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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医相思

作者:煌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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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玉泉公惊得浑身一震:“他、他给你喝了什么?该不会是他的毒血吧?”
“小蝶?!”玉泉公一看她的脸,不禁大吃一惊,“你、你的脸色怎么这样?”
兵士们缓缓地退后,边慎警惕地架着无懈前行。
无懈抖开银枪,银色的光华中赫然是他开怀的笑脸。“我这辈子都在等这一刻——我等了你十九年!今天一定要杀了你!”——凶狠的话音夹杂在“呼呼”风声中,竟似带着一丝凄凉的呜咽。
这时候,帐篷里的景渊却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王爷……黑鹰党一向神出鬼没……”被碎片割破脸的密探不敢抬头,只是委屈地辩解。
“景伯父!”她翘着大拇指,晕晕乎乎地说:“我佩服你——你的愿望神水真神,我解不开!呵呵,这就是要死了吗?我怎么觉得这么高兴呢……?”
“吵啊吵啊——吵死了!”余香愤怒地抓着牢房的栏杆叫起来:“让不让人活了?想我死就给个痛快!这么吵吵算什么?!”
“三月里,桃花开。花红如妾面,柳细似妾腰……”
景渊不动声色地接过水盆,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本来,定州只是贵族的夏季围场、避暑山庄,一年半载也出不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城楼上的兵士一向没训练没素质没见过大场面……忽然就这么从背后的山颠冲下一片举着火把、摇旗呐喊的夜行军,直把这些兵士吓得瞠目结舌。
景渊察觉得她有异,知道是她中的毒要发作。在牢房里,他只是冲小蝶喷了一点清神醒脑的药粉,却没时间细细给她解毒。
无懈在边慎马上直哆嗦。边慎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到他打颤的牙关中迸出一句话:“你……你不是易天?!易天在哪儿?!”
“小蝶!”景渊觉得背上的小蝶一阵颤抖,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把小蝶的手臂拉到腰间,“坐稳!”
无懈正全神贯注瞄准小蝶,忽然见地上窜起一股浓烟,被风一吹,弥漫成又酸又呛的一片。
景渊一步跨上前,摇着小蝶的双肩道:“回过神来!我们马上走!”
“快走!应无懈怕是要追来。”边慎一拉马,领着一行人出了城门,往山上疾驰。
玉泉公和小风没奈何,只好退了出来。
“据那些翠霄山庄被放了的人说,应该是那边!”景渊伸手一指,两人风也似的向定州府而去。
“唰——”无懈抽出腰间的剑,翻手勾掉了边慎的面罩。“你……你!”
“不是。”景渊哼了一声,也把面罩戴端正,道:“边寨主,时候差不多。我们出发吧。”
余香不顾小蝶反抗,扳开她的嘴看了看,又在小蝶喉咙上摸了摸,也拧紧了眉头。
边慎总算在他俩吵起来之前,点燃了飞镖上的红缨。他们刚好在山路拐弯的地方,小风把纸包往山路上轻轻一抛,边慎一甩手——飞镖正中纸包。
“我这个义兄可真会指派人!”小风叹了口气,“在雍州那次,他也是动动嘴皮,让我忙活……”
那天小蝶趾高气昂地走了之后,玉泉公就开始担心。“那孩子,为什么就是不懂得‘收敛’呢?”他心里总觉得应无懈离开时的脸色诡异,不像那种面对威胁百依百顺的男人。
说罢,他从小风手里接过白绢,把m.hetushu.com.com伤口草草包扎一下,冲玉泉公和小风说:“去找清水和止血药。”
“啊——嚏!”
“我知道,我知道。”景渊摇头叹息道:“因为我越长越不像我娘?因为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都不是白袍白马的美男子?你要是为这个失望,我也没办法。”
“小蝶,我不是说过,不要管我?”任绯晴虚弱偎在小风肩头,扭头看着女儿,“是不是你爹来了?”
