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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那么伤

作者:颜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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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就这样失去了你

第二十七章 我就这样失去了你

爸爸在那个制鞋厂终于熬出点头来,做了车间管理员,两个弟弟也被送回家来上学了,因为我的学习还算可以,在他们眼中,能够担负起辅导弟弟们功课的重任,于是,每个月寄回家来的钱就变得绰绰有余,我再不用自卑得抬不起头来。
上楼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该去见见许薇的,上次霍莎打乱了我的计划,这一次,我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生。
我觉得很委屈,我想要朝他大喊大叫,我想要他给我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给我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答案,可是歆姐回来了,我丢不起那个人!
阿汐很不耐烦地打开我的手。我们什么关系?不是姐弟,胜似姐弟。你对我那么好,送你衣服是应该的。以后,每年你生日,我都会送你一套你喜欢的衣服,一束你最喜欢的百合花。
他送我花,送我衣服,送我各种各样的礼物,和我一起上学放学,和我一起吃饭做作业,哪一件不是有目共睹?
那天排球课上,女生分成两组练习。我们大学的体育课是自由选的,我选了排球,上课的第一天,我就后悔了。有句话叫什么,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是仇人不相逢!张雪娅居然也报了排球。
那种感觉,就像我现在在瑞丽杂志上看到心仪的衣服,就像看到巨大的GUGGI的服装广告牌。
他鄙夷地扬着手中那张农业银行的金穗卡,漫不经心地抛出接住,再抛,再接,两只手一上一下,表演杂技似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那并不是存了多少以前我们想要而要不到的人民币,只不过是小丑手上的一个玩具球,只是他从路边捡来的小石子儿。
“你是喜欢上许薇了,是不是?”我压制着歇斯底里的冲动。
“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怎么会敌不过一个平板身材的小丫头!”那一天她穿了一件网球裙,体育老师看得眼都发直了,戳着她的脑门儿要她回去换,她抬起下巴,假笑得甜兮兮的:“老师,我的运动裤洗了没干!这也算运动衣嘛!”
如果说阿汐的痛苦在于没有父母,我的自卑则源于贫穷。
生气的阿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曾经因此抄起一根生锈的铁棍子把他们班一个男生和他在社会上混的哥哥追了三条街。他的生活信条里,从来没有留情这一点。
“没什么,想请你们吃雪糕!给,阿汐,你先拿着!冯乐,你要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你?”张雪娅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她做主?”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转身朝自己家走去,把我当姐姐当恩人,他就从未看见过我的真心吗?
夏天来了,我的生日也到了。
除了我,你看他对谁像对我这么好?
我已经严重地侵犯到了你的底线了吗?你真的要和我绝交,从此形同陌路了吗?
“中午许薇要来吃饭,我不想你不高兴!”他索性把钥匙装进裤兜,转身下了台阶。
这就是女人间的战争,永远以男人为主题,以嘲讽为武器。
我跟小七打听过。许薇和霍莎都是安洛的好朋友,传说安洛必定和其中一个在谈恋爱。只有我知道,那个人只有可能是许薇。我有理和-图-书由相信,阿汐和许薇的关系,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小吃街吃土豆丝,就遇见一个一号大胆的。
恋爱的欲望,热切的期盼,无奈的等待催生满腔的怨恨。
“我不想说的事,千万不要来自讨没趣!”他像是突然醒悟,把钥匙又抽了出来,直视着我,“你想要谈什么?歆姐待会儿就要回来了。”
我是女孩子好不好,我有一颗爱美和其他女孩子比美的心。
那么,他一定不会忘记,今天是我的生日,不会忘记,他曾经许下的一生一世不变的诺言。
“乐乐——”
我多想陪在你身边,你知道吗?
我还记得,十二岁的阿汐,答应以后每年夏天送我最新最漂亮的衣裳,送我一捧百合花。
所有人轰然大笑,不知道是为她叫好,还是故意起哄。
当然,更不可思议的,是体育老师!
虽然他并没有肯定,现在更是直接否认,但在我,在所有人眼中,都由此认定,我冯乐和顾汐是一对,我们在谈恋爱。
这天是星期六,除了这节体育课,我再没有其他课程。而阿汐聪明地把体育课选在了周一,周六即使有课,他也不会来的。
我愤恨地一脚踢过去。
“我们要去吃辣不死土豆丝,害怕吃了雪糕会拉肚子。”
我告诉小七,我和阿汐在一起了。
阿汐一直抚摸我的头发安慰我,说我想太多,说我心事太重放不过自己。
然后,我经历了我这一生都将铭记于心的一幕。阿汐他,居然摸我的头,说,你可真是敏感,我不过是随便发句牢骚而已,你还真记心里去了。
你知道吗?
