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2章 日常
张扬：“你可以跟他说你学习好，半个月不上课都没问题的。”
韩湘湘：“不在。”
张扬愣了愣，急忙回复道：“阿姨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麻烦，都是我应该做的。”
虽然态度有些微妙，但感觉韩湘湘的精神状态似乎恢复的不错。
脑袋很痛，不仅仅是因为被人入侵，还有喝太多酒的缘故。两瓶……还是三瓶来着？这是他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说出去恐怕都会被人笑话。
韩湘湘：“……”
好尴尬。
测算者被封印，伊甸园崩溃……这一连串的事件彻底打破了X.X组织成员的美好幻想。鬼皇死后，再也没有人能竖立起足够服众的威望，二代X.X组织自然也分崩离析从此销声匿迹。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甘于沉默。
张扬：“在吗？”
美少女偶像的颜值固然重要，但她平时难道就不会吃喝拉撒？她就没有秘密男友，没经历过潜规则？
张扬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不能有效果，但老王对此信心十足。
诸如“万能药”，或者“长生不老药”这种超现实的产物，从理论上来说也能够投影到现实当中。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产物，会带来怎样的利润？
漫无目的的尬和*图*书聊中，不知不觉间一个上午悄然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张扬意外地接到了韩湘湘母亲发来的一条信息。
直到现在张扬还没想好，要怎样面对自己家里那位疑似业界前辈，现在却一门心思经营快餐店的亲生母亲……
但秦舞阳肯定是理解的，他也是真正的计划执行者
韩湘湘：“￣へ￣黎主任是王八蛋！”
张扬挑起眉毛，顺手翻开刚才自己和韩湘湘的聊天记录，就这么一上午的功夫俩人的聊天消息已经有好几百条，中间还夹杂着几十个表情包。
韩湘湘：“茄子梨是王八蛋！”
全世界的权势者与资本家都会为之疯狂！
张扬沉默了一下，回复道：“萱草很好啊，流苏不是也在那里。”
作为上次被救命欠下的人情，以这种方式来偿还的话，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多少利润，就会有多少风险。
随着虚拟现实网络技术的发展，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深渊造物的价值，由此产生了深潜者这一职业。但基本上没有几个深潜者知道，为什么潜入深渊的行为属于非法，而世界各国的有关部门却封锁了整个深渊表层进行开采发掘。
基于某种量子映射技术的ｈｔｔps://ｍ.ｈｅｔusｈｕ.coｍ•ｃｏm原理，深渊可以投影现实……
张扬：“为毛今天火气这么大？”
张扬揉了揉太阳穴，发过去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
“长生不老药”固然美好，但深渊难道就是有求必应的许愿机？
想想看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豪杰为了追求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药而不惜一切代价？
张扬：“？”
不过事实真相远比流传的阴谋论更加可怕。
早上起来上学的时候，倪路已经离开了。
对了，老王真的不叫老王，他有一个很正经的名字叫做倪路。
但风险永远都与收益相生相伴，并且呈现正比例的关系。
你说我一个略懂电脑技术的普通高中生，怎么就突然掺和进拯救世界这样的正义事业当中了呢？
事实上超现实的深渊投影比想象中更加危险，要仅仅是一个刀枪不入的神经病大和尚倒也罢了，如果是一盆具有无限繁殖能力的石油分解菌，人类怕不是要倒退回封建时代？
606号房间里空空荡荡，冰箱里的辣椒酱，衣柜里的衣服……除了阳台上的空啤酒瓶之外，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都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两台浸入式交互仪，里面的个人数据也被清和_图_书理一空。
总感觉进入了很危险的选项啊……
吕阿姨：“别废话，到底来不来？”
卧槽翻脸的速度好快！
他怎么没看出来韩湘湘哪里精神状态不好？
更可怕的是数学率——如果投影出一个与现实数学率截然不同的造物，由此引发的连锁反应甚至有可能造成世界末日！
吕阿姨：“那就今天吧，放学之后过来吃饭，反正你也知道地址。湘湘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直很不对劲，有种自闭症的倾向。我想让你跟她说说话开导一下，如果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找心理医生了。”
调查的结果老王没有明说，但很显然不怎么乐观。以至于他不得不抛出张扬这个诱饵，以打草惊蛇的方式引诱对方出现。
仔细想想这毕竟是未来的丈母娘，张扬强忍住吐槽的冲动耐心回复道：“您真不用客气，有什么事儿跟我直说就是了。”
韩湘湘：“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多喝点热水？”
回想起昨天晚上老王爆出来的黑料，张扬只感觉到更加的头疼。那家伙倒是什么都敢说，一点都没有要隐瞒的意思。但有的时候信息量太大对于听众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智商稍微差点的估计到现在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张和*图*书扬：“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喝酒这种事情真的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千杯不倒嗜酒如命，也有的人滴酒不沾闻到味就想吐。张扬属于中间的普通人行列，喝不出不同牌子啤酒的口味区别，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去喝冰镇可乐。
韩湘湘：“我爸说如果我不愿意去南华的话，就给我转学到萱草。”
张扬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她给你拿CD机的那天，我去萱草接她一起打车到医院的。”
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张扬给韩湘湘发过去一条信息。
韩湘湘：“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流苏在萱草读书？”
……
张扬：“其实我们给他取外号叫茄子梨来着。”
韩湘湘：“我爸让我去上学。”
只看这种全力以赴破釜沉舟的架势就能想象，他想要对付的敌人可能比他告诉张扬的更加麻烦和棘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价码开得够高，一种是他自己的信仰。而后者所谓的信仰，在这个圈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年的X.X组织成员。这种几率虽然并不算高，但也足以引起老王的怀疑并进行深入调查。
当然，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认为这是危言耸听，他们只想要利益，而拒绝wｗw•ｈｅｔｕshｕ.ｃoｍ•ｃｏｍ相信风险的存在。比如说辉月制药的李牧明，如果自己已经活不到明天，他绝对不会在乎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至于后来临时接手这个计划的李双全，他大概还无法理解这个层次的内幕。
他说了很多，但也隐瞒了很多。
最主流的阴谋论认为，深渊中一定隐藏着巨大的宝藏，而各国有关部门封锁消息就是为了独吞这份蛋糕。
精神状态不好？自闭症？
吕阿姨：“张扬同学，最近晚上放学有没有空闲时间？我想请你来家里吃顿饭表示感谢。”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就是死亡事件当中的俄国留学生2KB。按理来说他作为圈里的前辈绝对不会接这种高风险的单子，但他不仅接了单子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种意外情况引起了老王的注意。
韩湘湘：“←_←”
张扬：“说起来……这周好像都没有看到他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家伙去哪儿了。”
正如十年前他化名王五，静悄悄地搬进这个房间里来，十年之后他把真相告诉张扬，又静悄悄地离开，彷佛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听到下课铃响，张扬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向旁边望去，韩湘湘的座位依然空着，这让教室里变得更加空虚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