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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中的幽灵正在汇聚起来。

“日本人明显有事在瞒着我们，可无论我怎么施加压力，那些女孩都不肯吐露实情，只告诉我一个名字。”

游乐场并非空无一人，除了沐如雪和她上次见过的那个使用荆棘藤条的小女孩之外，她能感觉到还有其他“同等”的存在。

她还记得自己在深渊中寻找张扬踪迹的时候，曾经与深渊中的幽灵AI沐如雪进行过交流，而当时沐如雪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座废弃的游乐场。

康特注视着监控录像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黑衣男子，眨眨眼睛说道：“美国队长的死敌，纳粹九头蛇的泽莫男爵？”

“谁也不是，我只代表我自己。”康特耸耸肩回答道：“事实上我非常理解保密原则的必要性，而我相信你也能理解，在绝大多数归属于‘特殊安全’的事件中，你会非常需要像我这样可靠的人存在。”

这年月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能卖到纸质版的报刊了，毕竟随着时代科技发展，网和*图*书络媒体的成本优势几乎无可动摇。

他带着康特穿过两道隔离检查门，进入电梯来到地下。康特首先看到的是被几十道合金锁牢牢捆成一团的巨型蜘蛛。

莫罗尼沉思了半晌，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觉得这是个很有意义的调查方向。”

“江户迪士尼公园平安夜恐怖袭击事件”在第二天登上了几乎全世界的新闻媒体头条，原因不明，动机不明的恐怖袭击造成了超过120人的伤亡。北日本政府官方声称恐怖分子使用了致幻致死的新型化学毒气，而截至目前为止尚未有任何组织和个人宣称对此负责……

“从它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特性说明，它是一种无法用人工合成的人工合成物。”

那是她找到的新巢穴，而且并不只存在她一只幽灵。

莫罗尼皱眉道：“你不是在开玩笑？”

……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线索——遗留在现场的未知物质。”莫罗尼说道：“现场打扫的太干净了，我们费了和_图_书不少力气才从那两具尸体上收集到一点残渣。zemo抢走了所有的残骸，百鬼城肯定知道些内幕却不愿意开口。上面的老板逼得很近，我觉得很有必要和那些姑娘再好好谈谈。”

莫罗尼将办公桌上记录档案资料的放映设备打开，叉着腰对康特说道“zemo……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康特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深渊中的游乐场……听起来似乎充满了既视感。

“爱德华·莫罗尼”来者面无表情地伸出手虚握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但没想到你会来。你是谁的代表？”

“抱歉，我是在开玩笑。”康特说道：“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随口编出来的外号对吧？我猜给自己起这个外号的家伙也就是随口一说，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像电影里面的泽莫一样为了某个目标将整个复仇者联盟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以，这一次是你搞的鬼吗？”

就彷佛当初在武庙遇到的那个能和-图-书够在现实与网络中自由穿梭，自称为鬼面杀手的半人半机械的克隆怪物。

和张扬所看到的被赫尔斯之矛消灭的尸体残骸相比起来，这具无头尸体的数据参数显得更加清晰，对于韩湘湘来说也同样充满了既视感。

康特叹气道：“事实上我见过不少比这更大号的蜘蛛，它只是个跑龙套的小角色。”

真正的职业特工绝对不会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让人联想到特工的东西。

韩湘湘关闭电子义眼中的检索程序，回头对从黑暗中浮现出来的沐如雪问道。

康特惊讶道：“所以你认为我能起到的作用就是帮你去欺负小女孩吗？”

张扬有自己的工作要忙，韩湘湘也不会躺在酒店里无所事事的等待。她不是别人的附属，也不是装饰用的花瓶，理所当然会有自己的想法。

在他手指方向的圆柱形玻璃培养槽中，悬浮着铁甲蜈蚣与堕落武士的零散尸体残骸。而在培养槽下方，有数十名科研人员正在全力以赴地操作设备记录实验ｈeｔusｈu.ｃｏｍ.ｃｏm数据。

当韩湘湘利用异能进入深渊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的既视感并非错觉。那就是她自己来过一次的地方，巨大的牛头怪尸体还留存在游乐场的一角——除了脑袋以外他的身躯还保持着完整，天知道这玩意儿为什么要先把脑袋伸出去送死。

“没人跟我说过你讲话这么刻薄。”莫罗尼翻动着电子页面说道：“事实上相对于那些还处在封建文明时期的日本母猴子来说，我当然还是更愿意相信我们自己从正规大学实验室招募的研究员，而这种物质……”

莫罗尼摇头说道：“是的我看过档案知道它是谁，还有两个女忍者在场，百鬼城却不肯交给我们……剩下的就是这两个东西……”

当张扬提到深渊通道对面是一座废弃游乐场的时候，韩湘湘的脑海中突然划过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莫罗尼不置可否地点头说道：“这就是我亲自来见你而不是把你赶出去的原因，基于你过去建立起来的良好信誉——我们可以边走边说。”和-图-书

但他表面上还是礼貌地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克拉克·康特”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湘湘正站在牛头怪尸体的残骸上，不是现实中已经被融化燃烧掉的残骸，而是残留在深渊通道另一侧的尸体。

莫罗尼指着看起来已经被精心料理过一番的大蜘蛛说道：“这是现场抓获的第一号嫌疑人……或者怎么说？嫌疑怪？远东这边还真是盛产稀奇物种，根据它的口供……这玩意儿居然还能录口供可真是个惊喜。”

要么就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狂，要么就是个被电影洗脑的纯菜鸟……康特在心里腹诽道。他这些年去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特工，知道真正的职业特工是什么样子。

“或者可以将其称之为——深渊合成物”

康特放下报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没有温度的茶水，终于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站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衬衫领口，回过头就看到一名身穿棕褐色西装，面部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黑人中年男子推开门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