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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要不我们等几天，等‘苦行部’那些僧人抵达，观察他们怎么膜拜圣地？

当然，在此之前，他已经利用各种手段确认办公室内没人，否则他会耐心等待某某某来向校长汇报工作，趁机跟在后面溜进去，或者绕到楼宇后方，从窗户处翻入。

与此同时，他借助课本、讲义、草稿册上的名字，将不同照片与在老师办公室记下的内容一一关联起来。

蒋白棉迎了上去，开口问道：

“但那样的梦不可能反复呈现。”蒋白棉简单反驳了一句。

“今天不在学校内的，应该都和‘庄生’无关，要不然‘梦境’展示的就不是这一天的场景了。”

那房间安静屹立着，上面金色的数字标识出了对应的门牌号：

“什么实验？”蒋白棉有点期待又有点担心地问道。

她话音刚落，商见曜突然笑了一声：

“徐乔。”格纳瓦记下了那少女的姓名。

他之后又去了白晨、龙悦红所在的那间教室，看见对应位置一个空着，一个坐着个子偏矮的男生。

“小红被匹配到的这个男性学生叫张华栋……他的同桌看来是请假，今天没来上课……暂时还无法用排除法确定她的姓名是什么，需要先弄清楚教室内其他同学的情况……”格纳瓦记录下了这些问题。

他的表情逐渐混杂起兴奋和恐惧。

“这包括今天没来上课的学生和休假的老师。

可是，电脑就跟中了病毒一样，鼠标完全和-图-书不听他的指挥，时东时西，毫无规律。

当然，另外一种可能是，哪怕这里真的属于“庄生”的梦境，栩栩如生，难辨真假，也依旧存在无法彻底细节化的东西，比如，校长电脑上的数据、全校学生的名单、老师员工的简历——当初降世的“庄生”要是没有看过，梦境里应该也复现不出来，或者说必然会有大量的重复性填充痕迹。

“但有少量学生可能前段时间一直都没有交作业，今天又请假没来，我无法搜集到他们的数据。”

这个时候，蒋白棉、商见曜、白晨和龙悦红都简单吃过晚饭了。

“等我几分钟，再做一个实验。”

接着，格纳瓦重复起之前的工作。

格纳瓦随即翻看起办公室内各种资料，主程序很快陷入了某种混乱。

他一个教室一个教室，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往自己存储设备里添加起不同学生的“照片”，为此专门建立了一个模型化的数据库。

商见曜立刻如同脱缰的野马，奔向了电动伸缩门。

“王安德”

整理了下衣物，具现出了小音箱，商见曜推门而出，打量起周围的房间。

这和格纳瓦猜测的另外那种可能完全矛盾。

她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半转身体，侧过脑袋后，他的目光骤然凝固。

这里每一份纸质资料都相当详尽，看起来就跟真的一样！

“详细的实验数据是讨论的重要前提。”

他发现，原本属于www.hetushu.com.com蒋白棉的那张课桌被一名陌生的少女“征用”了。

“可以试一试。”

进入办公室，轻轻关上了房门，格纳瓦直奔摆放着电脑的红木书桌而去。

她侧头望了荒废死寂的台城第一高级中学一眼，挥了下手道：

见格纳瓦从早就打开的电动伸缩门上跳了出来，而台城第一高级中学没什么变化，龙悦红略微松了口气。

“102”！

又尝试了几次，确认不可能从电脑里获取任何资料后，格纳瓦拿起旁边签好的一份文件，记下了校长的姓名：

格纳瓦好不容易碰运气点开了一个文件，里面又都是与标题没太大关联的内容，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它们并非乱码。

也就是机器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办到这么繁琐细致、数据量惊人的事情，换做蒋白棉在这里，即使依靠“电鳗”型生物义肢中的辅助芯片，也不可能在几个小时内完成这个任务。

阎虎沉睡前进入的最后一个“心灵走廊”房间！

之前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对比里，他已经发现不是所有学生今天都在校园内——老师办公桌上属于昨天、前天的作业本与相应教室内的学生数量对不上。

