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乌恩卡姆依
第五百六十五章 传说中的巨X狙击手（下）
呼！
“现在，恰努普他们正趁着现在和军的攻势停止，抓紧时间讨论该如何应对和军的火器。”
得到“射击”的指令后，这名射手立即扣动扳机，然后将手中打空弹丸的肯塔基长步枪交给旁边负责填充弹丸的人，而自己拿过刚已做好射击准备的新枪。
而另外一名女性，绝大部分人就都非常眼生了——除了恰努普和林子平之外。
“恰努普先生，你要亲自率人出城？”林子平率先道。
“今日……说不定是这场抗争的最后一天了……”
风往这边吹的时候，带来一股浓重并有点使人讨厌的味道——这是火药的臭味与东西被灼烧后所产生的焦味混合而成的奇特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射击。”阿町放开抓着的枪管。
红月要塞，恰努普的家——
而稻森在从营帐中走出后，几名一直守在营帐外面的稻森的亲信便立即迎了上来。
他扬起厌恶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城塞。
因为他刚才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内城墙上，一脸希冀地看着在他的预期中，马上也要被轰出一个大洞的内城墙。
屋子的氛围，因林子平的不作声而变得更加压抑。
呜——！呜——！呜——！呜——！
砰！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戏剧……
响度不输给今晨外城墙塌陷的轰鸣炸起。
“今日能否解决掉那些火炮手、大筒手，事关我们的这场抗争的成败。”
城外，幕府军大营，全军本阵——
“大快人心啊！”稻森毫不掩饰自己得意的笑，“总算是将这可恶的城墙给炸塌了！”
“是！”
恰努普话音刚落下，在场众人无不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小姑娘。我姑且还是问你一句好了。你有想过在城破后，该如何自保吗？嗯？小姑娘，你在发呆吗？”
灼|热的弹丸自枪管中飞出，在空气中划出一条条滚烫的热浪。
大家簇拥着阿町，欢庆胜利——接下来本该是发生这样的场景……
射手的旁边，坐着4名负责填充弹丸的人，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负责将打空弹丸的步枪重新装填上弹丸。
所以——阿町将射击的任务交给了他人。
而同样是目瞪口呆的，并不仅仅是他们。
……
“现在这个时候，就别再纠结这些钱了……”稻森用无奈的口吻接话道。
阿町抓着枪管，双目紧盯城外的火炮手与大筒手，微调枪身。
阿町的肯塔基长步枪共有5挺，1挺拿来射击，另外4挺则拿来备用——这样的数量，已足够保证弹雨不歇。
“所以我今日也难得没有太多的伤员需要处理，可以早早地回来休息一下。”
一心期盼着在今日一天之内攻破红月要塞的稻森，自风雪降下后，就一直暗中祈祷着风雪早点停歇。
视力惊人的他，即使不用望远镜，也能清楚地看到和军炮阵的各个将兵的方位。
他仰起头，看向天空——映入眼帘的，是自天未亮时就将整片天空给挤得满满当当的乌黑云层给做了极漂亮的点缀的雪花。
最后——变为了欢呼。
在外城墙被轰出一个大洞时，内城墙上的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这一切。
然后是第4人中弹、第5人中弹、第6人中弹……
“雷坦诺埃，你去一趟仓库，将我们库存的油……”
……
爆炸叠加着爆炸，最后混合成将几乎整个炮阵都给笼罩在其中的特大爆炸。
……
雪下得极大。稻森刚抬头时，还是“中雪”，仅过了几个呼吸的时
ｍ.hｅｔusｈu•ｃom.ｃｏｍ间，雪势便变为了鹅毛大雪，同时夹带着强风。
但就在这个时候——
“有事要跟我说？”恰努普朝阿町投去疑惑的目光。
又有一名火炮手中弹，然后倒在雪地上哀嚎着。
“库诺娅。”阿町这时追问道，“你来得正好……我想问一下：我刚才听到了很密集的炮声，以及……像是什么东西倒掉的东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是那帮蛮夷所射的弹丸吗？”
于是，在放下望远镜后，稻森便立即用满是焦急之色的口吻朝身旁的传令兵大吼道：
