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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作者:漱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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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斋 第七百四十九章 各自的旅程

第八卷 一刀斋

第七百四十九章 各自的旅程

“我对真岛吾郎有着很多的了解哦!”
头戴笠沿深到能将他整张脸给盖住的斗笠的绪方,依照着记忆,来到了石川剑馆的馆门前。
“这样好吗?”阿町向走在她侧面的绪方问道,“不进去看看那对母女吗?”
“好了,说回正题吧。”
不论是斯库卢奇偷拿他珍藏的铠甲,还是擅自率部队行动,参与红月要塞的战争,统统既往不咎了。
江户,专门售卖虾夷货的北风屋——
“好啦,想听我讲历史的话,就快点进来吧。刚好我今天很闲,时间多得没处打发。”
待这名犯了事的中年人被押走后,瓜生长出一口气,然后抬手擦着脸上的香汗。
……
“真不想在这样的天气下巡逻……”
与阿町手牵着手的绪方,漫步在一条宽敞的乡间土路上。
为道场内孤零零的挥剑声,送来的风声的伴奏。
“丰臣信秀虽已死,但是他的残余势力仍存在着。”
作为被松平定信派来研究蝶岛的“食人鬼”的医生,他一直兢兢业业地展开着研究工作。
“我在活到64岁的时候,遇见了绪方君这个超越了我的剑士。”
“啊,请进吧。”绪方说。
“当然有空!请您跟我来!”
他将所有和绪方有关的内容,都删除掉了。
在长谷川正伏于案前,处理着各种文件时——
江户,火付盗贼改的驻地——
绪方挑了挑眉:“请说。”
“而在‘人柱’回收成功后,前往琉球,将丰臣氏的残余势力彻底捣毁!”
又是一段漫长的旅程。
阿咲、阿福母女俩的手脚也因此自刚才起就没停下来过,忙碌地连头上的汗珠都常常顾不上去擦。
……
因为有提前预料到石川兵马应该还没回来,所以他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里面的信纸攥写着他遇到并杀掉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放下仇恨的板垣的大致始末。
“我跟你们说的那些,不是故事!”风魔佯怒道,“这些都是历史!是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历史!”
“田太郎,怎么了?”宗海向着正快步向他奔来的男童,展露出温柔的笑容。
“……我觉得,与其在这幻想着自己的门下出个‘仁王’,还倒不如设法让自己成为那个能让你的剑法一口气名扬天下的‘仁王’。”千叶默默吐槽道。
出云,广濑藩——
西野二郎向身前的老人疑惑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我就是西野二郎,请问您是?”
“在不间断地挨了近半个月的水刑后,被我们俘获的左右卫门那些人,总算是将他们已知的所有和丰臣氏有关的情报,都吐露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来出云呢。”岛田以手作扇,给自己扇风,“我听说出云荞麦很有名,不知有没有机会去尝一尝呢。”
在绪方将这个信封投进石川剑馆的馆门缝隙里面后,自进入广濑藩后,就一直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绪方的这片故乡的阿町,便问道: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
不少僧人认为这是佛祖显灵,保卫了圣地。
“故事?真的吗?”
站在瓜生身旁的这数名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齐喝了声“是”,然后一拥而上,将这个已面如死灰的这个中年人押向会所。
……
仙台藩,某地——
纪伊,某地——
双颊上飞起两块红霞的阿町,垂眸看着自己那苗条的腰腹。
“你们怎么又来了啊……”
“不过——一直没法再次进入那种神奇的状态,也算是好事。”源一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这说明——我还差得很远,在剑道一途上,还有着很多我尚未见过的‘风景’。”
……
……
沿着这条小径,一直走到尽头后,一座剑馆逐渐映入绪方和阿町的眼帘。
在回到江户后,他立即尽了身为幕府官差所应尽的职责,于第一时间向他的顶头上司:松平定信报告了他被丰臣氏俘虏的始末,以及关于丰臣氏的所有情报。
“玄正那个家伙,因一心一意地想看负了他的丰臣氏倒霉,所以愿意无条件地协助我们。”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很忧心。”
出云,广濑藩,流屋——
“五六,若是一直攒不够钱,那就一直留在这做工呗,我看你也挺适合看守吉原的工作的。”
最奇怪的是——幕府随后派人来高野山调查大火的起因时,也同样认为“证据不足”,不足以证明山火的出现和绪方一刀斋有着啥必然的联系。
……
“那个……我前段时间,不是身子总觉得不舒服嘛。在找了医生给我看了看病后,那个医生说我……说我……”
他以双手持刀,摆出中段的架势。
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已不再像刚才在剑馆时那样带着伤感之色,而是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
“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一起去回收蝶岛的‘人柱’,并前往琉球,捣毁丰臣氏的残余势力吗?”
