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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予你

作者:顾南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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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听番外2:听听退役,苏问小媳妇上线

问听番外2:听听退役,苏问小媳妇上线

本来来看宇文听比赛,也是从百忙之中挤出来的时间。
他说,漫不经心的眼神,轻描淡写的口吻:“我不跟不错的女孩子玩,会耽误人家。”
不想走。
宇文听想了想才回答:“网友。”
四月芳菲,教室外的香樟花絮被风吹进窗子里,飞落在了课桌上。
“你不忙吗?”她问。
宇文听闻言,下床。
苏问前脚刚走,教练杨曦就进来了,自然也看见了莽莽撞撞去喊医生的苏问,心里的惊讶与意外不止一星半点,实在没有办法将此人与那风靡国内外的华夏五千年美人划等号,不是不美,是太……
好舍不得……
苏问说:“不忙,最近刚杀青,在休假。”别的事,哪有她重要。
宇文听思忖了会儿,说:“我们是朋友。”
所幸,她拼尽全力,拿到了金满贯,没有遗憾了。
苏问:“……”
宇文听点点头:“嗯。”
宇文听睨了他一眼:“你杵这干什么?”他自然认得苏问,娱乐圈里背景最大的男艺人,关于他的传闻,除了演技好脸蛋好,没有别的好话。
“听听。”
他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听听。”
他们加微信到现在,快有一年了。
就算复健后,她回不到现在的水平,实力也同样不容小觑,杨曦惜材,舍不得宇文听就这样退出体坛。
她眨眨眼,没有说话。
杨曦虽然遗憾,但也支持她。宇文听十一岁就进了国家队,是当时国内最小的一级运动员,从体操运动员到游泳运动员,近十五年的运动生涯,够长了,她该歇一歇了。
“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医院手术室外,除了杨曦,还有宇文冲锋在。
杨曦怎么看,都觉得这位电影巨星像听听的小媳妇。
想赖在这里。
苏问眼皮往下耷拉了下:“你赶我走。”竟有点委屈似的,小声地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苏问蹲在她病床前,神色慌乱又急切:“清醒了吗?”
宇文冲锋拉椅子坐下,他把棉服的帽子拿下来,头发理得很短,显得轮廓很硬朗:“hetushu•com•com抱歉,没能看见你夺冠。”
“你和一个女孩子长得很像。”她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她也很美。”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昏黄的灯光照进瞳孔里,映出了一张轮廓漂亮的倒影。
苏问说: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世界冠军,我得站在最高的地方,她才看得到我。
她看完笑了。
他敛着眼,很失落:“哦,我待会儿就走。”
他脑中:不知道听听怎么样了,好想回去陪她呀……
宇文听想了想,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因为常年泡在泳池里,她的手指上已经没有指纹了,微微抬起手时,肩膀也会隐隐作痛。
应完,他走过去,站在手术室的门口,一动不动,频频看上面亮着的手术灯,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苏问扒在门上,从小窗口里看宇文听,对刘冲说的话不上心,随口回了句:“都推了。”
宇文冲锋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有。”
那人经常来堵她,她嫌麻烦,干脆避着了。
国际机场。
宇文听没有再问,只是说:“我的教练在,不用再麻烦你了。”毕竟,她与他还算不上熟识。
苏问没回答,反而问:“手术还要多久?”
态度这样平静,应该是早做好打算了。
“你的私事我不管。”她只提醒一点,“但你要注意点,那个男的是艺人。”而且相当出名,平心而论,她不希望宇文听一个世界冠军频繁地上娱乐新闻,还是体育板块更适合她。
也就只有在这个哥哥面前,她还像个小女生,拿了太多金牌吧,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无坚不摧,而忘记了,她也不过是个只有哥哥的女孩子。
苏翠翠:“……”
“我对演戏没什么兴趣,会进娱乐圈纯粹是因为宇文听。”他说得郑重,眼里晕了一层灼灼的光,亮的惊人,“这两者,哪个轻哪个重,你最好要有数。”
“我已经过了运动员的巅峰年纪了。”
宇文冲锋单刀直入地戳穿他:“对我家听听有想法?”
