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又来了个争宠的
孔渔然翻翻白眼答道：“会叫爷爷！”
“你那么帅，还担心没有女朋友吗？”孔渔然轻轻地拍着小熊。
“服了你了！”李感和郑而末异口同声地感叹。
孔渔然和陈旧两个人，一个给小熊涂润肤乳，一个涂护臀霜。陈旧揭开小浴巾，露出他粉嘟嘟的小胳膊和小腿肚儿，看起来真想捏一下。小熊的小屁股蛋太柔软了，又白又滑，陈旧给他抹护臀霜抹了七八分钟。孔渔然实在看不过去了，把她挤到一边，嘟囔道：“差不多就得了，别老摸小熊屁股！”
“陈旧，能帮我劝劝她吗？”
“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孔渔然在小熊咯咯地笑声中自言自语地起床。
“他醒了吗？”孔渔然的喊声传来。
“谁死皮赖脸了？是她让我回去的！她要是不让我回去，我怎么可能回去呢？”崔隐反复强调。
“儿子！可以洗澡了！”崔隐走过去抱小熊。
“保姆就保姆，千万别加后边的同志！”崔隐笑出来。她以前还怀疑过他是同志。
“当然了！陈旧多好啊！她是我见过的最直爽的女生！”郑而末笑呵呵地说。
“孔渔然朋友的。”崔隐简单地回答。
2
“崔隐，你喜欢渔然吗？”陈旧突然冒出一句。
“哇！我都有儿子了！呵呵，让爸爸看看你！”崔隐兴奋地把小熊举过头顶，又送回胸前，来回悠着他玩。真乖，崔隐暗自欣喜，赵旭瑞来的时候，小熊就没管他叫爸爸。
“以后‘饭粒’又可以和‘骆驼’一起玩了。”水萱高兴地摸摸“骆驼”的头。“骆驼”亲切地和“饭粒”碰了碰鼻子，这是它们之间特有的问好方式，问过好便一起撒花儿折腾起来。
“嗯！平时他大部分时间是和保姆在一起，林姐不怎么操心。啊！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啊！”孔渔然发起愁来，刚才那个信心满满的孔渔然不知道跑哪去了。她洗洗手，跟着崔隐走出来。
崔隐和李感偷笑，看郑而末这小子还臭不臭美！
“他还叫了郑而末姐姐呢。你说我们混着教他，他会不会搞混了？”崔隐问，“哎，他爸爸是韩国人吗？”
“留着你自己吃吧！”郑而末气喘吁吁地答。很快他跌跌撞撞的脚步声就消失在楼道里。
孔渔然把小熊的衣服都脱掉，让他站到大澡盆里，小家伙儿蹬着腿，哼哼唧唧死活不愿意下水。
“不知道！”崔隐摇头。
孔渔然自言自语：“啊！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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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泡了！是林姐离开之前喂的。”孔渔然垂下头嘟囔，“我好像还没笨到给宝宝吃干奶粉的程度。”
崔隐打开门，“骆驼”跑进屋去喝水。孔渔然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小熊在李感的身上爬来爬去。陈旧正抱着电话滔滔不绝地教训着谁。
真奇怪！真奇怪！
郑而末连电梯都没坐，顺着楼梯往下跑，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到台阶上，看起来狼狈极了。他爬起来拍拍屁股继续跑。
“喂！他好像刚才管我叫爸爸啊？”李感兴奋地靠近小熊说。
“也没给他洗澡！”孔渔然小声问，“明天洗吧？”
“是啊！你自己生出来一个再跟我们显摆！有本事一年之内生出一个儿子来给我们玩！”
“呃，我也不太清楚啊！”孔渔然被问住了。
崔隐把小熊抱到沙发上，用毛巾沾温水给他擦脸和小手，一边擦一边轻声地说：“哎呀，小熊的脑门儿洗干净了！脸蛋也洗干净了，嘴巴也擦擦……”
“……赵旭瑞！你怎么这么轴啊？渔然肯定会养这孩子。换了我，我也会这么干！……是！肯定有困难，有困难大家帮一把呗！有这么多朋友，还照顾不好一个孩子吗？……小熊很听话！上哪找这么好的机会练习当爸妈去？谁家孩子舍得让咱们这么随便折腾着玩？……出事？能出什么事？谁说林姐不回来了？林姐是那种人吗？！”陈旧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装可怜？”崔隐开始好奇，装可怜也可以追女生吗？
“没事！我来就行！”孔渔然笑眯眯地补充道，“你负责给他擦屁股！”
崔隐瞪大了眼睛问：“是给我吃的吗？”
“是！”崔隐乖乖承认。
陈旧想也没想便冒出一句：“我考虑考虑！”她没想到一向话不多，喜欢用眼神说话的李感竟然向她表白？还以为他只会闷闷地吃饭，做事。这么英俊的家伙，一个眼神便可以电晕一大片女生的家伙问她要不要做他女朋友。要答应吗？不答应吗？他在耍她玩吗？看她好欺负？还有那个娘娘腔，两个人到底是吃错什么东西了？陈旧脑袋有点乱。她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曾经对那么多个韩国演员动心过，可把哪一个安排在自己身边当男友呢？她竟然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碗难道不是这样刷的吗？”李感有些不知所措。他小心翼翼地做事情，可还是做得不对吗？难道刷碗还有什么秘诀？
孔渔然耸耸肩膀，摸摸小熊的脸蛋说：“小熊好好洗啊，洗得白白的，香香的！”
孔渔然安抚着小熊：“晚安！小熊！”
“哎！孔渔然！我不会唱啊！”崔隐大声喊。
“好吧，真是充实的一天！”李感做了个扩胸运动，肌肉又酸又僵。
“嗯？会啦？”崔隐喜出望外地看着小熊，又抬头看看孔渔然，孔渔然也一脸吃惊的表情。
“换什么？”崔隐没明白。
“小熊给我抱，你快去吧！”孔渔然从崔隐怀里抱过小熊。
陈旧张开双臂朝郑而末走去，郑而末险些晕倒，陈旧想拥抱他吗？他缓过神儿来发现怀里的小熊被她抱走了。他撅着嘴小声嘟囔：“不能连我一起抱走吗？”
孔渔然笑着走过去：“小心他咬你啊！”
孔渔然一边脱鞋一边笑着问郑而末：“小熊乖不乖？”答案是肯定的，小熊是天下最乖的孩子。
郑而末瞄了李感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说：“我觉得擦屁股这种活儿不是我该干的！你可以想象我这么漂亮的手捏着卫生纸碰那种脏东西吗？你就多辛苦一点吧！！”说完捏着鼻子撒腿跑了出去。
吃罢午饭，孔渔然抽空洗了小熊的衣服，然后赶去上课了。她真恨自己没办法缺课，要是毕业之后像崔隐那样有一份自由的工作该多好。
“那个，你冷静点啊！你今天晚上……”孔渔然看了看小熊，然后小声说，“你好像没遛狗！”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陈旧跟小熊道别，“小熊，明天见！”
“你！！！”孔渔然瞪大了眼睛，脸气得通红，等她反应过来，抬腿冲崔隐的小腿就是一脚。
“你以为抱孩子是件轻松的事吗？”崔隐撇撇嘴把小熊送到郑而末怀里，看郑而末的小身子骨儿不无担心地说，“抱住了，别撒手！”
“你真会耍赖啊！”崔隐微笑着抚摸它。他曾经是那么享受“骆驼”对他的依赖，时时刻刻都想着它，他以为自己会一直是个合格的主人。没想到后来认识了孔渔然，他的心思就跑到孔渔然那里去了。现在小熊来了，崔隐为了照顾好他，又整天想着小熊的事。这样一来，“骆驼”就被他忽略了，其实孔渔然也被他忽略了，他现在得做饭，给小熊喂奶，跟他玩，给他洗澡，哄他睡午觉，给他讲故事，教他讲话，教他吃饭，上厕所，给他擦屁股。还研究着什么时候教小熊走路，他早该学走路了。他都没有时间和孔渔然单独待着了，两个人中间有一个麻烦的小灯泡，害他连眼神都没时间投向孔渔然。
“是啊！孔渔然刚到舞酒吧时，他就向渔然借钱。”陈旧说。
“哦，当初林姐和小熊的爸爸也是为这件事赌气而分开的，”陈旧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我相信你有办法能说服她。”
崔隐猛然想到，他的狗还饿着肚子。回头看看它可怜的表情，真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对不起它。
“是啊！妈妈小时候就不乖，不爱洗澡。”孔渔然帮腔。说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她是反面典型？
大笑哄堂大笑。崔隐追出去。
孔渔然飞快地洗漱完毕，给小熊送去热乎乎的奶瓶。小熊真的饿坏了，看见奶瓶眼睛都绿了，伸着小手抓奶瓶。孔渔然递到他手上，他抱着奶瓶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用大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崔隐和孔渔然，生怕有人和他抢。