“还行吧。”绪方笑了笑,“现在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一直在床上躺着,躺太久了,感觉身体都快发霉了。”
“结合一心一意想搞垮丰臣氏的玄正所提供的情报,目前已经可以判定——丰臣氏的总据点,就位于琉球的大隅群岛上。”
虽然还是有部分建筑、文物典籍被山火摧毁,但高野山绝大部分的收藏还是顺利地因这场及时降下的大雨而幸免于难。
虾夷地,某地——
琳说话,一向简洁明了、一针见血。
“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毕竟我们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这3个人小鬼大的女童,风魔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无奈中又带着几分欣慰与喜悦的笑意。
……
“阿逸……”
“间宫,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哦。”源一再次发出爽朗的大笑,“说不定就在几年后,或是几十年后,便会有能够超越我和绪方君的剑士诞生于世。”
但绪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旅程还很长呢……”
“首先——八百比丘尼的首级是你打败丰臣信秀后,从丰臣信秀那儿抢回来的。”
“而被投hetushu•com.com入进蝶岛河流里的‘人柱’进行回收。”
“在所有人的伤势都好得差不多后,设法回收蝶岛上的‘人柱’!”
琳轻轻地点了点头后,接着正色道:
阿町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连做了数个深呼吸。
“倘若我真能活到期颐之年……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再看到些有趣的人或事呢。”
……
虾夷地,红月要塞——
近些日,为了追踪一伙自东北流窜到关东这儿来的盗贼团,长谷川已经连续2日没有睡过觉。
好消息是:经过他的研究,发现——蝶岛上的那些“食人鬼”虽杀不死,但他们的内脏都以十数倍于常人的速度飞快老化、衰竭着。
“该出发了。”琳道,“都快起来吧。”
闭上双目,连做了数个深呼吸后,张开右拳,反牵住阿町的左手,然后抬起左掌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没什么,只是感叹最近一直没有找到值得培养的年轻人而感到忧虑而已。”
“第1件事:我打算将八百比丘尼的首级,托付给你保管。”
……
——下次若再遇到绪方一刀斋,定要将其战胜!
“休养了这么多天,身体恢复得如何?”在进到房内后,身上也缠有着不少抹布的琳便微笑着,向绪方发起寒暄。
“绪方君,你和阿町小姐愿意再次和我们去大闹一番吗?”
“现在……就只差你和阿町小姐了。”
阿町没有跟上去,只默默地站在道场的边沿,静静地看着绪方回到了曾经练剑的地方。
“如何,源一大人?”间宫含笑问道,“最近有成功再次进入那种和天地相融的状态吗?”
“因此,八百比丘尼的首级得交由值得信任,同时又有着足够实力去保护它不再被人给夺走的人才最为妥当。”
“看样子,小町她最近过得很不错呢……”
“交给我保管?”绪方的脸颊上浮出几分讶异。
在简单地向绪方阐述了想让他保管八百比丘尼首级的原因,便直接发问“是否愿意”。
心中隐约意识到这具女尸有古怪的半井宗玄,将这具女尸暂时寄放到纪伊藩的藩城里,准备等之后腾出手来后,再慢慢对其展开研究。
间宫等人也托了绪方他们的讨论的福,得以知道了这世间原来还存在着这种奇特的境界。
似在思念着什么。
瓜生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将手中的木刀收回到腰间,然后准备在吉原再巡逻一圈。
……
绪方一面向馆内走去,一面像是要将眼中所见之景尽数刻入脑中似的,细细端详着周围的一切。
“要不然,没有弟子来传承我的剑法,我将我的天然理心流发扬得多么有名,也没什么用啊。”
“对于八百比丘尼的首级,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些天我深思了许久。”
“也不知道我这个老头子还能活多久呢。”
只瞧见他抬手指了指刚才的那间茶屋,似乎是在恳求琳让他去打壶酒再走。
“风爷!我们又来啦!”
