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时瑾查DNA，霍一宁见家长
虽然，演技差了点。
时瑾推门而入。
刘护士长只是笑了笑，也不勉强，便端着医用托盘出了病房，并将房门带上，转身，走了几步，上前：“时医生，病人不肯抽血。”
霍一宁幼年时父母便过世了，他是爷爷带大的，爷孙俩感情很好，只是这几年霍一宁离京到江北当警察，老爷子不满意他一个人在外，时常跟他闹。毕竟天高皇帝远，江北太远，霍家的人脉都在帝都，霍一宁的职业特殊又高危，老爷子自然是希望他留在帝都。
“会。”
“房东也只知道名字，具体身份还没有查到。”蒋凯把记录的本子翻开，“五十岁上下，男，名叫苏万江。”
刻不容缓，却有条不紊。看得出来，这个刑侦队长的统筹能力很强，思维逻辑也缜密。
这个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撒谎。
“这就去。”
“正义，你去一趟凶案现场，走访问问，看昨晚有没有异常情况，再查一下监控，所有苏万江昨晚去过的地方都不要漏了。”
“是这姑娘？”霍老爷子有点难以置信，还以为这个快三十了还素着的孙子会打一辈子光棍，居然一声不吭地弄来这么个天仙似的媳妇。
徐老爷子陷入了深思。
“队长，有命案。”是副队赵腾飞。
不卑不亢，不急不躁。
徐老爷子又问了：“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徐老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表情很受伤：“在你心里外公就这么不讲理吗？”受伤的同时，还很痛惜，很委屈，很不甘心，“瑟瑟，你就我一个外公，现在我的心受伤了。”
那边的嗓音浑厚响亮：“你还记得有我这个爷爷，你都多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后座的男人忽然掀开眼：“东子说的？”他身子后靠，微微仰着下巴，眉眼清逸，薄唇嫣红，像水墨丹青里一点朱红，冷峻里带着风雅与张狂，“我看他是骨头痒了。”
一众弹幕：举报，这里有两个假粉。
你才是假粉。
霍一宁没有思考：“发。”
“瑟瑟，”霍一宁看了一眼徐老爷子，“外公在旁边。”
你这个假粉。
姜九笙若有所思着，见那位容先生上了一辆车，隔得远，隐约能瞧见坐在主驾驶上的人，轮廓冷硬，棱角分明。
“后天回去。”
“我没有杀人。”苏万江第三遍重申，浑浊的双眼里全是怒火与不甘。
分数扣光！全部扣光！零分！
“而且作者的真名你知道叫什么吗？”顿了顿，说，“他也叫容历。”
没有往来，心虚什么？
“不是还有尸体吗？”霍一宁起身，“去催一下法医的尸检报告。”
“你随便招一辆车，只要是女司机，肯定带你一程。”霍一宁满脑子都是命案，催促，“快下去。”
“也就是说你们认识m•ｈｅｔushu•ｃｏm•ｃom。”苏万江点了头，赵腾飞才继续，“请具体说明一下。”
“昨晚九点半到十点这个时间段，你在什么地方？当时有没有人和你在一起？”
苏万江迟疑了老半天，支支吾吾了一顿，才说：“我在家里睡觉，没有别人，家里就我一个人。”
然后，今晚八点，《诛仙。紫菱传》的热播屏幕上，您将在弹幕大军里看到这么几条：
正常来说，杀人后，都是抛尸，凶手为何要将尸体藏在橱柜里。
“房客的信息查到没有？”
果然，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容历这幅水墨丹青就如同上了颜色，神情都浓墨重彩起来。
徐老爷子直接把霍一宁放在椅子上的手机挂了。
景瑟在那边很欢喜，一开口就问：“队长，想我了没？”
人模狗样的霍一宁：“……”
二十多条，勉勉强强及格吧，加个五分。
等人走远了，霍一宁才擦了擦手心的汗，活了二三十年了，第一次紧张，感觉老爷子对他不太满意，能理解，要是将来他有个瑟瑟这样的闺女，谁敢来拐人，他恐怕还没徐老爷子这么心平气和，先打断那人的狗腿再说。
我孙媳妇更漂亮。
容历：“……”想拧掉他的狗头。
那么房客，便是第一嫌疑人。
霍一宁抬头看了一眼老人：“嗯。”
蒋凯领着他出了厨房，到公寓的门口：“这个位置。”又道，“不过因为水龙头没关，被冲得基本没留下什么证据，除了墙上的血。”
汤正义按着他的头，用膝盖顶着，不让他动弹：“你是苏万江？”
