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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已成粥

作者:最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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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他是哪种人

第十五章 他是哪种人

“远了,远了,我们追过去。”豆蔻提议。
李孟强叹息,伸开掌心,掌中是豆蔻放在花灯里的小纸条。“你说我在乎不在乎?”
爱听老歌的人都怀旧。怀旧的人都多情,多情的人都寂寞。
“没什么。”他甩手一丢,那盏花灯飞回水中,摇晃几下,沉了下去。
如果可能,他还想指挥着爱情!
回眸含泪,“再不松开,我就咬你了。”
豆蔻用着惊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好半天,比蹉跎岁月已久的良家大嫂还大嫂的口吻说:“大兄弟,你走吧,我不是你的菜。我承认我老眼昏花错误的喜欢过你,那时候我咋就把你当韩国的李民浩了呢?你就是天生一副招花引蝶的风流德性,此外一无是处。姐姐我学识不多,送你一句话,十年一觉富婆梦,灰头土脸丢性命。”
“哦,”她重新低下头,呐呐地问,“带着她吗?”
“丫头,果断的和你上司断了吧。”临别他请求说。
“我从窗户进来的。”他平静地说。
豆蔻一听,眨巴眨巴大眼睛,“不会吧,这么巧合?”
“小嘎嘣豆。”
她仍旧很能吃,但是今晚话很少,闷头吃,食量惊人。吃完没多久就全吐了,脸色不好,强撑着不让罗星辰送,坚持自己回家。
“嗯?”
李孟强眼巴巴看着豆蔻吻了别的男人,恨不得揪住罗星辰用硫酸洗洗那个被吻过的地方,愤怒悲伤!
豆蔻一闭眼,拿过来就是一口,腥咸的血液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感到他颤了一下,并没有躲开。
“看看你,又没脑筋了吧?我若想从你身上骗钱,还让你和他分手干什么?”
豆蔻伸手就夺,“还给我。”气的想哭,秘密被他发现了,还拿到眼前来嘲笑!
他居高临下,俯视她,优越感。
李孟强叹息啊,豆蔻的心机要是赶上罗绮丽一半,也不会被捉弄到现在这个样子。转而一想,若是她是个心机深重的女孩,多半也不讨人喜欢了。
“小嘎嘣豆,来,给我。”罗星辰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身边,向她伸出援助之手,他的声音总是让人想起杜秋。此刻,在豆蔻的耳边更如平湖秋月落下滴滴清露,不是一般的悦耳啊。
“你怎么进来的?”她仿佛没听见他的话,重复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站在那里,不动,就在她心绪杂乱的时候,身后敞开的门已经缓缓关上。
“我迟早会和她了断,这个你放心,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李孟强为难,“你看,我的车,我的衣服,我的房子,都是她给卖的,我怎么好说翻脸就翻脸呢?”
泪水渐渐模糊,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骨碌碌,陨落了晶莹的苦涩。这一场陌路邂逅,别后重逢,你轻许诺言,我轻许终生,却原来不https://m.hetushu.com.com是我要的一世相守。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举杯浇愁,拈花一笑患得患失。
豆蔻回头看他,夜幕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闪亮的星眸,冷傲孤寒。想了一下,她点点头,“算是吧,不过人家不知道,我顶多算是暗恋,暗恋而已,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都结束了……”自言自语仿佛着了魔。
豆蔻只顾划船,猛地被吓了一跳,但是她看清是李孟强的时候,心里一阵酸疼,那个看着比画上的天使还善良可爱的永远带着蒙娜丽莎似的微笑的女霸王就在他身边。
李孟强并没有赖着不走,临出门,举了举受伤的手,“一个月后来换药。”
罗星辰站在船尾,背着双手,“好,追过去,小嘎嘣豆加油啊!”不是有句话叫大海航行靠舵手吗?他此时觉得在这方舟河上,他就是伟大的舵手,指挥着豆蔻,指挥着方向。
“咬吧,如果你不会疼。”他依旧含着温婉尔雅的笑,将手放到她的唇边。
罗星辰皱皱眉,“他毁了你的愿望,毁了你的抽奖机会。”
“他,不会就是你想要舍命相救的那个初恋情人吧?”罗星辰探究的问。
急也没用,李孟强三下两下抢先到达,长臂一伸,那朵莲花灯已然落入魔掌。他将灯一把撕开,拿出里面的小纸条,飞快的看完,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很美,很诡,很酣,很傻。
忽然旁边的船上坐起个人,神情怪异的看着豆蔻。
我不倾城也不倾国,能倾的只有一颗心。最大的幸福就是你给的在乎,可是你不在乎,你把我的心愿丢掉了。
豆蔻缩缩脖子,感觉他那抹迷人的讥笑带到骨灰盒里也不会消失——骨灰级的笑,仅此一家,别无分店。
可是,他李孟强是哪种人?他多情,多情且滥情!