在恰努普站在一旁擦着汗水,让自己的腰杆稍稍休息一下时,他看见了他的独子:奥通普依默默搬运木头的身姿。
可没成想——在1个多月前,突然出现了一帮神秘人袭击了纪伊藩的藩城。
说罢,绪方深吸了一口气,领着阿町拐上一条……以前的他,走过不知多少遍的熟悉小径。
“哈?”长谷川将因多日劳累,而浮起了一双黑眼圈的脸从桌案上抬起,“……拿过来。”
“早上好!请问您是瓜生小姐吗?”
“阿福!”母亲阿咲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客人还在等着呢!”
他的前方,有着许多和他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朋友们在等着他。
“我还以为你又在想开剑馆的事呢。”千叶淡淡道。
自刚才起就在认真瞧看着绪方神情的阿町,这时咬了咬下嘴唇。
这伙贼人什么东西都没抢——仅抢走了那具女尸。
间宫与源一双双摇头。
……
……
脚步一点点变得轻快的绪方,眼中闪耀起当年离开广濑藩时,也曾一度在其眼瞳中闪烁过的冲劲。
“绪方君和阿町小姐应该已经在前面等着我们了,都别磨蹭了,抓紧时间出发吧。”
获得了绪方的进门许可,琳缓缓拉开了房门,进到了房内。
绪方之所以前来此地,便是为了能够告诉石川兵马:板垣已死……
“田太郎,不要哭了。”宗海再次向男童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样吧,我来给你讲‘一刀斋勇斗妖僧’的故事,等听完故事后,你就不要再哭了。”
琳淡淡道。
数个月前,他们在蝶岛百姓们都赖以生存的利农河上游打捞出一具女尸。
“斯库卢奇!醒醒!醒醒!”
琳轻叹了口气。
看着眼眶中已有泪珠在打转的男童,宗海抿紧了唇。
“亚历山大老大,怎么了?”
“今日下午,已经问过了阿筑小姐、柴田与初光……啊,不对,现在应该要称阿玖小姐才对。”
“所以,我决定——”
好在——山火燃起后没多久,那场仿佛整个大海倒扣下来的大雨落下,扑熄了山火。
但和上次相比,他已不再是孤苦聆听的一个人。
在牧村仨人于那啃着团子时,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乘凉的间宫继续与身旁的源一闲聊。
“八百比丘尼的首级吗……这东西的确是一件得妥善保管的物事啊……”
这具女尸相当古怪,腐坏速度相当慢。
他的身边,有了可以荣辱与共的伴侣。
间宫、源一等人纷纷站直起身,往琳的身后聚拢而来。
大坂,一色剑馆——
不论是这个壮汉,还是站在壮汉旁边的年轻人,瓜生都不认识。
“那是。”风魔努力挺了挺胸,“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的我,可是很厉害的哦。”
……
直到现在都未调查出个所以然来……
“我昨日已经询问过了她们,是否愿与我们同往。”
在阿福正一丝不苟地将餐桌上的碗筷收起,并掏出抹布擦拭着桌面时,和-图-书她眼角的余光陡然瞥到——在流屋的外面,似有一道……相当熟悉的身影闪过。
自己的旅行,到何时才会结束——绪方不清楚。
源一突然站住,好像在对琳说些什么。
蝉鸣叫的声音和鸟叫声混合在一起,仿佛在遥远的彼方,又仿佛就在近处,模糊而清晰。
过了许久后,才见他的嘴唇缓缓分开——
“琳小姐你果然是个很无私的人呢。”
江户,吉原,见梅屋——
而自此之后,应该还有着无数的旅行在等着他吧。
虾夷地,松前藩,某座旅店内——
这让长谷川颇有些意外和郁闷……
源一面带苦涩地连忙紧追上来。
“我还是想回家乡……”
……
“欸?”双目因愕然而瞪圆的阿福,连忙停住擦桌子的双手,扭头向店外看去。
……
而是……先笑了笑,然后以半开玩笑的口吻笑道:
流屋今日的生意非常好。
……
看着脚下的这条土路,那抹难看的笑容,再次在绪方的脸上泛起。
葫芦屋一行人,还有阿筑、初光等人一起走在盛夏正午的阳光里,越走越远。
“我觉得这个不太可能啦。”间宫莞尔一笑,“能够超越您和绪方君的剑士……这种人不太可能出现吧?”
这段时间,绪方、源一他们常有聚在一起,讨论“与天地相融”的这种神奇状态。
只见刚才叫住她的,是一名性格看上去非常洒脱的壮汉。
“琳小姐?”
