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章 礼物
对方究竟是谁？
张扬顿时感觉到无比的窝心。
张扬无法理解陆强的执着，但至少能看懂他的行为动机。宅圈也分三六九等，技术宅和废宅的区别显而易见。像他这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家伙，为了增加在那个集体里的存在感，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拉大旗作虎皮——比如拿我朋友多么牛逼的事情来吹牛逼。
身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手里捧着装设备的盒子，在小区楼门口刻意地停顿了一下，回过头瞄了一眼摄像头，似乎是故意要让张扬看清楚他的长相。
作为行内人的张扬对于茅经理的产品安全言论只想说一句MMP。
交互仪根本就不安全，“安全”的定义是建立在功能限制上的，以目前的科技水平根本就制造不出科幻小说里面描写的那种安全无公害的沉浸式游戏头盔。
陆强咬了咬牙说道：“只要你答应下来，我想办法去凑钱！”
陆强急了，连忙拉住张扬道：“老张！哥！大哥！你听我说，真的真的，听说像你这样有本事的高手，在游戏里面能赚大钱呢！”
张扬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拿起手机给科塔娜下达了一个指令，让她检查过去8小时内小区附近的监和_图_书控录像，然后他伸出手谨慎地打开了包装盒。
张扬忍不住笑道：“你就扯吧，人家专业构装师一个月多少工资你知道吗？”
小丑、joke、王……这张牌有很多种叫法，但此时此刻出现在张扬面前的这张牌，毫无疑问只代表一个意思。
“不是你买的吗？”韩湘湘有些奇怪地反问道：“说起来，我新加入的那个兴趣社团好像也打算玩这个游戏……”
不对……这是一个伪装的套路。当晚项城既然在场，辉月制药那些有缺陷的克隆人应该已经被警方控制。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普通人根本查不出来历。这种手法就好像是……圈子里黑客们常用的换马甲的套路。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死缠烂打的家伙，感觉就像是跑完了三千米马拉松一样疲惫。这种心理上的疲惫就算喝一罐冰镇咖啡也无法完全消解，所以张扬决定晚上做两个硬菜来补偿一下自己疲惫的心灵。
“不，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个盒子放在门口，没有看到送货人。”韩湘湘察觉到张扬语气中的异常，抬起头问道：“真不是你买的？会不会有人送错地方了？”
不，更准确地说是见过很多个https://m.hetushu.com.com。
这是一张鬼牌。
鬼皇的鬼牌。
张扬怒道：“打怪掉元宝返还人民币是吗？多少年前的套路了？”
张扬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他刚刚看到这句话没过三秒钟，这个小网站的防火墙嘭的一下爆掉了。突如其来的ddos数据包将网站的防火墙瞬间淹没。
“大哥你玩个游戏要不要这么拼啊？”
很普通的长相，但对于张扬来说却很熟悉。他不只见过一次，还见过很多次。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我在迦南等你。”
“是快递员送过来的？”
只有张扬心里清楚，黎主任是确定了韩湘湘转学之后，才敢回来继续工作，也不知道韩老板对他做了什么。
主要原因其实还是穷。
WQNMLGB……
陆强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他犹豫了半天，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道：“真不是我小气，但那玩意儿也太特么贵了。”
不是设备达不到标准，而是人的脑子达不到标准！现代科技发展的太快，人类还没来得及进化出适应微电波刺|激的脑细胞。按照业内专家的观点，在基因科学发展到可以完全修改人体基因达到适应宇宙环境之前，沉浸式ｈｔｔｐs://ｍ•ｈｅｔｕshu•coｍ.coｍ网络体验的风险都无法完全避免。
扫描结果指向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小众网站，当张扬黑进后台的时候，看到网站的防火墙上留下了一句话。
别人不知道但张扬很清楚，这种克隆人存活的时间极短，到时间直接基因崩解全身骨肉化作一滩血水，比武侠小说里的化尸水还效果拔群。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最后只能收获一地的肉馅儿。
放学的时候，陆强找到张扬，鬼鬼祟祟地小声说道：“老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迦南世界？我的邀请券能邀请一个好友的。”
陆强举起一只手发誓道：“哥你就当帮我一次，我当牛做马来回报你！”
依旧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查的痕迹。
齐少秋和李双全都被抓进班房吃牢饭了，还有谁这么嚣张敢顶着风头跟特勤开玩笑？
彷佛他刚才看到的那句话只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幻觉。
班级里唯一拿到游戏第二轮测试资格的人就是陆强，他家不算特别有钱，但还是咬着牙拿出压岁钱买回来一台BB-2edS，在班级里整整炫耀了半个月，最后险些被黎主任没收。
她后面唠叨了些什么张扬都没有听清，他迅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人和-图-书脉关系，确定根本不可能会有人送给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更不可能送到606房间里来。只有老王知道这个房间的秘密，但他又不是自己亲爹，不可能吃饱了撑的送这么大礼。
黑天鹅到底是钻了什么空子让自己的设备通过了审核呢？张扬对此十分好奇，但还没有好奇到要自己去花钱买一台设备回来研究的地步。
他扭头向窝在床上玩眼镜的韩湘湘问道：“这是你新买的？”
回到家里做好饭，端着饭菜来到606，进门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看起来特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硬纸壳包装盒，上面一行烫金大字——BB-2edS！
这玩意有毒吗？怎么还阴魂不散的？
辉月制药的克隆人！
张扬摇头道：“不用当牛做马，你给我买一套游戏专用设备就好。”
“还有这种操作？”陆强显然没有想到这里，稍稍的震惊了一下之后很快反应过来，摇头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公会会长拿到了封测资格，他回来跟我们说，尽量找电脑技术好的朋友带进来，最好是会建模的构装师……”
咖啡因带来兴奋，而脂肪能带来愉悦，反正科学家是这么说的。
张扬将视线投向桌子上面的那张鬼牌和图书，突然心中一动，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鬼牌上的图案扫了一下。不出他所料，那个小丑的画像上面竟然隐藏着一个彩色的二维码。
顺便提一句，黎主任终于回来了，听说之前发生意外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变得人模人样看到谁都礼貌有加。有很多同学都猜测他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至于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那不存在的！已经有人在私底下开盘赌他能把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坚持多久，压得时间最长的也没超过俩月。
手机传来一阵震动，张扬带上眼镜，附近的监控录像瞬间在他眼前打开。经过科塔娜的筛选之后，一个可疑目标出现在录像当中。
陆强点头道：“我知道啊，这不就退而求其次来找你了吗？”
“你也知道那玩意儿贵啊！”张扬冷笑道：“要不把你那套借给我用啊？”
无数只草泥马从张扬心中飞奔而过，一个月时间过去了都风平浪静，他还以为那件事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终究还是被人找上门来。
“干嘛找我啊？”张扬奇怪道：“你哥们儿那么多，跟谁玩不一样？就算不找同班同学，挂到校内网上也可以勾引妹子吧？”
一张绘制着彩色小丑图案的扑克牌安静地插在包装盒的夹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