宇文听和-图-书说:“再见。”
十四岁的苏翠翠,还没长开,哪里有他美了。
出了办公室,杨曦安慰:“不用太担心,慢慢来,会好的。”宇文听是她一路带上来的,是她见过最拼的运动员。
她沉默了片刻:“教练,我想退役。”
一个国家运动员的归途都是这样,当身体掏空了,就该落幕了。
她没有说实情:“没什么事。”
不是苏翠翠在叫她,苏翠翠不会说话。
宇文听倒很平静:“安排手术吧。”
“听听,”宇文冲锋说,“退役吧。”
医生过来给宇文听做基础检查,苏问暂时回避,守在病房外面。
体坛都说宇文听是天赋型选手,不尽然,她是有天赋,可也不比任何人花的时间和精力少,她的每一块金牌,都是她用无数的汗水换来的。
“会,不过复健顺利的话,一到两年内有恢复的可能。”
苏问还在病房里等,见宇文听回来,他立马问她:“医生怎么说?”
苏翠翠把作业本拿过去,写完推给她,字迹大气,遒劲有力,就一个字:“哼。”
下午,宇文冲锋就到了。
他把课本抢过去,啪的一声合上了,然后在作业本上写了一行字,推到她那边。
显然,苏问没自己削过苹果,圆滚饱满的苹果,最后被他削成了坑坑洼洼的不规则物体,他切了一小块自己尝了尝,然后拿来盘子,把一整颗苹果切成小块小块的,放上牙签,再把盘子递给宇文听。
杨曦问:“听听,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主治医生与宇文听有过几面之缘,知道她是运动员:“旋转轴肌破裂很严重,肩峰韧带也发炎了。”顿了顿,“物理治疗已经修复不了,需要开刀,越快越好。”
杨曦问:“手术后会影响游泳吗?”
“嗯。”
杨曦眉头死死拧紧,宇文听是泳队最炙手可热的运动员,刚拿了金满贯,就要开刀休养,而且一两年的恢复时间太长,足够消磨掉运动员的信心和意志。
苏问突然回头,目光幽幽:“刘冲。”
不说她的事了,她问兄长:“在德https://m.hetushu.com.com林有没有邂逅不错的女孩子?”她其实是希望他能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去旅行了。
宇文听接过去:“谢谢。”
苏问立马站起来,去给她推输液架,似乎是怕她不给他推,抬头看了她两眼,见她没说什么,才放心地在后面帮她推着输液架,小步跟着。
按照行程,十八个小时之前就该登机回国。
苏问胡乱应了一句,就戴着口罩往外跑了。
机场广播已经响了,刘冲起身:“可以登机了。”
她话少,性子沉闷,不怎么说话,安静地吃着苹果。
他双手插兜,靠在墙上,修长的腿交叠放着,抬头看了一眼:“苏问?”
宇文听见到他很高兴,面瘫冰山脸难得露出了笑容:“哥。”
可也仅仅是朋友,探病可以,陪房不适合。
宇文听皱皱眉,十几岁的少女已经出落得很漂亮,扎着马尾,落落大方,她说:“别人说他喜欢我。”
他心不在焉:“推不掉就赔钱。”
医生看完检查结果后,眉宇一直蹙着。
宇文听说:“可以。”
这时,杨曦从病房外面出来,手里还拿了几张检查单:“检查结果出来了。”
苏问戴着口罩:“嗯。”
刘冲已经把手续都办好了,行李也托运了,时间比较赶,候机的时候就把行程表给苏问过目了:“这是明天的行程。”
“削的有点丑,不过我尝过了,很甜。”
当然,杨曦觉得没这么简单。
提到听听,苏问眼睛里都会放光,当他瞎吗?
苏问坐回凳子上,从水果篮里拿了一个苹果,用纸巾擦了擦水果刀,然后低头在削皮,动作专注仔细得不得了,就是——
都怪家里的老头,把他当女孩子养就算了,还取这么土的名字。
宇文听没有隐瞒:“我哥哥希望我退役。”早在半年前,哥哥就建议她退役了,原因很简单,金牌没有她的身体重要。
那个黄毛少年是校霸,家里很有背景,平常很为非作歹,在一中,小黄毛和宇文听一样有名。
刘冲哑口无言了,想起了和*图*书他曾问过苏问为什么要出道。
杨曦不禁问:“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哥哥的意思?”
