具和制式枪械就行。”余亮说，“我们轻装上阵。”
“把它放在室温下半个小时，虫子会恢复活性。”隗海栋说，“一共三只，谨慎使用。”
隗辛跨过传送门，离开破旧的安宁街房子，来到了宽敞明亮的会议室。
隗辛说：“那是什么？”
“又是培训啊。”隗辛敲敲脑袋，“这培训需要持续多少天？”
隗辛问：“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隗辛吸了口凉气，“这么可怕？要是我们的人不小心中招了……”
她以为她会经受什么考验，但是没有。是机械黎明对她的怀疑消失了吗？可怀疑一旦产生，就不会这么轻易消失。
“对。”隗海栋点头，“它们可以控制被寄生者的思维，潜移默化地改变宿主的行为，让宿主沦为奴隶。”
“别了，我还要回家赶快收拾衣服呢，明天要早点赶车搬去员工公寓住。”隗辛说，“有事快点说吧。”
“还记得让刺蔷薇被迫断手的那个虫子吗？”隗海栋说，“这里面的就是。”
“好吧，‘爸爸’。”隗辛合上箱子。
“我找不到这样的机会。”隗辛实话实说，“我只能量力而行。住进员工公寓，我可以寻找机会对身边的人下手，但是林新霁这类人的身份地位太高，我难以接触到。”
“家务机器人负责打扫公共区域、运送贵重物品，并没有帮助职员处理私人物品的功能。”亚当说，“如果您有需要，www.hetushu.com.com我可以帮您联络家政公司，让他们派保洁员过来帮您整理房间收拾物品。”
看不见的阴影笼罩在隗辛头上，令她心情倍感沉重。
隗辛站到玻璃门前的时候，两扇门自动开启，亚当说：“早上好，安保员隗辛。您可以乘坐电梯上楼参观自己的房间并放下行李，也可以选择把行李交给一楼的家务机器人保管，它会将行李运送到您的房间内。”
“可能有，但是我们暂时没有发现，所以需要更长的时间进行实验，”隗海栋说，“你先专注眼前的事情，等它可以量产了，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计划。”
她进入办公室，看到余亮没穿安保员制服也没穿作战服，就一身普普通通的皮夹克牛仔裤。
“二吧。”隗辛放下行李箱。
隗海栋坐在会议室中央的座位上，夜蝉随意地站在他旁边。
“让这种虫子寄生在血肉身上，给它们营养，培育一段时间后取出切成两段，再分别放在血肉上培养，被切成两段的虫子就能长成两个不同的个体。”隗海栋说，“就像蚯蚓，拥有超强的再生能力。在养分足够的条件下，这种红色隐线虫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再生。”
“现在我们已经发现了它，能发现就能预防。”隗海栋说，“我今天叫你过来，是想把我们培育出的新个体交给你。”
隗辛喃喃：“这样吗……”
“拿隐线虫的时候注意使用工具，再不济也要戴手套。”隗海栋交代道，“隐线虫力量很小，钻不动玻璃，但是一旦它触碰到温和*图*书暖的血肉组织就会被激发嗜血的凶性，不到三秒就能钻进人的身体里。”
“所以我说了，你可以自己考虑。”隗海栋宽容地说，“放在你队友身上也行，都一样，不能在身份地位高的人身上了牺牲这种虫子，可以用那些普通点的安保员做实验对象。这种虫子我们很快就可以做到量产。”
“家务机器人会帮我整理衣物吗？”隗辛好奇地说。
“你的意思是，红色隐线虫也有这样的本领？”隗辛意识到了什么。
夜蝉做个了手势，蓝色的漩涡在隗辛身侧张开。
她坐着悬浮电轨车来到缉查大楼附近，没有进去，而是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大楼附近的一栋三十层左右的公寓楼前。
隗辛眼神一动，盯着小箱子问：“它的作用研究明白了吗？球蟒为什么要把它放到刺蔷薇的头发上？”
