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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话，接了过去。

豆蔻机械地摇头：“不知道，昨天晚上上网查私人助理，百度说的也很笼统。”

“你想和你会之间有很大差距哦。”她的语调很轻很应景，没有往日里的没心没肺大嗓门。

罗星辰睁开眼睛，两道锋利的目光，刀片一样，刮过豆蔻的脸颊。“你最拿手就是装傻卖萌。”

豆蔻忐忑不安地望着他，还真是够魅惑啊。但见他神色晦暗不明，不知道他下一刻会不会翻脸。

豆蔻龇牙一笑，没换彩铃。她没有接电话，不敢拿出李孟强送的手机。《今世有缘》的铃声一直响：谁说尘世这么累，有你人间就会美，百年修来同船渡，万劫修来双栖飞……

停了一下，他又摸出一根烟，没有点，只是拿在手里。“我相信将来有一天你也会为我奋不顾身。”

那女孩嫣然一笑，生动如初放的花蕊，甩着马尾辫跑远了。

豆蔻笑呵呵地问：“你会为我奋不顾身吗？”憨态可掬的模样，十分可爱。

罗星辰指了一下她的马尾辫，我喜欢你的辫子，上课的时候常常走神呢！

“恩，呵呵，是帅哥，呵呵，出帅哥。”罗兰陪着干笑几声离去了。

“你觉得现在的天气我穿这件衣服是不是太厚重了？，豆蔻，我怀疑你审美能力。”他挑剔地否决了她。

豆蔻无路可退，一挺身，越过护栏……

豆蔻马上认识到自己的不求长进了，“对不起，我错了。”

切，换就换，好像谁稀罕看你似的，又不是黄花大闺女。

许多年后，听那女孩当年的好友说起，女孩其实也喜欢他，只是当时看了他那种自信的眼神，心里不服，凭什么那么自信那么高傲，以为你喜欢别人别人就一定喜欢你？

“还不如说你新陈代谢一直都在继续，”他在电话那边揶揄道，“中午也没有出去买饭？”

“我刚才是饿极了，根本没吃出啥味道。后来才品出来。有些味道比中药汤还难闻。”她焦急起来，心里特别纠结。

“怎么不接？”罗星辰投来一束不解的目光。

“我们去吃饭回来继续学。”罗星辰从沙发里站起来，“一定很饿了吧？”

“好的。”李孟强挂了电话。

“去文莱干嘛？”她极为不解。

豆蔻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淡然一笑，她觉得月亮是个神奇东西，居然让自己会淡然的笑。

手上又是一轻，她心里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罗星辰被逗得直笑，“豆豆，我给你讲，沙爹是传统的文莱食品，是将腌制好的牛肉、鸡肉、羊肉在炭火上烤，蘸上由花生酱、椰酱、幼虾调制而成的沙爹酱，味道香醇无比。”

在他转过身时豆蔻朝他的背影挥一下拳头，却在他甩掉红色衬衫的瞬间，看到了他极为精致的腰背，心口一窒，赶紧退了出去。

罗星辰曾经在操场上拦住她说，我喜欢你。

她暗骂，“臭美！”还是伸手从若干手绢里挑出一方咖啡色丝帕。

到了卫生间，她急忙接通李孟强的电话，“对不起，对不起刚才领导交代工作……”她先解释开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豆蔻实在想不明白，今天罗星辰不是想家乡了吧？想找个人迟迟家乡菜，说说家乡话？

第二天早上，他惊讶地发现那女孩剃光了头发，白白的头皮，像个发面馒头。女孩震撼了他的灵魂。何等脾气的女孩？何等看不起他的女孩？他是阔少爷，是威风八面的王子。

这样一想，立刻拿出手机。豆蔻也算聪明人，带着两个手机，这样不得罪罗星辰也不让李孟强失望。于是，他在白色水晶钻的手机里罗星辰的号码处标上：罗氏木马。把粉红色手和-图-书机李孟强号码标上李氏木马，又觉得木马病毒挺可怕，于是舍不得用在李孟强身上，改成英纳特。