这段时间,斯库卢奇和他的上司:亚历山大的感情好得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
侥幸在差不多半年多之前的那场征讨红月要塞的战争中幸存的“仙州七本枪”之一:秋月利前,在自家的庭院里刻苦锤炼着自己的枪法。
“……嗯,还有一处……我必须得去的地方。”
琳再次向绪方扬起锐利的视线。
如此一来,按理论而言:只需再过1、2年,蝶岛上的这些“食人鬼”便会统统因器官衰竭而亡。
“出云荞麦一般般啦。”一旁的牧村搭话,“我吃过一次,味道没啥了不起的。但是出云的酒倒可以去好好品尝。”
……
“我只是为了让自己能拥有个稳定的经商环境——仅此而已。”
“这般一来,我的天然理心流便能一口气名扬天下。”
“宗海大师!我听说幕府要求我们自此之后就定居在这座岛上了,请问这是真的?”
众人向着遥远的彼方笔直进发,身影一点一点地沉进在烈阳的照射下变得模糊的地平线之中。
蜿蜒的乡间土路上,道道从天空倾注而下的阳光,照射在僵在原地的绪方以及正向他展露出温柔微笑的阿町身上。
“在吉原的四郎兵卫会所做工的报酬也太低了吧?这样一来,我要等什么时候才能筹够能够进行武者修行的费用……”
“若是再让某些不轨之徒得到了此物……真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风爷!吹牛皮也不是你这样吹的啊,难不成你前几天所说的‘单枪匹马勇闯土匪营,以一己之力干掉三十多个土匪’也是真实发生在你身上的历史吗?”
“……我们两个已经可以去思考给我们的小孩取啥名字了……”
“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在吉原这种小地方待一辈子的人吗?”
只见牧村、浅井、岛田3人正整齐地坐在摆于该间茶屋外面的长凳上,手里都各端着一杯凉水。
“因此,为了谨慎起见,我认为还是得先设法将蝶岛的‘人柱’回收才行。”
“哈哈哈,那正好呢!有我们三个常来听你讲故事,风爷你也就不会感到寂寞了!”
宗海的话音刚落,男童的脸颊立即转阴为晴:
……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地让人请你吃东西啊……”牧村虽然嘴上这么吐槽,但还是默默掏出了自己的钱袋。
现在看来——果真不假。
“好了,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
风铃太夫朝正坐在她身后抱怨的青年戏谑道:
……
……
近江,某地——
江户,江户城,议事间——
……
双手叉腰的源一,明明已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了,他的眼中却仍然闪烁着不输给任何年轻人的昂扬的斗志之光。
连忙自床上坐起身的绪方,向房门外投去疑惑的目光。
在知晓了原因后,瓜生的神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他只是火付盗贼改的长官,无力去插手对丰臣氏的追剿,因此向松平定信做完汇报,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后,长谷川便收拢起了心神,像以往那样专心投入到火付盗贼改的工作上。
“主公。”岛田拍拍屁股,从长凳上站起,“我们要在出云这儿待多久啊?”
据某些和青岩上人较亲密的僧人所言:青岩上人最近时不时地就会说出“绪方一刀斋可能不是凡子”的奇怪言论。
……
说罢,浅井一口气将碗中凉水一口气饮尽。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场险些摧毁了整个高野山的山火是绪方所为,青岩上人却坚称: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证明是绪方一刀斋放的火!贸然称是绪方一刀斋蓄意破坏高野山,实在是太武断了!
……
他本还想着在做完这“定能吓松平定信一跳”的报告后,要在平常总是面无表情的松平定信的脸上,看到些有趣的表情呢……
“那么,第二件事呢?”绪方追问,“你要和我讲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
迎着琳头来的这锐利目光,绪方没有立即回应。
“这些天,我一直有让牧村去审问左右卫门那帮人,以及玄正。”
脸上泛起一抹难看笑容的绪方,缓缓拔出了大释天。
自是知晓榊原剑馆对绪方来说意味着什么的阿町,看了眼绪方此时的神情后,抬起左手包住绪方自刚才起便攥起的右拳。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不幸中的万幸吧。
“先将他押到会所里关着。”瓜生向身旁的同伴们道,“等奉行所的官差们来了之后,再移交给奉行所。”
……
“小町她开始学写汉字了吗……真丑……”
“近藤。”
和_图_书宗海试着去安慰男童。
循声望去——琳领着阿筑、初光、柴田仨人,缓步向间宫等人走来。
“啊,没钱了……”浅井从怀里掏出一个空荡荡的钱袋,“牧村,请我吃一串糯米团子吧。”
……
庆叔盘膝坐在厅房里,双手灵巧地组装着一只又一只的鸟笼。
“届时,只希望我还能活着,并能有幸见那人一面啊。哈哈哈哈!”