今天的安排仍然只有一项——培训。
“好。”隗辛颔首，“武器带什么类型？”
夜蝉适时地把装有红色隐线虫的小箱子放在了会议桌上，推到了隗辛身前。
“正是如此。”隗海栋说。
“人选呢？”隗辛问，“有没有特定的人选？”
隗海栋慈眉善目地说：“小辛啊，来坐吧。”
公寓楼是玻璃自动门，进入需要扫脸。
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哪怕她其实很在意。
“你是比上瘾了吧，兰蓝，每天早上办公室讨论的第一个话题就是数谁先来了谁后来了。”隗辛吐槽，“长期踩点上班的人领先了一次就沾沾自喜了？”
“何止啊，你们在港湾区顶多处理一下流氓打架帮派混战
和图书，最危险的事情就是在巷子里枪战。”余亮说，“这些事情够刺|激了，但是不够黑暗。我今天要带你见识的是真正的黑暗——这座城市隐藏的暗面。”
兰蓝心满意足地说：“今天最后一个到的是小隗，不是我。”
“我觉得我差不多已经见识过了。”隗辛说，“我在港湾区住，在港湾区巡逻的时候我见识过了太多黑暗的事，你所说的真实的一面是指这个吗？”
“培育？”隗辛抬眼说。
“研究明白了。”隗海栋说，“我们回收了刺蔷薇的断手，从她的血肉组织中解剖出了这只虫子，然后进行了研究培育。”
“至少一个星期吧。”舒旭尧说，“你有非常多的东西需要了解，执行任务各种情况都要顾虑到。从我这边的经验来看，你昨天执行的任务难度应该算一般。”
隗海栋罕见地没有废话，直接用眼神示意夜蝉。
亚当在今天早上通过邮件通知隗辛她的员工宿舍申请通过了，今天就可以入住。
“祝您有愉快的一天。”亚当公事公办地说。
隗辛伸手验证指纹，箱子开启，一股寒气飘了出来，三支装有隐线虫的玻璃管整齐地躺在箱子里。隐线虫在极低的温度下休眠，静静地躺在玻璃管里不动弹。
“不是说了，第一世界的威胁远在天边，缉查部的威胁才近在眼前吗？”隗辛表现得不甚在意，“那几个玩家仍然在我们的手里，他们受我们控制，这就够了。要是他们真的有情况，‘爸爸’不会憋到现在还不告诉我吧？”
“任何活物都能寄生。”隗海栋轻描淡写地和*图*书说，“我们在实验动物和人类身上都做了实验，虽然实验周期很短，但是结果令人欣喜。”
她认为在某种程度上，缉查部才是这座城市最大的暗面。
“黑市，地下黑色交易市场。”余亮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咬在嘴上，“带你见识一下黑海市真实的一面。”
上午九点，隗辛准时去六十五楼报到。
“量产……它就没有缺陷吗？”隗辛说，“照你的说法，隐线虫简直完美得不像话。”
拐弯去公寓楼花了点时间，等隗辛进入办公室，她的队友都已经到了。
“你可以自己考虑，尽量放在有潜力、地位高的人身上。”隗海栋说，“比如林新霁还有他身边的亲信，控制了他们，很多事都能迎刃而解。”
“有意思，这么短的时间内容就能取得成果。”隗辛说，“来说说我们的实验成果吧，它的具体作用是什么？”
“接下来的任务情况可能不会很难，但会复杂一点。”舒旭尧说，“每个培训官带学员的方式不一样，你跟着你培训官的安排做就好了。”
“猜对了。”余亮说，“咱们这里备有换装室，里面各种类型各种尺码的衣服都有，你去换身平常点的衣服，要稍微宽松一点，在衣服里面多加一层防弹衣，衣服的下摆也要长点，能遮住枪。”
“算了，太麻烦了，费钱。”隗辛退出公寓大厅，“我晚上再来收拾，先去上班。”
……
夜蝉打了个响指，手掌上方出现了小型的蓝色漩涡，漩涡中掉出来了一个漆黑的小箱子，正好被他的手接住了。
“没事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