豆蔻白他一眼,“你果断的和罗绮丽断了吧。”
李孟强关了MP3,微微咧了咧嘴,好想笑,却没有笑。“别说是四楼,就是十楼,我想爬进谁家窗户就爬进谁家窗户,这有什么难的?想当年老子越狱,从29层大楼的顶端跳下来毫发无伤……”
豆蔻听着听着,觉得不对,歌声渐近,猛然回首,李孟强撑着如同蚱蜢的小舟紧紧追随,他居然,居然还唱着这首催人泪下的老歌。
一、二、、三、……十,豆蔻在心里数到十的时候,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回头看去,急得大声喊:“罗帅,罗帅,调头,调头,莲花灯落后面了!”
“丫头,你这脑袋看来只属于装饰品吧?能不能思考思考啊?”李孟强点着她的脑门儿,嘴角禁不住浮现一丝讥笑。
“噢,你是传说中的鸭子吗?”豆蔻生气,“我一没钱二没势,也不能拿我男友的钱倒贴和_图_书养小白脸。”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家伙暗查了罗星辰的底细,知道他有钱,所以才靠近自己,想方设法骗财骗色。
他说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吹嘘之词越听越玄乎,说道兴奋处双手比划着,“有一次,我进维也纳金色演歌厅看世界歌王争霸赛,没钱买门票,我就是爬上楼顶,金钩倒挂,双脚挂在阳台上,观看了整晚的精彩演出,看到精彩处,我一激动,鼓掌,脚也跟着激动,差点掉下来,多亏身手不凡,一个燕子翻身从窗户就进了,正赶上颁奖献花啥的,我眼疾手快,唰唰……”
罗星辰急忙调转船头,往回划……
她低下头,没说什么,小心的包扎好。把他的手从膝头拿开,站起身,小声说:“以后,以后你不要来了,我和罗星辰交往了。”
他摇摇头,“让它终日流血吧,以免忘了你这狠毒的丫头。”嘴角一撇,要哭似的哀怨,眼神却那般深情。“我不要去医院,流吧,把我身体里的血都流干!”
“快快快!”豆蔻急得用手划水,眼看着李孟强就要追上花灯了,她能不急吗?
“切,”豆蔻狠了狠心,“这样吧,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打我那盏灯一次,莲花灭了我不赖你,打不中你也不得再追究我。”
“我们交往吧。”
“信不信由你。”李孟强站起身,“丫头,我该走了,也许会有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了,你要多保重,冰箱给你装满了。”
“就是罗星辰,难道还有别的名字么?”她笑了一下,淡淡的。
“为什么不能见面了?”她仰着脸问。和李孟强比,她只到他的肩膀那么高,说话必须仰望,显得那么不平等。
罗星辰追上来,愤怒地挥舞着船桨:“你活腻味了吧?”
晕,一个月后还换毛药啊?
“主啊,神啊,阿弥陀佛,哪吒三太子,东海龙王,小鲤鱼……”豆蔻闭上眼睛嘟嘟囔囔,双手一会儿作揖一会儿化十字架。
“对不起,对不起,快去医院吧。”豆蔻祈求的看着他。
“你又不是狗,打什么狂犬疫苗?”李孟强觉得她一定是吓坏了,说话都不经过大脑。再看豆蔻神色黯然,咬着下唇,双手死死扯着衣角,关节都白了。
“算了,不和小人计较。”豆蔻抬眼看天,脸色十分不好,夜幕掩盖了她的苍白。亲眼看见他将莲花灯撕碎丢进河里,那是怎样的心痛啊?
方舟河上沸腾了,赛龙舟一样,另有别的小舟也围追而来,不知真相的,也想凑凑热闹。
“这是四楼。”豆蔻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李孟强,这个看上去既儒雅又野性的青年该不会是传说中有着绝顶轻功的高人吧?大神啊,膜拜吧!
