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江户城御前试合
第三百九十三章 “御前试合”开始！
“真岛君？”
“有些想拭目以待了。”
在得知绪方已报名参加“御前试合”后，瓜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轻声感慨道：
瓜生话音刚落，绪方便立即耸了耸肩，笑道：
绪方披着四郎兵卫会所的那件专用的深蓝色羽织。
当时琳在和浅井说这些话时，绪方刚好也在场。
而这些人的目光也让浅井更加地难堪。
听到风铃太夫的这番话后，瞬太郎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叮嘱了一番极太郎后，炎魔又将目光挪转到了瞬太郎身上。
……
极太郎和真太郎二人的关系并不算特别要好。
“你肯定也早就发现了吧？炎魔大人早就已在明里暗中，表达了不知几次的对瞬太郎的不满。”
长谷川若是探听到了不知火里的动向，便派可信的人来和正在吉原“上班”的绪方接触。
“而且……姑且不论你们不知火里的残酷。”
“你可是我不知火里的‘四天王’之一。”炎魔沉声道，“怎可有如此滑稽的打扮。”
真太郎用仍旧平静得像是没有任何感情|色彩掺杂在内的语气说道。
炎魔刚刚突然发布紧急召集，瞬太郎被迫被叫醒，这已经让瞬太郎有些不悦了。
瞬太郎的话音刚落，炎魔便沉声道：
“不可松懈了。这‘御前试合’对现在的我们来说有多重要，我也跟你说过很多遍了。”
但已经有不少结束了今天的工作的人急不可耐地揣着今天所赚来的钱，抑或是存了好多天的钱，兴冲冲地直奔吉原。
不自觉放慢脚步的极太郎，其眼中所闪烁的奇特光芒和刚才相比要更耀眼了些……
听着绪方这句无奈的发言，瓜生轻笑了几声后，站起身。
然后发出一声轻轻的长叹。
“大家对你这个大功臣、大英雄热情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
“不。”绪方摇了摇头，“若不是因为我参加了‘御前试合’，否则我肯定不会去看这些书的……”
并不打算浪费这段等瓜生回来的空闲时间的绪方，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
这是绪方在今天下午刚买来的。
躺在榻榻米上的瞬太郎轻声道。
真太郎为人沉默寡言，做起事来一丝不苟。
……
江户，吉原，见梅屋，风铃太夫的房间——
向这2人举手以示回应后，绪方大步地进入了会所内。
绪方刚想出声说些什么，身前的房门便“呼”地一声被直接拉开。
“说不定还能连带着让老中大人对我们的印象转好。”
“为什么我又要扮女人啊……”
说罢，瓜生拿起自己刚端来的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口气饮尽。
多次的女装，似乎也让浅井习惯了下来。
“前绪方”虽然只是广濑藩的一名下级武士，但他也有好好地在寺子屋中接受过完整的教育。
终于抵达那一间间专门供会所役人们休息的房间前后，因为每座房间的房门都紧闭着，也不知道哪座房间是有人或没人的，所以绪方随意地走到了一座房间的房门前，轻声问道：
昨天晚上夜已经很深的时候，瞬太郎一如往常地突然闯进她的房间。
“有瞬太郎那家伙在呢。哪轮得到我继任为第18代目炎魔。”虽然极太郎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中还是奇特的光芒在闪烁。
浅井之所以又是一副女人的打扮，也都是拜琳所赐。
房间内仅剩绪方以及那张重新出现“桃子”状压痕的坐垫。
“我们这里不需要太冗杂的礼节。”
正在会所大门外站岗的2名会所役人似乎认识绪方，在见着绪方后，便用热情的口吻向绪方大声问好着。
“神秘？”绪方挑了挑眉，“为何这么说？”
“御前试合”——开始了！
白天抽空复习下四书五经，晚上到吉原那“上班”。
时不时地能在半路上见到与他擦肩而过的人。
在看到瞬太郎身上的这件辣眼睛的女式和服后，炎魔的眉头立即皱紧了起来。
就如瓜生所说的那样，截止到绪方进来之前，这座房间内只有她一人。
“极太郎，还有7日，‘御前试合’便要开始了。”
“嗯，好啊。拜托了。”
在穿过吉www.hetushu.com.com原的大门后，绪方便与牧村、浅井二人暂且分手了。