因为距离有些远，所以弹丸在飞出一会后，就偏离了原先的轨道，飞行路线从直线变为了抛物线。
某些回过神来的将领，自觉地埋低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保持着沉默。
不知这弹丸是从哪飞来的，以及不知下一个中弹者是否是自己——这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恐慌的情绪以极为骇人的速度传播着。
“这是这小姑娘的东西。”库诺娅苦笑着拍了拍她背上的那个大布包，“我也不是很清楚这是什么，还蛮重的。”
见阿町没有回应她，库诺娅刚想抬手摇一摇阿町时，阿町便突然猛地将头抬起：
“我要亲自带头冲锋——给这场作战带来更多的胜算。”
林子平不作声，低下头。
与今日早上一模一样的一幕出现了。
在得知刚才都发生了何事后，阿町并没有立即对这件对整座红月要塞的人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大噩耗的事情发表任何感想。
枪声射击。
内城墙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着，为刚才的胜利而欢呼着。
一道道不断呼唤着恰努普的名字的大喊，突然自屋外传到屋中。
……
稻森的新命令还未说完，便看到有纷飞的雪花飘落到他的眼前，落在了他的军配上、铠甲上。
都不需要用望远镜去看，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阻挡了他们足足9日的城墙，被他们的炮火给轰出来了一个大洞。
“果不其然啊……”恰努普沉声道，“炮阵就没了……就派出普通的部队强攻吗……”
火炮手们推着他们的火炮。
所以不需要这名亲信提醒，稻森也知道于现在的这种环境下，他们的火器暂时是派不上用场了。
恰努普皱紧眉头看向屋外：“库诺娅？”
……
稻森还没走远，便又有一人大喊他的名字，将其叫住。
感到扬眉吐气的稻森，发出极快意的笑声。
“和军的火炮、大筒都摆在我们的弓箭、火枪射不中的地方，而我们也不可能派人出击，那样也只是送死。”
火药箱要比人体要小得多，所以即使是阿町，也不能保证能绝对命中火药箱。
“好，射击。”
“喂！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的肩膀！”
稻森双目无神地看着在爆炸过后，仍有火焰在肆虐的炮阵……或者说是“原炮阵”。
5杆样式和燧发枪稍有不同的火枪。
这些天，基本都是摆着副“什么东西都不在乎”的表情的库诺娅，此时难得面露几分严肃。
库诺娅的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长杆状的大布包。
阿町紧抓身旁步枪的枪管，调整着枪身。
……
“最近这段时间，每天都只能躺着，都快把我躺烦了。所以我想趁着现在能够坐起来和站起来了，多坐一坐、站一站。”
“那你说我们现在还能做些什么？”雷坦诺埃与林子平针锋相对起来，“默默等待风雪停下，然后坐看他们继续炮轰我们和图书的城墙吗？”
“我回营帐休息一下，等风雪停了或小了，立即第一时间告诉我。”
“这是一件极危险的任务。”恰努普一脸平静地说，“要出城、要直面和人的大军——这需要有足够分量的人亲自带头向前冲，其余人才有勇气跟上。”
……
随后渐渐出现了一点嘈杂的说话声。
“……除了派人出去干掉那些用火器的家伙之外，别无他法了……”在说完这句话后，雷坦诺埃像是腰杆失去了支撑力一般，缓缓弯了下来。
“他们需要为他们的这种愚蠢的负隅顽抗付出代价。”
叫住他的——是桂义正。
连见过世面的林子平都被阿町这样的射击技术给惊到，那就更别提其他人了。
此时此刻，阿町正紧紧跟在库诺娅的身后，因最近几日才刚刚恢复到能够正常走路的状态，所以她的脸颊仍旧没有什么血色，脚步有些无力。
“向火炮手和大筒手们传令！继续发射！将城塞的内城墙也给我……嗯？”
“很好……风雪停了。”在出了营帐后，稻森仰头看天，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然而——他们讨论到现在，也没有讨论出什么十全十美的方法……
……
恰努普的语气不带半点迟疑与犹豫，让人不容置辩。
“这小姑娘好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跟你说，执意要求我带她来见你。”