“什么先来后到?冯乐,我一直把你当姐姐当恩人,但你明白吗?你管得太宽了!别再来烦我!”
我为自己找了很多理由,我不断地给自己加油鼓气,可我的大脑依然很清醒地知道,我真的失去了你。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以沉思的口吻说:“嗯,或许,我可以考虑去问问心理医生,我是不是有这个心理癖好。”
“歆姐回来了又怎么样?”我有些搞不明白。
我以为我会陪伴在他身边一辈子。
于是,总有女生在放学后跟踪他,小声地叫他名字,或者直接出现在他面前,向他表白;当面或背地,把情书递上,羞红了脸,急急地跑开。再一连几天,都以期盼的眼神,急切地望着他。
红“苕”花还差不多!
“张雪娅,你太过分!”
“我怎么过分?”
恼怒。羞愤。委屈。难过。
说起来都好笑,三班的一个女生,张雪娅。长得很娇小玲珑,家底也不错。因为我经常看见她穿着最流行的英伦风短裙弯腰松胯翘臀地趴在走廊栏杆上。你们要是去翻一下梦露的照片,就会找到那个POSE的明星版,只不过还说不上经典而已。太经典的POSE,她还欠缺些胆量。
上次,我不过是去给许薇几句警告,而且还错找了霍莎,他就掷地有声地警告我,不要管他的事。
只要他对我表现出一丝怜悯,我就有把握找回他!
我瞪她一眼:“有什么事吗?”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出来。
和-图-书尴尬地抱着服务员塞进我怀里的衣服钻进试衣间,扭捏着走到他面前,他半天也没有从游戏里回过神来,我摇摇他,他抬起头来,无奈的眼神倏忽消失,眼睛里像是闪着光。
阿汐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很不屑地把她推到路边上站着:“那还用问吗?”
他的脸严肃地板着,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我一直站在原地等他,但他始终没有回来过。然后我终于相信他真的是生气了。
那时候的阿汐,已经到处混了,身边总是跟着几个男生,上厕所都一起,走过身边的时候,许多女生都会小心翼翼地避让开。
就是捡垃圾的王婶的女儿——比我高一年纪的吴默默,穿的都比我好看,比我入流。
老师的声音里含着愤怒,可我不能站住,只要一站住,所有人都能看见我脸上的眼泪。
而正在上高二的许薇今天还在补课。
不说话的阿汐尤其引人注目!
我收藏了他从1岁到20岁的调皮的耍酷的快乐的悲伤的照片,
“老师,我要求换人!她失恋了,没心思练习,还把火发到我身上!”
无数人都抱定了我下台的心看好戏。
她抱着排球走过来站定了,看向我的表情让我联想到了童话里生性善嫉妒的恶毒巫婆。
“你问冯乐吧。我的行动,她做主!”
所有的目光投射到我身上,鄙夷的火辣辣的目光。
他说,冯乐,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呢?
我没敢告诉他,阿汐谈恋爱了,他再也不会来了,而且他还说要和我绝交。
“那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吃!”显然张雪娅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你们去吧,我就回来换身衣服,待会儿还要出去了!”
从来不下厨厌恶烟火味只吃现成的阿汐,居然会自己去买菜?
那是我们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惟一的一次拥抱。
无法相信!
这句话轰地炸进我的耳朵,我所有的喜悦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这么多年,他都认为我把自卑挂在脸上当招牌吗?
我知道他的每一件往事了解他心中的每一个期盼懂得他哪怕一个眼神的意义,
“没什么!”他很不正常地浮现出有些无奈的烦躁神色。
我直着身子朝前走,心像是在被一双巨大的手不断撕扯着,痛得我不得不拿手抵靠在胸口,才能够减轻我这身体不可承受之重的伤。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不就是个许薇吗,就算你喜欢上她了,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我怎么的也算是……”
它们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阶级,永远也不会属于我,还会在我注视它们的时候,以睥睨的眼神回赠我。
那你就一辈子操心啊!谁叫你分享了我妈妈的奶呢?害得我身体这么瘦这么爱得病,你不操心哪个操心?我的脸上还有泪,可我笑得很开心。
我双手交握,小心翼翼地盯着她的手,作好防御准备。
“你怎么在这里?”他自顾自地走上台阶,掏出钥匙开门,并没有留意到我脸上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泪痕。
我的耳朵里,只来回地盘旋着阿汐最后的话:
阿汐……
“你……你给我站住!”
他终于对和*图*书我说出了那一句,以后他不再欠我什么了!