“你起码也反驳一下啊……”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前几个月就有一个名叫阿町的女忍叛离不知火里，现在又多了一个新叛忍。”
虽然没能一口气查出不知火里的根据地在何处，但能知道大概的位置，也让绪方等人省了不少的功夫。
“今天下午，炎魔突然把我们‘四天王’召集了起来……”
听到瞬太郎的这番说辞，炎魔的脸上立即冒出了数条黑线。
随后直起腰。
四书五经都有规规矩矩地学过并通篇背诵过。
“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的适合参加‘御前试合’的人了。”
“瓜生小姐，你刚在吉原中巡逻完回来吗？”
“虽然以前也有很多叛忍，但这些年的叛忍格外地多。”
多次的化妆，让浅井也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化女性妆容的方法。
既然不能让长谷川派人直接将不知火里的情报送到他们隐匿的旅馆内的话，绪方他们便想出了另一个办法：由刚好正在吉原那里做“间谍”的绪方来充当线人。
“别说这种感觉怪悲伤的话……”
“炎魔他肯定也早就察觉到这一点了。”
“还认识能够直接联络上那个‘鬼平’的朋友。”
“毕竟……”
绪方他们并不打算让长谷川知道他们所隐匿的旅馆在什么地方。
“现在这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比较清净。”
绪方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了浅井当时的表情……
“极太郎，你可别糟蹋了这难得的好任务。”
“这段时间的叛忍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啊。”
绪方凭着自己的记忆，在并不算大的会所宅邸内穿梭着。
浅井此时此刻的表情是这样子的：w(°Д°)w。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地流逝。
毕竟知道他们的隐匿地点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只要你能出色完成炎魔大人交予给你的这个任务的话，定能大大取悦炎魔大人。”
……
虽说二人的关系不怎么样，但为了打发这无聊的走路时间，极太郎还是率先向真太郎搭话道：
“……哼。”炎魔在沉默了一会后，用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懒得管你了。”
“前有绪方一刀斋，后有你。都是不得了的剑豪。”
因为平常话不多、只会闷头做事的缘故，所以让人都猜不透他平常都在想些什么。
说罢，瞬太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在从长谷川那获知了不知火里根据地的大概位置后，琳便立即将这情报传达给帮他们寻找不知火里根据地所在地的“东城屋”。
“你是‘四天王’中唯一一个接受过完整的汉学教育的人。”
“来，真岛君，这是你的茶，有点烫，慢点喝喔。”
绪方今天算是稍微来早了些，所以打算在会所里找一间空着的房间暂且坐着休息一会呢。
“四海升平，除了偶尔有扛锄头的起来闹事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战乱。”
“你是我整个江户中唯一一个交心的朋友，我除了来找你之外，也没有其他能去的地方了。”
瞬太郎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言简意赅地跟风铃太夫说清。
见极太郎的表情坚毅，语气坚定，炎魔轻轻地点了点头。
至于具体是哪个地方，就只能再慢慢去查了。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确保长谷川不知道绪方等人的隐匿地点，也方便长谷川及时将情报传达给绪方。
“你们不知火里的各种破规矩那么多。”
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听到。
“瞬太郎，我把你也叫来，就是为了好好地问问你。”
说罢，真太郎将身子一拐，拐进旁边的小道中。