“豆豆，”他低声叫她，用了方舟河泛舟那晚的称呼，在这个称呼里似乎还加了许多感情|色彩，“发什么呆，吃菜啊，尝尝好吃不？”

豆蔻无语，自己那时候根本啥都没想，在医院里醒来的时候也没后悔，心里还惦记着李孟强是死是活，难道这就是情意？无价的情意？

这时候电梯降到了一楼，门一开，豆蔻一下就冲出去，“我去方便一下。”丢下这句话，直奔卫生间。

“呵呵，只想让你了解一下文莱的饮食文化。”他文雅地吃着，硬朗的脸部线条在烛光里格外有魅力。

罗星辰看了她一眼，“噗——”禁不住笑出声来，只见她对着后视镜咧嘴龇牙各种表情极为丰富让人忍俊不禁。

“豆豆，你吃饱了吗？”他望着她问。

喜欢豆蔻的原型渐渐浮现，那是高中时代，班级里来了一位中国转学过来的女生。那个女生梳着马尾辫，圆圆脸，大眼睛，一笑俩酒窝。老师让她坐在自己的前排。每天上课都走神，看她乌黑光亮的马尾辫，还有发根处近乎白|嫩透明的脖颈。

罗星辰看着她的侧面剪影，没有“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诱人胸围，但是整个线条还是玲珑有致的。她的马尾辫给人清新的感觉，基本上没有谁还会梳着高高的马尾辫上班下班。看多了大|波浪小波浪垂直的离子烫各种颜色各种造型，他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钟爱着校园女生的马尾辫。

“你怎么这么没上进心？”罗星辰看着她，觉得胸口血气翻涌，“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当私人助理吗？那是因为我觉得你年轻，你可以塑造。趁着年轻多学会点东西。”

他一声断喝，彻底打碎了她想溜走的计划。“豆蔻，学的怎么样了？”

豆蔻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来，用手掏掏耳朵，不敢相信地大声说：“我没听错吧？带我去文莱？”

他接过去：“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吧。”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罗星辰站在门边，已经穿戴一新，无比帅气。看到他就会拿李孟强来比较一番，谁更帅气呢？两者是没法比较的，气质不同，类型不同。

听到笑声，豆蔻急忙双手捂住嘴，眼珠在眼眶里玻璃球一样滴溜溜来回转了好几圈。

豆蔻着急，站了起来，“我不想和你去文莱生活。这，这，还有这，实在太难吃了。”她指着满桌子饭菜，仿佛在指点罪行。

豆蔻感觉口渴，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喝完了，皱皱眉，什么味道？

豆蔻腾地一下立正站好，“罗总，你杀了我吧，上学的时候我英语就不及格，您老还让我学马来语，又没什么大用。”

“我，我没想过要和你生活在一起。”她终于说出了心底的话。

罗星辰在门边把那根烟吸完，烟雾飘向外面的河面。他缓缓地转身，走到呆愣的豆蔻身边，“想好了没有，豆豆。”

“原来私人助理还要帮人挑衣服，就是保姆嘛……”她喃喃自语，极不情愿地蹭到衣橱前。

罗星辰好不容易收住笑容，眼泪都出来了。“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他双手搓搓脸颊，仿佛怕刚才那一笑留下褶皱。

挫败！女孩用毁掉自己的方式拒绝了他的喜欢。

那女孩一笑，特阳光特美丽，你喜欢我什么？

罗星辰摆摆手，一脸沉静，“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没错，豆豆，我是想带你去文莱。”

秋天的池水，凉凉的，他不顾一切在水里寻找，豆蔻啊豆蔻，怎么如此倔强？拿生命来拒绝一个吻，值得吗？

豆ｍ•hetｕshu.ｃoｍ.cｏｍ蔻支支吾吾，“她说给你的房间做清洁，还有，还有总裁出行前的各种衣服要准备。”