“是!”
“……我考虑考虑吧。”
绪方再一次地发出嘟囔。
“这样一来,就能多修炼一会剑术了,哈哈哈哈哈。”
……
“召回国吗……”斯库卢奇将手上的围巾重新盖回到脸上,“真遗憾啊……我还想在这片土地多探险一会呢……”
源一发出爽朗的笑。
“我是京都新见屋的半助。”老人向西野二郎躬身行礼,“前些时日有幸观看了由您来担任编剧的歌舞伎剧目:《一刀斋》。”
“愿意为了这种对自己无利,但却对万民有万利的事情这般自我牺牲。”
5个月后——
“真岛吾郎?木偶戏?”瓜生的一双美目因讶异而睁得浑圆,“……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写一部以绪……啊,不,真岛吾郎为原型的木偶戏吗?”
此时此刻,绪方的身影,和此前那道还无忧无虑地拿着木刀练剑的稚嫩身影重合在一起。
“你坐在那儿发什么呆呢?”
此前在大坂偶遇到石川兵马时,石川兵马有跟绪方说过:榊原剑馆还在,并且一直被阿咲、阿福等人精心照看着。
“是……我看错了吗……”阿福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喃喃道。
此时此刻,绪方的房间内,仅有他一人。
“我认为:最适合来保管八百比丘尼首级的人,果然还是非绪方君你莫属。”
说罢,琳轻轻地咳嗽了几声,然后再次直视着双目。
“那便是丰臣氏当时为在蝶岛上做实验,而投放进河流之中的‘人柱’。”
说罢,松平定信向着窗外长出一口气。
“邀请?”
“喂!庆太郎!有你的信!”这时,屋外传来了邻居的大喝。
因为几乎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可做,所以自夜幕降临后,绪方便躺在了自个的床上,以闭目养身来打发时间。
再回来时,庆叔已是一脸傻笑地捧着封朴素的信。
……
“所以,就法理上而言,八百比丘尼的首级本就属于你。”
“不会待很久。”琳应答,“毕竟——我们只是应绪方君的请求,在去长崎乘船前往琉球之前,顺路来出云这儿看看他许久未归的故乡而已。”
“请问,你们是?”
“嗯?”瓜生疑惑地循声转过头去。
长谷川将这封信粗略地看了一遍,将这封信叠好、收起。
“我可不想让我的剑法只传了我这一代就失传了。”
……
知了——!知了——!知了——!
“若是让他们发现了‘人柱’就是导致蝶岛那番惨象的罪魁祸首,那谁也说不准江户幕府会将这具从蝶岛打捞上来的‘人柱’用作何途。”
西野二郎像是石化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一色剑馆不幸在丰臣军偷袭大坂的那一夜中被焚为一堆废墟,但经过了3个多月的重建,一色剑馆已恢复回了原先的模样,又再次开始了剑术的教学。
“第二件事……是对你的邀请。”
还未到中午,便来了不少的客人。
……
“因听闻在真岛吾郎还于吉原的四郎兵卫会所当差时,和您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们就想着来采访采访您!收集下写作的素材!”
“好热啊……为什么都已经9月份了,还是这么热啊……”瓜生仰起头,以忿忿不平的神情,凝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
“啊,好!”阿福连忙应和一声,然后收拢心神,将注意力都放回到眼前的工作之上,抱着收拾好的碗筷,回到了后厨。
“而且,有了徒弟后,徒弟们也能帮忙一起发扬天然理心流。”
“在下对于您所编的这部《一刀斋》很感兴趣,有意将此剧搬上京都的舞台,因此在下特地来此地,就此事来与您商讨,不知您现在可有空否?”
对于中年人的求饶,瓜生自然是——理也不理。
在未来的某一天,说不定又能在某处碰见他。
看着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道场,一道道已经只能存在于绪方脑海中的声音,在绪方的脑海中响起。
问罢,琳的嘴角处泛起丝丝笑意。
(等下了黄泉……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大家……)
江户,某间普普通通的民屋里——
“您好,请问您就是西野二郎吗?”
