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抉择
只要霍怿杰回到我身边。
我无语，只是摇摇头。
闪光灯的声音在我耳膜里轰轰作响。
突然一道强光刺入我的眼睛。
专辑的封面及MV已经拍摄完毕，包装也到了收尾阶段，剩下的，只余最后的宣传。
谁能明白我失去亲人的无助。
从来没有过如此惧怕失去，却终究还是失去了。
她无助的样子那么像曾经的我。
心恍然一冷，彻骨的痛自五脏六腑穿刺。
接着，她径直走向司琪，换上一副天真的笑容与她攀谈。
我睁着眼睛，表情木然，“孤儿”两个字在我耳中反复回响，像一个噩梦，疯狂地钻进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僵冷，只有手心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温度。
无论如何我都会出席那个晚宴的，即使一切早就已经成为了定局。
他眯起眼睛看我，纤长的睫毛将阴影投在眼睑上，帅得让人窒息，然而那双闪耀着钻石光泽的瞳眸中此时却散发着冰寒彻骨的气势。
呵，我真的失去了爱的资格。
婴儿般纯美的清甜香气，极淡极淡，像一阵风，却又那样澄净。
他举着酒杯，微红的液体轻轻荡漾，映着他笑意盎然的脸。
夏诗蹙起眉，眸心淡淡流过月光般的忧伤。
因为他不想伤害霍宇。
冷风瑟瑟，花瓣漫天飞舞。
我本能地将晓晓护在怀里，用手挡住刺眼的闪光灯。
“谢了。”
我将信封放进包里。
面前的记者仍然步步紧逼。
良久，霍怿杰低下头，柔软的黑发轻轻散落，漾起一圈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橘黄的射灯打在他身上，仿佛阳光下一枚即将融化的雪花，脆弱得让人心疼。
霍怿杰斜睨我，目光里满是鄙夷。
温暖的体温，带着干净的玉兰花香气，清清淡淡，是那瓶专门为我设计的“心爱”气息。
是的，我必须要坚强。
司琪望向霍怿杰，笑问：“她说的是上次巴黎时装周的首席模特米静吗？一直很想看看传说中的公主，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到。”
我安然地躺在他怀里，嘴角轻轻扬起。
可是，还不容我说出口，霍怿杰就打断了我的话。
霍怿杰环着司琪的腰，一闪，从那道门消失。
可，为什么我的心碎了，痛却还刻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铭心刻骨。
记者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轻叹一口气，道：“你又是何苦呢。”
只要……
我苦笑起来。
落寞在心底疯涌，流淌成河。
该庆幸，还是悲哀。
我怔住，抬起头，呆滞地望着霍怿杰。
眼前仿佛立时漆黑一片。
我紧紧皱起眉头，冰凉的手掌抚上心口，重重下压。
“你和霍怿杰，结束了吗？”
她穿着一袭桃红的礼裙，宽松的裙摆层层叠叠缀满了闪耀的珠片，轻盈似风中红霞，飘逸如瑰丽花瓣，仿佛在肆无忌惮张扬着青春的笑靥。
司琪挽着霍怿杰，嫣然笑道：“我怎么敢高攀霍少爷。”
千言万语ｍ.ｈｅtｕsｈu.ｃoｍ.cｏm，却只说出这三个字，毫无意义。
我看了看霍怿杰，他不着痕迹地避开记者，独自一人上了楼。我不假思索地跟在他身后。
可，为什么如此不甘。
晓晓缩在我怀里，惊恐地望着我。
心碎了就不会再痛了吗？
北辰熙似乎欲言又止。
透过茶色玻璃窗，我看到大批的记者守在霍氏门口。
没有人爱我，仿佛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
我知道别人不会明白我的心痛，那一幕幕沉痛回忆仿佛刀削剑刺般在我身体上划上淋漓血痕。
我握紧手掌，身体冰冷僵硬。
刚走几步，入口处突然喧哗起来。
临走，他轻声说：“那个晚宴在霍氏举行，霍怿杰该是会出席的，米静，如果你不想再一次撕裂还未愈合的伤口，此行，还望你三思。”
毅然决然。
少女面无表情，冰冷而决绝。
乌云没过头顶，像吞吐着忧伤的呼吸。
我下意识地回手拉住他，紧紧地，生怕再一次失去。
“为什么说对不起？”
头晕目眩。
他与司琪十指相扣，冰冷的目光只有在触碰到她的刹那才会绽放一缕阳光般的温柔，而她看着他，笑容如同烂漫梨花。
趁着混乱，我无意识地望向凉亭。
耳边的叫喊声，惊呼声，都停滞在了遥远而缥缈的空间里。
小小的我缩成一团，在阴暗中瑟瑟发抖。
他清冷的眸光如秋风中一泓冰泉，刺得我心微微颤抖。
我知道他已不再属于我了。
我只是听到有人一遍一遍地叫着“米静”，颤抖的手掌抚上我的脸颊，接着，便能感受到一滴冰冷的液体轻轻落下，滑过我的唇，从我的肌肤上跌落。
我可以放弃我的尊严，骄傲。
强忍住心痛，我重新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我的手微微颤抖，却依旧执拗地望着他。