他缓缓地低声说:“有时候,虽然我故意激怒你,或者对你不理不睬,其实……”
他心中有些慌乱,催马急行。
“得手!”小风冲小蝶一招手,两人从守卫身上搜出钥匙,麻利地冲到任绯晴床前。
“啊——”他一声惊呼,心知马匹偏离了山径,但还来不及抽紧缰绳,已连人带马从山崖上滚落……
“这个疯子!射术这么差还死缠烂打——真是丢人现眼!”小风骂了一句,用牙齿咬住缰绳,侧马冲到小蝶身边,从她背上扯下包袱,摸来摸去摸出一包药粉。他打马冲到边慎身边问:“边少侠,你带飞镖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小风和边慎嘀咕了几句。
小风尴尬地拱拱手,一转身,从怀中摸出了小蝶给他的迷|药,冲守卫们面前一抖……
才走没多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招呼:“香——”
边慎估摸着景渊那边应该得手了,再看看自己的地势较高,占着地利,错过这村可能没这店,于是拉住马,不和无懈多话,抡起手里的长刀冲无懈头顶削去。
四个守卫先是大吃一惊,还没来得及挥刀,便缓缓倾倒。
边慎的优势在无懈凶狠的攻势中渐渐落到下风,他心中开始焦急,手上也添了几分狠劲,一挥刀,借着巧劲儿削断了无懈的长枪。他心中正喜,打算见好就收、乘隙而走,没想到无懈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把断在手中的枪柄朝着他的脸上扔过来……
小蝶已经昏迷了许久,脸色青灰,神态却很安详,似乎精神正在脱离倍受痛苦的肉体。
在视线模糊之前,无懈放出最后一枝箭,忍不住掩面咳嗽流泪。
“他来了——来了,就是不怪你连累他。”任绯晴看着景渊浅浅一笑。
哨兵手脚并用连滚带爬摔进定州府,把这阵势一描述(少不了在惊慌失措中添了点调味品),当时就把定州知府惊得中风了……
景渊示意父亲不要多问,一行人沉默地朝定州北门而去。
“别催!”余香狠狠瞪了小风一眼:“打火是那么容易的?你没看见他正忙活?”
“分头!”边慎一声低呼,和景渊各自拨马头往小巷里穿插。
忽然,大路上冲出一对明晃晃的人马,为首一匹白马上正是应无懈。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与人交锋,单骑远远抛下身后的兵士,一溜烟直冲边慎和景渊而来。
小蝶正呆呆偏头看着他们,看到此处,不禁黯然掉头。
“又是这股鬼烟!”他心中正着恼,就觉得跨下马似乎一震。
“易天!你终于来了——”无懈在一条倾斜狭窄的小巷中追上了边慎。
“快点呀!”小风催促,“那疯子要赶上了!”
上一次他这样凝视着小蝶时,她也是这样的眉、这样的眼……上一次他看着她时,只想着世上不计和-图-书其数的女人中,不乏五官组合比她更娇媚、更清秀、更什么什么的。
“娘?”小蝶的臂弯里愈加沉重,心中一惊,低头去看时,任绯晴的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惆怅,只是失望的眼神已然空洞,灵魂已从缓缓倾倒的躯壳中飘然而逝。
余香一回头,不禁满面怒容,大喝道:“你、你——”话音未落,边慎的马已狂奔至她身边。
守卫面无表情地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横,一句话也不说,示意他立刻离开。
谢无缺怔了短暂的一瞬,立刻连连点头,命总管点了二百亲卫军交给无懈。
“娘?!”小蝶摇摇她的肩膀,不禁怔住了。
景渊微微一笑,不知从哪里摸出钥匙,打开牢门之后,笑容却凝固在脸上——“爹?你、你怎么也在?”他瞪圆了眼睛,没掩饰惊讶。
小蝶木然地伸手,眼前却越发黑暗,抓了几次,也不知道景渊的腰带在哪里。
夜幕笼罩的山间,响起一声嘹亮的喷嚏……
“中毒了……”小蝶在狱卒的搀扶下摇摇晃晃走进牢房,恹恹地往床上一躺,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这个混账东西应无懈,他到底懂不懂得下毒?连内服和外用都不分……”
“小蝶!”景渊轻轻唤了一声——虽然知道此时此刻的小蝶无法回答。
余香和玉泉公早抢了马匹在府衙后门等着会合。见他们出现,玉泉公把马背上的包袱递给小蝶,说:“我在牢里搜罗到的——是你的行李。”
小蝶的喉咙里发出古怪的一声,只觉得有一样重得无法形容的东西压在她的头顶,压得她抬不起头,想就这样倒下。
小蝶闭着眼睛,唱着走调的歌,直唱得小风和玉泉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余香终于忍无可忍,一步抢上前把小蝶打晕了……刚清静了没一会儿,牢房外似乎炸了锅,迸发出一阵一阵喧嚣。
景渊跟在他身边,淡淡反问:“他们的头目冒充小蝶的爹,我们冒充他们去救头目的女儿,有什么不对?”