霍一宁一双修长的腿不好好放下，搭在了桌子上，回头瞥了一眼：“电影没有告诉你，破案要讲证据？”
队长的瑟瑟。
“赶紧接。”
景瑟察觉到了，有点失落：“你好像不开心。”要是以往，队长会先哄她亲一下的。
敲门声不疾不徐，响了三下。
老爷子坐着没动，就抬了个眼：“我是瑟瑟的外公。”
那边安静如鸡了。
嫌疑犯出现了。
徐蓁蓁立马一脸防备，很抗拒：“我是脸受伤为什么要做血液检查？”
蒋凯就揣测了：“队长，会不会是苏万江醉了，杀了人自己不知道？”他端着下巴，一脸福尔摩斯般高深莫测的表情，“我以前看过一个犯罪电影就是这样，凶手喝醉了酒，根本不记得自己杀了人，所以连测谎仪和微表情都没有破绽。”
容历一上车就合上了眼，养神：“明天就回帝都。”
霍一宁舔了舔后槽牙，嘴角勾了一抹笑：“来见你孙媳妇。”
“你的女朋友明天就能到你身边了，你开不开心？”
徐青舶在里面说：“请进。”
他接通了电话，见老爷子耳朵都竖起来了，就自觉地hetushu.com.com按了免提。
“好，我知道了。”
就算不在面前，老爷子也能想象出来景瑟在那边一蹦一跳兴高采烈的模样，家里找了公猫的那只小母猫就是那个样子，明明秋天了，眼睛里春光明媚得不得了。
“我是。”苏万江见这架势，发怵了，“你们是什么人？在我家做什么？”
弹幕里见真招。
霍一宁目光也不躲，大方地对视老人家，态度不矜不伐：“七月的最后一天。”
她一把推开刘护士长的手：“我不做。”神色警戒，怒目圆睁，“走开，我不验血。”
“蒋凯，你去地下赌场调查一下死者和苏万江的关系，再查一下他们的财务状况。”
“只是常规检查。”
霍一宁问：“谁啊？”
徐老爷子不动声色地探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便挂了电话，继续闭目养神，眉头不展，抿着唇。
祖宗显灵啊！
重点来了：“发弹幕吗？”
除了样貌，涵养也不错，老爷子在心里翻开了小本本，先打了个及格分，然后问了：“和瑟瑟认识多久了？”
那是否也有个女孩，叫莺沉。
手机振动了几下。
霍一宁拨了个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YESSIR！”
随后，时瑾去了一趟配方房，给503的病人添了一剂药，再随后，他去了神经外科。
霍一宁发动了车，扫了一眼后视镜：“你在江北待几天？”
霍一宁正思索着，有人突然大喝了一声：“你们在我家干什么？”
霍一宁顿了一下：“……好。”
大院里的哥们儿都知道，容历在心脏的那个位置，纹了两个字，莺沉。
“怎么认识的？”
霍一宁稍稍附耳过去，礼貌周到，却也不刻意亲近：“您请问。”
“是房东。”回话的是蒋凯，“楼下的房客投诉，有水从阳台漏下去，房东进来后发现厨房的水龙头没有关，并且地上有血迹，打开橱柜的门才发现，里面有一具尸体，而且尸体并不是这间公寓的房客。”
瑟瑟居然帮这个男的。
“昨晚九点半到十点之间，凶器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张婕蹲下来，将尸体稍稍往外挪动了一点，“死者全身共有六处刀伤，致命伤在左胸腔，刀尖直接插入了肺部，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我挂了。”
霍一宁单手握方向盘：“现场在哪？我直接过去。”
霍一宁走过去：“你好，我是霍一宁。”
“我看你很闲，都开始搞文学了。”霍一宁调笑，“我听东子说，你弄了个剧本，男主还是你自己的名字，容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酸。”
“小江，你留在局里，整理一份死者和苏万江的身份信息以及人际关系。”停顿了一下，霍一宁补充，“还有通话记录。”
他hetusｈｕ•com•cｏｍ猛地站起来：“我没有！”他情绪激动，愤慨不平地辩解，“我一回家倒头就睡了，我什么都没做，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过了十秒，景瑟很紧张的语气，撒着娇软软地说：“外公，我就一个男朋友，你别欺负他。”
老爷子拄着拐杖起身，很受伤，让老蒋搀着他离开，临走前，留了一句话：“今晚发弹幕，记得留名。”
“你和大伯来一趟江北吧。”
霍一宁似笑非笑，故意打趣：“林莺沉？”
苏万江面露慌色了。