“我想我会。”他认真地说。

他夹起一粒米饭放到嘴里，用前面的牙细细研碎，研碎到找不到，才慢慢说：“去文莱和我一起生活。”

“乖乖，好歹系上不得了吗，真事儿妈。”她在心里骂，可眼睛手却没闲着，目光扫视一番，拿下一条青铜底银碎花的领带。

豆蔻皱眉，吃了半天，居然不知道他带自己吃的是一顿文莱风味的饭。“为什么带我来吃这些？”

豆蔻发呆了半天，根本被没思考，也不会思考，这种状况太突然，豆蔻几乎没有应急准备。

只因为眼内的高傲和自信，失去了一位好女孩。他始终认为她是有个性的好女孩。

豆蔻把手机重新装进左边的口袋。今天她穿了件牛仔色衬衫，下边是卡其色大兜长裤，多亏今天的裤子有两个大兜，左边装李孟强的手机，右面装罗星辰的手机。人活着还真挺累。

豆蔻不以为然，“总裁您一笑跟哭似的。”

罗星辰抬手就是一板栗，敲在豆蔻的脑勺上，“小嘎嘣豆你说啥呢？”然后又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扯出不少纸擦眼睛。

他看着她，拿出烟，在桌边的烛焰上点燃，然后吸了一口。“我想带你去文莱。”

饿极了，管不了许多，拿起筷子就吃。豆蔻饿了的时候最想吃肉类的东西，所以筷子不停光临桌上的肉类。味道不怎么好，奈何可以充饥。“要是有点米饭就好了。”她小声嘀咕。

“没有，是从文莱空运过来的。”罗兰笑了笑，“当时我还吓一跳，以为总裁让我学呢，原来另有人选。”说着仿佛是不愿意学，可让人听着就明明有那么一股子微酸的味道。

豆蔻害怕了，往后退。

“别找理由，”他冷下面孔，“我回来要检查，必须学会30个词语。”不等豆蔻有所回答，已经急匆匆离开了。

“不，我还是希望回去住，我都交了房租了，一年的房租呢。”豆蔻急忙推辞，她可不愿意住在JXF那样的大楼里。

领带也太多了吧，一条条，有花纹的，没花纹的，宽的窄的，真难为人啊。想到刚才拿了颜色接近的西装和衬衫都过关了，那么也找一条颜色接近的吧。随手抽出一条乳白色领带，递过去。

正在这时候，罗兰进来了，送来一台点读机，确切地说，是点读马来语机。“你照着读，慢慢就会了，其实马来语挺好学的。”

“衬衫呢，领带呢？”杜秋的声音稍微有些缓和，不是刚才那般冰冷。

罗星辰摸了摸下巴，“我们交往吧。”

豆蔻抹一把嘴角，吃饱了，居然没吃出好吃来，而且感觉味道不如中国菜饭好，“为什么让我学马来语？”

听说要去吃饭，豆蔻高兴，完全忽略了“回来继续学”这五个字。跟着罗星辰下楼，这时候手机响。

“那是文莱人最常用的语言，就像我们说普通话一样。”他依旧优雅地吃喝，微笑不变。

豆蔻几乎要欢呼起来，通过了。

与环保部门洽谈，是正事呢还是正式呢？她暗暗叹息着，生平第一次给人家挑选衣服，这是多么重要的事啊。认命吧，她把脑袋探进他衣橱翻看。

罗星辰并没有听她的，“我过去会怎样？”高傲自信一如当年，眼前的豆蔻忽然变成了昔日那个剃光了头发的女孩，轻蔑地嘲笑他，别样生动别样气人。

“我知道那个人不是我，”他目光定格在她脸上，柔柔的有几分欣慰，“我从没见过为了暗恋的人那么执着勇敢的女孩，就算是一时冲动，那也需要冲动的情意。我和图书曾经想，如果有人珍惜我而不是珍惜我的钱财那该有多好。”

