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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

“这样啊。”商见曜握右拳击了下左掌。

“这像是一个完全没有智慧，只剩野兽本能的人可以完成的吗？”

龙悦红有些好奇地偷瞄了几眼，但都因为商见曜身体挡住，没能成功。

她确认般询问起商见曜等人：

可问题在于，目前还没有哪一位人类学者深入研究过“无心者”群体的交流与协作，弄清楚他们不同吼叫声和肢体语言代表什么意思。

没用的……蒋白棉正想这么说，商见曜已改换了说辞：

商见曜当即侧过脑袋，望向龙悦红道：

他茫然地左右看了一眼，只见天色依旧深黑，只有为木牌和镜子提供照明的灯泡们还亮着。

蒋白棉环顾了一圈，微微点头：

“理论上是。”

“你有割舍不下的执着，我也有割舍不下的执着；

“所以……”

“放弃幻想，接受现实。”

白晨也有类似的反应。

“……”龙悦红差点吐血。

当然，从逻辑上来说，商见曜的举动是有一定合理性的：

蒋白棉懒得理他，和龙悦红、白晨讨论起来，考虑其他方案的可行性。

蒋白棉笑了一声：

“呵，你来做组长！”蒋白棉气极反笑。

“这幻觉有点厉害啊。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而且，这是一个诞生年头很短的“族群”，有没有发展出自身的沟通方式，还得打一个问号。

交接完，龙悦红舒了口气，率先上车，将吉普掉转了方向。

她话未说完，就发现商见曜陷入了沉思。

“如果htｔｐs://m.ｈｅｔｕshu.cｏm.cｏｍ是幻觉，那更说明没有效果，要不然，我们已经脱离幻觉了。”在这方面，蒋白棉还是思维缜密，逻辑严谨的。

“这是个好问题。”

“你自己不也说了？格纳瓦它们不存在意识，但那名‘高等无心者’有啊！

“这种时候你就该说‘处处幻梦，何必认真？说不定我没换裤子只是你的幻觉’。”

不得不说，商见曜又一次出乎了她的意料。

“组长，你的意思是，商见曜可以直接通过与假人的对话，用‘推理小丑’影响那名‘高等无心者’？”

“你看：

“可惜，之前和假白骁聊天的时候，没有尝试忽悠他。”

这时，商见曜对着那名机器人卫队的成员说道：

“组长，你当时的判断是，那名‘高等无心者’的潜意识接近人工智能状态，通过对外界信号的搜集，从庞大的记忆库里调出需要的反应。”龙悦红提醒蒋白棉这是一件讨论过的问题。

蒋白棉点了下头：

“同理，幻境里的假人就等同于他意识的一部分，并且是可以‘沟通’的那种。”蒋白棉进一步说道，“这是基于‘大数据库’的沟通，但不管怎么样，都比没法对话，你听不懂我的，我听不懂你的要强很多。”

幻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进入了幻觉……还好商见曜是个执着的人，没忘记要做什么……很快，龙悦红清醒过来，劫后余生般吐了口气。

“这和图书就是我的意思。”一直旁听的商见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拿着扩音器，往不同方向喊了一遍，但都没有任何生物出来“自首”。

白晨从自己习惯的角度，斟酌着说道：

“当然是那名‘高等无心者’。”龙悦红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而且这早就讨论过了。

“既然绝大部分前提条件都具备，就差一个是不是真的可以听懂，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值得尝试。”

白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商见曜正色回答：

和之前相比，白纸上多了不少图案，分别有：

“这……”龙悦红的瞳孔骤然放大。

“那个‘高等无心者’怎么老针对我们？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可这不就等于对‘人工智能’使用‘推理小丑’吗？”龙悦红望向了商见曜，“我记得商见曜说过，他从格纳瓦它们身上感应不到意识，没法用能力施加影响。”

营造幻境是一门技术活。

“你是不是还没换裤子？”

“之前我们就说过，假白骁、假林彤他们的表现都是那‘高等无心者’模拟出来的。

这家伙是在尝试用野兽语和目标沟通？

过了一阵，商见曜收起钢笔，将那张纸夹在了正对奇拉尔山的车门上。

这……蒋白棉听得愣了一下，脑海里瞬间闪过了一个想法。

“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边制造幻觉，都不去周观主他们那里。”

蒋白棉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有点草木皆兵地怀疑现在是不是陷入了和图书昨日重来的幻觉。

“对。”蒋白棉笑了起来，“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如果我们和幻境里的假人对话，是不是就等于在和那名‘高等无心者’交流？”