划着抛物线落下的弹丸落在了——那装满火药的火药箱上。
“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也讨论不出来什么……”
而现在，风雪终于停了，岂有再耽搁之理？
“稻森大人。”站在稻森身侧一名亲信此时轻声道，“这么大的风雪，可没法再用火器了啊。”
中弹者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柄巨锤砸向剩余还未中弹的人的心灵。
恰努普、雷坦诺埃、汤神……所有的人现在基本都是目瞪口呆。
“发现好东西了……”
“射击。”阿町用无悲无息的口吻朝身旁的射手说道。
大筒手们扛着他们的大筒。
很快，阿町便解开了这大布包。
阿町朝库诺娅投去惊讶的目光。
“把我们的狗拉雪橇都集中起来。这样多多少少能提升一点移动速度。”
“我亲自带一批最厉害的弓手出城，用火箭对火炮手、大筒手们展开射击，只要能够点燃他们的火药、引发爆炸，就能将他们全都轰上天。”
而作为此次大胜的绝对主人公——阿町。她现在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些许疲倦与笑意。
“……向第二军传令。”双目因愤怒而有些微微发红的稻森，咬牙切齿，“全军出阵，将红月要塞的最后一道城墙给我攻下！”
“……看来得等到今夜才能好好庆祝了。”汤神一边嘟囔着，一边攥紧了掌中的倭刀。
这过于戏剧的变化，让稻森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怀疑自己是否正在梦境中的错觉。
稻森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町一边嘟囔着，一边露出像是坏孩子成功做了出漂亮恶作剧的浅笑。
自己负责调整枪身，瞄准敌人。
周遭的氛围仍旧凝重——但凝重中多出了几分哀戚。
翻译再次将阿町的话翻译给射手。而射手随后赶忙放松抓枪的力道。
在这大布包被解开后，在场众人——包括刚才将这玩意给背过来的库诺娅在内，统统用震惊的目光看着布包给解开后暴露出来的物事。
“稻森大人！”
“冲下城墙，只不过是送死行为。”
“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你们都不要白费https://www.hetushu.com.com功夫来劝我了。”
因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的缘故，所以外人难以看清这布包内正装着什么玩意。
……
城外，幕府军大营，全军本阵——
“不必。”稻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此时此刻——
……
突然刮起一阵吹向恰努普他们这边的微风。
红月要塞，内城墙——
“你前两天不是说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坐着以及慢慢地走路了嘛。”
“恰努普先生。”阿町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全都从库诺娅那里听说过了。”
“肯塔基……长步枪……”林子平看着这5杆火枪，怔怔地说着。
“中弹？是哪里射出来的弹丸？”
“准备迎接炮击！和军的火炮待会应该就要打到内城墙这里来了！”面对这种对红月要塞的众人来说宛如天崩地裂的景象，恰努普最先反应了过来，高声朝周围的人这般吼道……
今晨让他们吃了巨大苦头、又拿对方没有办法的炮阵，现在已葬身火海——这种快意，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几乎所有人都自发地欢呼着、庆贺着。
“现在，那帮蛮夷的外城墙已被我们给轰塌了。想必胆子也吓破了。”桂义正缓缓说，“需要再次向他们劝降吗？”
“嗯？”恰努普用力挑了下眉，“库诺娅，你怎么把阿町小姐也给带过来了？还有——你背上正背着的那东西，是什么玩意？”
这名刚才嚷嚷着“不可能”的士兵，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捂着自己的肚腹，一边哀嚎着，一边倒在地上打着滚，鲜血霎时间便把他身下的雪地给染得一片通红。
