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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厂？”张晨问。

“和你说了不许死。”

张晨点点头。

“好的，张总。”郑慧红说，几个人马上就忙起来。

“谢谢小昭，实在是生意上的事情太多了，没关系，反正以后经常会来杭城，有的是机会玩。”林淑婉笑道，“我回去，马上会把船期定下来，这里的事情，张先生，就交给你了，拜托拜托！”

“张总啊，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小李也在我办公室，我们正在等你打电话过来骂我们。”

“李总那里？你给谁打的电话？”

“记得啊，这不是好事吗，怎么害了你，张总，现在外贸有搞头唉，有出口退税了，我这里订单是大量增加。”

“我不知道，李总，你不要拿这些我不懂的东西来糊弄我。”

“这样，其他单子就要拉下来了，人家人都在厂里等着，天天盯着车间里。”小李说。

“你还记不记得，我公司注册了以后，你劝我去申请进出口权的事？”

林淑婉说，她中午的飞机就要去香港，明天一早，从香港赶回台北。

“真的吗？太好了！听到这话，我很开心，谢谢你，张先生。”林淑婉合掌朝张晨道谢。

“那你有没有给李总打？”

“就我们现在在做的那家，张家港三彩织造公司。”

回过头，他们还是去仓库，查看这些款式的辅料和线的情况，让仓库马上把缺的辅料，也统计出来，明天赵志刚要把这些辅料包括缝纫线，都安排下去。

“哎呀，张总，哪个订单不是客户出货时间都订好的，我还有后天的船，现在布还在机器上的，我也是焦头烂额，对了，张总，要么把你和_图_书那个车间，拉几台机器下来做，你现在的面料，每天减点量？”

郑慧红说好，赵志刚看着张晨问：“那等于后道全部要重新做了。”

“对，我知道有搞头，我这不是搞了吗，结果第一单就让你李总将军将住了，第一单就要赔本，谁敢再搞啊，你说李总，我要是没有进出口权，这单子我是不是就不敢接了？是你当初煽动我去办的这个，现在不怪你怪谁？我是不是要赖上你？”

张晨拿着话筒想了一下，他狠了狠心说：“李总，反正今天我就赖上你了，这件事，也是你造成的，你必须负责。”

他们根据昨天确定的，签了合同，把张晨昨晚带回来的那份清单，作为合同的附件，双方也签字确认了。

他们三个人刚走，张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是赵志刚，赵志刚和张晨说，去年的亚麻面料还差三千多米，织布厂里也没有库存，不肯做，说量太少，我把量加到一万米了，可他们说，要二十天才可以交货。

郑慧红说好。

“打了，他让我找小李。”

“怎么？不是兄弟单位了？不欢迎我了？”

“你就不会想想办法？你长个脑袋是干什么用的？我是你爹，那张总是你爷爷，我们一年三分之一的产值都是人家的，你真想人家找上门来？”李总怒气冲冲地问。

张晨和赵志刚说，五万八千多件条，给你八天的时间，可以吗？

“这个就是下午，小昭带来的那个台湾人要的？”

张晨和赵志刚在等，郑慧红他们一项一项统计出来，去年的款式，林小姐一共要了六十六个款，数量是一https://www.hetushu.com.com万零八百六十二件套。

赵志刚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么说来，赶货只要赶四万八千件了。

“开心，重新做比直接包装还麻烦，多了一道剪吊牌的工序。”

“哎呀张总，我是怕你来容易，我送就送不走了。”

郑慧红嘤嘤地说，好的，张总。

“小李。”

“想得美，我给你全部做啊，我们自己不要发货了，不要卖了，都停下来等你等八天？你不怕谭淑珍找你？”张晨骂道。

张晨和郑慧红说：“你们根据客户的订单，先把去年的款，每个款每个尺码每个颜色，分别缺多少，先把这个清单拉出来。”

郑慧红委屈道：“我就是一次性说完的，是你高兴得太早了，赵厂长。”

“怎么这么急？”小昭问，“不再在杭城玩几天，我陪你。”

“对，不管了，我现在就下楼，马上到张家港来。”张晨叫道。

放下电话，李总和小李说，上上，把他们做掉了事。

“哈哈，张总，这样都可以赖啊？”

还有，可以在每家店之间调调货，把货多的往货少的调，和他们说，这也是降低他们的风险，再告诉他们，我们调货的部分，不计算在换货率里，这样他们就有调货的积极性了。

张晨大笑，他和赵志刚说，确实，确实是你高兴得太早了，我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就是有货的，也要每件都拿出来，让后道重新整理一遍。

从仓库出来，两个人去了办公室，赵志刚马上打电话给印花厂和绣花厂，通知他们，马上把这些花版找出来，该晒版就晒版，今天晚上再迟，都会有裁片送过去和*图*书。

“怕怕，那个美女，凶起来的时候很凶的，要是这样，我去跳楼好了。”赵志刚叫道，“本来现在刚刚可以忙过来，我还想这个星期天，让工人休息一天的，你又来。”