崔隐笑着切冬瓜，用冬瓜加排骨煮一锅汤，再做一个软软的西红柿炒鸡蛋。最后蒸上一锅香喷喷的大米饭。哪一样小熊都能吃，免得他以为大人们自己偷着吃好吃的。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
“啊？！”崔隐吃了一惊。真是什么新鲜事都听说过，这是最新鲜的一桩。
“打死也不撒手！”郑而末发誓，他颠了颠小熊对崔隐说，“你真会偷懒，还是小熊比较轻！”
孔渔然笑道：“他说你太臭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小家伙儿。”崔隐笑着问。
“是啊！但是赵旭瑞每次的借口都是肚子饿。”陈旧叹了口气。
“你们是真喜欢陈旧吗？”崔隐打断他们，“你们要是玩的话，我怎么向孔渔然交代？”
郑而末帮腔：“是啊！既然小熊给你，你吃了，现在‘骆驼’也给你，不能不给面子吧！”
小熊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看孔渔然又看看崔隐，这个男人真帅啊，他突然眼前一亮，这个人一定是爸爸！他捧住了崔隐的脸高兴地喊：“爸爸！爸爸！”
“打住！你这种思想是不健康的！取消你的资格！”郑而末严肃地说。
“大晚上去哪儿了？”陈旧问。
“哪来的孩子啊？”郑而末问。
小熊搂住郑而末的脖子，盯着他的侧脸研究了半天，郑而末问他在瞅什么。小熊突然喊：“姐姐！”
陈旧酸酸地说：“有一大堆！在学校里老人有跟她搭话。但死皮赖脸到赵旭瑞那程度的还真是不多见。”
“我们可以叫嫂子了吗？”李感问。
“洗完啦？让我闻闻香不香？”陈旧跑来跟小熊玩。
“再见！”崔隐挂上电话，走到卧室轻轻地躺到小熊旁边。他睡得很熟。崔隐看着他圆圆的小鼻子发起呆来，小熊的爸爸妈妈应该很漂亮吧，怎样的组合才生出这样一个可爱的宝宝？他就快就会有爸爸了。小熊的爸爸当初是怎么劝小熊的妈妈的？他又该如何劝孔渔然放弃这份工作呢？直接说肯定不行，以前他问一句，她都很受伤的样子。也不愿意让他去她工作的地方。她太敏感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崔隐白了他一眼，要是他不在多好。当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当灯泡呢？
“骗你的！”孔渔然呵呵笑，拉拉小熊的小手逗他。
“你去吧！我把客厅收拾一下，太乱了！”陈旧对崔隐说。
孔渔然恶狠狠地说：“看小熊的面子，这次不追究！下次再乱说话有你好看的！”
在超市又采购了些新鲜蔬菜、水果和软软的小面包等零食。小熊也学着崔隐的样子，把那些花花绿和*图*书绿的零食挨个指了一遍，嘴里大声嚷嚷着：“买下！买下！”
一个他可以24小时陪着“骆驼”，带它在草坪里玩。免得它得忧郁症。
一只没有眼睛
“骆驼”看主人吃下，撅着屁股蹦了两下，太好了！它低下头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到了卖纸巾的区域，崔隐指了指和家里一模一样的柔湿巾说：“再买一大包，小包的也要。以小熊柔软的小屁屁，一定要用超柔软的柔湿巾，昨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用卫生纸给他擦了一次，他竟然没抗议！我儿子真够宽容的！”
崔隐真恨不得把两个一直吵不停的家伙赶走，可一想以后还免不了要找他们来帮忙，便忍了。可他们实在是太聒噪了，像两只鹦鹉似的，吵得崔隐的脑袋嗡嗡直响。他得快点做饭，把他们的嘴堵上，然后就以天色已晚为由轰他们走。他暗暗发誓不到万不得以，就不再找他们来当保姆了。小熊常和他们在一起，估计也会变聒噪的。他可不想这么可爱的孩子长大了像郑而末一样唠叨，像李感一样装酷。
“你这个爸爸当的挺专业啊！”郑而末走进卫生间打趣他。
“啊？”崔隐大吃一惊。
崔隐摸摸后脑勺，淘气又害羞地冲孔渔然说：“那你岂不就成了我老婆？”
小熊冲崔隐露出几颗小牙，水花碰到身上痒痒的，他忍不住咯咯笑。他抓住崔隐的胳膊，然后指了指身下的澡盆说：“爸爸！爸爸！澡澡！”
“林姐的心还真宽。”崔隐严肃地说。
崔隐问：“什么梦啊？”
“给你！”陈旧毫不客气，她正好可以去休息休息，腰都疼死了。
“你吃饭了吗？”崔隐问。
“怎么了？”李感探进一个头来问。
孔渔然从陈旧手里抢过电话，对着话筒说：“赵旭瑞！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照顾不了小熊，但是真的不用担心我！有很多朋友帮忙呢！我会请位保姆回来照顾他。……你知道我的脾气，要做的事一定要做。我已经打定主意了，绝对不会反悔。该给小熊洗澡了，嗯，挂电话了。”
崔隐开门走进去，孔渔然让他把门关上，不然小熊会冷。
“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好还是不好。”崔隐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想过会给别人带来困扰。
“好像他自己从来都不擦似的！”李感无奈地摇摇头，撕一条卫生纸在一旁等着，“哎，这孩子得在这儿待多久啊？”
崔隐给“骆驼”洗了个淋浴，用它的毯子，把它像小熊那样包着抱出来，轻轻地放在沙发上，开了吹风机的小风给它吹干。它从始至终都十分配合，半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表情。吹干之后，崔隐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给“骆驼”梳理短短的毛。“骆驼”则换了各种姿势躺在崔隐的腿上，到后来干脆爬到他身上去了。
“什么时候买呢？”水萱皱眉。
崔隐趴在扶手上朝他喊：“哎！吃完再走！”
“嗯，这样下去我担心她身体受不了。”
听说来了个宝宝，不到半小时两个人就提着水果赶到了。没等他们开口问话，崔隐便把小熊往郑而末怀里一塞，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等他一脸轻松地出来时，发现小熊捧着李感的脸喊爸爸。他跑过去把小熊抢了回来。
“睡前要给他洗脸，接一盆温水吧！”孔渔然对崔隐说。
崔隐随手关上门，走到孔渔然旁边蹲下，本来就不大的卫生间，更显得狭小。崔隐轻轻地对小熊说：“儿子，喜欢洗澡吗？”
“拴起来？在家里也要拴着，多残忍啊！”孔渔然皱眉。
郑而末抱着宝宝早凑了上去，一副欠踹的表情。李感白了他一眼，转头冲陈旧微笑，轻轻地问：“回来啦？”
“你真吃啦？”李感吃惊地问。
“陈旧，你知道渔然为什么持独身主义吗？”崔隐突然问。
“对不起啊！‘骆驼’！”崔隐道歉。
崔隐把地铺铺好，喊孔渔然抱小熊过去睡。孔渔然把小熊放在睡袋里，摘掉湿湿的围兜，脱掉他的小袜子和毛衣，拽掉长裤，只留一身粉蓝的内衣，让他躺好，拉好拉链，把宝宝装在了里面，只露出一个头。睡袋这东西真不错，省得他踢掉被子着凉。把他放到小枕头上，再盖一条薄薄的小毯子。
小熊紧紧地攥着两个小拳头，脸憋成茄子色，他边使劲边配合着爸爸的歌声地发出“嗯！嗯！”的声音。
他特意把柔湿巾拿到了卫生间，等小熊便便完，把他放到地上，让他撅着屁股。崔隐一手扶着小熊，令一只手扯柔湿巾帮他擦干净。既担心他会摔着，又要避免便便蹭到裤子上。当爹妈的真是不容易。
“真是够奢侈的！我觉得用面巾纸擦屁股就够奢侈的了！”李感扯出一张柔湿巾又问，“这得多少钱一张啊？”
扑通！扑通！两截金黄的便便入水，接着小家伙儿就哗啦啦地尿上了。崔隐呼了一口气，兴奋地大叫，《两只老虎》果然管用。没想到他的歌声刚一停，小熊就不尿了，再唱，他就再尿。真是奇怪的习惯！他唱了一遍又一遍，孔渔然笑盈盈地走进来说：“别唱了！‘骆驼’都被你吓跑了！”她扯一条卫生纸叠几层轻轻地给小熊擦屁股。
“我劝了好多遍了！她不听啊！她那脾气……”
那小矮个儿有什么好的？路都不会走，饭也不会吃，便便都要人抱着，还要别人给他擦屁股，真是笨到家了。主人围着他转也就罢了，怎么孔渔然也昏了头喜欢得不得了？
“不会刷碗吗？”陈旧踅转回去把自来水关掉，太浪费水了。
孔渔然无可奈何地笑笑，崔隐最近总开这种玩笑。她虽然表面装出生气的样子，但其实心底里并不反感，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会被人笑话的。要是崔隐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是妈妈，他也真的是爸爸，他们有一个健康快乐的孩子，一起看着他长大，该是一件多有意思的事？孔渔然的脸有点发烧，她拍拍自己的脸，崔隐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爸爸吧。也是不错的老公？可崔隐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只是开玩笑而已吗？就像郑而末和李感对陈旧，真真假假，可能连陈旧也看不清楚吧。
