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91章 复仇
一声枪响，手枪子弹直接贯穿了多米尼克的大腿。
多米尼克一脚踩住刹车，脸上的表情飞快变换，最终还是微笑着重新转过头回应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一点。”
张扬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追查守门人？”
果冻蠕虫说道：“多米尼克已经死了。”
多米尼克摇头道：“你今天既然敢过来，就说明你不是守门人，就算我跟你讲这个也没有任何意义。”
“或者叫你弥赛亚？你喜欢我怎么称呼？”张扬耸肩道：“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就不必再玩这种幼稚的试探游戏了吧？超级黑客不是地里的大白菜说长就长，全世界的顶尖高手加起来也就是你们这几个人，其中有能力驱使厄尔尼诺，跟我打过交道而且有行为动机的似乎就只有你一个选项。”
这一枪打穿了腿部的大动脉，鲜血喷得到处都是。多米尼克抱着腿尖叫道：“你是神经病吗？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
一只
hetushu.com.com果冻状的蠕虫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朝着距离自己最近仿佛陷入时间停止状态当中的学生爬去。但就在它接触到那个学生身体的一瞬间，面前的学生突然化作烟雾消散开来。张扬感叹道：“谢谢，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棒的消息了。”
“砰——！”
两只半透明的银白色羽翼在他身后缓缓展开，周围的人防工事墙壁纷纷碎裂散落，显露出这个世界的真实面目。
张扬依靠在门口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不用怀疑，我在你动手之前就把她们转移走了，你现在……进入了我的沙盒。”
果冻蠕虫终于不再颤动了，它缓缓融化成一滩液体，断开了网络连接。
多米尼克笑道：“无知所以无畏，我知道的事情恰恰比你多那么一点，所以看起来废物也很正常。”
说完他瞄准多米尼克的另一条大腿又开了一枪。
纵横交错的建筑结构，以及伸手不见五和-图-书指的漆黑。
张扬从身后掏出手枪抵在多米尼克的大腿上，微笑道：“我这个人性格不太好，习惯先解决私人恩怨。”
就在钟楼怪人吸引到大部分人注意力的时候，学校地下人防工事里的应急灯光一盏接着一盏悄然熄灭。
果冻蠕虫保持着沉默，良久之后才发出难以分辨的电子合成音：“你又不是AI，拿什么做隔离沙盒？”
“但是我很好奇。”
“如果你还没有健忘到你自己对我做了什么的话，那你就应该理解，我并不只是想要用口头语言来威胁你。”
短短几秒钟后，所有被安置在人防工事中的学生都失去了联络。
张扬笑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不是？”
两分钟后，他换上了一身西装革履的行头，拎着旅行箱离开自己的海景别墅坐上了福特汽车，别墅里一阵蓝光闪烁，灯光骤然熄灭。
“你都说自己能复活了，我还在乎这些干吗？”张扬抬起枪口对准多
m.hetushu.com.com米尼克的太阳穴，用愉快的语气说道：“我看你们的电视剧里脑袋中枪人都不死，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大口径的子弹，保证让你一步到位，不用客气。顺便说一句，报仇真的很快乐。”果冻蠕虫沉默了一下，感叹道：“这可不是正常人类能做到的事情，你究竟……是什么？”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我成功将自己的人格思维记忆复制出来的时候就意识到，比我更有经验的多米尼克前辈不可能死得那么干脆……就好像是故意死在我面前洗脱嫌疑一样。”
在灯光熄灭的同时，陷入黑暗的学生们也随之陷入沉默。
张扬举起两根手指摆出一个V字说道：“简单来说，我把自己一分为二，让新人格掌控了我的身体，将原来的记忆数据备份提取出来嵌入AI，成为像超级AI一样只能存在于网络之中的数据精神体。”
他一枪崩飞了多米尼克的天灵盖。
张扬耸肩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废https://www.hetushu.com.com物了许多……”
灯光恢复正常，原本应该藏在人防工事里的学生也全部失去了踪影。果冻蠕虫扭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张扬。
果冻蠕虫微微颤抖，复述道：“多米尼克？”
“沃特法——！”
他刚刚点火发动汽车，身体骤然僵硬，缓缓转过头去，发现自己旁边的副驾驶座上，不知何时坐上来一名亚裔面孔的少年。
“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这个问题就太不政治正确了。”张扬摇头笑道：“无论我是什么性别、人种、年龄、肤色，是三头六臂长满触手还是一个浮空光球……那其实都无所谓，定义一个人存在的必须条件是他的思想，我就是我，我是张扬，特勤局第二行动组组长。而对于你，我就不会问这种低级问题了，你说对吧，多米尼克先生？”
“啊对，我亲眼看着他死的，康特先生还找到了他的尸体……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张扬冷笑道：“你们美国人拍电视剧不就喜欢这种死了又和图书活活了又死的套路么，在我们东方叫做金蝉脱壳，只能说是很经典，但算不上什么高明的套路。”
“马勒法克！”
没有人发现异常，或者说来不及发出警示。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弥赛亚先生。”
一名身穿圆领T恤大裤衩的白人青年从床上坐起身，摘下交互仪头盔，以最快的速度抓起自己身边收拾好的旅行箱，按下手边的红色按钮。
张扬用熟练的英语问候道。
美国西海岸加利福尼亚州，天空晴朗，风和日丽。
……
多米尼克惨叫一声，死死抓住方向盘，看着张扬咬牙切齿地说道：“很遗憾，你应该能猜到我有自己的后路。如果我被你杀死，记忆备份就会自动下载到新的克隆体里，整个复活过程只需要三十秒。”
果冻蠕虫微微颤抖了两下，开口问道：“你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
“其实我原本也打算对普通学生下手的。一两个学生的死活她们不在乎，如果把全校学生都绑架成为人质，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