这些名字重复者较少，有自身意义在内，不像是随机生成、复制粘贴而成的。

这时，龙悦红犹豫了一下道：

格纳瓦左右动了动金属铸就的脖子：

“任何事情都欲速则不达，我们明天再来，后天再来，由老和*图*书格确认这里上演的梦境是否各不相同，如果不同，最大的不同在哪里……

他们提前填饱肚子，是为了应对后续可能出现的意外。

他没急着开启电脑，先行拿起桌上的相框，将校长一家三口的模样“记”在了存储设备里。

在那些地方，格纳瓦记下了大部分老师的长相和名字，从他们桌上堆起来的作业本处掌握了不同班级所有学生的姓名，嗯，没交作业的例外。

“等掌握了足够多的情况，我们就有希望分辨出‘庄生’在尘世的身份，这应该就是破解梦境的关键。”

给在相应办公室内的所有老师一一“拍”好照后，格纳瓦离开此地，小跑向正对大门的那栋教学楼。

虽然蒋白棉之前要求他在抵达台城前探索到走廊深处，但就算有攻略在手，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会出现各种意外，所以，商见曜现在只相当于不完整探索了八个房间，距离目标还有两个。

“相似度只有百分之八十六……去掉头顶的假发，相似度提升百分之十……初步判定，这就是校长……”没有头发的格纳瓦其实有点难以理解人类对头发的执着，但作为智能机器人，他只需要明白这是一个事实就行了。

稍做调整，商见曜抬起右手，捏了捏两侧太阳穴。

白晨刚点了一下头，商见曜就嗤笑起来：

然后，他盘腿坐在了门口，不越雷池一步。

“心灵走廊”内，“131”房间中，他的身影浮和图书现了出来。

放好相框，格纳瓦在老板椅前扎起了马步。

旁听的龙悦红想了几秒道：

经过几次试错，他推开了正确的门扉。

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做着重复劳动的格纳瓦再次进入了高三五班。

“果然能开电脑。”格纳瓦依照程序，做出简单的判定。

因为这所高中就那么几千号人，人类样本相当有限，所以，这种匹配不可能完美，大部分时候都只有那么三到四个相同点。

而“旧调小组”进入“庄生”的梦境后，不同成员被匹配到了与自己最相像的那个人，植入了对应的思维。

梦境的规律或者说潜藏的力量在阻止自己直接与梦境内部交换信息。

“这两天要是没找到有价值的信息，可以考虑这个方案。”

他没因此浪费时间，转而前往老师办公室。

将这件事情与商见曜记录拍击节奏却慢慢画起小人、蒋白棉怎么都猜不出背后书写的文字、自己拿起钢笔无法留下墨迹等情况联系在一起后，格纳瓦得出了一个结论：

“怎么样，有收获吗？”

她个子高挑，扎着马尾，穿着蓝白配色样式老气的校服，时常得到授课老师的肯定，除此之外，与蒋白棉没什么相似之处。

等系统完全启动，他握住鼠标，尝试起点击不同的文件。

他轻轻一戳，电脑各个部件开始运行。

“我想在‘梦境’的边缘进入‘心灵走廊’，看看周围的房间是否会受到执岁气息的牵引，产生相应的变化，嗯，如果这和*图*书里真的是‘庄生’的梦境。”

这个过程中，他“调”出之前保存的数据，“回忆”起早会时被商见曜气得不轻的校长，与照片做了个对比。

白晨跟着说道：

“这也许藏着非常重要的线索。”

“机械天堂”保存着许多“旧世界”的资料，这让格纳瓦没费吹灰之力，简简单单就锁定了校长室的大概位置。

“趁天还没完全黑，撤出这处城市废墟，明早再来。”

“没有一个名字能和另外三个佛门圣地内出现过的对应上。

就在属于他的“131”旁边，多了一个之前不在附近的房间。

这思路……对啊！“心灵走廊”的某些房间内有执岁的梦境，其中肯定包含“庄生”的，这里则疑似“庄生”留于现实的梦境，两者本质相仿，说不定真会产生一定的“化学反应”，带来某种难以预知的改变……蒋白棉缓慢点头：

即使他是一个智能机器人，也忙碌到了太阳快要下山，才结束所有数据的采集。

——这是不太准确的估计，因为他把铁山市废墟阴影、游轮阴影直接乘以二来对待。

比起人工筛选和对比，她觉得格纳瓦的人像识别和数据库匹配能力要强不知多少倍。

“有没有做过梦啊？有的时候，我们不是会做上帝视角类型的梦吗？”

商见曜指着台城第一高级中学的大门，摩挲起下巴道：

蒋白棉轻轻颔首：

这让格纳瓦怀疑她才是那张课桌真正的主人，台城第一高级中学三年级五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