瞬太郎刚刚正在睡午觉。
“就先在此分手吧，我要着手组织人手去捉拿那个叛忍了。”
“叛忍数量的持续增加，只说明了一件事——大家都不想再做不知火里的忍者了呢。”
说罢，一抹坏笑在瞬太郎的脸上浮现。
“我说……”风铃太夫用一副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朝身前侧躺在她房间榻榻米上的瞬太郎说道，“你最近是不是闲过
hetushu.com.com头了啊？怎么天天都往我这里跑啊？”“不知火里越来越不行了啊。”
“这样啊……”瓜生换上无奈的微笑，“真岛君，你如果想找房间休息的话，其实不需要这样询问里面是否有人的哦，直接拉门进来就可以了。”
“我要说的都这么多，你们都可以回去了。”
瞬太郎将身子向后一仰，仰躺在榻榻米上。
“并不是……”瓜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之所以想要参加‘御前试合’，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
瞬太郎和他们二人所住的家不在同一个方向，但真太郎和极太郎二人所住的家却是在同一个方向。
在发现到绪方正看着这张坐垫后，瓜生立即微红着脸快步走到这张坐垫旁，然后挥手将这张坐垫的凹陷给拍平。
也正因为喜欢睡午觉，所以瞬太郎最讨厌在睡午觉的时候突然被叫醒。
在闯进她房间后，瞬太郎便兴冲冲地跟她说：他今夜闲得无聊，到许久没去过的罗生门河岸逛了逛，随后竟偶遇并顺利认识了之前以漂亮的身手将使用宝藏院流枪术的那名为“真岛吾郎”的年轻武士。
“说得也是呢。”
“瓜生小姐，你把我和绪方一刀斋并列作一块，实在是太抬举我啦。”
房间的中间位置摆着一张坐垫，坐垫上有着桃子形的凹陷——这想必便是瓜生刚才坐在这坐垫上时，所坐出来的形状了。
“别这样。”绪方忍不住露出苦笑，“大功臣、大英雄什么的，我可当不起。”
绪方3人此时的打扮和昨夜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并不是。我只是见现在时间还早，所以打算先在会所内找间休息间暂且休息一下。”
“真岛君，你来这里做什么？是有事要找我吗？”
“浅井，你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就先继续男扮女装，和牧村一起潜伏在那四季屋中，设法从极太郎那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吧。”
在瞬太郎起身离开后，极太郎和真太郎二人也紧随其后。
听完绪方的讲述后，已于刚才重新在那张坐垫上盘膝坐定的瓜生莞尔一笑：
让东城大吾这个“东日本雅库扎世界最高权力者”不用再浪费时间和人力进行地毯搜查，将人手集中派遣到长谷川所说的那2地。
如果炎魔特地把他们叫来，是为了讲一些很要紧的事情也就罢了。
“既然这个捉拿叛忍的任务是交给真太郎的，那直接把真太郎给叫来不就行了吗？何必把我和极太郎也叫来呢？”
为了避免太过频繁地前往四季屋、招致极太郎的注意，在琳的安排下，牧村和浅井这7天下来，只去过四季屋3次。
吉原大门外所连接的那条大道尽头处有着一颗柳树，名为“见返柳”。
不少客人在吉原游乐一番、离开吉原、走到这棵柳树旁后，往往会因食髓知味而回首望向吉原——这便是“见返柳”这一称呼的由来。
……
“以前一直听人说出云那里是百万神明居住的神域，自古以来盛产人杰。”
“瓜生小姐，你也对‘御前试合’感兴趣吗？”绪方问。
“是我的错觉吗……”绪方刚在榻榻米上坐定，便用无奈的口吻说道，“我总感觉会所的大家似乎都对我热情了好多啊……”
究其原因，还是二人的性格不怎么合。
瓜生快步地离开了房间。
“真岛君，你原来那么好学的吗？”
“这件啊？”瞬太郎扯了扯上身的衣襟，“前些天在江户闲晃的时候，发现这件衣服很漂亮，所以就买来试穿了一下，结果发现穿起来还挺舒服的，所以就继续穿着了。”
绪方循着瓜生侧过身子所让出的空位进到房内。
这本书的封皮上写着大大的两个汉字：《礼记》。
瓜生的额间有薄薄的细汗附着其上。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用无奈的口吻率先这般说道后，绪方率先扶着自己腰间的佩刀，大步朝前方不远处的吉原大门口走去。