满满一张字，有些潦草，却也是用了心的。
我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他的身体陡然一震，霍然抬起头。
“米静姐姐，你的手好冰。”晓晓将一双小手覆上我的手，小声说道，“晓晓给姐姐暖暖。”
白色礼服的侍者端着银盘，穿梭其中。
导演满意地喊道。
我的瞳孔渐渐放大，视线里只看得到那两只交缠在一起的手。
仿佛樱花若舞，落蝶翩跹。
“别自以为是了，我根本一点都不在乎。”
我无奈地笑笑：“谢谢你，可我没有选择。”
月下朱亭中，南晓晓捧着裙摆笑望着霍怿杰。
我知道，就是他了。
霍怿杰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仿佛一场梦包裹了我的生命，很久很久，久得让我忘记了回忆。
如今我再无心探询下去，只是怔怔地望着通向花园的后门。
霍怿杰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
我低着头，匆匆忙忙走进霍氏。
他的语气冷漠而疏离，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深深刺穿我的心脏。
记者拥上来，闪光灯m.hetushｕ.ｃｏｍ•cｏｍ绽开银白的花朵，耀得四周莹亮缤纷。
原来，我只是一个被推来推去的玩具，狼狈不堪。
我转过身，拉着晓晓。
清冷的天气，太阳懒懒地洒下金色光芒，空气里仿佛也弥漫了阳光的气息。
夕阳渐落，红霞满天。
那是刚在偶像剧《旋转木马》中走红的人气歌手司琪。
身后坚硬的石阶将我绊倒，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对你的借口没有兴趣，放开。”
一个少年凝视着面前的少女，眼中，似有泪光。
仿佛花|蕾初绽，淡香萦绕。
“有事吗？”
“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在互相折磨，有什么说清楚就好了，何必这样呢？”
这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时刻游走在我的血液里，让我痛不欲生。
是我自己亲手埋葬了我的爱情。
“你觉得我很在意，所以说对不起，对吗？”
我承受着孤独与绝望。
再也不愿承受。
那双冷漠得再没有温度的漆黑瞳眸。
心蓦地一抽。
谁能了解被遗弃的孤独。
是不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有话就说。”
她的笑容甜腻可人，皮肤白皙如雪，一枚镶着碎钻的蝴蝶发夹高高别住乌黑的长发，宛如美艳绝伦的花朵。可是，尽管她美得让人窒息，却无法成为闪光灯的焦点，因为，她身边王子般高贵倨傲的男子已全然将她的光芒夺去。他身着欧洲皇室式样的黑色礼服，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如月，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像静静流淌着冰冷光华的琥珀，空洞而冷漠。
多少次我一个人蜷缩在角落，茫然无望。
没有人帮我，所有人都嘲笑我是个孤儿。
心好痛，真的好痛。
于是，关于我们的谣言传得更是汹涌。
我不想再承受那种摧人心髓的剧痛。
霍怿杰愣在原地，他僵直的手指冰冷如雪。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口疯涌的剧痛让我顿时不知所措。
大厅内异常华丽，举目满是熟悉的面孔，当红明星，知名导演，资深记者，政界要员，以及各大型跨国集团总裁，整个舞会仿佛一场辉煌而高贵的盛宴。
我想睁开眼睛，想看看究竟是谁在叫我，可是我的眼皮好重，意识始终浑浑噩噩。
站在首位的记者急急问道。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
照片中的男人体态微胖，容貌并无出众之处，却颇有气韵。
他递给我的牛皮纸信封里装着厚厚一沓照片，有的清晰，有的模糊，还有一张金黄色的信纸，纸质很硬，整齐的横格间熨着道道突起。
与我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的天空瞬间坍塌。
夏诗走近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仰起头，目光碰到他冰冷的眸。
蓝天碧海，金黄沙滩。
我咬紧嘴唇，不说话。
我点点头，将信纸叠好，接着一张张翻看起照片。
是的，我不甘心在刚懂得去爱的时候就要失去这份爱。
男人指了指夏诗，又拍拍霍
和_图_书宇的肩膀，笑着说了句什么。“对不起。”
面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像一场没有色彩的梦，渐渐湮逝。