霍一宁这次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谁再骂我女朋友，拘留。”
“周肖，去把苏万江嘴里说的那位朋友请来警局做口供。”
我外孙女是景瑟。
去纹身那一年，容历才七岁。
“会。”
房东往后躲了躲，大声说：“他就是苏万江。”
苏万江不看赵腾飞：“我们不熟。”
杀人，藏尸。
“会做饭吗？”
蒋凯抓了一把头：“凶器也没找到，现场也被水冲干净了，除了死者和苏万江，第三个人的痕迹都没发现，证据渺茫啊。”
霍一宁笑：“是她，漂亮吧。”
霍一宁从审讯室出来，小江喊他：“队长，有人找。”
霍一宁约摸半小时后到了凶案现场，案发地点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公寓出租房，他亮出警察证，进了现场。
霍一宁明显怔了好几秒，然后说：“外公好。”
霍一宁点头，等老爷子的下文。
但好看啊！
刘护士长解释：“抽血，做血液检查。”
霍老爷子一听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了？”
霍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许久，才激动地说：“赶紧发张照片过来！”
时瑾依着墙，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里面是白衬衫与西装裤，扣子规整地扣到了最上面，他稍稍仰着下巴，脖颈修长，皮肤白皙，干净又沉稳，目光略微扫过病房里的点滴吊瓶，说：“二十分钟后再过来抽。”
别看容历这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拳头却是他们几个之中最硬的。
是霍队长。
老爷子想了想，深思熟虑过后，才继续：“列举一条出来。”
这样的男人，瑟瑟哪里是对手呀。
“YESSIR！”
与炎泓帝同名。
他捏了捏眉心：“忙。”
“我在九里提当交警的时候，查过瑟瑟的车。”
这一大早就来警局蹲人的两位老人家，可不就是徐老爷子和他的老伙伴老蒋。
就是这时候，霍一宁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没有立马接。
霍一宁摸了摸鼻子：“嗯。”
霍一宁找了张正脸的照片，发过去。隔了十多分钟，那边也截了张图过来。截图是正在热播的一部仙侠剧里的女主，是景瑟饰演的。
霍一宁想了想：“二十多条。”
还有和_图_书最重要的一问：“看瑟瑟演的电视剧吗？”
上午十一点，刘护士长端着医用托盘进了VIP503病房，放下托盘，先是调了调点滴瓶上的流速，然后拿了托盘里的皮筋：“徐小姐，把手伸过来。”
他目光闪躲，低着头说：“我和他在地下赌场见过几面。”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强调，“只是见过面，没有往来。”
“已经确认了。”张婕带他去了厨房，尸体还在橱柜里没有移动，“死者乔方明，四十二岁，男，是天北医院血液科的医生。”
老爷子默默地在心里再给他加了五分。
“会洗衣服吗？”
赵腾飞端坐着，没什么表情，就一脸严肃：“你有没有杀人我们警方会查，现在请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你的配合程度以及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之后都会在法庭上呈堂。”
他扭头怒骂。
“YESSIR！”
还不错吧，加个五分。
徐老爷子正色：“瑟瑟的电话？”
霍一宁笑而不语。
“我和朋友先是在小吃街吃宵夜，八点多的时候又去了天行街喝酒，我喝醉了，九点左右朋友把我叫醒，然后我就回家睡觉了，一觉睡到了中午，然后起来去买饭，在小巷子里看见有人在打牌，我就赌了几把，回来你们警察就已经在我家了。”
哼，肯定是用这幅人模狗样的皮囊勾引了瑟瑟。
苏万江？
他目光立马钉过去：“她不是莺沉。”
霍一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把队里的人叫到一起，开了个小会，总结了一下这个橱柜杀人案目前的线索和疑点，最后安排任务。
法医张婕好刚采证完：“霍队。”