仍旧穿着那件女式和服的瞬太郎，大大咧咧地侧躺在房间地榻榻米上，左手支起，撑着脑袋。
“你准备得如何了？”
……
和_图_书这3次中还有1次扑空——扑空的那一次，极太郎并没有去四季屋喝酒，而是直接进了游女屋开始循环。
“一旦犯了什么大错，就有可能要被贬成和奴隶没什么两样的‘垢’。”
“本来我还有些不信，但现在我已经有些相信。”
“如此残酷的环境，把人逼走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而且“前绪方”在寺子屋中学得还算刻苦。
“自3年前的那事件以来，瞬太郎便越发地自由散漫，不将我不知火里的戒律放在眼里。”
发现绪方正在看《礼记》后，瓜生好奇地问道：
“……你说得没错。”瞬太郎在大笑了几声后，脸上的表情转变为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神色，“现在已经不是二百年前的战国乱世了。”
毕竟他可是答应了长谷川，要和长谷川互利互惠、帮长谷川的忙的。
“请问里面有人吗？”
这声音对绪方来说，简直不要太熟悉。
“真岛君，我打算去拿点茶水喝，你要吗？”
虽说真太郎已经走远了，但真太郎刚才和他所说的话，仍在极太郎的耳畔不断回想。
“在炎魔大人早就对瞬太郎极为不满的当下，由其他能力可能没这么强，但是却讨炎魔大人喜欢的人来接任第18代目炎魔之位，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在与长谷川平藏达成合作后的第二天，牧村便依规定前往了火付盗贼改的总部，从长谷川平藏的手中领到了标绘着不知火里根据地的大概位置的江户城地图。
……
绪方、牧村、浅井3人此时正站在吉原外的见返柳旁。
当然——绪方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将他参加“御前试合”的真实原因给说出来。
终于，7天过去了。
瞬太郎这句莫名其妙的爆论，让风铃太夫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惊讶。
“若能得到‘御前试合’武试的头名，定能让将军大人对我们的印象大大改观。”
“……我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不知火里的人心有些不稳了。”
“这种‘天下似乎已经不需要忍者’的忧虑，已经让我们不知火里的不少忍者都人心惶惶。”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所以绪方一五一十地将他已参加“御前试合”的事告知给了瓜生。
“四书五经学得比你好的，没有你能打。”
但为了保险起见，绪方决定还是在“御前试合”还没开始的这段时间内，抽空复习一些四书五经中的一些比较难背或是容易背错的部分。
向绪方科普完他们这儿的小知识后，瓜生侧过身子。
炎魔将目光挪转回极太郎身上。
“万无一失。”极太郎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真岛君你昨天仅靠自己一人便成功将前来抢功的火付盗贼改官差给抢走的事迹，早就已经在会所这儿传开了哦。”
若是让长谷川发现琳和间宫也和绪方、牧村他们待在一起，谁也料不定将会发生什么。
绪方低头看着身高只勉强到他胸膛这个高度的瓜生。
“嗯。”极太郎冲真太郎摆了摆手，以示回应。
“如果只是为了顺便提醒我们日后在江户要注意那个叛忍，那也不需要特地把我们两个也叫来吧？这点小事让其他人来代为传达不就可以了。”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炎魔似乎真的就只是为了讲一些让别人来转述也可以的小事。
说罢，瞬太郎从榻榻米上坐起身，然后用力伸了下懒腰。
因为瞬太郎与极太郎、真太郎二人所住的屋子并不在同一个方向，所以在出了炎魔的家后，瞬太郎便连声招呼也不打，直截了当地与极太郎、真太郎二人分道扬镳，大步走在返回自己屋子的路上。
“日后将第18代目炎魔之位让给你的可能性，说不定还能大大增加呢。”
再加上琳和间宫二人也是长谷川一直在追捕的通缉犯。
“御前试合”不允许女性参加——光是这点规定就注定了瓜生跟“御前试合”无缘了。