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的软弱,我不能屈服,不能!
“这件事我现在不想追究,你最好祈祷许薇她没事。”
——冯乐
算算,我们谈恋爱也有两年了吧。即使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即使他对我一如从前,可我就是认定了,不容他否认,不容他改变。
所以,当初他被歆姐寄放到我们家来,虽然有很好的奶粉,但大人们始终觉得,还是母乳更有营养。阿汐没有妈妈,就一同来吃我妈的奶了。我妈还没生下弟弟们的时候,天天拉着阿汐说,这简直就跟我自己的亲儿子似的。
那只大雪糕,直直地戳向阿汐的嘴,我真担心,一个不爽,她就直接塞他嘴里去了。或者,拍他脸上,也挺可怕的。
我不相信!
过路人的指指戳戳,我听不到了;以前什么风言风语都会担心的我,此刻什么都不在意了。
我还对他心存希望。
张雪娅一定不了解我当时的心情,不了解我对她隐藏着的感激,要不是她,我和阿汐的关系怎么可能会进一步呢?
他把球捡起来,夹在腋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
我们十四岁,我们相识十四年。除了彼此,天下间再找不到如对方般了解自己的人。
我将把他的照片一一收藏配合简短的文字世代留传……
在她心目中,我一直是小时候那个沉静的乖女孩儿。
换到现在,奶奶天天在我耳朵边说,阿汐最近怎么没来了呢?那么好个孩子,一直都把我当他的亲奶奶的,最近怎么不来看我了呢?
很快,全市的高中生都知道了这个事实。再没有人骚扰阿汐了,胆子大一点会来找我核实的,我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打发。
我曾经很恶劣地想,他是不是想以微笑杀死所有女生懵懂纯洁的感情,然后得意地看她们伤心失望,心满意足。
即使你喜欢她,阿汐!我也可以肯定地说,世界上最想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她!
我不服!
路过淑女屋的时候,他突然一把拽住我,把我推进淑女屋的大门。我很喜欢淑女屋的衣服,那种精致的细节设计,契合我对少女心事的所有理解。但直到现在,它们在我眼中,依然过于昂贵。
我想,此刻,他一定在家睡大觉!
我给小七发短信,让他提醒阿汐给我买东西。
我愿意赌一把!
我的心也充满欲望。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冲出来的,手上拎着一只大雪糕,很自然地就挽上了我的胳膊:“嗨,姐弟俩又一起去哪里?”
淑女屋的店就开在距离我们学校200米的十字路口,每次路过的时候,我都贪心地望一眼玻璃橱窗里模特们穿在身上的衣服,那些黑色粉红色的花朵,在阳光中肆意地昂扬,诱惑着我走得近一些,更近一些。
——太过拒绝别人的好意,小心别人觉得你在把自卑二字挂成招牌。
我穿着运动服一路小跑出了校门,打车去了他家。
奶奶甘之如饴。只要想一想妈妈在那边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孙子,她就觉得欣慰,并和-图-书以此安慰我,要为父母分担压力。
我再也忍不住了,许多年隐忍的悲伤,全部梗在胸口,叫嚣着要冲出来,我抱着他的腰,把头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阿汐笑着说,拉了我就要走。
“我们进屋里谈!”我执拗地不走开,挡在门边,盯住他手中的钥匙。
冯乐
好贵!我慌忙抓住他的手。现在看来,216可能也不算太贵,但在当年,在我眼中,这已经是天价了。
“你认为是,那就是了!”想要我跟她道歉,拉倒吧!我扬了扬手,直接跟老师撒油那拉,“认为是,就放我一节课假休息吧!”
我爸妈,在深圳打工,一去好多年,但每两个月才寄回来一千块钱。
相信他对我的心,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
奶奶没想到我会突然回家,正要带弟弟们出门去吃铁板烧,看见我,就高兴地把他们塞给我,要我带他们去吃。她年纪大了,并不能吃太多辣,可两个弟弟却一个比一个能吃。
我恨得牙痒痒,但拿她没办法。咱们这所师范院校里,我居然有25个同学,遇见熟人的比率为千分之一,而排球班有60个学生,女生40个,我和她对练的机会也不算太大,但我的命运就那么不幸,跟她狭路相逢了。
他居然赶我走。
“啪——”
——打完折216。
“去就去!”我不情愿地拉着两个小混蛋的手下楼去坐公交车,完全没有想到,第二天,我就在那里遇见许薇,而且把这一天郁结在心的所有愤怒完全发泄在她身上。
要分担压力,也不该剥夺属于我的权利。
他们看上去并不好惹!