但无论他们怎么呼唤,小蝶只是充耳不闻,无法挪开落在母亲脸上的目光。
“小蝶……”景渊轻轻吸了口气,把手搭在小蝶的手腕上——她的脉搏温暖轻微的跳动让景渊的心平静下来……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心随着手指尖的震动而怦怦直跳。
边慎已经带领着五百名边家寨的精壮护卫冲进城。他一边和景渊两人在定州城中纵马疾驰,一边左顾右盼,问景渊:“定州府牢在哪里?”
“你管不着!”玉泉公一边用碗接着景渊略发紫色的血,一边抹了把眼泪:“小蝶和小风都是好孩子,就你让人失望!”
小风看着她又是说胡话又是“啦啦啦”唱歌,无可奈何地把玉泉公拖到一边,声音有些古怪,似乎根本不能相信眼前的事实。“义父,不会吧?真的没救了?小蝶怎么跟疯了似的?”
景渊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小蝶——上一次这样看着她时,她是中了他的血毒;这一次这样看着她,却是用他的血为她解毒。人世的变迁真是难以预料。
“喀啪——喀啪!”无懈牙关紧咬,手里揪着边慎的马的鬃毛,直到他的关节发白。“易天——你竟敢戏弄我……”他胸腔中似乎有一股怒火在徘徊,每说出一句话都好https://m.hetushu.com.com像卷着一股仇恨的热气。
“嗖——”一枝箭掠过景渊耳边。他心中一惊,回头去看时,发现应无懈正飞骑追来。
无懈看也没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这个不用你说。把宣宁王府的亲卫借我两百。”
边慎伸手一拨,无懈反乘这机会拨马跳到他身侧。边慎再想横刀去砍,已被无懈占了先机。
小风挠挠腮,莫名其妙地问:“清水?止血药?小蝶没出血……”
“跟你们说实话吧……”小蝶打了个饱嗝儿,怏怏说道:“能试的办法我都试过了,所以才把毒性压到现在没发作。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我可不想变成应无懈的手臂那种颜色,太恶心了。”
“爹……”景渊没反抗,狠狠瞪了玉泉公一眼:“你什么时候变成小蝶的爹了?”
景渊摸了摸脸——虽没受伤,但已惊出一头冷汗。
这边,景渊载着小蝶,小风负着任绯晴的尸身,已从定州府衙脱身。
边慎心知他认错了人,也无暇和他争辩,只是沉默地加紧了手下的攻势。他的刀法娴熟,人又沉静稳健,加上占着地利,一时把无懈逼得忙不迭招架。
“无懈!”谢无缺像是抓住了救星,一步跨到应无懈身边,拉住他的手,热切地说:“还好有你在!你一定要把乱党一网打尽!”
“啪!”景渊拧着眉头,一掌打在小蝶脸上,“怪不得你母亲不要你来接她!她不想让你看到她临终,她也不想看到你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边慎也趁无懈愣神的瞬间从腰间抽出剑,用剑身狠狠拍在无懈手背的护甲上,直震得无懈虎口发麻,剑也脱手落地。边慎不客气地一揪,把无懈反提到自己马背上,剑往无懈脖子上一横,冲堆挤在小巷中手足无措的兵士们大喝:“都退后!”
边慎冲身后挥挥手,树林荫翳处立刻张开几面旗帜——漆黑的旗上绣着金色的飞鹰。
小蝶还没回答,就见景渊骑着黑马,手里还牵着一匹黄马的缰绳,远远招呼:“小蝶!扶你母亲上马!”