“炎魔大人很重视此次的‘御前试合’——相信不需要我多说，你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总之——极太郎你自个好好努力吧。不要辜负了炎魔大人对你和_图_书的期待。”
而认识绪方的，都无一例外地用热情地有些吓人的态度来跟绪方打招呼。
绪方故意装出一副没有过多注意到这张坐垫的模样，随意地盘膝坐在了房间一角。
如果到头来连“御前试合”的文试都没通过，那可就笑掉大牙了……
绪方的上班时间是天黑下来的时候。
“极太郎，你难道没有发现炎魔大人和瞬太郎的关系越来越差了吗？”
“你昨天晚上不是跟我说你在罗生门河岸那里新认识了那个真岛吾郎君吗？你可以去找他啊。那人现在就在四郎兵卫会所那里工作，想找他应该也挺容易的吧。”
“只要让炎魔大人开心了，并让炎魔大人看到你出色的能力，说不定能博得几分炎魔大人对你的青睐。”
“现在这个时代，早就不需要什么忍者了。”
静静地听完瞬太郎的这番话后，风铃太夫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微笑道：
“搞得我都想去亲眼看看出云那片土地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了。”
“就是因为连可以替我的人都没有，我才觉得麻烦啊。”极太郎撇了撇嘴，“相比起这种麻烦的玩意，还是刺杀之类的任务比较适合我啊。”
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拉开房门的人，同时也是刚才那道声音的主人，正是瓜生。
做事一丝不苟的真太郎自然是同喜好酒与女人的极太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
这7天的时间，绪方过着还算规律的生活。
“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不能参加‘御前试合’就不参加吧！”
“真岛君，你参加了‘御前试合’吗？”瓜生的脸上布满惊讶。
望着一副抓狂模样的浅井，绪方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想不出来要说些什么才合适……
“当然，也不会要求你们两个每天都去，每天都去的话，说不定会引起极太郎那人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了吗？”
“总之，你先进来吧。”
这些与绪方擦肩而过的人中，不认识绪方的都无视绪方，或只是礼貌地点头示意。
“前绪方”的记忆，再加上绪方本人的记忆。两个记忆相加，虽然不至于让绪方成为什么“汉学大师”，但还是能完整地将四书五经背诵下来。
“论剑术，论事迹，我可是没有一项能比得上绪方一刀斋的啊。”
因为热情过头了，都让绪方感到有些不适应……
牧村、浅井二人将“埋伏”在四季屋的周边地带，等待极太郎的到来——毕竟不可能一直在四季屋空坐着等极太郎来到。
优哉游哉地睡个舒服的午觉，一直都是瞬太郎平日里最大的爱好之一。
“炎魔大人。”瞬太郎打了个哈欠，“特地叫我们过来，就只是为了跟我们说这些事吗？”
极太郎和真太郎像是早就习惯了瞬太郎这种对他们很冷漠的行为似的，也不理会连声招呼都不跟他们打的瞬太郎。
“嗯。”瓜生点了点头，“我刚绕着吉原巡逻了几圈，现在正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
“至于之后什么时候可以暂且休息、不用再去，就再由我来定夺。”
“我特地将你和极太郎也叫来，当然不只是为了跟你们传达这点事情而已。”
以上，便是琳今日和浅井所说的话。
之前瓜生带绪方熟悉吉原的布局时，有带绪方来过会所内的那些专门供会所的官差们休息的房间。
真太郎用平静的口吻说道。
而绪方则在穿过吉原的大门后，就直接向右拐，进入四郎兵卫会所。
与此同时——
听着这声音，绪方忍不住挑了下眉毛。
长谷川答应给予绪方等人的好处，除了告知不知火里根据地的大概位置之外，还有帮绪方等人留意不知火里的动向。
“最近几年，几乎每年都有那么几个忍者叛逃不知火里。”
“这‘御前试合’真是麻烦啊……真不想参加这种这么麻烦的玩意……”