李感撇着嘴跑去交钱。
“现在用也来不及了！”崔隐翻翻白眼说，“还是我儿子用不浪费！”
小熊指着“骆驼”喊：“狗狗！狗狗！”他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狗狗和妈妈的帽子挺像，估计是用帽子做的狗狗。
一个他出门去工作赚钱，赚钱买一座带院子的大房子，给孔渔然买她想要的任何东西，给小熊买吃的和玩具，还有故事书。赚钱给“骆驼”买最好的狗粮和玩具，让它可以随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我没说是一家的啊！”崔隐一脸无辜相。
崔隐笑，蛮有成就感地说：“这小家伙折腾死我了，卫生纸是不是有点硬啊？明天下去再买一包软点的吧。轻点擦！呃？他是不是有点便秘啊？得查查怎么治便秘。对！纸尿裤，这小家伙用不用那玩意？小孩子好像都用的。……”他滔滔不绝地叨唠着，难掩兴奋的心情。
崔隐带着“骆驼”下楼散步了，他遇到了莫水萱，小丫头儿拉着她家的金毛快步跑过来兴高采烈地问候他：“崔隐哥！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崔隐用手指了指，装出一副十分有钱的样子说：“买下！”
“你们这帮没良心的！让我吃狗粮？！”崔隐发火了。
“骆驼”闻声赶来，围着崔隐转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崔隐和孔渔然都不让它靠近那个新来的小矮个儿。
孔渔然小声嘟囔道：“‘骆驼’啊！因为小熊的自理能力为零，所以你以后能不能自己找吃的，自己下去散步呢？”
陈旧没接，直接把电话线扯掉。
“小熊，好喝吗？”崔隐问他。
“点开这个看看！”孔渔然指着相关链接说。
“看起来很舒服，又会做菜！”李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不想结婚以后还在外边吃。”
“你以为他是‘骆驼’啊？看哪里！变态！”孔渔然警告崔隐。
“是！老婆大人！”崔隐敬礼，之后撒腿跑进了卫生间。
“嗯。你也要帮我陪它。”崔隐说。他想到那天想表白时，本来想说这句的，结果因为赵旭瑞捣乱一直没机会说，如今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想死啊！”孔渔然恼羞成怒，狠狠地踩了崔隐一脚，然后快步走出卫生间。
“哦。”李感蔫蔫地应声，陈旧一直乐呵呵的，让人急不得恼不得。怪只怪自己太笨，不会说话。人家陈旧说得确实没错。没回来怎么看到，怎么说话呢。唉！李感叹了口气转回厨房，还是做土豆泥去吧。
“小熊！洗澡多舒服啊！”孔渔然指着水里的洗澡玩具说，“你看小鸭子和小河马都在水里坐着呢！”
孔渔然笑呵呵地端起小熊的洗脸水往卫生间走。她得和崔隐一起干活，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妈妈陪孩子上厕所天经地义！”孔渔然强调。
“渔然觉得他可怜，就借给他了。我偷偷调查过赵旭瑞，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
“她……”崔隐顿了顿说，“她去跳舞了。”
“奶粉。”
陈旧和李感一边干活一边吵。陈旧老嫌李感笨手笨脚，李感认为陈旧对一个家务新手要求太高，一直念叨着郑而末这小子太会偷懒，下次一定要让他多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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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刷吧。”李感想代替陈旧把剩余的碗刷完。
一个他给小熊当爸爸。一个无所不能的爸爸，儿子要星星，就一定能摘到的爸爸。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表情还有刚才买东西时的表现很欠踹？显摆你有儿子？我们没有吗？”
陈旧斜眼看他问道：“找保姆吗？”
“真乖！”崔隐得意地笑，“怎么还不尿？哦，还得唱歌。喂！过来个人！”崔隐朝门外喊。
“嗯！晚安！”孔渔然轻声应道。
孔渔然拉拉他的胳膊说：“再闹一会儿小熊太兴奋就睡不着了，明天再跟他玩吧！”
3
“好！”崔隐点头，转头对小熊说，“儿子啊！妈妈下命令了！你要睡觉觉喽！”
“他们……”
“睡得好吗？”崔隐笑呵呵地打招呼，“要给宝宝做个好榜样，不能像往常那样手忙脚乱的哦。”
陈旧那头儿突然沉默了，这可不像她的性格。
孔渔然也忍不住乐了，小家伙儿真可爱，学得还挺像，应该就是这两天跟“骆驼”学的吧。崔隐凑上去蹭了蹭小熊的小脸蛋，小熊咯咯地笑着躲避着崔隐的攻击，爸爸的胡茬太扎人了。
崔隐的手都快断掉了，他换了个手抱小熊，小家伙儿树袋熊似的，小胳膊小腿儿紧紧地贴在崔隐身上。崔隐逗他：“儿子！我们的目标是——没有蛀牙！”小熊咯咯地笑，这小家伙似乎只会咯咯笑，难道就不会哈哈笑，不会嘻嘻笑，不会呵呵笑吗？小笨蛋！牙齿没长全，一笑就会漏风。崔隐无限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家伙和-图-书儿的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个不停，应该常带他出来转转。
孔渔然嘿嘿嘿地傻笑。
“要和爸爸一起洗澡吗？爸爸就因为爱洗澡，爱吃饭，所以才长高个子，你要是不乖乖洗澡，将来长得和妈妈一样高，就找不到老婆了！”
孔渔然瞪了崔隐一眼嘟囔道：“哎？怎么还不尿啊？”
崔隐大笑着锁上卫生间的门，和小熊一起舒舒服服地洗起澡来。孔渔然冲到卧室里，一边叠小熊的衣服一边生闷气。
这几个小时里，即便他们很小心地对待小熊，但还是有很多事情都做得不对。比如小熊大便完要给他用温水洗屁屁，或者用柔湿巾消毒。
“我帮你收拾房间！”李感答道。
小熊使劲摇头，洗澡多冷啊！每次洗澡的时候，那个保姆奶奶都按着他使劲搓，洗完他就变成煮熟的大虾了。
“崔隐！”孔渔然突然叫住他。
崔隐忍住笑说：“快睡吧！明天可要早点起床啊！”他保存了整理的资料，关上电脑。抱起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起身走出去。从此这不再是他的卧室了，变成了小熊和孔渔然的卧室。
“别怪我啊，光想着小熊了。”崔隐道歉。
崔隐坐到孔渔然旁边和她商量宝宝睡觉的问题，两个卧室都是单人床，那只倔狗一直与孔渔然挤一张床，“骆驼”是绝对不会睡地板的。哪有宝宝的地方？而且让狗与宝宝睡一个房间，两个人都不放心。要是宝宝和崔隐一起睡的话，孔渔然又担心他长胳膊长腿的，睡觉翻身万一把宝宝压坏怎么办？要是让宝宝一个人在床上睡，又担心他会摔下来。最后两个人一致认定在崔隐的房间打上厚厚的地铺，孔渔然和宝宝一起睡为最佳方案。小熊滚来滚去也不用担心，他醒来时身边没人也不用担心他磕碰到哪里。
小熊一边喝一边点头。
郑而末对他嗤之以鼻：“我们还不了解你！春天到来之前你敢表白我都随你的姓！哎，怎么这么重啊？崔隐，咱俩换换！”他觉得手里拎的东西越来越沉。两只胳膊似乎在变长。
“吃了。”孔渔然点头。趁小熊睡着的时候，她狼吞虎咽地吃下了好多东西补充体力。
“小熊该洗脸了！”孔渔然背起小熊走进卫生间，崔隐已经接好水，准备好小毛巾。
“在我儿子面前能不使用暴力吗？万一以后孩子随你可怎么办？”崔隐笑眯眯地说，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办？我偏偏喜欢跟你抢东西。”李感无辜地摇摇头。
唉！要是他会分身术该多好，把一个崔隐分成四份。
“肚子饿？领舞的收入不是还可以吗？”崔隐皱眉。
“哪有时间说得那么仔细啊，只是说了几件最重要的。比如上厕所要唱《两只老虎》，不能喝蜂蜜还有酸奶，果冻等容易窒息的零食坚决不能给他吃。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装进睡袋里，防止他在床上鲤鱼打挺。不舒服不能乱给他药吃，一定要去医院。”孔渔然想了想摇摇头说，“好像也没说别的。”
“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崔隐笑。
“你打算什么时候追渔然呢？追她可有难度。”陈旧问。
小熊突然闭上了眼睛，大口地吸允着好喝的奶。要是还有多余的手，他一定连耳朵也一并堵上了，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只好假装没听到，没看到了。人说眼不见，心不烦，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他还得专心地喝奶呢。
