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未完成
第十一章 公开消息里的线索
“我这不是害怕动手术吗？
“难道，那不是‘无心病’，而是觉醒者某种能力造成的类似症状？”
说话间，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栗，仿佛在害怕什么，但脸上却露出了狂热的神色。
蒋白棉一条记录一条记录地往下看着，眉毛突然动了一下。
“有这么方便的办法，为什么还要让觉醒者出手杀王亚飞？让他也感染‘无心病’不就好了？这样会更加隐蔽，效果也更好。
“最近五年心源性猝死案例。”
啪！
而这片区域天花板上洒落的光芒更接近地表自然光，并非常见的日光灯辉芒。
“妈呢？”
349层和“生活区”大部分楼层不同，房间搭建的不是那么密集，甚至可以说稀疏。
这一次，他没有刷牙，只是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更加精神。
而对“盘古生物”绝大部分员工来说，电脑是个稀罕玩意儿，只有在工作单位才能看到，并且，数量同样不多。
客厅深处则有更多的房间。
“去吧去吧。”蒋文峰一脸嫌弃。
这入门之后首先是一个摆放有沙发、茶几、椅子、收音机等事物的客厅，客厅往左，与厨房相连的地方，还隔出了一个餐厅。
屋内灯光亮起，照得这里宛如白昼。
蒋https://www.hetushu.com.com白棉旋即指了指书房：
记录再往前，478层的心源性猝死发生率恢复了正常，每年一例，或者没有。
“公司的各种制度还是很成熟嘛……”
蒋白棉又好笑又无奈地争辩道：
蒋白棉脑海的念头翻来滚去，表面却不动声色地继续浏览。
她环顾了一圈，表情严肃地说道：
“今天召集大家聚会，是有一件事情要通报。”
“正是因为王亚飞工作的楼层有一名教团的觉醒者在，可以很好地操作，不留下线索，被公司发现，所以‘生命祭礼’教团这次才决定要实行神罚，让495层的信徒们更加敬畏司命，更加地虔诚和服从？
“这说明，那名觉醒者是478层的居民？而且是最近一年才觉醒的？
凌晨五点多，轻微的敲门声里，商见曜醒了过来。
“从心理学角度来讲，一个人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很难不去试一试……有不小概率报复自己痛恨的目标……
没过多久，商见曜抵达了位于A区的李桢家。
“不用了，刚吃过晚饭没多久。”蒋文峰摇了摇头。
“……尸体解剖结果显示为心源性猝死……
……
蒋白棉关上了这个页面，https://m.hetushu.com.com开始浏览别的内容。
“我就是害怕那种什么都不能掌控，死去一样的感觉。”
终于，“引导者”任洁从内屋出来，走到了衣柜、橱柜与大床之间。
“啊，爸，你在说什么？
蒋白棉忙抬手摸了摸耳朵：
当然，不同权限的人员能看到的内容，能使用的功能，肯定是不一样的，甚至在不同地方登录，也会有不同限制。
有电脑又有权限的人可以登录上去，浏览一些公共消息，处理相应层级内的事务。
蒋白棉脚步轻快地走入书房，打开父亲的电脑，登录了他的公司内部帐号。
“反正要注意保护眼睛！”
蒋白棉张了张嘴，干笑道：
“哦哦。”蒋白棉故作恍然，“要我帮你削个苹果吗？”
此时，一位半百老者正坐在窗户旁的躺椅上，借着外面路灯的光芒，翻看手里的书籍。
这说明公司建立以后，在防备包括觉醒者在内的各种因素破坏上，是有一定经验的。
近一年来，478层已出现过两次心源性猝死。
这里面，简辛和卓正源夫妇时不时就改变坐姿，显得很不安稳。
许多员工都认为，除了几个关键区域，大部分监控摄像头应该都已经损坏，无法使用，和_图_书只是在那个地方摆摆样子，震慑大家，可商见曜之前听蒋白棉说起查监控，感觉还在发挥作用的摄像头应该比想象的更多。
