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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月折梨花

作者:寂月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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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

第一部

第三十三章 肠断魂消两相误

“绎哥哥,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虚弱地颤声说道。这个自幼护着我的绎哥哥,他赤|裸的古铜色胴体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陌生,让我害怕得浑身颤抖。
这时只听萧况道:“蛰伏这许多年,也该我萧氏大显身手了!”
侍女低头应了,一边将外间她们原睡的被褥换了,抱了干净的被褥重新铺了让我睡。
他说着,已将我拥于竹叶间,吻住我的唇。
我忙岔开道:“舅舅要去明州么?”
料想他喝了那么多酒,必是口渴了,此时并无旁人伺侯,哪有人给他端茶倒水?我虽然双眼涩痛得几乎睁不开,也只得迷迷糊糊走过去,打了呵欠道:“谁叫你喝那么多酒?渴死活该!”
夕阳投下,两人素衣披发,白衣翩然,青丝缭乱,必将是这片竹林最美好的风景,和最旖旎的记忆。
白衣的眸中的惊惧和恐慌,渐渐为另一种温热和温柔所替代,他的衣带也已松开,胸前的肌肤白皙而诱人,散着我最喜爱的清新干净气息。我忍不住地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意的微微咸湿,属于我的白衣,让我倾醉。
我很奇怪安亦辰明知其兄有意杀了君羽好置他于死地,为何还去帮安亦渊,同样奇怪一向拥兵自重不参与诸侯纷争的肃州萧氏,为什么突然想起遣兵攻明州?
他的唇瓣冰凉,口腔内却是一团炽热,近乎狂野地用最主动的姿势,向我索取,探求,尽力地开发向任何一处他所未曾触及到的深远,甚至不容我有丝毫回应他的空间,那样野蛮地将我吻得无法呼吸。
我张了张嘴,还要说话,却被身体撕裂处的剧痛惊作了痛苦的呻|吟。萧采绎已抚去我额前及鼻尖的汗珠,缓缓动作。
很强烈的男子气息,从他怀中散发开来。这种气息,曾让我感觉很安全,可此刻,我更怀念另一个清新甘芬的怀抱,那是我所冀望的永远。
他的声音由低沉渐转为嘲讽:“栖情妹妹,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不会猜不出这个白衣是什么人吧?你说,我能让你跟他么?”
他一笑,眸中却水光浮漾:“谢谢你,栖情。”
“要不要告诉侯爷?”侍女小心翼翼地问。
豆蔻年华,情窦初开。
我的泪水,再也干不了,一直地流着,于是,萧采绎的胸膛,一直是湿漉漉的。
萧采绎似给那声尖叫惊住,顿住了动作,用力晃着脑袋,似逼着自己清醒,确定自己正在做的事。
绯雪的泪水涌得更快了,她捂着脸,悲泣一声,冲向林外。
“我是栖情。你吵到我了,赶快回床上睡去!”我用力搬起他,把他往床边推去,道:“快去睡了,我都困死了。”
我闻着满屋的酒气,大是不悦,道:“多抓些苏合香到香炉里去。明天记得把我房里的被衾帐幔都给换了,臭死我了。”
萧家家规素来严谨,若给萧况知道他烂醉至此,少不了一顿责罚。我可不愿萧采绎好端端给罚跪罚打。
全身肌肤猛地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我机伶伶打了个冷战,才觉瞌睡给惊冻得不见了。www.hetushu.com.com
眼见他给我快推到床边,不知怎的给他一甩,却成了我倒在床边了,冲天的酒味直扑鼻端,正要爬起来,他忽然冲下来,按了我的肩,怒睁着双眼,喝问道:“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我一直保存着这份纪念和证明,白衣,如果你不能做出你的选择,你可对得起我?
“有!”白衣回答得很快,连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请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将万劫不复!”
这晚自然又是难以入睡。
这时,我听到了外面隐约的焦急呼唤,有男子沉闷的怒喝声,不觉立起身来,走到窗边。
我努力摒弃脑中纷至沓来的其他念头,轻轻吻他的眼,柔声道:“好,我什么都不想。我只记得,你是我的白衣。”
我一把抢过萧采绎手中的酒葫芦扔掉,瞪了侍女一眼,道:“把他送回他自己房间便是,侯爷因为要出兵,最近忙得很,三更半夜何必让他为这事操心。”
我还有问题要问他,用力别开头想先让他停住,但他根本不肯放开我,一径在我唇内厮磨缠绕,而我万万不忍心也向对安亦辰那样狠他咬一口,只得由他施为,渐渐思维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要问他什么,随了他的亲吻忽上忽下的跳跃飘浮,连窒息都汇成了一种迅猛的快乐。
我忙胡乱披了件袍子跑到外间,推了门,问道:“怎么了?”