她猛地回转身,在罗星辰脸上“吻”了一下,惶惶乱乱,做比成样,根本连和图书他的汗毛都没碰到,就做贼心虚,虾米一样弓着身子趴在船舱里一动不动装“死音”。
罗星辰觉得今晚的小嘎嘣豆一点也不脆了,软绵绵,仿佛连雨季节放久了的花生米。聪明如他,什么也不问,带着女孩去吃饭。
“咱们吃饭去吧。”
豆蔻回来,单膝跪在地上,托起他的手放在另一只膝盖上,小心翼翼的用生理盐水擦拭,模糊的血迹擦干净了,显露出一圈深深的牙印。
“好,就依你。”罗星辰也爽快的答应了,拿起一只苹果对准莲花灯瞄准,瞄准,拉开架势……
“什么是也叫?和你交往这个罗星辰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好不好?”李孟强真急了,看来这丫头还蒙在鼓里。
“行啦行啦,别念啦,你念经干啥,你的灯九死一生啦。”罗星辰拍拍豆蔻的小肩膀,这鬼丫头扮猪拜老虎,老虎心一软,手下留情,河面上出现了一幕苹果追着莲花灯打旋儿漂的美好景观。
李孟强居然鬼魂不散般靠在她家沙发里悠然地听着她的MP3,看到豆蔻惊恐呆愣的表情,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门,“你家那扇窗户没关,我是从那儿进来的。”
这孩子兴奋起来还真可怕,至于吗?就那么针鼻儿大点的事儿也高兴的比喜儿过年得了爹爹送的红头绳还快乐。罗星辰暗暗发笑,看来简单就是快乐。
豆蔻这女孩不错,活泼,阳光,积极,乐观,善良,可爱,也挺好看,就是太接地气儿,希望在自己的带领下可以改造成新时代新风尚新女主。
李孟强几乎是同一时刻同一步骤调转船头,直接划向飘飘晃晃忽明忽暗的白色莲花灯。这回他听明白了,那盏灯是豆蔻的。憋着一口气,抢先拿到莲花灯。
有那么一秒钟,豆蔻感觉特幸福。但是很快,她就清醒了。
“不可以,我那个灯上可写着我的秘密愿望,你毁了它,你就得帮我实现那个愿望,要不然休想过太平日子,我天天缠着你,念紧箍咒……”
“……”
一双温热打大手从身后环抱在腰间,豆蔻身体一僵,明显的颤栗从里到表。李孟强关上门,没有走,贴着她的耳垂,窃窃私语:“我看到你那盏花灯上的字了,所以我来了。”
他点点头,跟着她进了里面的卧室。
“不带。”他很坚决的回答,“我会给你邮明信片。”
“好,那我就给你邮点好吃的。”他铁了心要给她邮东西。
是谁在流花的河上轻声重吟忧伤王子的灵魂,年轻,苦累,逝去,不归……
豆蔻自觉理亏,“要不,我,我出钱再给你买一盏灯可以吧?”
他凭什么可以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和那个女霸王亲亲我我,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害怕他?不就是报复他吗?报复他的滋味并不快乐,痛不痛快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幸和*图*书好没有真的吻到罗星辰。
“我要去国外办事。”
“丫头,丫头你怎么啦?”他觉得她哪里不对。
“呵呵,没有,逗你玩呢。”李孟强收回比划的架势,含着温婉的笑,“我是发现外面有还没撤下来的维修脚手架,就从那里爬上来了,哪里会是越狱啊,你看我像坏人吗?”
“嗯?”
豆蔻忽然发问,“你是英特纳叔叔吗?是你给我邮的鞋是吗?”
