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乘波扬帆
第172章 苏远山的神话
“我是负责创投，或者说风投的，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眼光。”秦思靠在椅子背上，悠悠地道。
“就是小山比我们任何人都看的透彻。”
秦思作为星海创投的负责人，她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参与进这边星海的业务中，就算偶尔聊起，也只涉及合作的部分，其他的，秦思一概不多谈。
“远芯走的路……要艰难不少，不过再难，也还是会朝着成为伟大企业这一目标奋斗。”
电话中，席小丁的声音很平静，甚至有些坚定：“他没有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还没到说的时候，而不是他不知道。”
在此时此地，就算再功利世俗的人，也会对创造一个伟大的公司充满着无限的憧憬和崇敬。
陈浩明便笑了起来，还真没几个能让席小丁崇拜的人。
“所以，接下来的重点便是加大对CC语言的支持和投入，以我们的开源社区为基础——甚至可以成立一个专门用于开源社区的基金，让那些优秀的、充满理想主义情怀的程序员有一个发挥他们作用的社区。”
“我有个疑惑……”陈浩明紧盯着前方的车屁股，迟疑了几秒后问道：“你对山总了解多少？”
“远芯？”苏远山停顿了一下，微笑地注视着卡莉，只见卡莉也报以微笑。
陈浩明点点头，又迟疑道：“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师兄……是我，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秦思借着路灯，盯着男友看了几眼后突然一笑：“怎么？调整了你们的业务，你不开心了？”
“不早。提前入世虽然会不可避免地带来很多无效投资，甚至市场还有可能会被后来者居上——就是前浪死在沙滩上。但对于星海的整体形象来说，是有积极正面的意义的。”
开车行驶在高速上，陈浩明眉头紧锁，他放慢速度，拿起一台爱立信的GSM手机便拨通了席小丁的电话。
“没事，我正准备起床，浩明什么事？”
杨怡雯替苏远山关上房门，没多久她便接到唐文杰的电话说他们哥几个喝醉了，让她去接一下。
几秒钟后ｗwｗ•ｈｅｔushu•cｏm•ｃom，席小丁的声音传来：“浩明，我这边没有涉足互联网。而且由于国内的网络状况，我这边对互联网的理解还没有你透彻——前阵子W3C大会上，你对互联网的理解就让我刮目相看了。”
毕竟这是个理想尚未破灭，情怀尚未玷污的年代。
陈浩明转头看了秦思一眼：“我有吗？”
席小丁似乎笑了笑：“你说吧。”
陈浩明皱着眉，慢慢道：“师兄，我觉得小苏总他有点过于谨慎了。面对微软有点怂的样子……而且我不是很认同他说的，将来CC语言能够一统页面元素。而且他说今后浏览器会变得免费……我承认，现在我们依靠共享软件模式使我们的浏览器占据了大部分市场。但免费之后的盈利点在哪里？他也没说……”
“你认为我会崇拜谁？”
“师兄你说。”
这几天秦思正在宾州那边谈个项目，但既然苏远山来了，那么再有前途的项目也得先搁置一下，让她见了苏远山再说。
“不是迷信，是认同。”席小丁笑了笑：“他亲手
m.hetushu.com.com干涉过的项目，没有任何一件是失败了的——或者说准确点，是没有一件是脱离了他的判断的。”陈浩明眼珠一转，笑道：“他们抽的。”
猛地得到席小丁的夸奖，陈浩明便是一笑。
毕竟这是苏远山的意思。
“不过浩明，有一点我比你清楚。”
“老娘跟了你三年，你什么表情什么心情我还分不清？”秦思抱着双臂，乐呵呵地道。
“……好吧。”秦思将衣服放在膝盖上，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偏头望向男友问道：“山总现在是不是又在睡觉？”
“嗯啊，之前拉着我们在别墅开了几个小时的会，调整了一下我们软件部门的业务，完了倒头就睡。”陈浩明打开车灯，驶向路口。
“那就都走吧，我也要去接秦思了。”陈浩明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笑道：“就让他睡着好了。”
放下电话，陈浩明点了一根烟，突然又想起秦思鼻子跟狗一样，只要车里有半点烟味她就要发飙……连忙又打开窗户。
……
陈浩明怔了足足好几秒才苦笑道：“师兄你这…和-图-书…怎么像杨怡雯那样迷信了？搞个人崇拜啊你这是！”
陈浩明吸了口气，想了想后把苏远山刚才开会讲的一五一十告诉给了席小丁。
三人同时出门，然后分别开车离开。进入大道后，陈浩明掉头前往机场方向。
“星海要成为一家受人敬仰的企业，就必须要在已经预见到科技未来的时候迅速行动。形成一种‘言行必果’的效应，那么以后星海就会成为真正让人仰视的巨头——它只要一动，便会牵动无数人的目光。”
“……真的这么犀利？”
“……倒不是不开心，而是觉得……你们有点过于神话山总了。我仅从一个软件工程师的直觉出发，认为这样不好。”陈浩明开始专心开车。
卡莉点头：“嗯，我回家，明天你们记得早点到公司开会。”
三人点头，这时卡莉突然饶有兴趣的望着苏远山，问道：“那远芯呢？”
当陈浩明一口气说完后，席小丁依旧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嗯，那挂了哈。”
电话那头，席小丁本来在窸窸窣窣穿衣服的，随着陈浩明的讲述，穿衣服的https://m.hetushu.com.com动静消失，只剩下席小丁偶尔的“嗯”的回应声。
“你在车上抽了烟？”秦思刚坐进副驾驶，便狐疑地盯着陈浩明。
秦思看着男友，沉默几秒后再次一笑：“你最好相信他。”
在聊完布局之后，苏远山的倦意也迅速来袭，他倒时差的妙招向来是熬它个二十四小时然后倒头再睡——如今他已经接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是以只是简单地冲了个澡便爬上床，没用到五分钟便沉沉睡去。
“好。”
“……”陈浩明吸了口气，笑道：“好吧，我听师兄的。”
所以当苏远山冒出great这个单词时，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不多时，他抵达机场，等了不到半小时，便看到秦思只拿了一件上衣，提着一个公文包便匆匆出门。
苏远山的意思很明白——我以往的判断都是对的，那么现在我要搞这个市场，你们跟不跟？
“是的，就是这么犀利。所以在他出现判断失误之前，最好是无条件相信他。”
“他要是专心来搞风投，分分钟成为下一个摩根斯坦利——或者说，分分钟碾压摩根斯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