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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顿时响起一阵掌声。

想到那位，主人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这次，是王朝新替他解释道：“西非、北非。”

苏远山、段勇平、以及新上任的轮值董事长王朝新三个人一起把来自法国的客人送到了大门口——这位客人今年来访，离开首都后的第一站便是省城。

苏远山微微点头，示意赵岩继续。

“去年，欧盟最大的变动是英女王批准了脱欧法案，并且授权了新首相启动脱欧程序。那么在欧盟中，影响力和主导权的竞争就只存在德法之间了。而法国……我认为这个国家一直都是有一颗主导欧洲的野心的。”

赵岩替三人沏好茶水后退到一旁，掏出个笔记本准备做记录——他虽然今年都已经三十出头，结婚生子了，但眼前这几位可都是权倾一方的长辈，他实在没有多少勇气和三人坐在一起。

秦思很随意地挥出了一杆，望了许久后遗憾地摇头：“看来我也不适合玩这个。”

“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赵岩摊手，学着小山叔的和_图_书模样，用了个最简单的总结。

目送汽车远去，王朝新便回头表情怪异地看了苏远山一眼。

国内，省城。

“噢，那可太糟糕了。”此间的主人耸了耸肩，对秦思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总结得很好，就是趁火打劫。”苏远山点头，认可了赵岩的分析。

“叶小姐不会高尔夫吗？”主人带着红色的球帽，金色的头发在微风中丝丝飘起，他挥舞着球杆，来了一个hole in one。

甚至……这两人还能代表那位难缠的对手。

苏远山等三人齐齐对视，随后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赵岩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他们想要什么陈诺呢？”

“所以，小马哥这次过来，并不是单纯地想促使我们加大在里昂的投资，更多的是想希望从我们这边获得一些让步和承诺，稳住欧盟未来的经济地位。”

她的确没撒谎，这玩意，她确实没时间学——倒不是说她是天生工作狂，而是她一年到头两地跑，没那个闲心。

但和*图*书有一点他是确认的，身旁的这两位女人，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这个国家最庞大的两股金融势力。

但苏远山却不打算放过赵岩，他回头看了一眼后笑道：“赵岩，你来分析一下，小马哥这次过来是为什么？”

“放心大胆地分析就是了，墨迹干啥？”苏远山催促道。

“但在现在世界唯经济论的大趋势下，经济如果不如人，那么声音也自然就小了点。除此之外……”赵岩眉头微皱，沉吟了几秒后轻声道：“我有一个感觉，目前全球都在陌陌地掀起一股‘经济自主’的暗流。”

如果不出意外，有人怕是要怂了。

……

“嗯……过去的几十年，全球化是在西方的主导下进行，或者干脆点说，是在老美的主导下进行的。但现在，随着我们的崛起，全球化的中心已经开始朝着我们这边转移。”

……

“西、北非？那不是……他们的传统势力范围吗？我们能给什么陈诺？”

苏远山点头，最后补充道：“所以，如何平衡我们与他们在和-图-书非洲的利益，以及保证他们的地位和影响力，是我们能够获得巴黎支持的关键。”

新泽西州，贝德明斯特市。

“穷得叮当响的非洲，除了满足一点太上皇的心理之外，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王朝新笑道：“而目前看来，唯一能够把非洲搞富起来的，只有咱们。”

这座占地面积高达六百英亩的高尔夫球场，拥有豪华的游泳区，精美的舞厅以及先进的高尔夫设施，这里也曾举办过北美女子高尔夫求公开赛，其环境由此可见一斑。

三个人一路笑着回到苏远山的办公室。

好在去年女儿在深思熟虑后申请了斯坦福的offer——当然，对于苏小暮而言，这没有任何难度——是以叶如黛终于不再像过去那样时刻都牵挂家里了。

王朝新大笑：“最强80后？那可真比不了。”

“但欧盟也一直都是中心啊。”赵岩望向几位长辈：“然而，我们的GDP已经超过了欧盟，而且可以预见的是，我们将会把差距越拉越远——因为从地域上，我们天和图书然就拥有海量的后备市场，这是人口和地缘决定的。”

“不是很会，也没有时间学。”叶如黛抄着手，跟在秦思的身后。

——在硅谷和华尔街的联手表态下，就算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老哥，也不得不考虑即将到来的中期选举在同时得罪两方意志之后的后果。

T·国家高尔夫俱乐部。

“走，回去合计合计。”

“是因为玩这个不赚钱吗？”主人笑呵呵地望向秦思——早在十多年前，他就认识这位传奇的华尔街投资女王，并且参与过对方组织的多次宴会。但即便这样，他也依然不敢说就能清楚地知道这个女人的真正实力和关系。

说着苏远山微微眯眼，想到妻子从硅谷传来的消息。

“但换个思维方式的话，就是……谁赢，他们帮谁——因为只有赢家的承诺才叫承诺。”

“很显然，老美也意识到了这点，因此才有了从去年到现在的各种针对——甚至针对一直都有，只是对面没有意识到，我们的速度会如此快，以至于稍不留意，就变得无法控制了和_图_书。”

“额……嗯。”赵岩轻轻吸气，略微有些紧张——小山叔还好，看着他长大的。但他和段总以及王总的交道却打得并不多。更何况这次三人同时送别法国客人，且回头就坐到了一起，这意味着……三个人要讨论的事肯定不是小事——他怎么敢轻易开腔？

“见到个比你还年轻的BOSS，感觉怎么样？”

“经济自主？”段勇平饶有兴趣地问道：“说说看。”

随着车队缓缓驶入早已被清场的球场，也意味着，这里迎来了它的主人和贵客。

“嗯……山总，段总，王总。”沉吟片刻后，赵岩迅速组织语言：“我个人愚见，如果要分析小马哥的来意，就要从F国以及欧盟说起。”

毫无疑问，这个国家，出问题了。

“不怎么样。”苏远山哈哈一笑：“人总是在变老的，然后年轻一辈总是不断涌现——真要计较，那位80后的你怎么说？”

秦思代表着华尔街金融圈，叶如黛代表着硅谷科技产业金融圈。

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两女一眼，扔掉球杆便走向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