她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是把豆浆泼在她身上,又不是一颗炮弹一把钢刀。
说句真心话,我其实挺害怕阿汐的,当他表明了不属于我的时候。
“叫你去就去!”奶奶气呼呼地拧我的耳朵,“你个死丫头,一天就知道往外跑,弟弟们的学习也不管,带出去吃个东西还这么不情愿,小心我告诉你老妈。”
我要阿汐看见我受到的欺辱,我要他亲手帮我把眼泪擦拭掉。
排球打到我脸上!
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后悔。
好啦,好啦,我操心!我操心!就算你七老八十了,我每年还是送你衣服送你花,成了吧?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级花?A级花的缩写么?
即使在他爸爸不认他的那些年里,歆姐依然可以令他生活优渥,而我呢?
我窃喜了两年,现在不过因为一个许薇,他就把我打入冷宫?!
——嗯,好,这套好!他围着我看一圈,啧啧地称赞,掏出钱包,问服务员,多少钱?

“没有就赶快回家去!”
她狠狠地推我一把,然后举起了手。
满城的男孩女孩争相穿牛仔裤的时候,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身上依然套着我奶奶用的确良布料为我做的旁边带扣子的裤子。我跟她说过很多次,现在流行当中缝条拉链,可她瞪我一眼,翻出缝纫机小匣子里装的一大口袋扣子,斥责我不懂事。拉链一块钱一根,可扣子到批发市场买一大袋子才五块钱,可以用好久。我穿着土得掉渣的衣服,听到别人并不介意我听到的嘲讽的hetushu.com.com笑声,自卑得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当男生们路过的时候,那些异样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就觉得十分得意。也不知道哪个男生瞎了眼,居然说她是我们年级的级花,可把我们给恶心坏了。
想到这些,眼泪就刷刷地掉。
我一把抢过来,指着路边要钱的老婆婆,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不想要我送人。
我昂着头,不让眼泪掉进衣领里,更不愿意伸手擦干它。
“其实也没什么。”我突然不知道怎么说好。自从上次他生气之后,对我的态度就生疏了许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疯传我们分手的谣言,攻都攻不破。
后来我也傻眼了,当阿汐抱起狼狈的她时,阿汐的眼神像是要杀了我,我在他的目光里连打了几个寒战。
他是长得那么好看的一个男生,而且不像其他人总是对女生很不客气。
他没理我。我问他怎么半个月没去上学,他也不说话,手插在裤兜里,踢着腿往前走。我跑两步跟上他。他垮着眉眼的表情很凝重,我知道他心里埋着太多的苦,想要伸手帮助他把眉头舒展开来,可手指颤动了一下,我终究只是抓住自己的书包带。
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阿汐不用再接济我新衣服了。说实在的,每次他送我衣服,我的心里都特不好受,感觉他像在施舍我似的。
我没说话,只给了她一个轻松释然的表情。况且,她问的也不是我。因为我比阿汐大的缘故,他也总在学校开玩笑叫我姐,所以,我想,没几个女孩子会把我当成情敌吧?
他从来都是这样,对每个女孩子,无论你找他什么事,他都以微笑的表情面对你。
“如果阿汐是看重身材的人,早就选身材第一的你了,不是吗?”
我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于是抱着胳膊坐在台阶上,脑子里一片茫然。冲动之后,心里只剩下隐隐的期待,而更多的,却是忐忑、恐惧。我甚至在打退堂鼓了:要不先回去吧,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他所谓的计划,我只需要安静地等待他回到我身边就可以了,不是吗?
“我想跟你谈谈!”
看看她合适什么衣服,统统拿给她试!阿汐一屁股坐在手掌形沙发上,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跟你没关系!”他说话的样子很欠揍,我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手握成拳,我害怕下一秒,我就会抑制不住地扇他一巴掌。
夏天又来了,日光越来越明亮,晒到身上热烘烘的,各种花热烈地开放,空气里密集地夹杂着各种浓烈的味道。是种令人异常心痒的浓香。带着阳光的味道,蛊惑着人有奔跑、飞翔的欲望。
我的确比阿汐大几天的。不多不少,刚好一周。
一双大脚却站到了我面前。我收回视线,看见提着菜的阿汐。
偏偏,是她们轻敌了。
可是阿汐说我幼稚,骂我蠢蛋,有人对我好还不领情,偏偏要去想那么多。
动不动就直接冲脸和小肚子而来,还故意耍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鼓起勇气说。
我相信阿汐,相信我们十多年的友情,固若金汤!
我只是可惜,渐渐长大的阿汐,已经不再慢慢与我分享他的心事了。
“冯乐,她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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