她的哥哥呀,死脑筋,走马观花不谈感情了。
宇文听不介意,只要兄长平安就好:“没关系。”
他在碑斯基尔雪山,遇上了暴雪,被困在了里面两天。
宇文冲锋摸摸她的头,笑了笑:“辛苦了,我们国家的女英雄。”
她的决定太突然,杨曦并不是很赞同:“如果是因为肩伤,大可不必这么快就做决定。”
也只是有可能。
苏问顿了一下:“朋友。”
等她吃完了,苏问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走了。”
这人是回来了,就是魂还留在宇文听那,刘冲继续说正事:“飞机直接飞帝都,发布会结束后,我安排车去接你,直接去枫城,剧组都就位了,你这边没问题就可以开机。”
她点了点头:“我已经和教练说过了。”
宇文听不无失望。
宇文听睁着眼,恍然若梦:“很像。”
苏问无精打采的,恹恹地看了一眼,继续神游。
“那你的想法呢?”
他步子挪动,就挪了一小步,回头:“我真走了。”
他心不在焉:“嗯。”
他走过去,帮她推输液架,给她拿枕头垫着,然后又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做完这些,才说:“那我走了。”
怎么说,光是苏问趴在病床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宇文听看了两个小时,就足够让人无语凝噎的了。
虽然要短寿十年,但给苏问当经纪人的工资,够他在医院躺个几十年还有余,刘冲识趣地没有阻止他,反正阻止也阻止不了:“我先回国交涉,最晚周五,你再不出现,公关没法做。”
主治医生说了一下大概的手术时间。
苏问起身,把放在椅子上的大衣拿起来:“听听在手术。”
宇文听不再说话,她素来寡言,而且面瘫,她没有朋友,只有队友,不知道该如何与‘朋友’相处。
宇文听有数了,问:“是不是很严重?”
刘冲这个经纪人当得心累:“苏问,你敬业点成不?”只要一遇到宇文听的事,他总是乱来!
明眼人都看得出https://m.hetushu.com.com来,苏问蜜汁迷恋宇文听。
他也每天都会给她发早安、晚安,还有表情包。
开刀的话,多少都会有不可逆的损伤。
“那个黄毛为什么追你?”
“苏翠翠?”
她另外解释:“你是艺人,会不方便。”
是苏问啊。
宇文冲锋笑,好整以暇地瞥着他:“你和听听什么关系?”
他们就见过几次面,大部分交集都是苏问在微信跟她道早安与晚安,苏问说他是她的粉丝,不过,她觉得网友更贴切。
他是苏问!
刘冲刚好赶过来,看了看频频看向病房里面的苏问,忍不住说了:“你该回国了,有很多通告。”
苏问低头,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蔫儿地出了病房。
病房里,宇文听的肩膀已经不那么痛了,她坐起来,垫着枕头靠着墙,苏问坐在距离两米远的地方,就安安静静地坐着,不做什么,就时不时地看她。
到了医生办公室,杨曦把输液架接过去,领着宇文听进了办公室,她感觉苏问好像用冷眼瞥了她一眼。
刘冲眼皮一跳,这家伙一喊他的全名,他就觉得毛骨悚然得很。
熟悉的声音在叫她,一声,又一声,急促又焦急。
苏问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他解锁,看了一眼,眉头皱着,说:“我走不了了。”
她立马追问:“那有后续吗?”
“有些推不掉。”
苏问往前凑,靠近她的目光:“听听,看得清我吗?”他蹲在床前,因为腿太长,双膝几乎磕在地上,他也不管,盯着她看,“肩还疼不疼?”他目光有些慌张,不知道往哪看,一会儿看她的肩,一会儿看她的脸,“别的地方呢,疼不疼?”
给苏问当经纪人,他估计要短寿十年!
他依依不舍,看了两眼,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试探似的,问她:“我能吃个苹果再走吗?”
她释然一笑,说:“我累了,游不动了。”
苏问凑近去听:“什么?”
不太清醒,还像在梦里。
刘冲头疼:“怎么了?”
“听听。”
宇文听也笑,眼睛弯弯的,平素总是不苟言笑的小脸明媚了许多:“嗯,是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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