“毒呢?解了没?!”小风坐在她身边的地上,给她把了一会儿脉。他对小蝶的本事有十足的信心,更何况看她这副样子也不像遇到严重危机。可是小蝶的话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水来了!水来了!”小风大呼小叫,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满脸关切地问:“义兄,你还在流血吗?快洗洗——止血药我也拿来了!”
“有种办法一定有效。”玉泉公拊掌道:“用景渊的血以毒攻毒绝对能解。但他老也不来。真不知道这小子磨蹭什么……老天爷!”他仰首叹道:“您也帮忙催催小渊!”
但无懈毕竟从少年时起就在真正的战场上厮杀,临敌经验比武学世家公子出身的边慎丰富许多。边慎的一招一式尚留着自保的余地,无懈却用了九分来拼命。
马背上的颠簸让小蝶心中更加混沌,她只觉得头越来越重,耳边隐约听到景渊飘忽的声音:“坐好!你……拉住我的腰带。”
“嘿嘿,还是玉伯父,不不,景伯父是行家——”小蝶翻个身,像喝醉了酒似的,懒洋洋摇摇手,道:“我今天可真累——配了几百种药,喝了一肚子汤汤水水,撑死了……”
“咳!你这是喝的www•hetushu.com•com药冲突了,脑子不清楚!”玉泉公摇摇头,走到小蝶身边,翻开她的眼睛仔细端详(小蝶:干什么呀?放手啦——我要睡觉……)。玉泉公眉头一皱,捻了捻胡须:“嗯,确实有点难……”
“嘿嘿!”小风得意地笑了笑:“我的蟑螂药——屡试不爽!”
众士兵正要去追,无懈却跳上坐骑,凶神恶煞吼道:“回府衙——”
“不知道。”边慎没心思和他废话,示威似的又把剑更贴紧了无懈的脖颈。
小蝶这一整天都没回到牢房里。直到夜幕初上,她才拖着疲惫的身形,脸色灰败地出现。
“快走。”景渊没多话,冲余香一颔首,“外面的守卫被我药倒了。你去府衙后面的马厩看看有没有马匹。”
景渊有些诧异,托着小蝶的下巴,翻开她的眼睛看了看。“爹……你又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别人吃?”
“废话。”玉泉公和小风两人架起小蝶,哼哼着往外走,“我不是写信告诉你我追小蝶来了么?”
“有病!”他骂了一句,急匆匆绕路赶往定州府衙。
“娘!快走!”小蝶一句废话不说,小风更不多嘴,背起任绯晴,也不管她搞没搞清楚情势,拔腿就走。
任绯晴的身躯慢慢滑倒,小蝶也顺势跌坐在地上,目光却无法从母亲脸上挪开——她的嘴唇明明尚有血色,脸颊也温暖柔软,体温还未消退……小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地等着母亲再睁开眼睛。直到小风痛心疾首地叫了一声“干娘——”,小蝶才从他悲怆的声音中领悟:母亲真的不会再睁开眼了。
边慎察觉他表现古怪,急忙把他往马下一推,狠狠一打马。那马被无懈抓掉两把鬃毛,已经疼得摇头摆尾,再被主人一催,从人群中闪电般一窜而过。
“乱党已经到了城根,还探什么?”应无懈忽然走了进来,银甲映衬下的面容竟有种奇异的光彩。
小蝶一言不发,浑浑噩噩接过来系在肩头,仍是恹恹地依在景渊背上,似乎连说话、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牢房中出来,小蝶才知道形势有多混乱——府衙里的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剩下几个看守也被景渊药倒。她和小风直奔后院,却发现这里好像世外桃源一般静谧,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任绯晴的房间外隐约可见四个守卫的身影。小蝶多了个心眼,测了测风向,发现天公作美,于是给小风使个眼色。小风掸了掸衣衫,大大咧咧走到守卫面前,一行礼说:“在下是宣宁王府的。我家王爷有件干系重大的事情要问里面那妇人。”
“嗖!”又一枝箭从景渊身边扫过。
余香先是一愣,旋即欢呼起来:“宗主!你可算来了。”
“噗——”一股浓烟顺风朝山下滚滚而去。
“易天!你终于出现了!”应无懈在马上一声长笑,一瞬间就掠到景渊马前,“嗖”一声抖了抖手中的银枪,挑开了景渊的面罩。一看之后,无懈不禁大失所望:“不是易天?”他立刻拨马去追插入另一条小巷的边慎,撇下景渊不管。
边慎摸出飞镖衔在嘴里,又拿出火折敲打。
“您也管管她——天下还有景渊的老爹解不开的毒?不会吧?”小风拉住玉泉公的手,央求道:“她这样子,也太……失态了和*图*书。”
黎明之前,疲惫不堪的边慎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山岭中的碰头地点。
无懈在月光下挽开银弓,不顾山路蜿蜒,一枝箭挨着一枝密密地瞄准了小蝶。
看着小蝶没言语,任绯晴伤心地叹了口气。“这么说,是翠霄山庄那位少年庄主?”