小熊好奇地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游戏。
刚才还精神十足的崔隐，一下子蔫了，他噘着嘴说：“还没。”
“真干净！小熊洗洗真漂亮！”孔渔然夸他。崔隐弯着腰，歪着头，仔细地给小熊擦脸，擦耳朵，擦嫩嫩的脖子，最后还洗了洗小家伙儿的小手，十根手指又软又细，稍一用力都担心会伤到他，崔隐擦得很认真。孔渔然看着他的脸，感叹像崔隐这样温柔的男人世界上还有几个？崔隐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撞上，他微笑着倒了些乳液在掌心，揉开轻轻地拍在小熊的脸上，耳后，脖子上，还有手上。
“不！不是！我是问你愿意给我做饭吗？我不会做饭，但是我会修电脑，还会做动画……”李感支支吾吾地说，“如果你愿意做我女朋友，我会对你很好的！”
“狗狗！汪汪！汪汪！”小熊在睡袋里折腾起来。
郑而末大笑，要是没有小熊在怀里，他真想翻个跟斗来表达一下愉悦的心情。
崔隐愣在原地没动。
“中国话好像还没学会十个词！”孔渔然笑着说，“小熊会说什么啊？熊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叔叔、姨姨还有狗狗，好像没了吧？”
“我们一人轮一天！”孔渔然又说。
“呃？”崔隐疑惑地望着孔渔然，她到底要说什么？
小熊依旧摇头，挣扎着想逃跑。
郑而末靠近李感小声说：“其实陈旧的厨艺也就一般，我介绍一位女厨师给你，你别跟我抢陈旧怎么样？”
“那妈妈回避一下吧，我陪儿子洗了。”崔隐转过头对孔渔然说。
崔隐吓了一跳，看到孔渔然手里的包，他的眉头不知不觉地皱了起来，他轻问：“今天也要去吗？”
“信不信随你！”孔渔然拔腿走出卫生间。
终于搞定了，崔隐把宝宝放到沙发上，挥了挥胳膊，孔渔然还真干不了把尿这力气活儿。崔隐歪头看见了趴在窗口发蔫的“骆驼”。他拍拍李感的肩膀说：“帮我遛狗吧！实在忙不过来了！”
“再摸一下！最后一下！”陈旧不死心地说。
“嗯。”崔隐点头走进卫生间。
“宝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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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办法了，我也不会唱。要是你儿子憋出毛病，你这个当爹的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孔渔然捂着嘴偷笑。
“汪……汪！”小熊学了两声小狗叫。
崔隐摇头答道：“不知道。直到她妈妈回来接为止。不能用卫生纸！格子上的那包柔湿巾看到了吗？用那个擦！”
崔隐说：“不唱他便不出来！倔着呢。”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渔然心里是有你的，这段时间她很反常，简直像换了个人。”
“啊！是不是要把尿？小孩子醒来先要把尿！”孔渔然从崔隐怀里抢过小熊，狼狈地冲进卫生间，抄着小熊两只胖乎乎的小腿对着马桶发出嘘嘘声。
孔渔然摇头道：“不是，只是在那边工作。”
崔隐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习惯，他走进卫生间准备热水，浴霸的四个灯泡全打开，等卫生间变得暖洋洋的。就可以给小熊洗澡了。也不知这小家伙儿爱不爱洗澡，反正他的“骆驼”很喜欢。给小熊洗完，再给“骆驼”洗洗吧。崔隐边想边笑，四个大灯泡差点把他烤晕了。
小熊起初吓了一跳，被这样悠来悠去，摔下去肯定会疼。但是那两条粗壮的胳膊让他觉得无比安全，比妈妈的胳膊结实多了。小熊觉得自己好像要飞了，他咯咯地笑个不停。爸爸似乎还不赖！他喜欢！
“哦。”水萱不情愿地拉住“饭粒”，看崔隐哥哥拉着“骆驼”走远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她就再也看不到崔隐哥了。崔隐哥和那个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感情很好吗？崔隐哥又为什么走了两天？下次一定问问崔隐哥哥打算在哪里买房子，再和他要手机号码。这样即便他搬走了，她也可以找到他。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李感摇摇头说，“到现在连老婆都还没有。”
不能走啊！妈妈曾经说过，对主人忠诚是它们做狗的基本道德，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忠诚。崔隐只是忽视它，又没有虐待它，不能走！它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骆驼”叹了口气，心想即便主人打它骂它虐待它，它也要受着，绝对不能弃主人而去！
李感喊他：“别照了！我看你没有改的必要，反正陈旧也不会选你？”
陈旧转头看了李感一眼说：“你是回家？还是找个地方老实待着？”
孔渔然惊醒。她猛地坐起来，看到身旁在睡袋里踢来踢去的小熊。又看看小熊对面的崔隐。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崔隐回来了，而且还来了一个可爱的宝宝——小熊。
“纯粹是赵旭瑞一厢情愿！这我敢保证！孔渔然就是心软，赵旭瑞用装可怜的方法接近的渔然。”陈旧声音越来越大。
“我说家务活！”陈旧翻着白眼。
“我去拿杯水来。”孔渔然转身出卫生间，没多会儿端了一杯白开水回来，给小熊喂了一口水。
“骆驼”坐在客厅中央，用屁股朝着他们，偶尔回头瞪他们两眼。没良心的主人，只知道冲孔渔然笑，跟那个新来的小矮个儿玩，给他吃喝。都没时间多瞅它一眼，昨天晚上就没带它散步，害它大小便失禁，真是没面子。今天更过分，连粮食都没给它准备。看主人这势头，是不打算再要它了。是不是想饿死它？骆驼一直用鼻子重重地呼气抗议，它才不会向他低头，乞求他赏口饭吃，它“骆驼”也是有骨气的，绝对不能让那新来的小矮个儿看不起它。可是主人似乎根本把它当成了毛绒玩具，想起来才会抚摸两下。更多的时候还是冲他瞪眼，让它离远一点。他是不是真不喜欢它了？它又没犯什么错。难道是因为在李感家和他家那只猫玩了几个小时警察抓小偷的游戏？主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好好唱啊！”孔渔然拍拍崔隐的肩膀说，“我去给他削苹果！”
郑而末吓得跳起来，提起自己的外套开门跑了出去。
“是啊，我们怎么认识这么无耻的人啊？”李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去。
崔隐又说：“等你将来有儿子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做了！”
“我是他爸爸啊！爸爸可以看！”崔隐一脸无辜地说，“女的陪小男生上厕所才不像话！”
郑而末瞪着细细的眼睛，鼻子发出重重的呼吸，真恨不得捏死眼前这个假正经的死小子。小时候抢他的零食和玩具，上学后喜欢在他辛辛苦苦写完的作业纸上签上李感两个大字。长大了还要抢他的女人？不对！他已经抢走过一个了！要是没有李感这家伙捣乱，他怎么会到24岁了，还在打光棍？这一次他一定要守住陈旧，不能让那个死不要脸的家伙得手！
“林姐说睡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尿，你看他脸憋的，肯定有尿的！”孔渔然猛地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啊！对了！得唱歌！唱《两只老虎》！”
“不太想听这句话，我又不是雷锋……”崔隐把小熊拉起来，让他坐着，迅速给他穿上小毛衣，和小绒裤，套上两只可爱的小袜子，系上干净的围兜。他微笑着捋了捋小熊的胳膊腿儿，把他抱了出去。
“渔然那么吝啬的人……”崔隐想不通孔渔然怎么会借钱给别人。
“儿子，你要不要洗呢？不洗就算了。狗狗正排队呢，你要是不洗，我就给狗狗用你的大澡盆，用你沐浴露洗出一身香香的泡泡……”
李感把那六个冒着热气的光溜溜的大土豆，去皮，切小块扔进加工杯，装满大半杯，加点清水，拧严盖子研磨，在不锈钢刀的淫|威下，和图书土豆很快变成了粘稠香滑的土豆泥。李感干得挺起劲，一边做一边拿勺子玩起土豆泥了。
一个他可以和孔渔然恋爱，他有好多事都想和她一起做，一起买东西，一起逛游乐场，一起画画，还有一起跳舞，哦！他还不会跳舞。孔渔然会教他吗？