“豆豆！”他伸手去抓，手中只抓住一枚茶色的硬塑蝴蝶结。他急了，甩手丢了蝴蝶结，一头跳了进去。

罗星辰带着豆蔻去了城里唯一一家东南亚风情大饭店。饭店一半建筑在水里，一半在陆地。走廊悠长空旷，有白色栏杆。一边是包厢的门，一边是宽阔的水域。

“我吃饱了，回去吧。”她回答。

罗星辰急忙拦住，“豆豆，那是椰树叶不能吃。和我们包粽子用苇叶一个道理，借它的清香。”

罗星辰起来，走过去，推开房门，一片月色涌进室内，一地银白。他站在门边，望着外面宽阔的水域，手指间忽明忽暗的香烟，袅袅一缕轻白，稀稀薄薄的。“给你时间考虑，其实，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他的身姿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烛影里，形成极为特别的影像——神秘，诡异，遥远，莫测。

她上了车，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她直接感觉自己的笑傻乎乎的，不动人，不如花，不美丽，不销魂。

“怎么还在单位？”他听出她声音不太对，关切地问，“生病了吗？”

罗星辰看着又一次退到门口月光下的豆蔻，忽然很想吻她一下，她那水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像极了失之交臂的女生，甚至是她的执拗都有一点点像。多年囚困在心底的报复与征服顿开锁链腾空而起。

豆蔻咂舌：“我看我还是回原来的地方好了。”

他想起小说里范柳原说白流苏最擅长是低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何其美好，何其曼妙。而自己只有傻，傻是什么？可想而知。

豆蔻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发现罗氏木马比李氏木马更强大。他的强大就在于明知会破坏源程序，却不能拒绝安装。他不会影响你日常运做，却直接干预你某一区域的运行。

她原来一直以为了解罗星辰，把他当哥们，可是，自从知道他是JXF的总裁，这种哥们的感觉一下就消失了。今天又做了他的私人助理，酸甜苦辣咸只有自己知道。

手上又是一轻，她心里欢叫一声欧耶！

果然牛掰！他的衣服不是一般得多，她豆蔻二十一年的衣服总量都抵不上他半橱的多，连襁褓时期的屎尿布都加起来，也远远不及啊。怪不得他刚才打开这个庞大的衣橱时，她还以为他在开个房门。

豆蔻接过去，心里想，我小时候用白菜叶包饭团吃，文莱人用树叶包着吃？试探地咬了一小口叶子，味道不咋地。

豆蔻回了自己的所谓的办公室，与罗星辰的总统套房一墙之隔，天壤之别。她的工作间很小，大约只有12平米，一桌一椅而已。

接下来便是一顿出乎意料的烛光晚餐。豆蔻第二次和他共进烛光晚餐。第一次是在海滨饭店给她过生日。

“我们试着交往吧，以后你就住在JXF。”他说。“这样便于相互了解。”

豆蔻瞪大眼睛，“杀爹？不杀娘吗？哪个是杀爹？”

“为什么？”他放下筷子，“因为我在文莱长大，我在那里生活了20年。”

他庆幸没说喜欢那女孩的眼睛，否则不会弄瞎吗？曾经他气愤不已，女孩子怎么可以那么大的脾气，那么决绝的做法，他不过是说了句喜欢。

罗星辰笑了一下，“这个是拉茶，有奶的味道，也有茶的清香。”

“好了，你背一下今天学的词语。”他把外套脱下来，扯着领带松了又松。身子一退，窝进柔软的沙发，仿佛被软棉花包围了一般，闭目养神。

“罗总，您穿这套可好？”她小心翼翼地拎出一套棕色条纹西装，不安地举到他面前和*图*书。

罗星辰回来的时候，豆蔻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你回JXF了？一天都没动？”李孟强关心地问。