天空很蓝,太阳很高,我却盼着此时能下一场雨,来纾解我喉嗓间的干渴,淋湿我烈烈如焚的光洁躯体。
我敢确定,至少此刻,萧采绎是清醒的,他的动作很和缓,同时不断地用亲吻和抚摩试图让我放松自己。
白衣,哭了?
萧融照例地皱一皱眉,吹了吹胡子。
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猛地压了下来,一下子将我的身体贯穿,我一声尖叫,浑身痛得痉挛起来,冷汗迅速从额上滴下来。
侍女闻言,只得又将醉猪模样的萧采绎扛到我床上,为他脱了鞋,解了衣裳,扔入被中。
侍女迟疑道:“那公主睡哪?”
可我不要他陪啊!恨不得立时把白衣的事和他们说了,看他们的意思,但转而一想,他们出兵在即,必有大事讨论,不该用这等儿女情事去烦扰他们;何况我也要等白衣的答复,等他处理好一切,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做我的夫婿。
我将侍女的琉璃灯移了来,往墙角照了一照,果然看到了烂醉如泥的萧采绎,软软地倚倒在墙边,眉眼迷蒙,犹抓了个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地往下灌着。
李婶无奈地望着我们,摇了摇头,低了头快步跑了出去。
我几乎脱口说出愿意,却在一瞬间听到了安亦辰的警告,萧采绎的质问,以及绯雪的指斥,终于勉强抓住了仅余的游丝般的理智,颤声回答:“等你处理好一切,我们会比翼天涯,双宿双飞。”
“绎哥哥,你要做什么?你疯了!我是栖情啊!”我躲闪着他满是酒气的乱拱,挣扎着要唤醒他。而他已将我双腿托起,身体的最柔软处,迅速被一团炽热https://m.hetushu.com.com的坚硬顶住。
二侍女闻言,忙一起去扶他起身,好容易捉住他手臂,半抱半驮着他那高大魁伟的身体,踉跄向前行去,却是举步难艰。
萧融笑道:“如今栖情还在孝中,且等况儿这次去了明州回来再说。”
白衣拣起荷包,诧道:“这荷包,似乎有好多年了。”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天涯,双宿双飞。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须记得,我是白衣,皇甫栖情的白衣,好吗?”男子的声音是如此低沉而柔软,男子的神情是那么脆弱和易碎,而那双叫我着迷的黑眸哦,什么时候多了那许多的惊惧和恐慌?
直到此时,我都没想到要逃,都不曾预料到我可能遭遇的危险。或许,是我高估了萧采绎的定力;或许,是我低估了萧采绎对我的感情;或许,那么多年的感情,让我对萧采绎的信赖根深蒂固,从不曾想到过他也可能会伤害我。从小到大,他几乎一直在保护我,我也已习惯了他的保护,哪怕是深夜眠卧在他怀间睡着,都会觉得正躲藏在人世间最安全的地方。
一根枯干的狗尾巴草,镀上了夕阳的金边,泛着柔和温润的光泽,三年前的往事,一时清新如昨。
我慵懒得像阳光里的小猫,伏在怀中任他拨弄,却有着意犹未尽的遗憾。
看我憋得满脸通红,白衣终于松开了他的唇,我呼出一口气,却有了种失落感,仿佛他的唇一直与我缠绵着,才是我和他最合适的存在方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栖情。”萧采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很感谢白衣最终没有动你,我也不会再给他机会动你。他绝对不适合你。如果你执意要选择他,我只好逼迫你选择我。”
而现在,那种永远,是不是已经越来越远?会不会永远只是冀望?
白衣的柔情蜜意,白衣的温润恬和,白衣的清芬气息,白衣的温柔缠绵,还有,白衣那叫我忐忑不安不敢深想的身世背景,都足以让我坐立难安。
我再没有向他要回荷包,我要他留着那份纪念,留着我那份心意。
如豆烛光下,萧采绎的神色变幻不已,似迷茫又似清醒,忽然俯下身来轻轻吻我的额和面颊,眸中的怜爱一如往日。
我摇了摇茶壶,倒还有半壶,也不管冷热,倒了半盏来,递送到他嘴边。萧采绎就着我的手一口气饮尽了,勉强睁了眼,迷离的黑瞳已眯了起来,迟疑般问道:“你是栖情?”