石川剑馆的馆门因石川兵马外出寻找板垣等人的缘故而紧闭着。
“松平大人,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刚结束了在虾夷地的独自旅行的林子平,趴伏在桌案前,提笔在一沓厚厚的纸上写着什么。
“绪方君,你……作何想法?”
……
尽管阿町所写的每个汉字,都丑得令人不忍直视,但庆叔还是津津有味地一字一句地慢慢品读。
他只知道:笔直地向前走便是了。
“好了……休息得也差不多了。让我们回去接着讨论该如何增强军力,以及如何调查丰臣氏的动向吧。”
最终卷《一刀斋》——终!
“大白天的就敢在吉原里偷钱,偷的还是游女的钱。”
“长谷川大人!有人寄信给您!”
终章 修罗的传说——落幕!
一条蜿蜒的小径盘旋在一片宽敞的平原上。
“嗯?怎么了?”
“说你什么了?”没注意到阿町这个小动作的绪方,疑惑反问道。
“嗯,确有此事。幕府要求我们这些自蝶岛来的人,从此之后就定居在这座岛上。”
“果然是他给我写信了啊……”露出古怪神情的长谷川喃喃道,“专程写信感谢我当初在高野山助了他一臂之力吗……”
只要腰上还有刀,只要身边还有阿町在陪伴着他,他就不惧任何的危险。
“真的。”宗海含笑点头,“好了,想听故事的话,就赶紧止住眼泪吧。”
话说到这,近藤瞥了https://m•hetushu.com•com眼千叶正擦拭着的那尊“仁王像”,再次咧嘴一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和那名青年的缘分,还未断尽……
在被赐了一点赏钱,并得到松平定信的一句“辛苦你的报告了”之后,长谷川便回归了原先的身份与生活——火付盗贼改的长官,及人足寄场的管理者。
“这般考虑过后,唯一适合被托付此物的人……便只剩下绪方君伱了。”
2日后,夜晚——
“而左右卫门那些人也对我们的刑罚屈服,愿意以‘别再对他们动刑’为条件,对我们提供他们力所能及的帮助。”
当然——是有选择性的。
那处仓永当时伫立目送他的路边,自是再不见这个为广濑藩献出了自己的性命的忠臣身影。
“那你们……还真是问对人了!”
清风拂来。
发现了“食人鬼”的弱点,它们并非是不会死亡的——这自然是大大的好消息。
究竟是什么人抢走了这么宝贵的研究对象?
可不论怎么安慰,男童的表情还是渐渐垮了下来。
已不再握着木刀的绪方,孤身一人地在这只剩他一人的道场内,像以往那样练习着剑术。
“不是风爷你之前说的吗?想来的话可以随时再来。好了,风爷,快点再继续给我们讲故事吧!作为报酬,我们仨会帮你收拾你的家的!”
……
……
……
……
“其次……八百比丘尼的首级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物事,我想绪方君你也应该深有体会了吧。”
宗海足足思索了片刻,才总算是抱定好了“他迟早也会知道,瞒也瞒不了多久”的想法,向身前的男童柔声道:
斯库卢奇拿开盖在其面上的围巾。
撕开信封,抽出信纸,往信纸上瞥了一眼后,长谷川的眉头便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挑。
纪伊,高野山——
风魔话刚说完,这仨女娃娃便笑得前仰后合。
壮汉的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偏瘦削的年轻人。
脸颊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的阿町,声音细若蚊吟。
“岛田,你要吃吗?”
……
“有任何想问的,就尽管问吧!我定知无不言!”
他们的目标,是在今年的冬天来临之前,尽他们所能地修补好在此前的战争中被火炮轰了个大洞的外城墙。
坐在近藤身旁,和近藤一起在这间店铺里做工的千叶幸右卫门,一边擦拭着老板此前买来摆在店里辟邪用的“仁王像”,一边向近藤轻声问道:
……
火坂将他们曾经一起和真岛吾郎在东北剿匪的经历,以及他们为什么会下定决心写一部以真岛吾郎为原型的木偶戏的完整始末,简明扼要地告知给瓜生。
可谁知——在做完报告后,松平定信的表现……相当淡定。
看着已不再像此前那样盲目地崇信“和人的世界”,而是开始脚踏实地地为族人们做些有益事情的奥通普依,恰努普的嘴角翘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
眼中燃烧着斗志之火的秋月,再次提起手中的木枪。
看着馆门处所挂着的这副门匾,怀念、遗憾、懊恼……种种情绪攀上了绪方的双瞳。
脸上的那抹难看微笑,缓缓转变为平淡笑意的绪方,默默地紧了紧右掌里所牵着的阿町的手,然后抬起左手,将左手掌搭放在左腰间的大释天刀镡上。
若年寄北川,面含笑意地向正倚靠在窗边,眺望窗外景色的松平定信走来。
看着站在门口处的3个年纪都只在8岁上下的女娃娃,风魔苦笑道:
(绪方君,恭喜你!)