霍怿杰看着我，眼底一丝嘲弄的笑意。
他紧紧地抱着我，奔跑着，颠簸着，慌张而无措。
阴凉的秋风勾勒出我寂寥的身影。
空气湿冷，我冰凉的唇印在季惟轩柔软的唇瓣上，就像印在阳光上，温暖霎时扫尽阴霾。
他的身边，一个中年男人正在与他谈笑。
是因为我爱上你了，霍怿杰，你知道吗？我爱你。
浑身冰冷。
我蹲下，抚摸着晓晓的脸。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眼神无意识地飘向霍怿杰。
恍惚间金碧辉煌的大厅仿佛失去了颜色。
“米静，关于季惟轩高调宣布你来担任MV女主角，是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你是他的秘密女朋友？”
“怎么把外面的记者放进来了？”
终于还是失去了。
他紧扣着司琪的手，慢慢下了台阶，朝我走来。
我不能失去最后一丝尊严。
杏花树下，落叶飘零，我站在缤纷叶雨中，恍若丢失了自己。
他也不再需要我了。
皎洁的月华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王子般俊朗。
我的心一阵刺痛，指尖蓦地冰凉。
意识，逐渐涣散。
终于幡然醒悟，无论再如何心痛淋漓地爱过，陌路之后，都只是一段平淡的笛曲，安宁淡漠，激不起半点波澜。
我再也无法承受那种剧痛。
“OK。”
他的语气那么冷，那么冷，仿佛将我仅有的希望浇灭。
大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这就是命运吗。
晓晓回身看到是我，惊喜地扑进我怀里。
我拍拍晓晓的头，抬眸看向霍怿杰。
看来他的身体已无大碍。
灰蓝色的天幕上点缀着点点繁星，星光淡淡地洒下来，将整齐排列在青石小路旁的杏花树晕上了莹亮的光芒。
他的眉头微微抽|动，像是在尽力避免某种突如其来的疼痛。
这个吻幽绕绵长如一段无垠的时空。
心骤然被刺痛了，血液翻滚着涌向心脏，浑身麻痹了一般。
扶着墙，我勉强站直身子，朝楼下走去。
他咧着嘴，一副豪爽善谈的样子。
我依旧紧紧握着霍怿杰的手，久久不愿放开。
我早想到霍怿杰没有把真相告诉夏诗。
我望向霍宇的方向，那个男人已不在他身边。
霍怿杰愣愣地望着晓晓，没有说话。
离霍怿杰越远，心越觉凄凉。
他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站在惊叹声中，没有表情。
心好痛，痛不欲生。
蓦然间，脑海中浮过母亲溺爱的笑容，她将我冰凉的小手放在怀里暖热，给我所有所有的爱。
“听说你是孤儿，是真的吗？”
我穿过整齐的杏花树，像是穿过一个世纪。
各个明星的Fans团高举着标幅，狂野呼喊着，保镖站成一排，将密密麻麻的人群挡在宅外。
有时是灯光璀璨的酒吧，有时是装潢豪华的宾馆，有时是热闹非凡的酒店ｗｗw.hetｕshｕ•ｃｏｍ.ｃｏm，有时是熙熙攘攘的街市。
心痛得缩成一团，瑟瑟颤抖。
周围一阵起哄，司琪的脸微微泛起潮|红，桃花般的容颜让人怜惜不已。
他茶色的瞳孔隐着些许痛惜，竟与季惟轩如出一辙。
我脆弱得不堪一击。
即使，心如刀割。
司琪跟在他身后，目光中氤氲着痴痴的迷恋。
“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瓜了。”
我拨开人群，朝那个男人走去。
心底，仿佛有一颗疼痛的种子渐渐生根发芽。
我闭上眼，像一只断翼蝴蝶，轻飘飘，倒在地上。
霍怿杰逼近我，深不可测的眸光仿佛穿透我的身体。
接着，他擦过我的肩膀，向我身后走去。
微胖的体态，笑声豪迈清朗。
孤独，惶恐，被遗弃。
再一次按照剧情，我追上季惟轩，就那么深深地吻了下去。
我怕再一放手，就是一辈子的错过。
一个女孩挽着身边的男伴，笑容明媚走进大厅。
头好晕，我探探额头，异常烫手。
我退后一步，站定，微微喘着气。
那么清远，那么漠然，仿佛绽开在寒潭中的菊。
至始至终，他没有正视我一眼。
我记得刚才有人一直握着我的手，紧紧的，仿佛我便是他的唯一。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心底哗啦哗啦。
而我，究竟是谁的唯一……
毕竟，他要的幸福我给不起。
季惟轩每天都要参加各种采访，偶尔，有记者问到我们的关系，他也只是笑，不言语。
我只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纸偶。
我停在原地，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门口。
清朗的月光下，雪白的蔷薇雍容怒放，亭中少年斜斜地倚着柱子，白皙的肌肤映衬着蔷薇无瑕的颜色，愈发俊朗，银白的月光轻轻泻落，将他黑玉般的发涂上一层迷离的光芒，他的目光冰寒刺骨，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紧抿的唇角将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衬托得更加倨傲。