而是先对库诺娅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在射倒了近二十余号人、清除了杂物、让视野更加清楚了一些后，她终于发现了她这一直寻找着的目标——放火药的箱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雷坦诺埃说得对。”这时，恰努普低沉的嗓音响起，“我们现在除了出城解决掉他们的火炮手、大筒手之外，别无他法了。”
“向火炮手和大筒手们传令！”稻森朝刚迎上来的亲信们高声道，“给我轰塌那帮蛮夷的最后一道城墙！”
稻森现在很想给自己来一拳，看看自己是否真的在梦境中。
恰努普取下背后的弓箭：“和军要攻上来了！准备迎敌！”
“换其他人来带头冲锋，效果肯定都远不如我来亲自上阵。”
而射手则只需要扣动扳机即可。
“他中弹了！”
……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那名除了恰努普和林子平之外，其余人都很眼生的女性，正是阿町。
……
1个人负责瞄准，1个人负责射击，4个人负责装填弹丸——这样的“射击小组”咋一看有些另类，但就是这么另类的组合，给了城外的火炮手、大筒手们一记迎头重击。
说罢，稻森起身离开了屁股下的马扎。
“不可能！这么远的距离！哪可能射得中……啊啊啊啊啊啊——！”
红月要塞，库诺娅的诊所——
而爆炸后所产生的火浪将其余火药箱中的火药也都给一并点燃。
在这个时代，即使是欧洲那边最先进的火炮、火药，都极怕雨天、风雪天——因为在这样的天气下，火药极容易受潮。
在炮阵被轰飞后，内城墙上一开始是寂静。
她从刚开始，就在寻找着一样东西。
刚刚还在刮着风雪的天空，现在已停止了咆哮，连乌云也稍稍散去了一些，隐隐有些阳光从乌云的缝隙中透出。
和图书截至目前，一景一幕都与今晨一模一样。
“这么远的距离，哪可能射得了这么精准……啊啊啊啊啊啊啊——！”
并不想站着和人说话的库诺娅，盘膝坐在阿町的旁边，一边用熟练的手法清理着从不离身的烟枪里的烟叶残渣，一边接着说道。
“竟然能在这个时间段看到你回来，真是稀奇啊……”
“不需要再劝我。”
在上百名士兵的护卫下，缓缓步出军营。一直行进到今日早上的射击位置后才停下，然后开始往各自负责的火炮、大筒里装填火药、炮弹。
恰努普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
掉落进火药箱中的弹丸，点燃了火药，引发了爆炸。
某人突然捂着自己的左肩，倒在地上，在地上一边翻滚着一边发出凄厉哀嚎。
“嘛……我的确有说过这种话。但你也要记得多休息，不要过于勉强自己啊。”
又有一人被弹丸击中，这一次，他被击中的位置是大腿。
“成功了……”提着自己的那柄倭刀的汤神，看着远处的那一大团将和军的炮阵给尽皆葬送的炮阵给葬送的火焰，下意识地低声呢喃着，“成功摧毁和军的炮阵了……”
“……库诺娅，你真的好镇静啊……”阿町忍不住用错愕中带着些许不解的语气低声说道，“外城墙被轰出了一个大洞，你竟还能如此淡定……”
“应该就是那帮蛮夷所射的弹丸！”
城外，幕府军大营，全军本阵——
……
……
库诺娅用寥寥几语，概括了才刚结束没多久的事情。
今天早上，还成功立下过轰塌外城墙的彪悍战绩、自己寄予厚望的炮阵，结果仅转眼的功夫，便全数葬身在了火海之中。
阿町的身体还很虚弱，她受伤的位置还是锁骨的那一片位置，因此难以承受肯塔基长步枪射击时的后坐力。
其中一名女性，是在场众人都十分熟悉的库诺娅。
“而且和军还有骑兵。一旦看到我们派人出城，他们能立即派出骑兵来围剿我们。”
“同时，我亲自上阵，也能最大程度地鼓舞士气与斗志，让这场作战的胜算多多少少上涨一些。”
……
“这些弹丸到底都是从哪儿射来的！”
为求一击即中，阿町现在专注得可怕，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缓了。
“这些天，那帮蛮夷有无数次机会来向我们投降，但他们都选择负隅顽抗。”
“我不是都说了很多次了嘛。”库诺娅耸耸肩，笑了笑，“我这人可是见惯了不少的风浪的哦。见惯了大风大浪，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我慌乱的哦。”
“……现在突然下起了很大的风雪，让和军的火器都暂时用不了了，所以和军的攻势现在暂时停止了。”
直到炮阵迟迟不发炮后，稻森才一脸疑惑地用望远镜查看炮阵，然后便看到了被一个接一个打翻的火炮手、大筒手们。