她的动作帅的有点“二”,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豆蔻狠狠剜了李孟强一眼,落荒而逃,拼命地划啊划啊……
豆蔻受了惊吓的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闯祸了,她在心里念叨。就在她把双桨丢给罗星辰就势一吻的当儿,看到追上来的李孟强怒火决眦的可怕模样,就知道自己触疼了他的神经。
“发短信就好了,明信片做什么?”豆蔻又一次感觉花钱邮寄没有用的东西浪费钱财啊。“一条短信才一毛钱不收国际漫游费。”
河面上漂着忧伤的老歌:为何你的嘴里最是那一句,为何我的心不会死,明白到爱失去一切都不对,我又为何偏偏喜欢你……
“小嘎嘣豆。”
人家不躲不闪,任凭你怎样都行,那么你再不依不饶就没意思了。豆蔻松开牙关,看着他手背上鲜红鲜红的一个椭圆的“0”,突然后悔的不行,急忙用袖子擦,用手抹……那鲜红还是一次次溢出来。
豆蔻的脸腾地通红,比秋天成熟的红苹果还迷人,还芳香,散发着特有的小女人气息。
“丫头,我是想偷你心盗你人的,不过,还是光明正大点好,所以,不要赶我走。”他真诚的望着她,一步一步走过来,走过来,擦着她的肩走过去……
璞玉在于雕琢。罗星辰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他安慰似的笑了笑,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头,“丫头,我希望能天天被你咬,然后被你这样精心呵护。”
她吸溜一下鼻子,“没什么,要不我给你消消毒,包上吧。”
李孟强淡淡一笑,慢慢划起船退向岸边。
这话不靠谱,肯定流不干。但是豆蔻很担心,“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再打狂犬疫苗,要不然,我怕你真的会死掉。”
“因为我也喜欢你。”李孟强认真的说,“想和你过一生而不是一晌贪欢。”
“你松开。”她用力掰着他的手,“其实你并不在乎。”
罗星辰摸摸脸颊,刹那情节,倏然远去。原来这就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呃,这个嘛,你要以为是我,我也没办法。”李孟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这样子做你叔叔有点那啥吧?”
“停,你讲评书呢??”豆蔻迟钝的思维终于从冬眠状态苏醒过来,“你说你越过狱?”她脸色更加难看。
“是什么我看看。”罗绮丽凑过来,好奇,他怎么忽然和-图-书这幅德行?
罗星辰一看不乐意了,“小嘎嘣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毁灭了我的灯你说怎么赔吧?”
“别跳别跳,船要翻!”罗星辰赶紧跑到另一边压称着,总算化险为夷,没有变成落汤鸡。
豆蔻挥汗如雨,衣服湿透了,紧紧箍在身上,很难受,顾不上,她不想被他追上。
“罗帅,我们走吧。”此时的豆蔻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沮丧的低着头。
豆蔻回身打开房门,冷着脸说:“你,出去,出去,深更半夜,跳窗而入,非偷即盗。”
豆蔻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当她开门进屋,按亮灯,大吃一惊。
豆蔻这一“吻”,两个男人的心都忽悠一下,完全错乱了,突然的状况,不在计划内。
豆蔻高兴地直跳,“罗帅,罗帅,罗帅,你真帅!”小舟被她如此一跳,立刻摇晃起来,水花飞溅。
“嗯。”
豆蔻这一刻情绪波涛汹涌,自嘲,这些哀怨的想法怎么像个花季失恋的小女生。偷偷地抹去眼角的泪水,大声对着宽广的河面喊:“李孟强,你个八爪乌龟——”然后傻傻的笑了。
这个她,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攥起拳头,小纸条被包围在里面。她咬牙切齿,努力抠他的指头,委屈,羞耻,愤怒,仿佛被攥在他掌心里的是自己的一颗心,被他越攥越紧,不能搏动,不能呼吸……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下逐客令。都说穷养儿子富养女,自己从来没被“富养”过。可是,再穷再没见过世面,也不会因为一颗糖豆就跟人家走了。想起那天清晨给他打电话,听到罗绮丽娇滴滴发酸发嗲的肉麻声,就窝火。
“很疼是吗?”抬头看他,多了许多自责。
她从墙上的包包里取出一瓶生理盐水,又找出柔软的棉纱。这些都是她上次挨打住院的时候跟护士要的。
罗星辰听着她反复重复着“都过去了”,轻轻叹息,到底还是过不去,过去了不会这般嘟嘟囔囔,没魂了似的。
李孟强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罗星辰是你们JXF的总裁,你知道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说啊,给我个理由。”豆蔻忽然觉得自己头发长见识短了,短的不是一点半点。
“知道啊。”她不以为然,“我们公司的总裁也叫罗星辰。”这是她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我不信,我不信罗星辰就是JXF的总裁,如果是,他会告诉我的,我们认识一年了。”
李孟强看看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小床,床上铺着洗得发白的蓝格子卡通小熊猫床单。在床边坐下,看着豆蔻跑去洗手的背影,心里又为她叹息一声,真是少见的勤俭持家的良家啊。
豆蔻奋力的挥动着双桨,眼看就追上漂到河中心的灯花与苹果了。
“丫头,就不能给我机会吗?”他看着她,“你知道罗星辰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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