从张晨这里出去，林淑婉就要去机场，小昭和汉高祖刘邦，开着张晨的车，去送她了。

赵志刚不假思索就说，可以，没有问题，夏装会有什么问题，我们现在一天最少也可以做一万件。

张晨和赵志刚说话的时候，郑慧红他们一边忙，一边不停地笑着。

“我们的服装，要卖到台湾去了？”

“那我死定了。”

郑慧红接着说，可是有四千八百五十件套，没有货。

“当然真的，我们有客户在那里，派你去客户那里商务考察，有什么不可以，对了，你要是完不成，也把你派过去，台湾的这个林小姐，比谭淑珍还凶。”

“干嘛，包装都完整的，货退回来的时候，已经整理过一次再装箱的，和新的一模一样。”赵志刚说。

张晨和赵志刚继续等，等到他们把去年的缺货清单拉出来，张晨和赵志刚拿着单子去仓库，盘点面料，看看库存的面料还够不够，如果不够，明天马上要和面料厂家联系，看看他们那里面料的库存情况，再不行，就要下单生产了。

张晨拿出下午小昭和林小姐写的单子，和郑慧红说，你把这单子打一下，多印几份，同时统计一下，这里面去年的款有多少，数量多少，有多少是有存货的。

张晨说好，林小姐，你放心吧，厂里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动起来了。

“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张晨说，“要出大事的。”

郑慧红和-图-书说好。

……

“不许跳，要跳也等这批货做完再跳。”张晨说，“你还是老老实实想想，怎么把这个任务完成，又怎么不耽误这批货。”

“对，你要是任务完成得好，下次把你人都弄台湾去。”张晨说。

等到他们忙完这些，食堂里的夜宵都已经开始供应了。

“什么事情，怎么是我造成的？”李总奇怪了。

第二天上午，林淑婉到了张晨的办公室，小昭把五万美金定金的收款收据给她，她把收据，交给了汉高祖刘邦，刘邦收好。

“好好，那我想想办法。”

“知道，我知道你李总那里忙，不然我也不会打电话了，但我想想，几千米面料，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我这个，实在是客户出货时间都订好了，没有办法。”张晨说。

“张总，我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是我们嫌数量少，四千米就四千米，我刚刚看过了，我们仓库里还有这纱库存着，不是这个问题，张总你千万不要误会，你现在每天的量在这里，我老李怎么会嫌你少，张总，这个你一定不要误会。”

张晨大笑：“好好，谢谢李总，那我这单做完，再去张家港拜访你？”

“好好，李总，我明白了。”张晨说，“不过我这批货，实在是要得很急，多加点量，也没有关系。”

仓库里有面料的，今天晚上就让裁床，让出一张裁床开始裁，去年的款式，好在哪些工人做得快，做得好，他们一清二楚，赵志刚决定，从明天开始，就让这些工人去做这些老款，这样，就不需要熟练的过程了。

“好，好，张总，欢迎欢迎，唉，真是没办法。”

“对，开心吧？”

赵志和图书刚骂：“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每一件都要换吊牌啊大哥，我们那吊牌上是人民币价，你让台湾人民付人民币？对了，郑慧红，这批货，所有的吊牌，其他内容都不变，就是价格这里空着，他们自己会标。”

这他妈的就是在推了，张晨说：“好，我来打，你不要管他，就把订单先传真过去。”

“哈哈，李总，你还知道这个？”

张晨到了厂里，叫上赵志刚，干脆一起去了配送中心。

“张总，你这样说，还是误会我了，不是量的问题，是生产实在忙不过来，我们一个车间，全部在生产你们的货了，你们的都是高密的，想快也快不起来，我把我其他所有的订单，都挤到另外两个车间去了，实在是忙不过来。”

“哈哈，张总，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糊弄你。”

“别别别，张总你别来。”

“哈哈，李总，你客气了，我怎么敢骂你们，我是打电话来求你们的。”

“哈哈，张总，我这里天天都是大事，还有，你以为我愿意停下来，你知道我穿筘要多长时间，一上一下，要少织多少布？”

张晨和郑慧红说，郑慧红，你们也配合一下赵厂长，这段时间，每天客户报过来的补货单，你们就挑最急需的，让赵厂长安排生产，每天的总量，不要超过三分之一的生产量，凡是那些他们店里还有库存的，就压一压。

张晨挂断电话，拨通了李总办公室的电话，电话响了两下，被接起来，张晨刚说了一句你好，李总就在电话里说：

“好好，不说了，张总，我给你上就是，不上我都要被你逼得离家出走了。”

赵志刚说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