不一会儿,一封信件便呈到了长谷川的桌案上。
“没啥,就只是来告知一下你:欧洲那边的局势似乎越来越紧张了,法兰西国那边的革命运动闹得越来越大,为了增强军力、做好应对欧洲变化的准备,我们有可能要被召回国了而已。”
【注·若年寄:地位位于老中之下,专门负责辅佐老中的官职】
……
“哈?”脊背变得更佝偻了些的风魔,缓步从厅房内走出,向门口看去。
“千叶,你讲话还是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啊。”近藤哈哈大笑,“千叶,我打算在这个地方再工作2个月后,就离开江户,再次开始武者旅行,你要不要和我同行?”
于是,“高野山大火”就这么被幕府认定为“乃其他人蓄意而为,与绪方一刀斋无关”。
庆叔坐回到地上,一边哼着欢快的小调,一边继续制作着明日要拿去售卖的鸟笼。
长谷川最近忙碌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身体分割成两半。
瓜生脸上的古怪神情,渐渐变为了灿烂至极的微笑。
……
“她们姐妹俩那对被吉久为控制阿玖,而挟作人质的父母,仍被关押在琉球据点的某处,所以愿意跟着我们一起前往琉球,追击丰臣的残余势力。”
奥州,锦野町——
可就在这时,一道极陌生的浑厚男声自瓜生的身后响起:
一副早就知道了丰臣氏的存在与野心似的模样……
3个多月前,突然燃起的大规模山火,让山中众僧都认为这座已有千年历史的山火,要毁在这场大山火上了。
“宗海大师!宗海大师!”
京都,风魔的家——
蹦出奇怪言论的同时,他还常常出入收藏图书的府库,查阅和“佛灵显现”、“天雷”相关的典籍……
说罢,风魔转身回到厅房。
听着绪方这坚定的回复,琳的脸颊上泛起欣慰的笑意:“你愿意保管此物便好,这般一来,我也能安心了。”
“我还需要多加修炼才行啊。”
榊原剑馆。
近藤内藏助倚靠着墙角,盘膝而坐,细细端详着被捧于手中的佩刀。
江户,吉原——
“由丰臣信秀那个疯子所组建的势力,在之后又搞出了什么耸人听闻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红月要塞的领袖:恰努普与要塞内的年轻人们一起推运着一根巨大的木头。
和以往相比,仅有唯一的一处不同——在一色剑馆的二楼的某座房间里,常能看见一道倩影坐在窗边,眺望着天空。
绪方与跪坐在他床边的琳,进行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
“没啥。和-图-书只是在想我的师傅而已。”近藤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师傅现在如何了呢……”
就在这时——房外突然传来了琳的声音。
“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在终于读完最后一个字词后,他才依依不舍地将信纸叠好、收起。
只向琳摆了摆手后,便大步流星地继续沿着脚下的小径向前走去。
修罗的传说——落幕!
小径的某个路口处,坐落着一间简朴的茶屋。
琳说到这后,停了停,深吸一口气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说:
听着这声大喝,庆叔连忙像是触电了一样,从地上弹起,快步奔到门外。
“绪方君,我此次前来找您,主要是为了来跟您说2件重要的事情。”
瓜生把玩着手中的木刀,朝身前的一位被五花大绑、满脸惊恐的中年人投去蔑视的目光。
石川剑馆的馆主:石川兵马看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山路,发出长长的叹息。
“这里……是漫长旅程的起点呢……”
桌案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像书籍的封皮一样的纸张,上书4个大字:海国兵谈。
嘴角往下耷拉着的绪方松开了正牵着的阿町的手,独自一人缓步走到道场的最中央。
站到道场的中央,绪方扶刀向四周扫视了圈。
……
“阿逸,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站在同一个位置的2道身影,于同一时刻缓缓将剑高举过头,然后用力向前劈出,进行着最基础的剑术训练:素振。
“……我是个商人。”琳将头微微一撇,不再与绪方对视,“有一个安稳、和平的环境,对我这种商人而言,是格外重要的。”
万里无云。
(绪方前辈!正在比剑呢!伱发什么呆!)