霍怿杰嘴角勾起一弯冷峻的弧度。
我一咬牙，跟了上去。
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奢望。
她的小脑袋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而孱弱的心，仿佛在瞬间早已死去了千万次。
我推开车门，尖叫声顿时响成一片。
“每次见你们，都好像陌生人一样。”夏诗不解地望着我，眨眨眼睛，说道，“要么，我帮你把司琪引开，让你和霍怿杰单独在一起。”
转眼到了周末。
许是觉察了我的忧伤，北辰熙不再多言。
“你觉得伤害了我，你很了不起是不是？”
抉择。
每当想起这样的问题，头就会剧痛无比。
夏诗无措地看着我苍白的面孔，有些慌乱。
“这样算什么。”
他在走廊里站定，仰着头，愣愣地望着一幅油画。
他瞥我一眼，转身，离开。
当曾经深爱自己的人用不屑一顾的目光打量你，谁还可以强忍心痛，用若无其事的微笑面对他的决绝。
霍怿杰敛眉，一字一顿：“请自重。”
清冷的声音，毫无生命和图书的痕迹。
霍宇的笑容有些僵硬，转眼，又恢复了原状。
我真的不敢面对他。
我早就知道。
保镖匆匆赶来，周围嘈杂一片。
我捏紧手指，直到指骨开始泛出淡淡的青白。
“别这样，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不知道他现在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发脾气，有时候还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真的很让人担心。”
我是谁？
“米静姐，你和霍怿杰吵架了吗，”
看来媒体已经知晓今天霍氏这场规模盛大的舞会。
“霍少爷，听说你们在交往，是吗。”
“不要，”我慌忙摇头，看到夏诗惊诧的目光，我低声道，“我没有话对他说。”
灯光下，她恍若明澈的仙子，惊艳夺目。
我的心，早已伤痕累累。
我仰起脸看他。
漆黑的夜，冷风如林间的兽呼啸着向我袭来。
我看着霍怿杰，像看透了整个沧海桑田。
霍怿杰没有说话，他削瘦的臂膀轻轻环着司琪，目光清冷。
余光瞥见霍怿杰渐离渐远的背影，神话般倨傲，却孤寂无比。
“姐姐，你也要找米静姐姐吗？那我……”
我绝不能被任何人看出我的脆弱。
北辰熙逆着光站在我的面前，俊美的面孔隐没在黑暗中，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颀长的身体，仿佛一尊金色的雕塑。
原来所谓的公主，只是孤独胆怯的懦夫，只会用高高在上的冷漠来伪装脆弱，独自承受彷徨与无助。
闪烁的目光仿佛蕴涵着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渐渐，又平静无波。
我低着头，心痛得厉害。
还没等晓晓说完，我走上前，拉住了晓晓。
周围空气稀薄得让我呼吸困难。
“杰哥哥，你有没有看到米静姐姐啊。”
来不及付出便已出局。
原来伤害别人真是有报应的。
我转过身，低声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退后一步，靠在墙上，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
我环顾一圈，看到大厅中央的霍宇。
我僵直着身子，体温似乎在逐渐消失。
心痛如潮，碾过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这句话让我险些掉下泪来。
“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整理好了。”
我不是人们眼中看到的那个骄傲的公主。
我在哪里？
有人喊我的名字，熟悉的声音，带着惊慌，带着惧怕，带着心痛，轻颤着，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却又异常清晰。
我下意识地护着晓晓，向后退了一步。
北辰熙小声问道。
夏诗在不远处逗弄着蜷缩在沙发里的猫咪，白色的雪纺长裙在灯光下清纯如天使。
“没有开始，何来结束。”
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
霍怿杰沿着青石路，走进簇拥在蔷薇花中的凉亭。
我一愣，低下头，心微微抽痛，语气却依旧宁静淡然。
“别这么客气。”
霍怿杰拥着司琪走向我，他的神情淡漠，目空一切。
好想就这样，没有纷争，没有仇恨，没有痛苦。
银铃般的笑声震落一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