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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份数据又不是什么死灵魔法，能把死人的灵魂召唤出来询问答案。张扬当时只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权宜之计，如果不杀掉史蒂夫，真让他破罐子破摔玩出什么花样，比如说将那个游戏空间与真正的深渊连接起来，那现场至少一半以上的特工都要玩完。

这点觉悟张扬还是有的，这是他的做人原则——欠了人情要还，结了因果要报。人生在世，务求谨守本心，但也须念头通达。

张扬忍不住反问道：“那这种监管就能起到效果吗？谁来监管我们？谁又有这个能力来监管我们？”

张扬无语道：“你知道如果不立刻弄死那个神经病的话，他会干出什么事吗？”

“他们这样做肯定有做的理由，只是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那个巴尔多摩注射基因强化液的后果很严重，还在急救当中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赵远亭看着张扬说道：“能不能从史蒂夫那里问出情报？”

这就好比如说你在考场上等待同桌传答案的内心煎熬过m.hetushu.com.com程中，突然看见他递过来的纸条，结果上面写的是：“昨天晚上我看到你女朋友跟别的男同学一起走……”

“也就是说……她在我们来之前就被转移了？”

“很遗憾并没有，所以我们只能自己监督自己，无法保证不出现意外，具体案例你也知道就是现在失踪的蜂后。”

“我，绝对不写报告！谁爱写谁写！”张扬断然拒绝道：“你们想审问史蒂夫没有问题，我在他死前备份了他的大脑记忆，变成了一个数据库。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拆包。我只是一名黑客，不是脑外科医生。”

“所以他们就放着这些听起来不明觉厉的圣骸布啊，朗基努斯枪不管，在察觉到异常的第一时间里转移了江楠？”张扬轻敲着桌子说道：“虽然我知道这些机器确实转移不走，但是……江楠在他们眼中就这么重要么？”

“她……”张扬仔细回想了一下，意外地发现自己对这个绫濑医生还真的和-图-书有印象。当初他从医务室骗走两管玉魂丹之前，负责接待他的那个女医生好像就姓绫濑。

但被人阴谋算计产生误会的感觉更不爽。

他和江楠之间的关系谈不上是朋友，顶多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伙伴。如果江楠出卖自己，那是她的错。如果自己误会江楠出卖自己，那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而真正在实验室里工作的研究生对此可能一脸懵逼——难道你们以为切片是像切猪五花肉一样一刀一斤的吗？

不是说江楠不重要，掌握着蜂群网络管理权限的她同样十分危险，但这个重要程度和美国人在这里布置的秘密计划相比起来似乎并不能相提并论。

当然也只是吐槽而已，尽管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但在了解到江楠的情况之后，他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延迟了自己的退休计划。

赵远亭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虽然你现在是组长，但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造成嫌疑人死亡，按照正常流程也要进行内部调https://m.hetushu.com.com查，写工作报告……”

被人出卖的感觉当然很不爽。

张扬摊手道：“史蒂夫先生不早就凉了么？”

“我现在马上联系绫濑，你把数据包发回到局里，让她在医院那边直接动手。”赵远亭站起身拍拍张扬的肩膀笑道：“二组虽然面临一时的困难，但也不需要妄自菲薄。还有整个特勤局在做你的后盾，要相信组织的力量。”

“不，我们有。”罗天虎突然说道：“你刚来对二组的了解还不太深，如果说是想找这种专家的话，据我所知还真有，就是绫濑医生。”

赵远亭叹气道：“我知道你有秘密，这很正常，大家都要留底牌以备不时之需。但你现在已经不是独狼了，你是我们这个集体的成员，而且已经成为我们认可的领导者……所以话说回来，小张组长你是打算回去写报告呢，还是留下来对我们坦诚一点想办法解决问题？”

无论美国人想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秘密，前提都是要保证她存活下来。只和_图_书有活人才有实验价值，死人跟猪五花有什么区别？但问题在于——现场只找到了这些实验录像，却没有发现江楠本人。

注意到赵远亭欲言又止的表情，张扬摇头道：“不用想了，现在的二组找不出这种专家。要么我们向军方求助，要么找萱草。这是我能想到的主意。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说出来。”

赵远亭点头道：“这是必要的内部监管制度，我以前也干掉过很多反人类反社会的神经病，但你又怎么能确认死在我手上的那些人，是真正的坏蛋而不是被神经病的无辜者呢？”

如果有一天你获得超能力会怎么做？

实验录像中的江楠很显然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体试验，但可以确认的一点是她的生命指标正常，至少在录像结束之前还没有死亡。

……

当然她是不是大神并不是现在最需要关注的问题，因为被她传回来的资料信息量太大，比外面那些专家忙活一整晚收获的情报还要多，让张扬和其他三名副组长血压指数蹭蹭地往上涨。

不是m•heｔusｈｕ•ｃｏm.cｏm说这事儿不重要但你能先把选择题答案告诉我吗大哥！

组织能让我下班回家补觉么？张扬在心里默默地吐槽道。

“也有可能是在发现我们过来之后第一时间进行转移的。”闭目养神的余青突然开口说道：“虽然我用剑阵封锁了周边地区，但也不能排除他们反应果断的可能性。”

绫濑医生的拆包技巧比他预想的还要娴熟得多，数据包发送过去没多久，就开始回传资料，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工作。张扬是真的不知道二组还隐藏着这样神奇的大神，陆长川没有告诉他，内部档案里没有，绫濑医生本人也没有参加他的升职会议——那会儿她正在手术室里抢救佐藤平真。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先藏好不要被人发现，以免被国家有关部门抓去做实验电击切片做人体试验。

有一支全副武装的精锐战术小队，在特勤局的包围圈合拢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携带包括江楠在内的各种关键机密完成了转移，消失在这座城市的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