豆蔻站起身走到门边，站在刚才罗星辰站过的地方，抬头看看月亮，明亮洁白，像个大写的D，缺了一小半。不过，月色很撩人，月光下的水域上飘着一层白雾。

“不要过来！”豆蔻退到了栏杆边上，第一次看到这样熊熊燃烧的眼神，她有点怕。

豆蔻每次听他叫自己豆豆就想起海青演的《媳妇的美好时代》，回头看看罗星辰，他和余味可不是同一种类型的人。他多半是个不会疼人的富家子弟，眼角眉梢透着傲视不羁，看上去离自己十万八千里。

很不幸地，他听见了。“比保姆工资高，比保姆有前途。”他瞪着她，十分不满，“第一天，我原谅你，以后，你要在安排我行程的时候把一切都准备妥当，包括我的衣服，你必须要熟悉我的品味和喜好。”

豆蔻赶紧解释，“我怕电梯里信号不好。”其实怕他看到听到和李孟强说话。

罗星辰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你是说今天白天？诚然我对你很严厉，那是因为我怕你有什么想法，特别是让你做我的私人助理。如果我一见到你就嬉皮笑脸动手动脚上下齐忙活……”说到这里他的笑容更加邪魅，手从后面贴着她的后背浮游而上，“你喜欢我这个样子？”

“你使唤我的时候像个地主老财，出了房门换张嘴脸要和我交往，你说我会怎么回答你？”豆蔻走回桌边，食指在桌子上轻弹了几下。

视线落在领带架上，眼花缭乱。

“你说30个词语，这不是30个吗？”豆蔻翻白眼，有气无力地反问。

豆蔻礼貌地点头微笑，表示感谢，忍不住问：“这个点读机国内有卖的？”

罗星辰看着她，脸上慢慢绽开笑容，“这个是米饭。”他从旁边拿过一个椰子叶包裹的饭包给她，“这是文莱米饭”

果然高兴得太早了，她暗骂倒霉，从衬衫格里拿出一件粉灰色条纹衬衣递过去。

豆蔻一头雾水，“为什么？”

豆蔻心中低咒一声，转过去继续挑。“这个呢？”她换了一套亮灰色西装举了起来。

“30个词语，都记住了。”她挺直饿的快要直不起来的小腰板。

“我去开会了，你的任务是尽快把那本书嚼碎啃烂消化好。”他恢复了往日的平易近人，不像在寝室里那般冷冰冰居高临下。

“我晕，”豆蔻终于找到拒绝的突破口了。“我想为其当子弹的人不是你，我没那么高尚，救一个陌生人。”

他后悔莫及，上课再不敢看女孩的头。要求老师换位置，从此与女孩失之交臂，相忘江湖。

她来到桌前，发现两本书，《基础马来语》上下册。还真是奇怪，在中国比较热门的是学习英语，而这里居然马来语。

豆蔻：“嘻嘻，哪有啦，我四肢都一直在动。”

豆蔻接下来就开始了苦逼式的学习。真是太难了，舌头转不过来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豆蔻的艰苦努力，中午饭都没吃，学到下午五点，终于记住了30个简单的马来语。禁不住沾沾自喜，终于可以过关了。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抿一口拉茶，“从你为我挡子弹的那天开始，我发现自己开始迷恋你。”

她看得有些眼花缭乱。

“罗兰没有告诉你吗？”他有点不耐烦。

罗星辰招手，跟我来，说完转身就走。豆蔻急忙后面跟随，跟着他进了总统套房。一进这个房间，罗星辰就板起面孔，严肃的很。一进这个房间，豆蔻就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哀。

后悔莫及，在冰凉的池水里找到豆蔻时，她已经ｗｗｗ•hｅｔｕsｈｕ.ｃｏｍ•coｍ神志不清。

豆蔻还是有点愣神，烛光里的他是那么暖昧，烟草的味道扑进鼻孔，有点异样的麻醉。她机械地问：“我浑身缺点，那里值得你喜欢？”