“嗯！”孔渔然点点头说，“小熊睡着了！今天你陪他睡吧，我很晚才回来，我还是和‘骆驼’一起睡。买电脑花得没剩几毛钱了，得多挣些钱回来，你可以给小熊买很多东西，可是我却不行。”
“儿子！谁跟你玩了！”崔隐拿出自己的漱口杯，打开自来水，接了半杯水，然后喝了一口水，对着小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让水在口腔里来回滚动，然后吐到池子里。做了几次后，孔渔然给小熊喂了一口水，崔隐也喝了一口水，和小熊脸对着脸，咕噜咕噜地教他。小家伙儿鼓起腮帮子，咕噜了一下，突然把水喷了出来，全喷在崔隐的脸上。
“大家想想办法吧。”崔隐又说。
两个多小时后，孔渔然打了一个哈欠。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歪头看崔隐，发现自己和他竟然离得这么近！她向旁边挪挪，揉了揉鼻子。真没面子，淑女是不可以当着别人，尤其是在男人面前打哈欠的。可是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她撇撇嘴，瞪了崔隐一眼说：“看什么看？没看过人打哈欠？”
“林姐走后，他一直哭个不停呢。现在好像适应了，好在他之前就比较喜欢和我玩。似乎也挺喜欢你的。”孔渔然庆幸地说。其实崔隐回来之前，小熊一直在哭，后来哭得太累才睡着了。她担心小家伙儿要是哭上几天几夜怎么办。幸亏崔隐回来了！幸亏他回来了！不然她怎么有勇气独自面对一个整天哭着找妈妈的孩子？
“一直没机会做，自己一个人吃饭没什么意思。”李感找借口。其实他是做不来才出去吃的。
“是啊！你就定期来我们家干活吧！”崔隐头也没回，笑着说，“我儿子该睡了，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回家了！”
崔隐在卖马桶圈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好东西——儿童座便器！据说可以固定在马桶上，只要让孩子骑坐在上边就行了。崔隐大笑着买下，吓得旁边两个人心惊肉跳。他笑着说：“我儿子大小便的问题解决了！再也不用担心胳膊会断掉，孔渔然也可以看着小熊上厕所了！这真是个好东西啊！哈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们说好今天晚上给小熊洗澡的。哦！得买个大澡盆！澡盆！澡盆！儿子，你看见了澡盆了吗？哦，在那儿呢！”崔隐兴奋地抱着小熊朝澡盆奔了过去。他挑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红色澡盆，一块巨大的地垫。交完钱，让郑而末扛着。
小熊笑着点头：“嗯！嗯！”
一只没有尾巴
得快，跑得快
崔隐跟进来说：“我来吧。”
“只要你别手忙脚乱就好！”孔渔然点头，“我肯定不会着急的。”
“我抱着孩子，你拿东西！”郑而末把东西全放下，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儿。
“啊哟！小心！”崔隐忍着疼赶紧接过小熊，“别把我儿子掉马桶里！”
“骆驼”被新来的小家伙儿点名，便肆无忌惮地扑到崔隐的身上，想亲亲那所谓的弟弟。孔渔然吓坏了，生怕它伤到小熊。崔隐冲“骆驼”使了个眼色。“骆驼”失落地转身离开。小熊的视线一直追着那黑白相间的大狗，想跟它玩，它却被爸爸赶走了。他冲狗狗招了招手，可那狗狗只回头看了它一眼，便低着头走远了。
“还咬人吗？”崔隐吓了一跳，这一点还没他的“骆驼”乖。
郑而末看看身后，没人，再看小熊确实是对着他喊的，他险些气晕过去，撅着嘴说：“再看看！我是姐姐吗？”
“嗯，我会的。”崔隐应道。
“爸爸！爸爸！”奶声奶气的声音。
“哦，还剩几个碗就好了！”陈旧扔下李感，快步走出厨房，回头又补了一句，“别老开着水龙头！”
崔隐连忙走出卧室，关上门。吐出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虽然没遛狗就是件挺可怕的事，但是他刚才想到别的更可怕的地方去了。孔渔然这个笨丫头，说话拐弯抹角，害他出了一身冷汗。
崔隐没说话，看着她出门。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孔渔然为了照顾小宝宝，要拼命赚钱了。电话突然响起，他接起：“喂？”
“吃了小熊给的，不吃‘骆驼’的是不是偏向啊？”孔渔然笑着说。
“一二来去，赵旭瑞就开始喊渔然姐姐。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对渔然别有用心。”
孔渔然强忍住笑，抱住小熊亲了一口：“真乖！小熊明天就会学会漱口的对不对？”
郑而末撇着嘴问崔隐：“至于这么高兴吗？”
“走吧！吃饭去！”崔隐拍拍“骆驼”的头。“骆驼”从床上跳下来，跟着主人一溜小跑到客厅，崔隐又给它加了些粮食。“骆驼”再次把饭盆向崔隐那边推了推，等着他与自己分享食物。
崔隐换上台灯，打开电脑下载了几首轻柔的摇篮曲放给小熊听。也不知道是白天折腾得太累，还是摇篮曲的催眠作用，这小家伙儿没多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大家都撇嘴，这父子俩还真会让人羡慕。孔渔然也有点羡慕，还有一点点嫉妒。当初还嫉妒过他和“骆驼”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很久很久以前？从什么时候她和“骆驼”也成了“铁哥们儿”？
崔隐帮她换上台灯，走到门口他笑着说：“你应该说晚安老公！”说完撒腿跑了出去。
吃晚饭时热热闹闹，小熊第一次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他愉快地吞下一勺子土豆泥，看看这个人的嘴，看看那个人的嘴，等崔隐再次把食物送到他嘴边时，他十分大方地往崔隐的嘴边推了推。
孔渔然翻了翻小熊的洗漱用品说：“他好像就没有牙刷啊，这么小需要刷牙吗？”
“你这个乌鸦嘴！再咒我儿子，我跟你拼命！好好擦！”崔隐喊。
骗狗啊！那小矮个儿明明在向它招手。主人为什么不直接说讨厌它呢？省得它老胡思乱想。“骆驼”向孔渔然身边凑了凑，孔渔然扭头看看它，脸上挂着微笑，可都没有像往常那样抚摸他的后背或者脑门。她端了一杯水凑到小熊的嘴边哄他喝了一口。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它享受这样的待遇呢？它真要疯了。
“还有人追她吗？”崔隐比较好奇这个问题。
“呃……”李感想了想，还是没有答案，“好像都不太拿手。”
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崔隐就觉得心情特好。谁让他们在他无家可归的时候，一个拒绝收留他，另外一个更过分还把他赶出门来！这次要报仇！
吃饱喝足的小熊跟着电视哇哇唱了起来，崔隐完全听不懂他唱的到底是什么。“骆驼”神情落寞，已经在他面前晃了四十多回。它在提醒他散步的事。崔隐发起愁来，他想上厕所，饭桌还没收拾，地也没才擦，可小家伙儿不睡觉，他怎么敢离开半步？
小熊瞅瞅爸爸，又瞅瞅妈妈。不知道他们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答案。他哼哼唧唧，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孔渔然与崔隐面面相觑，为安全起见只用清水擦擦吧。崔隐把小熊从孔渔然背上抱下来，让她抱着。然后洗干净自己的手和小熊的毛巾，蘸清水轻轻地擦小熊的脑门，一下一下，从上到下擦了起来，好像在擦一件珍贵的文物。崔隐一边擦一边和小熊说话，小家伙很老实，乖乖地把脸往崔隐那边凑，洗眼角时还知道闭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李感也激他：“真有点那个意思！你自己生一个出来给我们瞧瞧！”
崔隐叹气道：“你能告诉我怎么劝吗？”
听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大嗓门儿：“喂？崔隐啊，渔然呢？”
孔渔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为什么天花板比以前高了呢？难道房子也在生长吗？恍惚间，她看到崔隐在她头顶乱晃着。
“你喜欢她什么？”崔隐转头问李感。
“原来做家务这么累啊？”李感歪着脑袋走进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早知道这么累，我还去什么健身房啊！？”
孔渔然坐在小熊旁边轻轻地拍他，哄他睡觉。