在与琳等人汇合后,他们将前往九州的长崎乘船,前往琉球。
只到半晌过去,他回过神来后,才满面欣喜地点头如捣蒜:
……
“好!”阿福随意地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后,便迈着小碎步,奔到那张客人刚离开的餐桌旁,将上面的碗筷收走。
松平定信瞥了眼向他走来北川,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八百比丘尼的首级就交给我吧。”
在沉默许久后,他才抬起坚定的目光,与琳对视。
“没有。”源一轻笑了几声,摇了摇头,“不论我怎么努力,都没法再回到那时的状态。真遗憾啊……那种状态,应该就是所谓的可遇不可求吧。”
高野山的僧人们最近觉得他们金刚峰寺的住持——青岩上人有些奇怪。
“江户幕府之中,定也有着不少心思不纯之辈。”
说罢,琳向绪方扬起锐利的视线。
“不必啦。”绪方微微一笑,“看到她们生活得很好,这就足够了。”
原因无他——斯库卢奇将红月要塞所赠予的巨额报酬堆到亚历山大的眼前后,亚历山大的两只眼睛笑得都直接眯起来了。
见这二人摇头后,牧村掏出买3份糯米团子的钱,给自己、浅井、岛田各买了一根糯米团子。
……
“间宫!源一大人!”牧村向正一起站在不远处的某棵大树底下乘凉的二人高声问道,“你们要吃糯米团子吗?”
绪方微微推高头顶斗笠的边缘,遥望着遥远的彼方。
半井宗玄最近郁闷得厉害。
(绪方,安心地把免许皆传的证书收下吧。)
……
馆门之后……所有的景物都与绪方记忆中的景象,别无二致。
和以往相比,道场唯一的不同……就只有没了摆放到道场边沿上的木刀,以及失去了应该在这里面热热闹闹练剑的人而已。
天气风和日丽。
话说到这,阿町突然欲言又止。
纪伊,幕府用来安放蝶岛幸存者的小岛上——
直到半晌过后,才见琳清了清嗓子。
“绪方君,如何?你愿意……保管八百比丘尼的首级吗?”
“哦,当然可以!”
而得了这出好消息后没多久,一则坏消息突然到来……
“敝姓火坂!”壮汉朗声道,“最近正试着和同伴们一起撰写一部以真岛吾郎为原型的木偶戏!”
“绪方君,你在吗?”
他最近得了一个好消息,以及一个坏消息。
绪方抿紧双唇。
“啊,这件事我也有在想呢。”近藤咧嘴一笑,“果然啊,想要发扬我的天然理心流,不开剑馆是不可能的。”
琳理也不理源一。
“唉……我那几个傻徒弟到底在哪啊……”
将信封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看着信纸上那一个个写得别扭至极的汉字,庆叔哑然一笑:
当初……他就是在家老仓永的送行下,沿着这条路,离开了广濑藩。
“好啊好啊。”
这时,琳清冷的声音向众人刺来。
“倘若之后我的门下,能出一些有着‘仁王’之类的厉害称号、创下了无数壮举的徒弟就好了。”
“我我、我不敢了!”中年人惶恐地向瓜生磕头认错,“我我我、我再也不来偷东西了!请放过我!放过我!”
不一会儿,他便认出了当时他与仓永道别的地方。
店外面……除了风与阳光之外,再无它物。
时隔许久,他再次踏上了这条离开广濑藩的土路。
“以真岛吾郎为原型的木偶剧吗……”
“阿福!帮忙将那张桌子的碗筷收一下!”
“这……”宗海的神情稍稍一变。
“这里就是一刀斋的故乡吗……”浅井眺望四周,“感觉和萨摩藩没啥两样呢……都是在夏天的时候,能热得让人恨不得脱层皮下来。”
(全书完)
“……”绪方沉思。
听着琳的这质询,神情微怔的绪方,苦笑着抬起手挠了挠头发。
“要是能活个一百多岁就好了。”
……
笑声在众人的身周萦绕。
没一会儿,牵着手的夫妻俩便来到了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的道场。
长谷川原以为——在听完他的报告后,松平定信定会相当震惊,毕竟“丰臣氏的血脉没有断绝,时隔二百年后再次试图争夺天下”这种消息,怎么听都觉得耸人听闻、令人难以置信。
“比如……达到我和绪方君都未达之境界的剑士什么的。”
……
“绪方君,现在方便我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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