“能来就好,”任绯晴似乎没听到小蝶的话,只是靠在她臂弯里,神智恍惚地自言自语:“能来,就说明他把你看得很重……天哥,为什么不来……”
宣宁王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手里的琉璃杯咔嚓一声捏得粉碎。“你们早干嘛去了?乱党打到定州边上才发现?!”他狠狠地把带血的碎片摔到手下密探们的脸上。
“小蝶!”玉泉公心疼地双眼含泪,按了按小蝶的手腕,安慰道:“你再坚持一会儿——爹马上给你弄最好的药!”说罢,他一扯景渊的袖子,抄起匕首就冲景渊的手臂割下去。
“不是疯。她一定是喝了带有刺麻和腊冬果的药——这个解法倒是不错,就是会让人脑子晕乎。”玉泉公咧嘴笑了笑,旋即阴下脸。“用这个法子解没过期的愿望神水,倒是有效。但现在的情况就很难说了。”
“你……为什么才来?!”余香一拳打在边慎的铠甲上,声音却没了怒气,更像是委屈抱怨。
“中毒了。”小风叹口气,“正等你呢。”
边慎一边把黑色面罩戴好,一边谐谑地瞅了景渊一眼:“景兄弟,着凉了吗?”
“黑鹰党?!”谢无缺瞪着眼睛直摇头:“黑鹰党怎么可能来救人?他们和黑鹰党根本没瓜葛!不对!再去探!”
“我正出血呢!”景渊凶巴巴白了这个义弟一眼,“快去!”
“呜……”小蝶闭着眼睛,眉头耸动几下。“啊——嚏!”她缓缓睁开眼睛,有些迷惘地嘀咕了一声:“景渊?”
“不是我!”玉泉公瞪着眼睛反驳。景渊没理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在手心洒了些粉末,冲小蝶的鼻孔一吹。
“吧哒——吧哒——”小蝶的眼泪落在母亲脸颊,摔得粉碎。
“冒充黑鹰党——真亏你想得出来!”边慎笑了笑,扬鞭打着胯|下的黑马,从山颠直冲而下。
翠霄山庄的余部和从定州撤回的边家寨人马也陆续赶到,人人都为痛快出了一口恶气而欢欣鼓舞。
“易小蝶,我早就在黑道上散布消息,易天一定知道我抓住你娘。他一定也知道你落网,却眼睁睁看着你们死,不来救人——身为这种人的女儿,活着有什么意思?”无懈一边放箭,一边大叫着,在山间带出一串恶毒的回音。“不如让我给你一个痛快!”
“小蝶!”小风看到妹妹呆滞异样的表情,不由得心中一惊,叫起来:“小蝶!不能睡!我们要离开这儿——”
牢门“喀吱”一声开了。
“嗖、嗖——”无懈的箭不断从他们身边掠过,终于激怒了小风。
“你可没说要陪她坐牢。”景渊拧着眉看了看昏昏沉沉的小蝶,“什么时候了,她还睡?!”
一个身着夜行衣的漆黑身影从容地走了进来。“香女侍,你还是这么有精神!”
小蝶窘得脸红,把任绯晴从小风背上扶下来,搀着她低声喃喃:“娘,他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小蝶卜楞卜楞脑袋,忽然如醍醐灌顶,叫道:“我娘!我得去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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