白衣注意到绯雪异样的神色,猛地回头,对上我的眼,因发怒而潮|红的脸霎时刷白。好久才小心地低唤了一声:“栖情!”急急向我走来,把我拥入怀中。
两个小个儿的侍女,和他比起来简直和小孩子差不多了。
白衣起身为我整理衣衫,扣好衣带,仔细地捋平每一处褶皱,又将我扶了坐在他怀中,把我松散发际的发簪取了,为我将发际的细碎竹叶屑一一拣去。
白衣轻轻一笑,不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只与我相拥相偎,感觉彼此的体温,温柔地亲吻和_图_书着。
我忽然明白了杜茉儿说的话。她说,每晚和我父亲在一起,她总有被强|暴的感觉。
我给这么折腾了半天,又冷又倦的,倒也乏得够了,倒头就睡。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由灿烂变为赤金,山间吹过的风拂到暴露的肌肤上,薄薄的凉。
萧采绎吃痛一松手,我趁机跳下床来,正要回床睡觉,忽然脚下一腾空,已被萧采绎拎了起来,直直地扔到床上,跌得眼冒金星,不由怒道:“你疯啦!”伸出手来就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挠他的手臂,希望疼痛能让他清醒些。
胸前暴露的光洁肌肤轻轻地磨蹭,那解开衣裳紧紧相贴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我克制不住地想和他更亲近些,伸手将他的衣衫撩得更散开些,去感觉他微凉的体温,恨不得将自己溶化到他的身上。
我微笑道:“你打开看看。”
“瞧瞧瞧,这孩子一提到绎儿,脸就红了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随着他的落笔,我一字一字念着,然后看着他最后写上白衣的落款,胸口如灌了蜜般甜,接过了簪子,在“白衣”之后,添了“栖情”二字。
白衣眸光由温柔转为震惊,他慢慢转动着那根狗尾巴草,激动地低呼:“你一直保存着?”
心里便有些冷了。他们也只在找机会而已。
今日如果我略一松口,我是不是就给他吃干抹净了?或者,我把他给吃干抹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身体,渐渐被他打开,细微的快|感开始在尖锐的疼痛中簌簌跳动,慢慢将疼痛变得麻木。可我只是木然,木然地仿佛那个被冲击得悸颤的娇小躯体根本不是自己的。
白衣,栖情,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我便知他也记起了三年前那个美好的午后,十四岁的小女孩,和十七岁的少年。
我以为萧采绎已经睡着了,可过了好久,我居然又听到了他在说话。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蒙蒙,只听有人要茶水,我也懒得理,索性将被子蒙到了头上大睡。
萧融凝了凝眉,道:“因为少帝之死,宇文氏与安氏这两路兵马打得更厉害了。听说安亦辰近日也赶往沧南,一反常态居然与安亦渊联手对付宇文氏,浏王已然撤兵,估计宇文氏支撑不了多久了,我早已命络儿前往前线,伺机攻打宇文氏的后方明州。如今时机已到,近日便会动手,况儿自然要去主持大局,务将明州一举拿下!”
这种时而甜蜜,时而烦忧的感觉,令我在床间辗转反侧。听着外面已经敲了三更,眼睛涩疼难当,依旧睡意全无。
白衣轻啄了啄我的额,挽了我立起,取了我的银簪,在我们方才亲呢处的老竹上一笔一划地刻字。
白衣的身体已克制不住的战栗,一如我在他抚摩下战栗的饥渴的躯体。
我们的身下,是无数枯死萎败的竹叶,而我们,自始至终,生命都在散发着自出世以来最光辉夺目的炙热。
“莫不是两孩子闹别扭了?”我的舅妈、萧况妻子慕容夫人侧头向大表嫂秦氏微笑。
匆匆回到萧府时堪堪是晚饭hetushu.com•com时间。
“栖情,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也许还在恨我。可我真的不能让你跟了那个白衣。我调查过他,他的背景绝不简单。他自幼在华阳山一个山寺中长大,看来应该是个因体弱被送给佛门寄养的世家子弟,非富即贵;教他医术的师父有很多个,任何一个都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大夫;最诡异的是,他八岁那年,教出过宇文昭、安世远他们这批极有名武将的神鬼道人,都曾在他所住的那个山寺中住过一年;前些日子,他居然还能向被安氏拖得疲于奔命的宇文氏借到最精锐的兵马;还有,那个出现在鹤翎峰的红衣女子,应该是宇文昭近年所收的义女宇文绯雪。宇文昭的义女哦,你的平头百姓的医者白衣,居然敢一巴掌把她给打跑了!”
“二公子喝成这样怎么办?不然去告诉侯爷?”我听到了我的一个侍女这么说着,不由一惊。
白衣的头埋入我的颈脖间,一滴两滴的温热,滴在我的肌肤上,如火一样将我的心燃烧起来。
秦夫人冲我暧昧地笑了一笑,将一粒松籽拈到口中,道:“或许,不久咱们府里要有喜事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错,在这乱世之中,也许光想着自保,早晚免不得弱肉强食被吞噬一空的命运。
我慢慢掩住了耳朵,一个字也不想再听。可萧采绎的声音,还是透过指缝沉闷地传入耳朵:“我白天看你们那样,以为你早已失身给他,还好……但即便你已经失身,我也不会让你跟了他。我早就打算好了,你这一辈子,我都得守护着。旁的人……我都不放心。”
“栖情,我要的,就是你。”他的声音忽然极平静,连眸子都深沉之极,看不出半分醉意,我只觉一道冷线从脖子处直灌下来,周身都溢满了惊怖的粟粒。
我挣扎着去推他,叫道:“绎哥哥,你醉晕头啦!按得我好痛!”