哈！怎么没想到还有两个可以任他呼来唤去的免费保姆？崔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飞快地拨了李感和郑而末的电话。那两个家伙，现在不使唤他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顺便可以让他们来体验一下养宝宝的乐趣与艰辛，免得他们以后转正当爸爸的时候手忙脚乱。
“真希望她赶紧嫁给你！我可不想给她当一辈子免费劳工。”陈旧开玩笑。
“我也没给小孩儿洗过，还是我抱着，你帮他洗吧。”
“他还有弟弟？”
李感白了他一眼说：“你说了不算！陈旧都没取消我资格，你凭什么取消！”
李感脱口而出：“动画。”
“儿子！快点尿！快点！够意思！一会给你糖吃！……”崔隐跟小熊商量半天，小熊就是不配合，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听不到《两只老虎》就坚决不尿。崔隐的胳膊开始酸了，再看小家伙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了打着转，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傍晚的时候可是见识了这小家伙的哭功，还是别惹他微妙。崔隐无奈只好向这个倔强的孩子低头，他向外望了望，确定孔渔然不在附近，趴在小熊耳朵边小声唱了起来：
“今天也不是跳舞的日子啊！”陈旧反应过来，“这家伙疯了？”
“唉！”李感叹了一口气，望着陈旧。这丫头怎么就对他不感兴趣呢？
小熊一把拉住崔隐，满眼渴望的样子。孔渔然笑着把小熊轻轻地放在澡盆里，歪头夸崔隐：“还是你厉害。”
孔渔然爬起来，搬来一把椅子，坐到崔隐旁边看他搜索的资料。
“爱洗澡的孩子才是乖孩子！”孔渔然说。
“你摸摸！特好玩！”陈旧哈哈大笑，“简直比白玉豆腐的手感还好！”
“暂时？”莫水萱惊呼，“就是说还是会走吗？”
郑而末恶心地大叫，他扯起小熊的围兜抹了抹自己的脸。“我很像女人吗？”郑而末转过身子，表情严肃地问崔隐和李感。
小熊呵呵笑，举着小手指指崔隐报到的五官所在的位置。他真聪明，还不会发音，但是崔隐说哪里，他能很快指出来。看来他喜欢这个游戏，网上说的确实没错。
“这么说我长得还不赖？”崔隐得意地笑笑，突然又问，“那张老头儿来了呢？”
“是啊！”崔隐应了一声。这小家伙儿长得太漂亮了。大大的脑门，柔柔的脸蛋，一双聪颖的大眼睛，睫毛长而翘，忽闪忽闪的。圆圆的小鼻子，粉红的小嘴巴。这双眼睛和孔渔然的眼睛真像，不怪崔隐开始以为孩子是孔渔然的。
它在闹脾气呢，孔渔然心想。她洗洗手，进厨房去帮忙，并小声告诉了崔隐。崔隐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把一盘菜交到她手上时他说：“等小熊走了之后我会好好对它的。”
“儿子！我也要！”崔隐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小熊口水十足地亲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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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撇撇嘴：“你最拿手的是什么？”
陈旧把洗碗布递到他手里问：“你觉得洗碗布是干什么用的？”
“他妈妈没跟你说吗？”崔隐问。
崔隐看看熟睡的小熊摇摇头说：“还是别叫醒了，小孩子突然惊醒会哭的，就像傍晚那样。还是等他醒了再吃吧。咱俩都没经验，任务很艰巨！得时刻小心啊！”
“咕噜咕噜！吐！”崔隐教小熊。
“为什么？”郑而末不解地问。
“要我一起洗吗？”崔隐问。
孔渔然凑过来担心地问：“你说‘骆驼’不会伤害他吧？”
“晚安！儿子！”崔隐亲亲他的脸，从地铺上爬起来，“你也早点睡吧！我去给‘骆驼’洗澡。”
崔隐激动地在小家伙儿脸上啃了几口，然后吃下了那勺食物。小熊还是有良心的。知道崔隐爸爸给他做饭，喂他吃东西都没时间自己吃。他咯咯笑着喊了一声爸爸。崔隐把小熊紧紧地搂在怀里，这小家伙儿太招人待见了！
“狗狗！”小熊又招呼它。
孔渔然刚挂断，电话又响起来。孔渔然头也没回，抱起小熊走进卫生间。
“嗯！”崔隐点头。
“嗯！”小熊使劲点头。
“给小熊抹那一大堆护肤的东西了吗？”孔渔然问崔隐。
“是啊！我又回来了。”崔隐答道。说完挺郁闷，这句话说的真没创意，好像自己是胡汉三似的。
“就给我们吃这些东西吗？”李感走进厨房吓了一跳。
“都是孔渔然自己找的！谁让她当初搭理赵旭瑞。”陈旧气呼呼地说。
“美死你得了！他是想拉粑粑！”崔隐搂着小熊走进卫生间，撇了撇嘴小声对小熊说，“以后只准管我一个人叫爸爸！敢叫别人小心打屁屁！”
“两个男人哪来那么多话可讲？”崔隐把孔渔然看上瘾的那本童话书拍在沙发上对他俩说，“想说话是吧？给我儿子讲故事！”
“果泥？我也要吃果泥……”郑而末嘟囔。
“啊？不可能！小家伙怎么可能说爸爸坏话？”崔隐接过小熊把他举过头顶玩飞行的游戏。
郑而末翻翻白眼唱了起来，可声音太细了，小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完全使不上劲儿，无论如何也尿不出来。奇怪了。难道郑而末比他妈妈唱得还女气吗？换李感来唱，小家伙儿总算尿了出来。
“崔隐哥，不会再走了吧？”水萱有些担心，当年崔隐突然消失的时候，她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可是他又回来了。这一次那个姐姐说他搬走了，她便真以为他不再回来了，可是崔隐哥哥又回来了。他还会再消失吧？
崔隐瞪大了眼睛，无辜地望着孔渔然问：“他……他叫我爸爸？”
郑而末撇着嘴表示了不屑，他拿起童话书翻了翻，嘟嘟囔囔地念起来。小熊捧着奶瓶咕嘟咕嘟喝美味的奶，耳朵竖起来听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故事，以前都是妈妈讲给他听的，今天怎么换成这个细长眼睛的“姐姐”讲了？妈妈去哪了呢？在这里他只认识孔渔然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陌生人抱他，喂他喝奶，抱他尿尿？那个个子最高的爸爸最好，给他做好吃的，还跟他玩。小熊暗自想着。他竟然在听故事的时候会走神儿，真是邪了门儿了。
真是有样学样，看小熊的架势是打算把整个超市搬回家。三个大男人交完钱拎着东西，抱着孩子逃出了超市。可不能让孩子养成随便乱要东西的习惯，他该以为地球是围着他转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他而存在的。好在小熊没哭没闹，似乎只是在玩。要是真为要东西而哭的话，该怎么办呢？打一顿屁股能解决吗？
“还好意思问我？本来上次吃披萨那天打算表白的，结果杀来这么多人，搞乱了我的计划。后来赵旭瑞又找事，没办法只有先拖后了。”一提那天的事，崔隐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熊完全不吝啬，探头亲了李感。除了郑而末，两个大男人和那个小男人都呵呵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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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感一边给小熊擦屁股一边说：“听说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你得玩命挣钱才行！不然还不把孩子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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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看来我得改变形象了！”郑而末叹了口气。他歪着头在路边停着的一辆车的后视镜上照了照，要是怀里没有小熊，他就整理一下头发了，可惜他现在没有多余的手来顾自己的形象。可能没有几个男人会像他那么在乎自己的形象，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头了？陈旧不会嫌他太夸张吧？
“我也要！”李感也凑过去。
“那当然了！”崔隐蹲在旁边，一手扶着小熊，一只手轻轻地往他身上撩水，他笑眯眯地问小熊，“水凉吗？”
“妈妈！”小熊爬上孔渔然的背。
“啊！”崔隐转头笑着说，“得早点教小熊外语！”
“汪汪！汪汪！”小熊乐着又学了两声。