这让瞬太郎刚刚在讲出那番话时，语气中已带着颇为明显的名为“不快”的情绪。
“我之前有跟你说过吧？我最近这段时间的确挺闲的。”
自绪方报名参加，再到“御前试合”开始，共还有7天的时间。
说到这和-图-书，风铃太夫顿了下。
一副很想抓狂、很想大声咆哮，但是又强忍住了模样。
瞅了一眼瓜生额头上的细汗后，绪方问道：
绪方是有着“前绪方”的记忆的。
“真好啊……我也想参加‘御前试合’……”
解释完来龙去脉后，瞬太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虽然现在还只是天色刚微微擦黑而已，还没到吉原真正热闹起来的时间段。
“唉……”
“连武士都是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哪还有我们忍者什么事呢？”
“总之今天晚上你们两个就先再次四季屋一趟。”
而绪方本人穿越到江户时代之前，在对所谓的国学有异样的偏执的父母的严厉要求下，绪方也同样刻苦学习过四书五经。
说罢，瓜生上下打量了绪方几眼。
于是——绪方每夜晚上都来吉原“上班”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绪方的话音刚落，这座房间的房门后便响起了一道对绪方来说相当耳熟的声音：
“……真岛君，我总感觉你很神秘呢。”
牧村和浅井二人并不是每夜都有去四季屋那蹲点。
于是二人便自然而然地一起并肩同行。
风铃太夫的这句话不仅没让瞬太郎不快，反倒还逗得瞬太郎笑了起来。
没好气地跪坐在瞬太郎身前后，风铃太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然后朝瞬太郎说道：
“也不知道炎魔他要怎么出招来挽救这浮动的人心呢？”
“还有着那么厉害的身手，跟精锐的火付盗贼改为敌，还能一口气打败对方25号人，而自己几乎连点伤都没有。”
只说他觉得“御前试合”挺有意思的，所以打算去凑凑热闹。
“你说真岛吾郎君吗……我和他也只是认识，还不算是什么朋友啊。不过你这提议倒挺不错，以后有那个心情的话，我再去找他多聊聊好了。”
“我觉得即使你们不知火里的规矩宽松，肯定也仍旧有很多人想叛逃。”
牧村穿着普通的衣服。
“身上穿的衣服并不算差，腰间的佩刀感觉也是那种高级货，感觉你应该不是很差钱的人，但却会跑来我们四郎兵卫会所这里工作。”
“炎魔大人，有什么关系呢？”瞬太郎耸了耸肩，露出一抹无所畏惧的微笑，“不知火里的诸位忍者又不会因为我穿了这身衣服而士气大跌。”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大家可以像以往那样对待我，不需这么热情……嗯？瓜生小姐，干嘛这样看着我？”
说罢，瓜生抬起手抚了抚自己那并没有比男人鼓起太多的胸脯。
盘膝坐在坐垫上的瓜生，正朝绪方所在的方向前倾着，将耐人寻味的目光投射在绪方身上。
在炎魔下达了解散命令后，老早就盼着可以早点回去的瞬太郎最先站起身来。
而绪方便成了线人。
说罢，绪方便将他刚才在进了吉原后，遭到许多会所役人的热情对待的事，告知给了瓜生。
听到绪方的这番话后，瓜生沉默了一会。
今日绪方的确是来早了一些，现在的天色也只是才刚刚有些擦黑而已。
“即使风魔之里早就没了，全天下已无任何的竞争对手，我们所能接到的可以让我们大显身手的任务，还是一年少过一年。”
……
现在的浅井，以可以以一副很平静的态度来自个穿上女装，并自个化妆。
对于极太郎的搭话，真太郎也积极地做出了回应。
相比起热闹过头以及有陌生人在场的房间，绪方肯定是更想在那种清净、而且房内的人都是他认识的人的房间内休息。
“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怎么回事？”
江户，吉原外，见返柳旁。
江户城北边和东边的群山中画着2个大圈——据长谷川所说，不知火里的根据地就在江户城北边或东边的群山某地。
“比你能打的，四书五经没有你学得好。”
在从浅井这名美少女的身旁经过时，绝大部分的男人与女人都忍不住回首打量着这美少女。
就在绪方认真地观看着手中这本四书五经中字数最多的“礼记”时，端着一个大茶盘的瓜生回来了。
而浅井……也像昨天那样打扮成一名美貌至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