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惊涛骇浪
第914章 山总老司机
孙晓川微微一怔，马上又记了下来。
“山总这技术，不像是没摸过方向盘的人呐。”
“不用试了。”苏远山放下手刹，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来。笑呵呵地道：“我看你们给出来的视频那个磨叽的样就受不了。”
片刻后，苏远山摇了摇头，微笑着坐到沙发上。
“还有就是，因为没有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容易速度就跑起来了，还要分心看码表——嗯，这个虽然一眼就行，但低眼的一刹那，其实是会被其他事情吸引住的，譬如码表前面放的手机之类，所以你们看能不能把码表显示到挡风玻璃上。”
“然后……就是车道偏离这些辅助功能，还是有点问题。但这些不重要，主要的大框架其实还是智能驾驶。走吧，我们去席总那里说。”
孙晓川则坐在后排中央的茶杯位置，一手一边扒拉着前座，笑呵呵地看着苏远山的动作。
苏远山拍了一把手刹：“嗯，主要是自动化。譬如……这个手刹，电子手刹要加快更换——别听那些什么没那嘎吱一声就没灵魂、什么电子设备不安全的谬论，相比下车忘记拉手刹，上车手刹松m.hｅｔushｕ•ｃoｍ.coｍ一半这种，电子手刹的可靠性高多了。”
“……”叶如黛很是无语了半天，这才从牙齿缝里蹦出一句：“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别人喊你天才什么的么……现在反倒自己成天挂嘴上了？”
“好，不笑。我是真不卖，你出多高的价我也不卖。”
叶如黛猛地瞪大眼睛：“你要和……上面对着干？”
“不仅仅是通讯领域，在光伏发电，锂电池，以及新能源汽车领域，新的五年规划中，远芯都不是直接受益者，只能算是基于行业的受益者。”
苏远山伸手指向后世“抬头显示”的位置：“考虑一下，搞个投屏什么的，就跟战斗机那样。”
但ivideo，他是一定要守住的。
也就在这一点，刚刚进行完SUV发布会的王传富便启程前往灯塔国，开始推进动力电池更换站的业务。
以最低二十二万的售价，在发售当日就斩获了一千一百台订单，这就是市场给予的反馈。
苏远山眯着眼，轻轻一笑：“我接受，但作为企业的远芯的本能是扩张和增值，最终追求垄断。所以，我也不会和_图_书放弃任何一个我所看好的部门和企业，甚至远芯还会加大投资力度，引爆更多的新领域，新行业。”
“嘿嘿，我也只在你面前炫耀炫耀。”
但在封闭路段，他还是有时候要摸两把方向盘的。更何况，他上辈子开了二十几年车……驾驶这手艺，早就成了本能，就算这辈子十年没摸方向盘，一坐上驾驶位依旧是老司机。
孙晓川便咳了一声：“毕竟自动泊车是给懒人和那些确实不会停车的人准备的。”
此去北美，王传富除了带着大笔的钞票外，还带走了大量的可授权专利——一切都为推动可换电新能源汽车的市场。
……
标准公布的第二天，“通用远芯”便宣布将在新的可插电混合动力汽车中采用“快电”的快充技术和标准，以推动电车市场的规范化运行。
“就是，看来我要失业了。”傅振华也打趣道。
“你应该问的是，远芯现在的影响力有多大了。”
苏远山嘿嘿笑着，把妻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但随着科技的发展愈发地明朗……上面，也能够看得出来，远芯说涉足的领域和掌握的资源有多么的恐和-图-书怖……我说句不客气的，按照远芯在互联网，IT，半导体领域的影响力，是真的可以在民用技术的资本层面上为所欲为你信吗？”
……
开着A-YX3389的纯电SUV，苏远山顺着科技园的园内公路绕了一圈——为了以防万一，傅振华这个老司机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左手时刻准备着拉手刹。
“然后呢？”
九月下旬，远芯在沪市正式发布纯电SUV，MOSANA（莫桑那）。发布会的当天，在省城总部，远芯也正式宣布与索芯联合成立名为“快电”的快速电池更换公司，CEO为索芯电池董事长王传富，同时双方公开了一大批有关新能源电池的专利和标准。
“嗯，还有呢？”孙晓川马上坐正，并且随手掏出了小本本——新产品找山总要建议准没错，这是远芯所有人技术人员的共识。
叶如黛沉默了下来，数秒后，她幽幽问道：“远芯现在到底价值多少了？”
他见苏远山越开越熟练，早就放松了下来，而且他跟随苏远山这么久，太知道山总是个“惜命”的人，不会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就譬如这根道和*图*书限速三十，他就真的只开三十。
既然叶如黛认定了相对“短时长”的视频分享网站将会是未来的主流，那就任由她去好了。
“玩游戏练出来的。”苏远山一把到位，精准地停进了车位。
……
“你知道两个月前，我们其实面临了国内‘给个甜枣，然后打一巴掌’的安排，对吧？”
毫无疑问，超靓的外形让MOSANNA加分不少。
以及车主们对远芯的信任。
“这是？”
九月二十八日，苏远山少有地走了一下关系，给自己搞了一本驾照——他确实没有时间去练车，也没有时间去考试。
“显然你不能把它理解为对着干，你要理解为，博弈。”
夫妻俩竟然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只是互相望着对方。
“别笑。”叶如黛瞪了他一眼：“我是真打算想买，出高价买。”
反正又不是烧自己的钱。
打消掉妻子收购ivideo的念头，却未能阻止她要涉足视频分享网站的决心，苏远山确实不得不承认，论对自己的信任，自家老婆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在国内，远芯是永远不可能被拆分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拆分也丝和图书毫撼动不了远芯执行董事会的影响，以及……我们这帮人的情谊和影响。”苏远山说着便是一笑，指着鼻子道：“准确地说，是你老公我，太牛逼。”
见妻子夹杂着惆怅、郁闷、烦躁等诸多内心活动的脸庞，苏远山忍不住一乐。
“……”
额……夫妻共同财产，好像也是自己的钱？
越看，他越是满意。
“……”
……
下车后，他又后退了两步，抱着手臂认认真真地看几眼整个车身。
“为所欲为的能力，太强了。强大到必须受到制约——而且还不能以过河拆桥的方式来制约——因为这个桥还有用。因此，支持远芯走出去，然后在国内为远芯培养竞争对手，挟制住远芯的影响力扩大，同时也给予远芯危机感和发展动力，这便是一个对人民负责任的政府正确而必要的抉择。”
“……”
“得，还说让你试试自动泊车呢。”
苏远山说着打开车门。
——这么多年了，苏远山虽然已经不再对超速行驶有PTSD，但他还是恪守信条，没有本之前坚决不开车上路。
“你指的是远芯入股亚联，然后亚联又获得了通讯设备生产技术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