萧采绎喝醉了?还倒在凤仪阁前?
萧况却笑道:“栖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贪玩!怎么今天没和绎儿一起出去么?他可也是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我原以为你们在一处呢。”
但我真的错了。酒醉之后,人的劣根性比原来放大了绝不只十倍,而醉酒的人,也比平时可怕了不知多少倍。
我叹一口气,忙上前帮忙,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可惜加了我的力量,一样收效甚微。才走了几步,冷不防萧采绎脚下一绊,向前便倾,顿时趴倒在地,连同我和侍女都给他压倒在身上。
侍女见我犯困,悄悄掩了门自到后面下人房中睡去。
萧采绎被我抓挠了两下,手臂的皮肤立刻给刮出了血痕,呻|吟一声,忽然抓住我的双手,紧按于锦衾之上,另一只手忽然便扯开了我单薄的小衣,然后是他自己的,俯身便压下来。
他爱我,他爱我,我绝对确认。
我蜷在白衣怀中,手足冰冷,仰头虚弱地问道:“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当下我忙说玩得累了,急急告退,却把一连串的笑语留在身后:
狗尾巴草,一头系着你,另一头系着我,证明我们曾经手牵手,是极好和图书的朋友。
我猛地悟了过来,伸手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怒道:“你又跟踪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们相视一笑,正待执手离开,忽有一物掉下,却是当年我把狗尾巴草的那个荷包,月白的底色上,枝叶清翠欲滴,粉荷盈盈如新。
叫我怎么接受,最亲近的兄长,突然变成了与我肌肤相亲同床共枕的夫婿?
萧采绎眸黑如夜,深不见底,却缓慢而坚决地摇头,由着我在他高大健壮的躯体下无力地挣扎,颤抖,战栗,绝不放手。
我给吵得不行,蓬头散发钻出被窝,打开里间的门,凑着窗边留着起夜的一盏如豆小烛看去,萧采绎松散着小衣,正坐在桌前,将头埋在胳膊间,嘴里咕咕囔囔骂着,却是不断叫人倒水来吃。
我那两名侍女正手足无措地立在门前,答道:“公主,二公子醉了。”
我脸一红,道:“绎哥哥,我没见啊!”
这时萧融拍了拍我的手,用慈爱的眼神温和地打量着我,道:“不过栖情你放心,我们也知道你这一向闷闷不乐,不会叫绎儿去,他会在家中陪着你。”
不一时,听到有人砸茶盏的声音,以及萧采绎的喝骂:“人都死哪去了?茶都没有?”
“把你们外间的床整理出来给我睡。”我向来单睡,但自来有人在外间服侍,为的是方便晚间要茶水点心之类。萧采绎久知我的脾性,我来了以后特地将原来的一个大房间隔了个小单间出来,让两名侍女在外伺侯,一色床铺衾被,也是最好的。
好容易,萧采绎结束了他的缠绵,小心地清理了我的身体,才吻一吻我的额,将我拥在怀中,睡下。
“我没晕,你才晕了!我早就警告过你,那个白衣不对劲,你怎么也不听,还又送上门去,和他幕天席地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你……”
而他当然知道,我要的,绝不仅仅是极好的朋友。
白衣深深凝视了好一会儿,才将狗尾巴草放回荷包,又轻轻将我抱了一抱,小心翼翼地将荷包放入自己怀中,牵了我的手,缓步出林。
我努力搬他的头,要确认他是不是在流泪。但白衣倔强地不肯抬头,却轻轻解了我的衣带,沿了我的脖子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用唇舌温柔地啃啮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我忍不住喘息着,呻|吟着,如同美人鱼般在他的身体下扭曲摆动。
“你放开我吧,绎哥哥……我好疼,我好难受。”我哭泣着向萧采绎祈求。他向来禁不住我的眼泪,我一落泪,便是天大的祸事,他也敢为我闯,为我担。
可我全身依然紧绷,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白天,我拒绝了我最心爱的白衣,晚上,我却为另一个视同手足兄长的男子彻彻底底地占有。
我好容易挣了出来,用力踹了他一脚,气急败坏道:“算了,扔我床上先睡一晚,明天再找他算帐!”
“他们男才女貌,本就般配,呵呵!”
“你,愿意吗?”白衣忽而问我,手指由胸而下,渐至腰间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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