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77章 失忆
张扬同样惊讶道：“你还要脸吗？不是你先明目张胆地跟上来监视我的吗？”
张扬点头说道：“除非验证已经被通过了，换句话说，也就是被克隆体劫持的周溟组长利用自己最高级的权限通过了那个盗号者的身份验证。”
意识到这家伙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厉害一点，张扬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你连原始资料都看过，还找江楠做什么？”
张扬摇头道：“对不上的不一定是时间，还有可能是人。我们目前掌握的情报全部来自于美国人的口供和电脑数据。你有没有想过另外一种可能——如果包括我们和美国人在内的所有计划行动，全都是在某个幕后主使的掌控安排之下实行的呢？”
前往医院的路上，张扬直截了当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你来这边上班除了正常工作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任务吗？比如说给你原来的上级做眼线收集情报之类的……”
他沉默了一下，犹豫道：“这解释不通，太牵强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直守在病房外的罗天虎看到张扬走过来，www.hetushu.com.com低声说道：“她过去三年的大脑记忆都被切除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他也有点受不了司马胥的说话方式，但他并不会因此就对这个人产生什么偏见，反而在内心中颇有些庆幸，终于有人能来给自己背锅了！
“应该只有百分之十五左右。”
“蜂群网络？”张扬诧异地盯着司马胥问道：“你对蜂群网络有多少了解？”
但究竟怎么样才算是正确的为人处事的方法，也许一千张嘴就能说出一千种哈姆雷特。
张扬耸肩道：“你要是能想明白，这个组长的位置就可以换你来做了。”
司马胥摇头说道：“如果你是说这事儿的话，那就是误会。特勤局和军方的大部分情报资料本来就是共享的，用不着特意派人在自己家里刺探情报……话说回来，难道你觉得我是做内奸的那块料？”
这时候身穿手术服戴着口罩的绫濑医生拿着病例报告走过来，对张扬说道：“美国人尝试着提取她的大脑记忆，但是触发到了埋藏在记忆区的暗雷https://www.hetushu.com.com，把整个记忆区炸掉了。现在的情况是她过去三年的记忆彻底消失，三年之前的记忆有可能恢复，但需要长时间的休养。”
这时候司马胥开口说道：“请问医生，她现在的情况只是失忆吗？现在她作为蜂群网络管理员的权限是否还存在？”
罗天虎耸肩，摇头。
像这种性格的家伙一般情况下都混不出头，能混出头的绝对都不是一般人。有句老话说行走江湖莫要招惹僧道妇孺，意思就是这些和尚道士女人小孩敢出来混都有各自的依仗，否则压根就没有出来的机会。
但如果不以嫁给他或者约会或者约炮作为考虑前提的话，这个属性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也许在女人眼里，钢铁直男就是天灾猛兽。
司马胥惊讶道：“这种事情可以摆在明面上说的吗？”
大佬！就这样你也很厉害了好吗！
当然站在司马胥的角度上，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至于对方的情绪和工作无关，他也完全不感兴趣。
“wwｗ.ｈｅｔushｕ•ｃoｍ.ｃom什么问题？”
张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司马胥还真的说出了一个有些超出他预料的答案。
“她的个人意志。”
张扬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什么叫做什么都想不起来？”
司马胥皱眉自语道：“居然可以用克隆体来盗号？不应该有这么浅显的漏洞啊……蜂群网络怎么可能没有验证机制？除非……”
司马胥说道：“我看过她的情报，觉得有些问题无法解释。”
“为人处事”是一种听起来很重要但实际上没什么卵用的生活技巧。
这些事情估计司马胥还不了解——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这张破嘴就不是做内奸的料，自己聊天都能当场聊爆。既然他不知道，张扬也不会好心去给他解释。
但这种道理基本上是只有老江湖才会理解。
司马胥转头看了张扬一眼，依然皱眉道：“但是时间对不上，我看到的情报资料上显示，首先是克隆体获得蜂群网络权限，然后利用蜂群网络控制佐藤平真，向上级申请转移周溟，然后她在半路上劫持……”
张扬很想问是谁埋的暗雷，但在开口之和-图-书前就想清楚了问题的关键。
司马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钢铁直男，而是属于比较自我的性格类型。当然他个子够高，身体够强壮，最重要的是长得够帅，应该不愁找不到女朋友。
很多长辈亲朋好友都会反复耐心告诫你，要学会为人处事的方法，长大以后在社会上就可以吃得香混得开。同时他们也会给你举出各种不会做人做事的反面教材，让你深刻认识到不会为人处事是多么的艰难坎坷。
来到医院的时候，江楠已经结束治疗被送进了监护室，她的手背上还差着输液管，但是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看起来目光似乎有些呆滞。
……
那位阿绫小姐的态度……
至于被怼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怼回去就好，看司马胥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在意……他在意不在意都无所谓，不想干就辞职走人呗！你来，或者不来，跟我上班摸不摸鱼又有什么关系呢？
“蜂群网络！”
并不是共享吧？我现在以组长的权限都看不到军方的情报，就连其他组的档案库也有很多资料是无法阅读的。如果真能做到情报共享的话，倪娅的hetushu.com.com双重身份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那你跟我过去到底是想做什么？”
“说白了就是异地登录被盗号啊……”
司马胥居然给出了一个标准的数字，他抬起自己手上拎着手提箱说道：“我之前工作的部门拥有完整的蜂群网络拷贝资料，这两年里我参考着原版的资料试图自己进行仿制，但到目前为止只编写出了一个最初级的外壳。”
张扬在这一行里绝对算得上是个老江湖了，不要看他年纪小，无论是混这个圈子的时间，经历过的事情还是接受的教育传承，都可以算是名副其实的老江湖。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领导，一般都会很讨厌这种不会为人处事的下属。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说破，你跟我讲这些是觉得我没你聪明吗？
绫濑医生没有说话，罗天虎眯起眼睛盯了他半天，确认身份之后说道：“根据美国人的交代，他们已经将蜂群网络的管理权限移植到了江楠的克隆体身上。除非她的克隆体死亡或者下线，否则江楠自己已经无法再登录蜂群网络。”
原来，她已经是被放弃的失败品了啊。
司马胥的嘴角突然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