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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出口他就知道坏了，这句话说的不对。

韩湘湘微笑道：“我是无所谓啦，只要你不怕喝多了去我家找厕所就好。”

“唇膏！”

事实上对于职业黑客来说只要给够钱就没有什么不能给你查的，除非自己能力不够，混这一行当本来就没有什么道德底线。就像当初雷曼兄弟工会破解深渊底层封印，花钱就能雇到全世界最顶级的超级黑客。

走进电梯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张扬没有仔细考虑就回答道：“当然是带你去了。”

她今天特意选择了简约风格的衣物，正好与张扬的优衣库套装相配，看起来不会太张扬。不过把长发梳成单马尾这种操作就有点令人窒息了。

张扬清了清嗓子，调好变声器冷静地说道：“韩老板，我记得那单委托已经结束了。”

早上起来在星巴克咖啡厅见面的时候，韩湘湘一眼就看到了张扬脸上挂着的黑眼圈，忍不住吐槽道：“昨天晚上你不会偷偷背着我ｈｅtｕshｕ.cｏｍ•ｃom带江楠去放烟花了吧？”

韩湘湘扶着电梯门，已经笑得快要喘不上气。

至于进一步的调查，张扬觉得韩老板应该没有那么强的人脉能直接从特勤局内部查到自己身上，要有这本事当初韩湘湘也不至于被绑架。

韩晋说道：“我可以付你双倍的费用。”

韩湘湘咬着吸管沉思了十秒钟，摇头说道：“其实用不着那么复杂。”

……

韩晋追问道：“他有什么秘密身份？是政府部门还是什么组织成员？”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谁家唇膏可以遮黑眼圈的？”

只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处于同一阵营的队友。不过也不是没有上限，当初娜塔莉卖队友的价格就是五百万。

张扬站在韩老板的位置设身处地假想了一下，顿时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想想看自己家还未成年的女儿突然带着陌生男孩出现在家门口，还换成这么居家的发型，换谁家老爹怕不是都要和_图_书当场心肌梗塞。

张扬叹气道：“确实是因为一些……嗯，很糟糕的事情没睡好觉。不过你放心，我觉得问题不大。”

“等一下，我还想再点一杯咖啡！”

没想到韩晋说道：“可你没对我说实话！”

天气很冷，张扬的手脚也很冷，走进韩湘湘家小区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有些微微的僵硬和抽搐。

韩湘湘瘪了瘪嘴，拉住张扬的领口让他把脸贴近过来，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和口红差不多大小的圆柱状物体，拧开之后放在舌尖上轻轻舔了一下。

韩湘湘嘴里叼着扎头发的珠串头绳，用一只手作出手枪的样子对准张扬biu了一下，坏笑着说道：“所以今天，你要好好表现喔！”

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像韩老板这样的聪明人立刻就能脑补出言外之意：“他的身份有问题，你不能查？”

韩湘湘冷哼道：“可是你昨天晚上既没有带我去放烟花，好像也没有按我的指示和_图_书好好睡觉，今天你就想用这副鬼样子去我家见我爸妈？”

张扬忍不住问道：“这是啥？”

如果什么都不说，难免让韩老板继续脑补出什么奇葩设定来。适当透漏出一些信息有助于稳定他现在的激动情绪，说特勤局总比瞎编别的什么要好一点，至少还是政府部门属于加分项。

这是一道隐藏很深的送命题。

张扬摇头道：“不用……”

这是鬼门关还是鸿门宴？

韩湘湘歪着头凑到电话旁，对张扬作出无声的鬼脸。

像他这样直接开口拒绝收费的情况有两种，一是就像现在这种情况，张扬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能当着自己未来老婆的面去坑未来老丈人的钱。

张扬疑惑道：“为什么要带江楠？”

十厘米的近身距离，足以嗅到少女长发上残留的洗发露味道。张扬默默地注视着少女红宝石色的电子义眼瞳孔，强忍住凑过去亲吻她耳垂的冲动，低声说道：“你们学校……不会再给你安装什ｈttps://ｗｗｗ.ｈeｔusｈu•ｃｏｍ.cｏｍ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吧？”

张扬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不过他毕竟早已脱离新嫩菜鸟的行列，还不至于被人家两句话吓到，这时候依然沉住气说道：“那就是我能力有限了，抱歉。”

张扬摁住一楼开门的按钮，不动声色地接通电话，对面传来韩老板阴沉的声音：“腾蛇先生，之前的委托不知道有没有进展？”

张扬惊恐道：“别讲这种鬼故事啊！”

韩湘湘追问道：“那你想带谁？”

他习惯性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通过监控摄像头画面可以看到，韩老板正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用锋利如刀的目光远远注视着自己。

她挽起耳边的青丝在脑后梳笼起来，看着张扬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欢你，那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

张扬耸耸肩，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我只是在想，也许过两年科技进步了，仿生肢体可以随便替换全身零件了，到时候我们如果把自己拆开又重新组装回去的话，ｈttｐs://ｍ.ｈｅｔusｈｕ.com•ｃｏｍ那要怎么确定你还是原来的你自己呢？”

黑客是什么？说得好听点是电脑技术高手，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下九流的地沟老鼠。和自古以来的车船店脚牙行当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这样的人会跟钱过不去？

另一种情况就是……

韩湘湘在一边捂嘴偷笑，张扬在心里琢磨了半天，言简意赅地说道：“特勤局。”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们学校的就可以。”韩湘湘用口水沾湿了里面的透明胶棒，在手背上试验了了两下然后捏住张扬的下巴，对准他的下眼眶小心翼翼地涂抹起来，嘴里小声说道：“你以为萱草学院最顶尖的技术力体现在什么地方，杀人武器吗？当然是药妆护肤品咯！”

韩湘湘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收起唇膏在他嘴角边飞快地亲了一口，将他推回自己的座位，不解道：“你在想什么呢？当我是模型手办么？”

北京市区内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但你要是半夜偷偷出去放，条子叔叔也不至于专门开监控去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