厨房并没有大量的血迹与清洗过的痕迹，很明显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霍一宁问：“第一案发现场是哪里？”
“死亡时间。”
手机又振动了几下，这次是霍一宁的来电，他按了接听。
记得还挺清楚，就不知道是不是糊弄人的，先加个五分吧。
老爷子惊了一跳，呀，原来是这个大猪蹄子发的，他还点了赞呢。
容历没动，冷着眼瞧霍一宁：“这里是高速。”
回头再问问瑟瑟，先加个五分吧。
“十个月零七天。”
霍一宁随口问了句：“怎么不多待几天？”
有点耳熟。
霍一宁拿了一副手套：“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容历蹙眉，任它响了几声，才接起来：“喂。”
“你没有不在场的证明。”赵腾飞停顿了一下，看着苏万江的眼睛，“不排除你醉酒后行凶杀人。”
徐老爷子不领情，架子端得老高：“谁是你外公！”拿眼打量面前的人，“长得倒人模狗样的。”
再加五分。
没我外孙女漂亮。
肉麻兮兮的，再说，瑟瑟是景家和徐家的好吗！扣十分！
天北医院。
“我半个小时后和-图-书到。”挂了电话，霍一宁靠边停了车，回头，“容历，你下去，我有案子。”
老人家摆摆手，脸色很严肃：“你先忙。”
我孙媳妇是景瑟。
“YESSIR！”
没有不在场的证据。
霍一宁在厨房转了一圈，目光落在地上，一地血水，湿哒哒的：“是谁报的警？”
考验是不是真爱的时候到了，徐老爷子盯着霍一宁，一副‘你逃不过我火眼金睛’的表情：“昨晚上瑟瑟的电视剧，发了几条？”
次日一早，太阳刚升起来，警局里人进人出，忙碌得不行。审讯室里，赵腾飞和周肖正在审苏万江。
他没睁眼，车窗外的霓虹晃眼，他抬起手挡住了眼睛：“少管。”
他寡言，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偶尔回应几句。
“……”
离得最近的汤正义眼明手快，上前直接拽住了苏万江的手，一个用力扭到了背后，啤酒瓶子掉在地上，苏万江痛叫一声，被摁在了墙上。
他与容历是一个大院的，还有东子，都是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这么说也不太确切，毕竟容历这厮打小就不一样，他没穿过开裆裤，两三岁就捧着本孙子兵法，和一群老爷子们指点江山，在掏鸟窝捉泥鳅炸飞机的年纪里人模狗样地做着‘别人家的孩子’。
废话不多说，老爷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你有案子，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问你几个问题就走。”
赵腾飞了解了，接着又问：“你几点到家，在那之前都做了什么？”
我孙媳妇最漂亮了。
徐蓁蓁翻了个身，右脸上厚厚的纱布还没有拆，语气不善：“干什么？”
容家都以为这孩子疯了。
“万和区，西江北乐天苑。”
审讯室里的玻璃是单向可视的，霍一宁坐着，蒋凯站在他后面，录音传声器开着，苏万江的声音从隔壁审讯室里传过来，清晰又愤慨。
警局门口的椅子上，坐了两个老人，稍年轻一点的端坐着，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稍年长的那位拄着拐杖，穿一身中山装，一双眼睛矍铄，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霍一宁。
我外孙女最漂亮。
“爷爷。”
当交警的时候还勾引小姑娘，尤其是像瑟瑟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扣十分！
赵腾飞与做记录的周肖打了个眼色，开始录口供：“你与死者乔方明是什么关系？”
霍一宁：“……”
景瑟：“……”
门口，男人有点驼背，面相浮肿，已过中年，头发花白，他手里提着几瓶啤酒，正瞪着眼看着屋里。
霍一宁走过去：“请问您是？”
“我们是江北市分局刑侦一队的刑警。”汤正义从腰间掏出了手铐，将苏万江的双手拷在背后，“现在怀疑你与一起杀人命案有关，对你执行紧急逮捕。”
这两人竟相识。
霍一宁回：“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