“恰努普！恰努普！恰努普！”
“我说不定……能帮上一些忙。”
雷坦诺埃：“恰努普……”
“雷坦诺埃，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
刚才，稻森打了个小盹——因心情舒畅的缘故，稻森难得地睡了个极为香甜的觉。
库诺娅将清理干净的烟枪塞回进怀里。
“向炮阵传令！让他们立即撤回来！”
“库诺娅小姐，你可以带我去恰努普先生他们那儿吗？就现在。”
“可这样跟自杀没什么两样。”就坐在雷坦诺埃对面的林子平毫不客气地驳斥道，“你刚才应该也有看到吧，那些火炮手、大筒手的身旁，可是有不少和_图_书护卫的。”
库诺娅这时才发现，身旁的阿町已在不知什么时候，微微垂着脑袋——一副正在思考什么的模样。
稻森是直到有足足十余号人被阿町的远距离狙击给打翻后，才注意到炮阵的异样。
……
“趁着现在和军的攻势还未再次开始，开始动员大家，制造火箭把。”
“何事？”稻森转身看向桂义正。
“所幸那个恰努普的后撤命令下得及时，外城墙上的所有人都赶在城墙被轰出一个洞之前逃离了城墙，只有几人因不慎被城墙破裂后所溅出的碎片给砸到而负了轻伤。”
越来越多的人被不知从哪个地方射来的弹丸给击中。
“刚才的那一波轰击，我们带来的炮弹和火药少了起码三分之一啊……”这时，另一名亲信抽了抽嘴角，用惋惜的口吻接着说道，“这些都可不便宜啊……”
“发生什么事？！”
这名突然倒地、哀嚎的火炮手，自然是把周围人都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怎么了？！”
周围的将领们，他们现在的表情也与稻森差不多。
库诺娅：“也没啥大不了的。”
但陡然响起的海螺声，则让大家的欢呼声戛然而止。
自和军的攻势停止后，恰努普他们便紧急展开了会议，商讨该拿和军的火炮手如何是好。
阿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布包内所装着的，是5杆火枪。
“好厉害……”林子平一脸呆愣地看着远处已经大乱的火炮手与大筒手们，“虽说用的是以射程与精度著称的肯塔基长步枪，但这样的射击技术，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说到这，阿町将库诺娅正背着的东西拿了下来，放到了地上，然后将紧紧包裹着里面的物事的布给解开。
砰！
这凄厉的哀嚎，让景象慢慢开始变得与今晨截然不同。
库诺娅刚回到诊所，便看到现在正倚着墙壁坐着的阿町。
“啧……”稻森撇了撇嘴，露出极不悦的表情，“天公不作美啊……竟然在这个时候下这么大的风雪……”
过去了不知多久，本阵这沉默到有些诡异的氛围，终于被稻森所打破。
“小姑娘，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门帘被一把撩开，2名女性顺着被撩开的门帘，出现在了恰努普他们的视野范围之内。
林子平：“……”
轰！
众人刚想去查看这第2名突然中弹受伤的同伴——
雷坦诺埃刚想再说些什么时，被恰努普率先出声打断道：
“而这样的作战是我提议的，由我来做那个带头冲锋的人，最为合适。”
但他知道——若不快点将人给撤下来，他这数量本就稀少的懂得操作火炮与大筒的人才就要死光了。
城外，原本正期待着看到红月要塞的内城墙也被轰出一个大洞的稻森，现在也是瞪圆双眼，张大着嘴巴。
“被抓得这么用力，这样我很难瞄准。”
一名负责替阿町充当翻译的年轻人，立即将阿町刚才所说的话，翻译给蹲坐在阿町旁边的射手。
稻森一挥掌中军配：
稻森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缓步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我知道……”稻森沉声道，“没办法了……让火炮手和大筒手们都先暂时撤回来。等风雪停了后，再解决这座城塞的最后一道城墙。”
雷坦诺埃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满腹的话语化为了一道长叹。
“就只是城外的和军动用了火器，将我们的外城墙给炸出一个大洞而已。”
“还让我帮忙把这蛮沉的玩意也给一并背过来。”
“库诺娅，你回来了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