“哎呀，小家伙儿，你醒啦？”崔隐趴到小熊身边，近距离接触小宝宝。
没想到崔隐一脸坏笑着说：“是啊！妈妈要不要和我们一起洗呢？”
孔渔然没来得及生气，原来崔隐还有油嘴滑舌这样调皮的一面。他能老到哪里去？他是老男人吗？除了有时候他关照她的时候觉得他比自己成熟，平时一点也没觉得他老。
转来转去转到小家电区域，崔隐被一款小巧的食品加工机吸引了，可以研磨，可以榨汁，绞肉，还可以做豆浆。他撇嘴笑道：“不买一台回去对得起谁啊？给我儿子做果泥吃。”
晚饭后，李感和陈旧被派去厨房刷碗。崔隐和孔渔然研究李感的表情，明明高兴得都不知道自己姓李了，可还一副死不情愿的表情。陈旧斜着眼睛偷瞄高自己一头的李感，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英俊？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地球人。这个家伙笨手笨脚的，估计以前连厨房都没进过，完全不知该从哪里干起。陈旧也不怕自己的嗓门吓着在客厅里玩耍的小熊，高声吆喝着指挥李感擦灶台。刷完的榨汁机让他擦干，然后放到她平时得踩板凳才够得到的柜子里，这么高的个子不利用就浪费了。李感总是一副小绵羊的乖巧表情。
“崔隐，领舞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工作，其实每次跳完腿都像灌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林姐跳了几年，关节总疼，渔然还那么年轻，你一定要劝她……”
“不说了，我妈喊我。拜拜！”陈旧急匆匆挂断电话。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崔隐只顾想事情竟然没有发现，孔渔然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没多会儿她提着大包走出来，走到门口轻咳了一声说：“我去上班拉。”
“小熊，我们不让陈旧阿姨摸，赶紧藏起来！”孔渔然迅速给小熊穿上粉色的可爱内衣，把他塞到地铺的小睡袋里。
李感也凑过去和小熊说：“Good night！”然后和陈旧一起出了门。
“我们可没提孔渔然的名字啊！是你自己瞎想。哎，李感，是谁死皮赖脸地非要和女生一起合租的？”郑而末酸溜溜地说。
孔渔然的脸腾一下子红了，这个小坏蛋原来和崔隐是一伙儿的。她尴尬地看了崔隐一眼，希望他能帮她解围。
崔隐问：“我抱着，你帮他洗？”
郑而末还嘴：“哥们儿，我知道你是嫉妒陈旧总给我打电话。一个女生总给男生打电话，这说明什么呢？”
“妈妈翻译一下吧！”崔隐逗孔渔然。
“没办法啊！都是你的最爱！”孔渔然继续逗他。
“崔隐！”孔渔然高兴地说，“谢谢你！”
“当然了！保姆同志！”孔渔然点头答应。
“他是善良的狗，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我就是担心它不知道轻重，比如它高兴了扑小熊或者指甲可能会不小心刮伤小熊。”崔隐摇头道，“别担心，我会看好‘骆驼’的。如果实在不行，我可以把‘骆驼’拴起来。”
李感也不知道孔渔然是让他加油做土豆泥还是加油追陈旧，难道孔渔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吗？回头让崔隐拐弯抹角帮他打听打听。据说有些女生如果喜欢一个男生，就会和他对着干，以引起他对自己的注意。他和陈旧是不是这种情况呢？还是先搞清楚了比较好。
郑而末捂住嘴干呕道：“你是老大！我服你了！这两个小家伙儿都爱你，也不知道该不该羡慕你！”
“骆驼”撒腿跑进来，看到崔隐，忙停住脚步，远远地看着小矮个儿学狗叫。
“哎！”孔渔然喊住他，“是不是该让他睡觉了？”
崔隐笑着走进来，摸摸小熊的鼻子，然后打开电脑忙了起来。
崔隐轻轻地叩了两下门，没有人回应。看看墙上的挂钟，他转回来直接推门走进了卧室，“骆驼”跟着跑进来，但马上就被主人轰了出去。
“爸爸！”小熊咯咯笑。
它想到了离家出走，趁着出门散步的机会，干脆跑到“饭粒”家去，不回来了！哦！“饭粒”！它优雅漂亮的朋友，好久不见了。真想它！
“还不知道呢。水萱，我家里有事，改天再聊吧。”崔隐拉起“骆驼”准备回家，小熊还在家等着他洗澡呢。
“香皂？好像对小孩儿皮肤不好的……”孔渔然问背后的小家伙，“小熊，平时妈妈用哪个给你洗脸啊？”
崔隐点头说道：“小熊太小，还没学会撒谎呢！”
“嗯？”小熊认真地点头，“姨姨！”并在他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把他的口水全抹在了郑而末的脸上。
“给他唱《两只老虎》！”崔隐命令道。
“收入是不错，赵旭瑞说自己父母双亡，领舞的钱都寄回老家供弟弟念书了。”
崔隐想了想说：“不过好像也差不多……”
陈旧撇嘴道：“其实就是懒对不对？孔渔然就懒，懒成那样，都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
“他不会吐水。”孔渔然笑。
崔隐看看表，这时间对于小宝宝来说似乎是有点晚了。可小家伙儿才睡醒，精神头儿还挺足的，拍着沙发扶手大声呼喊着压根不敢靠近他的狗狗。崔隐看看“骆驼”，问题来了，让小熊睡哪里呢？
“我吃一颗，剩下的都归你好不好？”崔隐从“骆驼”的饭盆里捏起一颗，飞快地扔进嘴里，嚼都没嚼就吞下去了。
崔隐兴奋地自言自语：“真想捏一下！”同时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摸摸鼻子，碰碰嘴巴，捅捅肉乎乎的脸蛋。
崔隐想了想说道：“给他漱漱口吧。今天一切都从简了，我一会儿查资料，明天开始再按常规的来。”
陈旧叹了口气说道：“你得好好向崔隐学习学习，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崔隐把一个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小家伙儿用浴巾裹着抱出来，交给孔渔然，他笑着说：“洗好了，让妈妈给你穿衣服吧！”
“还用你说啊？！”李感没好气地说。不送谁也不能不送陈旧。
看到不软不硬的金黄色大便，崔隐松了一口气：“真好！我儿子便秘好了，一天不注意饮食都不行！只能得给他吃菜和水果！不能喝蜂蜜，你们说郁闷不郁闷？一岁以下的宝宝不能喝蜂蜜的，蜂蜜里有
https://www.hetushu.com.com肉毒杆菌，孩子的肠道还不健全，会中毒的！当然，我儿子一岁零两个月了，但也不能喝！据说蜂蜜会导致孩子性早熟，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我可不敢拿他做实验！”他滔滔不绝地念叨昨天晚上在网上查到的关于蜂蜜的信息，看到满脸茫然的两个傻老爷们儿，他及时停口。这简直是对牛弹琴，看他们那眼神，好像把他当外星人看，难道就一点都不崇拜他的博学吗？崔隐摇摇头补充道：“等一会儿谁给他擦屁股？”
两个人的脑袋又凑到了一起，只有眼珠随着网页的滚动转来转去。时间紧，任务重，两人越看越起劲。养宝宝真不是一件容易事，这里边的门道多得很。看了好多注意事项，又搜集了一些适合宝宝的食谱。两个人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和脑袋还有时间不够用。他们多看一眼，小熊就可以少出现一次意外，一定要照看好小熊！虽然他们没经验，但是他们有信心，有超好的脾气和超强的耐心和对小熊的爱心，再加上两个人的细心，恶补一下养护知识也勉强可以当临时爸妈吧。
崔隐笑答：“别乱说啊！孔渔然会生气的！”
李感点头说：“你不吃它会伤心的！”
“别挑了，都跟着我儿子一起吃吧！超级有营养！”崔隐干得十分起劲。新买的榨汁机特别好用，只是加工杯太小，要做这么多人的量就要重复很多次。崔隐强迫李感把手洗干净，帮他干这个毫无创意的工作。
“啊！忘了！”崔隐跑进卫生间把要擦的东西用毛巾兜过来，放到床上。然后回卫生间去收拾残局了。
“骆驼”感觉自己被抛弃了。饭后它的散步十分短暂，才看到“饭粒”的影子，主人就掉头回家了。整个上午，主人都围在那个小矮个儿的身旁，一会儿给他水喝，一会儿给他香蕉吃，和他做游戏，给他讲故事，还看了一会儿电视，主人接了两个孔渔然打来的电话，哇啦哇啦说得嘴角都快甩到耳朵后边去了。快到中午的时候好不容易哄他睡着了，“骆驼”以为主人总算有时间跟自己玩了。没想到主人关上卧室的门，挽起袖子就冲进了厨房。
郑而末凑过来小声问：“哎，你们俩确定关系没？”
“我这个妈妈和你这个爸爸可不是一家的！你不要搞混了！”孔渔然抱着小熊，把他放在床上。
“啊！小抠门儿！”崔隐气坏了。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吝啬，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擦干？”李感问。
