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6章 小小雪
对于后者张扬毫无头绪，但前者他勉强还能够解析。这些天里张扬也不是完全没干正事，他一直在破解这段病毒代码里的秘密。
沐小雪的提议未尝没有道理，张扬仔细思考了半天，却还是有些犹豫。让一只深渊幽灵得到操控强大病毒的能力，那画面怎么看都像是反派大魔头。
但是说实话……现在想到这个问题其实已经晚了。这种蠕虫病毒在张扬眼中是黑蛇的形态，在沐小雪眼中可能直接就呈现为最基本的数据形式。张扬破解病毒需要上百个小时，但换做她可能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现在限制她使用的问题仅仅是张扬开放的带宽而已。没有充足的带宽，就没有足够的计算力。拨号上网和光线上网的效率自然无法相提并论。
想要指望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突然对从未见过的父亲产生什么亲情和孝顺这未免有些荒谬，除了贡献出祖传的染色体之外，他和这个男人并没有产生过hetushu.com.com任何形式的交集——没错，即便在老王搬来606之前，小时候的张扬也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更不知道隔壁到底住着什么人。
张扬目瞪口呆。
在张扬看来，老王甩出来的这口锅就相当的莫名其妙。
回到网络空间，张扬拿出了自己手头所有的装备——实际上也没什么东西。除了上次去东南亚带回来的一些违禁武器之外，他自己没有什么存货。
距离迦南世界开启第二轮内部测试的时间只剩下短短几天，韩湘湘在学校里认识的新朋友似乎有怂恿她一起玩耍的意思。客观的说和朋友一起玩游戏对于她的心理问题会起到很好的正面效应，所以张扬对此报以支持态度。
“我觉得是缺少了一个独立的控制核心。”趴在桌子上舔冰棍的沐小雪开口说道：“他们打架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用蛇的人身上还带着一个高级AI，在操作黑蛇攻击和尚的时和_图_书候，也在同时偷偷摸摸地测量那个区域的环境信息。”
有一句老话叫做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对不起，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完全不想成为我父亲那样抛弃妻子的男人，所以我对于他过去的历史也没有任何兴趣。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那就拜托让他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吧！
如果在超频状态下也许计算力会更加充裕，但是在网络中使用这种能力本身就隐藏着极大风险，而且也难以掌握。经过不断的摸索和训练，张扬现在能够主动控制自己进入一种浅层的超频状态，和他最初觉醒能力控制那辆汽车的时候相比，差不多就是20%和2000%的差距。而后者完全无法控制，只有在真正的生死危机关头才有可能被激发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得依靠自己。
似乎看出了张扬心中的犹豫，沐小雪摆摆手蛮不在乎地说道：“都说欠债的才是大爷，我可不能让你在还和图书清欠账之前被人干掉啊……所以为了帮助你，我特意参照科塔娜做出了一个新的程序。”
直到现在为止，张扬已经破解出了整段病毒的代码，可以驱使这种蠕虫病毒作为攻击武器，但这需要他全神贯注的进行运算——简单来说如果操纵这种病毒进行攻击，他就无法再分心使用其他的手段。
“所以我可以帮你的忙啊！”
要不要去见面？见了面说什么？
他并没有把自己这边的麻烦事情告诉韩湘湘，因为告诉她也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徒增担忧之外，她一个普通女孩子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结果现在这事儿越搞越大，张扬虽然不太相信，但很显然有人信了这个邪。不仅顺藤摸瓜查到了自己的信息，还提出了见面的要求。
“所以呢？”
“你想多了，我没有兴趣为这种麻烦事情浪费宝贵的带宽啊。”
她伸手从桌子底下抱起一只不到二十厘米高的真人手办……不，准确地说是微缩版的和*图*书沐如雪，看起来确实就像是个洋娃娃一样。
“当当当当！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沐小雪删减退化版程序——小小雪！”沐小雪举着洋娃娃，得意地大声说道：“这是我们的女儿呐！”
背黑锅这种事情当然没有人愿意去做，所以一般甩锅者不会主动上前去询问，所以这锅多半都接的莫名其妙。
我不是十岁的哈利波特，我是马上就快要十八岁成年的普通高中生张扬。我现在有女朋友，有一个温柔体贴美丽可爱的女朋友，如果有时间我更愿意和我的女朋友亲亲抱抱举高高，等过了法定年龄就去领结婚证，然后生一窝孩子。
这些违禁武器……在深渊中对付普通的深潜者还勉强凑活，要是遇到秦舞阳那种等级的大佬只能给人家送菜。反倒是不知道被老王做过什么手脚的雷明顿霰弹枪，现在已经变成了他唯一的保命本钱。
张扬的性格很谨慎，但谨慎并不代表他胆小怕事。如果胆小也不必去和_图_书做深潜者这种高危职业。如果退无可退，那他就会果断反击。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打怪掉落……不，应该叫做战场收获的奇怪物品，比如秦舞阳的黑蛇残骸和莲华大和尚留下来的舍利子。
但现实并不会因为个人的意志产生转移，对方已经找上门来，躲着不见不是办法。万一人家要用韩湘湘威胁自己呢，是不是也要跟她彻底斩断关系变成路人？
所以，不能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这上面，还需要另想办法。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蠕虫病毒，除了分裂与吞噬的能力之外，似乎还具有一些基本的分辨能力，感觉就像是……AI一样。
我怎么就突然多出来一个爹？而且这个爹还是个反派角色留下一堆烂摊子等着父债子还？到现在为止张扬都还不能确认老王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因为除了那天晚上他的爆料之外，完全没有其他具有说服力的证据。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有你父亲当年的照片，我还知道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