基于这个推断，确实可以尝试用“无心者”能理解的方式和他们沟通，达成“推理小丑”起效的前提条件。

“所以，在幻境里，他才表现得更像一个人类。”

白晨思索着回答：

他迅速翻找出大张的白纸和吸水钢笔，就着吉普的车窗，刷刷描绘起什么。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我们最弱，是最合适的突破口。”

“这真是一个让人悲伤的回答。”蒋白棉自嘲一笑道，“也是，别的地方，都是教派加机器人的组合，说不定有‘碎镜’、‘灼|热之门’、‘黄金天平’这些执岁提供威慑。”

这一声“嗷呜”影没影响到那名“高等无心者”，龙悦红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肯定一脸的呆滞。

一、二、三……龙悦红无言地数出了足足八位执岁的圣徽。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

也不知道是这真的管用了，还是那名“高等无心者”已更换了突破口，接下来，到第二天清晨，“旧调小组”都没再遇上幻觉影响。

龙悦红冥思苦想了一阵道：

另一边，蒋白棉嘴角足足僵硬了几秒钟才恢复。

“我在想，有没有和他交上朋友。”

协作是不少野兽群体间存在的客观现象。

太阳跃出地平线后，一名机器人卫队的成员带着多名辅助型战斗机器人从塔尔南方向ｈttps://www.ｈｅtｕshu•ｃｏm•cｏｍ过来，准备接替“旧调小组”，值守新的一天。

“你在想什么？”蒋白棉好奇问道。

“看来不行……”蒋白棉吐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商见曜遗憾地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不管商见曜有没有掌握“无心语”，这一声吼叫，对方都肯定听不懂。

在沼泽1号废墟，蒋白棉有注意到类似的状况，但那里和正常相去甚远，是在小冲影响下形成的特殊案例，不能推而广之。

下一秒，他发现吉普的朝向不是塔尔南，而是布置着最多地雷的路口！

出来以后，他忍不住抱怨道：

“竟然能影响我们对时间流逝的感官体验……”

另外，那名“高等无心者”患病之后，如果一直在单独行动，也不太可能自发地产生属于自己的“兽语”和肢体语言。

“这种时候，祂们不会计较这么多的。”商见曜“代替”执岁们作出了回答，表情异常诚恳。

哈，对机器人用“推理小丑”做什么？龙悦红刚闪过这么一个想法，就看见那名机器人卫队的成员和它的辅助机器人们瞬间消失了！

“我记得，有些执岁，有些教派，好像水火不相容，有很大的矛盾。”白晨从合理的方向评价了一下商见曜的“诸天执岁庇佑图”。

“所以……”

仔细想了一会儿，也可能是玩够了，商见曜再次对准进山那条路，借助扩音器，和预想中的目标做起沟通：

蒋白棉当然不会信服这种方式，但不得不承认，这让她有点被逗乐，心情愉快了一些。

m.hetushｕ.cｏm.ｃom野兽不代表就完全没有智慧，只剩下本能，它们同样能利用吼叫、举止、尾巴的状态等方式与相似生物做一定程度的沟通。

“你有割舍不下的执着，我也有割舍不下的执着；

蒋白棉提供了建议：

野兽都如此，得了“无心病”，出现智慧退化情况的人类更不必说。

龙悦红对此非常庆幸，他不觉得自己能战胜幻觉带来的“死亡体验”。

可问题在于，你也不会啊！

“我是说，我刚才做的那些，说的那些，都是你的幻觉，其实我动都没动。”商见曜很有辩论精神。

“这下安全了。”商见曜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说，当时和我们对话的那个假白骁是谁扮演的？”

商见曜不断更换起能够影响的区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可穿着真的不舒服啊……龙悦红赶紧从战术背包里拿出另外的裤子，进吉普车内做了更换。

这家伙一副领导的模样。

“不能盲目地相信。”商见曜熟稔地使用起“警惕教派”的口头禅，然后嫁接了“蜃龙教”的理念，“这也许只是幻觉。”

声音回荡间，那片山岭一片沉寂。

简笔的婴儿图、没有五官的人脸、一座铁塔、一对眼睛般的太阳、有一扇门的熔炉、藏在门后阴影内的女子、巨龙符号和一架天平。

“但他无法预知我们会问什么，会说什么，尤其有商见曜这种拿证的家伙存在，而他当时弄出来的幻象，有问有答，表情合理，反应正常，除了不知道那些较为私密的事情，无比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