豆蔻赶紧说：“没有啊，我挺好的，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和同事们去吃饭，都等着我呢。”真怕罗星辰等的太久不耐烦。

“可是我刚才看你吃的很香。”他不温不火。“慢慢你就会习惯了。”

豆蔻站在门边，没有进去太多，清了清嗓子，从1数到30，用马来语。

此时豆蔻被他笑得不知所措，手脚没地方安放，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罗总，罗总你怎么了？”

“好吧，现在给你锻炼的机会，给我挑选衣服。”罗星辰侧身站到一边，红色衬衫的扣子全部解开了，松散地披在肩上。

豆蔻却不笑，捂着后脑勺，大声说：“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吗？打算饿死我吗？”心里却冷嗤，有什么好笑的，没看过实话实说嘛，我们早笑完了，你捡个笑还如此欢脱？

豆蔻急忙后退几步，“行行，表演请到此打住！”

罗星辰听完了，点点头。问：“其它词语呢？”

“手绢。”他说。

他那样的目光，逼视着她，一步步靠近，身上的每一个骨头都在噼啪拔节。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桀骜不驯的虎狼岁月。

罗星辰禁不住看了看她，“你换彩铃了？”他听出她的铃声不是自己给订购的《哎呀，我的神》。

豆蔻挠着头皮，“文莱，文莱出美男啊，呵呵，吴尊，大帅哥啊，我看过他演的好多电视剧，超级葱白啊。”她常常葱白一些人，在她口中不是崇拜是葱白。

当她走出JXF大楼，看到罗星辰已经把车开了过来，车门直接打开着，等着她呢。

豆蔻白他一眼，“不早说。”

他微笑，“文莱也有中国菜，而且有很多文莱人也喜欢吃中国菜。”

他们相对而坐，谁也没有说话，有音乐低回流淌。豆蔻觉得此种情境太煽情。别别扭扭地坐在罗星辰对面，仿佛是被装在笼子里的小动物，被人用玩赏的目光包围，尴尬的心慌，尽管这目光的主人是罗星辰，是自己熟悉的似乎称兄道弟的哥们。

他没有接，“你刚才选的衬衫是宽领的，这条领带太窄了。”

这表情，让罗星辰捧腹大笑，“哈哈哈”的没有了总裁的严肃和架子。笑的完全像个平凡的小市民。

“那么助理小姐，麻烦你帮我挑套衣服，我马上要出席一个会议，代表名扬与卫生环保部门洽谈。”他很礼貌地开口，表情却冷得让她头皮发怵。

豆蔻要哭出声来，忍了忍，强颜欢笑说：“我，我自己从家里带的饭，吃不惯盒饭，而且盒饭也太贵。”手捂着瘪瘪的肚子，胃液逆流成泪。

他们进了23号包厢，门口有侍者微笑迎接。

抬头看豆蔻，她依然站在月光里，身形有一点单薄，半张脸朦胧姣好。“你刚才说什么？”他问。

罗星辰依旧笑着，慢悠悠地打开椰树叶，吃着里面的米饭，“豆豆，我给你讲，吃沙爹的时候要配上这种椰树叶包着的饭，再加上小黄瓜，洋葱，味道绝对不一般。”

自从上次差点被人给谋害了，她就不当代驾司机了。太危险，对于女孩子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赚钱方式。而且，她也学聪明了，把那个追踪器放在蝴蝶结里。每天别在头顶上。手机丢了也不怕，仿佛李孟强就盯着她，谁也别想动她一根汗毛。

豆蔻气的要哭，李孟强说自己最擅长是傻笑，罗星辰说自己最拿手是装傻卖萌。这两个毒舌男，自己怎么也没逃过一个“傻”字。在他们眼里真的就那么愚蠢呆笨智力低下不会变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