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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河人的舰队也正移动过来。

帝国正是如此抛弃了坦旦人的支撑，要走出一条道路来。就算几百年后，帝国与联邦大战又能如何？联邦最终落败又能如何？

“你可以先告诉我们，由我们来判断你的这件事情是否有知会神使的需求。”沢河人代表的声音变得冷肃与机械化，“神使尊贵无比，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沢河人便不再劝说。

苏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然而这里面同样也有问题。帝国和联邦虽然都是人类，但两者之间的文明差异悬殊。眼下帝国的政治体系和文明体系也许还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星空文明，但在坦旦人的拔苗助长之下，帝国的技术已经成熟。

虽然消息是从联邦舰队传来的，但登上别人的运输船去往星空的深处，谁能不在心里惶恐一下？联邦已经逃亡太久了，当了太久的丧家之犬，当有新家园的消息传来，激动之余，更多的反而是惶惶不安，和图书生怕这一次的消息又是错的，或者中间又发生什么波折。

这也是他和那位皇帝研究后决定的。

沢河人的代表率先开口：“我们听到了帝国的消息，我们不知道帝国许诺给了你们什么，但我们仍保持我们的见解，帝国只是在利用你们，以帝国的能力，他们很快就能恢复起来，可能都不需要一百个帝国年，但这区区一百年，你觉得联邦能够成长到与帝国抗衡的程度吗？到时候，你们一定会被帝国吞并。”

这一次，不该有其他文明的触角伸入。

这也是它们的优点，一旦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便不会再进行无谓的努力。

但通讯还没有中断，苏晨却抢先开口道：“我想见那艘死亡飞船上的神使！”

这是苏晨与肖平得出的答案。而这个答案的来源，其实正是那位明轩皇帝的所作所为。

正如沢河人所说的，只要方法得当，帝国想要恢复全盛的状态，和图书可能就在两百年之内。但对于联邦来说，哪怕联邦掌握了帝国的东境与南境，也可以就地学习帝国的技术，但这里面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可能远远超过两百年。

这件事情是大事，之前那位皇帝自以为把原初石藏的天衣无缝因此从不宣扬，但坦旦人仍不知道用方式知道了那块活体原初石就在他的手上，而现在，原初石已经被带走，那么，他们就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不如把这件事情告诉该知道的人，由此来争取更多的臂助，夺回那块活体原初石。

沢河人这回应答的速度极快，第一时间便拒绝道：“不行，神使不可见。”

这个问题也是苏晨和肖平无数次激烈探讨过的。那位皇帝要将半壁江山分给联邦，一方面是现在的帝国确实没有能力来管辖如此庞大的疆域了，也没有办法完全收复帝国之失地、更难以驻守；另一方面，那位帝国的明轩皇帝却是想要培养一和图书个“人类敌人”，与帝国分庭抗礼，永远让帝国与联邦都保持在绝对的警惕之中。而又因为两者都是人类文明，一旦外敌入侵，联合对抗是很容易实现的事情。

他低头思考片刻，然后才道：“这件事情，和被永世镇压在混乱星域的原生命破镇有关。”

皆是成长罢了。

苏晨不开口。

在这里，沢河人的舰队仍然遮天蔽日，赫特三号的大气层外几乎全都是它们的舰队，而那艘死亡飞船仍停靠在赫特三号的天空中，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无论是赫特人的飞船还是沢河人的舰队，无一敢冒犯它。

登船的路上，夏初薇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沧海号之顶——

“内战亦是成长，弱小才能进步。

苏晨也不着急，只默默等待。

“文明亦是如此。”

沢河人的代表：“我这就帮你联系神使。”

苏晨立身在高耸的沧海号战舰之顶，眯着眼睛看向天空。

联邦大营里的人们和-图-书正按次序登上赫特人的运输船。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对未知的忐忑。

贺修然带着联邦最重要的财富，各领域的专家以及从伽勒法26带过来的众多动植物登上沧海号。

赫特人其实已经和沢河人打好了招呼，联邦的这艘飞船到来之前，赫特人的运输船就已经率先降落在赫特三号的行星表面了。

皆为人类。

“没有人能在他人的荫蔽之下走完一生。

苏晨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跟着马上道：“我有极重要的事情想要和它说。”

直到苏晨的沧海号落在联邦大营的中心。

它们似乎并不打算放弃这批人类，主动发来通讯的请求。

沢河人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

而当那一日到来，帝国是有可能直接吞掉联邦的。

沧海号重新来到赫特三号行星。

当然，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惊动在巴萨洛姆躲藏的次级态原生命，也不能把这个消息满混乱星域抛洒，最多告诉一些特定的人，比如站在原生和*图*书命绝对对立面的死亡飞船的主人。

沢河人便继续道：“我们仍愿意给你们提供庇护，甚至是技术上的支持，我们的条件不变，但可以给你们的可以比之前更多，我们不是坦旦人那样强大的文明，但坦旦人已不再支持帝国，有我们支持你们，无论你们在帝国占据了几颗行政星，帝国都不敢动你们分毫。”

联系神使的过程比苏晨想象中的要长的多，沢河人似乎是在通过自己的渠道与方式来验证苏晨这个所谓原生命破镇的消息的真假与准确性。

这道通讯请求直达苏晨脚下的沧海号，由贺修然做主，将之接到苏晨的讯道之中来。

沉默片刻，苏晨仍是缓缓摇头，道：“贵方的心意，我代表联邦领了，但完全不必如此，这是人类与人类的事情，哪怕百年之后，帝国与联邦爆发战斗，互相吞并，那同样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事情。

穿梭于光影的尽头。

苏晨没有拒绝，他正有同样的事情想要和沢河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