“陈旧吗？她出去了。”崔隐听出了她的声音。
听得郑而末直撇嘴：“给我也来一包，小时候没用过这东西。”
“嗯，小熊真香！”崔隐嗅了嗅小熊的脸蛋。小家伙儿高兴地不得了，咧着嘴大声嚷嚷着。
“嗯！暂时不会走了。”崔隐点头答道。
“好！明天晚上给他洗澡！”崔隐点头。
“嗯。”崔隐心不在焉地应道。
“应该会在这里住到我买房为止。”崔隐解释。这里不是他的房子，也不能住一辈子。下一个目标——买一所大房子。
孔渔然看他那窘样，不禁笑出声儿来，她解释道：“凡是看见好看的男人，他都叫爸爸！”
“你们就甜甜蜜蜜吧！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李感没好气儿地插嘴道。
“总比没有强啊！你还是知难而退吧，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又不会笑话你！”郑而末毫不示弱。
孔渔然从椅子上蹦起来，冲到柜子边上，拿出“骆驼”的粮食，给它倒了满满一碗，再加一碗清水。看着“骆驼”胡噜胡噜地吃下，总算减少点罪恶感，虐待动物？这罪名不轻啊！
“没办法！现在小熊是家里的NO.1。为了我儿子的安全着想，‘骆驼’就牺牲一点吧。是不是？儿子，再叫一声爸爸呀！”
孔渔然大笑着跑出去，捂着肚子乐得直不起腰来。小家伙儿也咯咯地乐。崔隐放下自己的杯子，抹了一把脸，把口中的水吐到池子里。然后对一直笑的小家伙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可以吐爸爸呢？小坏蛋！”他把小熊举起来，胳肢他。小熊笑得更厉害了，崔隐用胳膊夹着小熊走出卫生间，塞给了孔渔然。
“骆驼”原地趴下，盯着地铺上的小熊。这个小矮个儿确实比它厉害，不但会叫爸爸，还掌握了它们狗狗的语言，真是不服都不行！怪不得主人围在他身边转个不停。
“哈哈，儿子会模仿狗叫啦！”崔隐高兴坏了，连睡袋一起把小熊抱起来亲了又亲。
“还要擦屁股。”崔隐嘟囔着歪头看看小熊的开裆裤。
孔渔然问：“是不是给他吃得太少了？半夜会饿醒吧？要不要把他喊起来再吃点什么？”
孔渔然端着托盘把早饭端到饭桌上，崔隐抱起小熊坐到饭桌前，让小熊坐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小家伙儿一直捣乱，喝完奶之后还对餐桌上的早点大下其手，抓起一块面包就往嘴里塞，崔隐喂他喝一口鸡蛋羹，他开心得直拍桌子。可见崔隐的手艺小家伙儿很喜欢。
“骆驼”在角落里嚼着美味的狗粮，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人把感情都投入到了那新来的小矮个儿身上，就因为他会叫爸爸，会把食物分给崔隐吃。“骆驼”悻悻地想，或许自己也该试着发发“爸爸”的音，只会发“汪汪”的音现在已经不吃香了。要不要把自己的粮食也分给崔隐吃？也许还能让主人再多看自己几眼。他叼起自己的饭盆往茶几那边拖去。所有人都停下来转头看它，看得它有些不好意思了。它看了看崔隐，主人说过不许它靠近那小家伙儿，他用爪子把饭盆往崔隐那边推了推，然后转身去喝水。喝了几口，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在卖幼儿护肤品的地方看了半天，花样还真不少，而且价格不菲。不过家里已经够多了，看来林姐也真舍得给孩子花钱，就先把家里的用完再买新的吧。天气太干燥了，万一小家伙的皮肤变差了多难看。回去一定严格按照程序给他护肤。
“你愿意到我家去做饭吗？”李感突然冒出一句，“呃，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
崔隐嘟囔着起身走进卧室。“骆驼”见他进门，低着头忙摇尾巴，摇尾巴的速度快到可以当电风扇了。崔隐坐在他旁边抚摸它的毛，毛有些发涩，也该给“骆驼”洗澡了。“骆驼”把下巴放在他的腿上，半眯着眼睛，享受主人的抚摸。崔隐轻轻地说：“弟弟太小了，自己照顾不了自己，连吃饭、走路和便便都不会呢。所以这两天没时间跟你玩，别生气啊！生气吗？”他捏捏“骆驼”的鼻子，揉揉它的脸，“骆驼”一脸无辜相，但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主人还是爱它的，这点没变就行。
孔渔然果然没让郑而末和李感失望，把陈旧也带来了。听到陈旧的说话声，李感扔下手里的土豆，迅速地在崔隐的围裙上抹了抹手，深呼吸三次之后出了厨房打招呼。
“给我喝一口行吗？”崔隐故意逗他。
“是不是没有啊？”崔隐也纳闷。
崔隐问孔渔然：“不知道现在应该干些什么。喂奶？还是唱歌？跟他玩？还是应该塞给他一个玩具？”
崔隐摇头命令“骆驼”：“不能让你抱，闻也不行！你乖乖到外边去玩！弟弟怕你！”
“再来一个人帮忙吧！”孔渔然喊。
“嘁！就你儿子的屁股是屁股！我们的屁股都不是屁股！”李感嘟囔。
崔隐打开音频软件，挑了几首悠扬的摇篮曲播放。他转头对李感说：“还等着发工资吗？赶紧回家吧！顺便送陈旧回去！”
“总？”李感撇嘴。
李感打开水龙头，在自来水的冲刷下洗去油渍。冲干净一个，码好一个。
“我也不会啊！我手重会不会把他洗哭了啊？”崔隐面露难色，他挨个看了一遍小熊的洗漱用品，没找到洁面乳，他问孔渔然，“哪个是洗脸的？”
网上说十四个月大的宝宝，可以刷牙了。崔隐看了半天，买了一只幼儿用的小牙刷。回去给儿子刷刷那八颗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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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大的宝宝每天要喝五百毫升左右的配方奶。吃两顿饭，外加两次小点心。
小家伙把水咽下去，也学着崔隐发出咕噜咕咕噜的音，然后就咧着嘴傻乐。
“你把这个吃下去，你就是我老大！”崔隐趁“骆驼”不注意，变戏法似的从手掌里变出一颗狗粮来，准备往郑而末的嘴里塞。
孔渔然看着他偷笑，捏捏小熊的脸之后，又去拍了拍早早站在卧室门口迎接她的“骆驼”，那个家伙自从主人不准它出现在小熊十米之内，它就懒洋洋地整天趴在床上睡觉。
那小矮个儿真是它的冤家！
今天的任务主要是采购，有很多东西需要买。创造一个适合宝宝生活的舒适环境比什么都重要。崔隐把钱包交给李感，今天他只负责指东西，不负责交钱。
“你逗我的对不对？”崔隐皱眉。
“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崔隐呵呵笑着把小熊抱到沙发上，对孔渔然说，“你陪他玩吧，我上网查养宝宝的资料。还是先掌握好方法比较稳妥。”
“刷完了吗？”孔渔然抱着小熊晃进来问。
“它怎么了？”郑而末问。
为以防万一，还是买了一包L号的纸尿裤。虽然小熊不听《两只老虎》绝对便不出来，可这习惯似乎也得改改了。崔隐还想到可以到网上下载一首《两只老虎》到手机上。关键时刻，可以用手机放给他听。免得每次他唱歌时都被孔渔然笑话。可是如果在平时，他听到这首歌，会不会大小便失禁呢？小熊不会尿床的吗？要是不尿床可就太厉害了！郑而末说自己尿床尿到3岁。崔隐打算今天晚上把摇篮曲换成《两只老虎》给小熊听，看他到底尿不尿床。
小熊也拉住孔渔然大喊：“妈妈！澡澡！澡澡！”
“食欲不太好啊！”陈旧说。
“这个家伙……”
崔隐扔下鼠标凑到小熊旁边逗他说：“儿子！以后妈妈教你汉语，爸爸教你法语，李感叔叔教你英语，狗狗教你汪汪叫怎么样？”
李感撅着嘴带“骆驼”下楼，崔隐一边满足郑而末的好奇心，回答他的所有提问，一边给小熊穿棉外套和鞋。换上一个新围兜，这小家伙口水流不断，几个小时就要换一个干的。等李感遛完“骆驼”，崔隐给小熊带上帽子，抱起他，喊上两个大男人一起出门了。
“不要说废话啦！”陈旧脆生生地答，“没回来怎么看到你！”
孔渔然摇摇头说：“不是小熊走之后，它很伤心呢。比如说有这么多朋友在的时候，小熊有人带，你可以抽空和‘骆驼’玩。别让它伤心，它可只有你这么一个主人！”
崔隐一边拉开小熊的睡袋一边说：“早饭快好了，小熊的牛奶正热着呢，我抱小熊去厕所。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反正我不用去上班，需要工作的时候再换你照顾。”
可是它饿啊！它向餐桌边凑了凑，走到崔隐旁边。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咕大叫着，可崔隐只回过头冲它说：“别过来！小熊怕你！”
“加油啊！”孔渔然说完端着菜转身跑了出去。
“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