而478层就是王亚飞担任“物资供应市场”主管的楼层，也是他猝死的地方。
很快，结果显现了出来，整体概率在正常区间内。
“而且，这也能说明为什么‘生命祭礼’教团这次要处决王亚飞……按理来说，每次的，额，烦恼分享会上，总会有成员指责谁谁谁，但之前商见曜并没有见过谁因此而死……
“我用用你电脑啊。”
蒋白棉刚出电梯，看到的就是一个小型广场。
那里有一个红点在闪烁，代表一个监控摄像头。
这老者黑发还很浓密，只是夹杂了一些银丝。
按照流程对完暗号后，他进了房间，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忽然抬起手臂，用电筒照了照那个摄像头。
“公司发了两箱苹果，她拿一箱去你哥家了。”蒋文峰无奈地回答道。
“……多位员工证实，当时并没有谁靠近王亚飞……
“结论：排除他杀，以自然死亡处理。”
“……前后一小时，电梯口监控未发现不属于事发楼层的外来者……
“爸，你怎么又不开灯？”蒋白棉关切地责怪了一句。
“动手术不m.hetushu.com.com也要上麻醉吗？”蒋文峰愈发觉得小女儿不让自己省心。
蒋文峰放低手中的书籍，呵呵笑道：
蒋白棉默然几秒，抿了下嘴唇道：
“路灯这么亮，何必再开灯呢？
和往常不同，这次的聚会，大家似乎都很压抑，在“引导者”任洁出来前，竟无人说话，无人闲聊，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是第二例。
停顿了一下，任洁沉声说道：
“凑活着能用就行了。”
终于，蒋白棉看到了一个标题：
“你这耳朵，比你爷爷死前都还背！”他刻意走到蒋白棉旁边，大声说道，“还不快去做个手术，植入生物式耳蜗，效果比你现在这个至少好三倍！”
蒋白棉没过多停留在当前页面，迅速关掉它，转而浏览起别的内容。
“那沈度感染‘无心病’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都昏迷了，哪还知道怕不怕？”
然后，他贴近墙边，进入死角。
“沈度想要出卖教团，已经遭遇神罚。”
“要懂得节约能源，想我年轻那会……”
不等蒋文峰再说，她快速环顾了一圈：
然后，他披上和沈度同款的暗绿色厚棉大衣，拿着粗笨的手电筒，出了房门，走向A区。
蒋白棉借助父亲的帐号，按照时间顺序，一条一条地看起各种密级很低的内容。
m.hetushu.com.com走着走着，他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这上面的消息可比整点新闻丰富多了，深入多了。
他眉毛如剑，眼睛较大，如果倒退几十年，肯定也是不比基因改良一代差多少的帅小伙。
蒋白棉看了眼或凋零或盛开的不同花朵，拐入左侧街道，进入了C区12号。
“D8级员工王亚飞死亡事件例行性调查报告”
广场中间有填满泥土的花坛，里面种着不同模样的绿色植物。
蒋白棉瞄了这老者一眼，微皱眉头，按下了门旁墙壁处的开关。
从人口比例上来讲，这样的发病率不算太高，完全可以接受，但在抱着猜测的蒋白棉眼里，就显得很可疑了。
这个过程中，她状似随意地搜索了一下：
“盘古生物”内部是有搭建一个局域网的。
蒋白棉看得微微点头，无声地感慨了一句：
不过，她的眼睛有些失去焦距。
蒋文峰穿着两边胸前都有口袋的黑色衣物，放下手中的书籍，站了起来。
等看完大量不相关的东西后，她才进入医疗部分，查起各种保健知识。
她没有急躁，就像平时浏览一样。
蒋白棉当即点了进去，认真阅读：
“有什么好怕的？”蒋文峰说着不知重复过多少遍的话语，“你当初做基因改造，移植生物义肢的时候，不也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