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原主宽恕渣男~
栖川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抱胸，无所事事地盯着神父。
看这副场景，栖川唯和栗山樱良都噗嗤笑了出来。
“那些画都是樱良画的。”多崎司指着墙上的话和她说。
头发花白的老神父，一脸慈祥地摸着多崎司的头发：“愿主宽恕你。”
栖川唯耸耸肩：“无聊……”
“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里无聊，”栖川唯修长好看的手指，抵住多崎司的额头不让他靠得太近，“什么时候结束？”
一边恨不得直接拿柴刀捅他，一边又想依偎在他怀里听他说各种甜言蜜语……
栗山樱良架着腿，轻轻抖了几下：“能有我万分之一的相似，那是她的荣幸。”
栖川唯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
“午饭？”
“……这就没意思啦！”
推开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湿木头的味道，一排排长条木椅上稀稀疏疏地坐着穿蓝色衣服的病人，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有的靠前祷告，有的靠后休息，表情都十分放松。
肩头感受到轻微的重量，多崎司会心地笑着。
“欸，你们两个别在教堂里吵架呀……”他陪着笑脸，拉起栖川唯的胳膊，三人一同坐到第一排的木椅上。
而她们没有任何过错。
栖川唯撑着伞走在多崎司前边一点，脚上一双网球鞋，步子并不大，但很有活力。上身高领毛衣和夹克，下身是黑色短裙加白色裤|袜，脚上一双网球鞋。
“也与你的心灵同在。”
管风琴和竖琴都有，但都在角落吃灰呢，那边还有一台钢琴，同样没人演奏。
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她连说几句讨人喜欢的话都不会，澄蓝的眸子深处时刻闪烁着不容接近的寒芒。
“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老神父慢慢开口。
随后她靠着长椅闭上眼睛，嘴唇轻轻蠕动，小声哼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歌。
好不容易等到这句话出来，隐藏在桌底下的小喇叭，传出一整个唱诗班的歌声。
朝着两人鲜明亮丽的风姿www.hｅｔushu.cｏm.ｃｏm，他加快脚步走上去。
“嗯。”栖川唯淡淡地点点头。
栖川唯直截了当地问：“要是丑的话你会喜欢？”
大哥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始终很老实的……多崎司颇为好笑地看看她，又看向金发少女旁边的栗山樱良。
随着步伐微微摇曳的长马尾，传来一阵令多崎司觉得舒服淡淡的香气。
“这也太虚伪了，”栖川唯美丽的小脸蛋上，满是不屑，“精神问题，不自己努力去克服，反而把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身上，这既是自我欺骗，又是懦弱！”
“愿全能的天主，圣父、圣子、圣神，降福你们。”
多崎司早就习惯了。
“哼！”
多崎司傻笑了下。
另一个马上跟上：“是的，这样的祸害留在人家，只会把米吃贵！”
“我才不是那种肤浅的人！”多崎司再次申明，“只看漂不漂亮就定义一个女人的话，岂不是太无趣了？花见姐的英姿、岛本老师的温柔、诗织的直率等性格……”
“……这可不行！”多崎司无辜地摊摊手，“就算你们不用，别人还要用到我的啊……”
栗山樱良撇了两人一眼。
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好啦好啦，安静别闹……”
“今天周末，时间会比较长……”多崎司歉意地笑笑。
“我向全能的天主和各位信徒，承认我在思、言、行为上的过失。（捶胸）我罪、我罪、我的重罪。为此，恳请圣母玛利亚、天使、圣人、和在座的各位信徒，为我祈求上主、我们的天主。”
栖川唯四下看了看。
“为什么不出去？”栖川唯如海水般湛蓝的眸子，也在看着栗山樱良。
来到疗养院中间的广场，尽头是一座尖顶的木制天主教教堂。
雨悄然下个不停。
教堂内安静下来，几乎人人都双手握拳轻放在胸前祷告。
“无聊……”栖川唯小手捂着嘴唇，懒懒地打着呵欠。
老神父从神台上走下来https://www.hetushu.com.com，手捧着一小盆圣水，第一个来到多崎司面前，往他都是轻轻泼了几滴水：“愿全能的天主垂怜我们，赦免我们的罪，使我们得到永生。”
小林医生落座没多久，教堂里响起吟咏福音的背景音，是竖琴和管风琴。
就很生气。
神父走上神台，摊开圣经。
还好，神父没有抛下他。
面无表情，难以亲近才是金发少女给人的直观印象。
对此，多崎司很有自知之明。
栖川唯还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这是小林医生，负责照看樱良的。”多崎司在一边介绍。
老神父说一句，下边的人就回一句，如此三四个来回来下，老神父低下头：“现在请大家认罪，虔诚地举行圣祭。”
现如今，她们都是自己的了，除了满足外，多崎司还觉得有些沉重。
渣男有罪！
想一个被大人训斥的小孩子，多崎司忽地缩起了脖子，把外套领子竖了起来。
“去吃午饭。”
“结束了去干嘛？”
“懒得搭理你。”
“和樱良的性格蛮像的。”小林医生柔柔地笑了笑，“难怪你们可以成为朋友，原来是同一类人。”
反正只要不拒绝他就行，其他人嘛……算了，大哥爱咋咋地。
两具身体贴到一起后，从大哥金色的发丝间，他闻到了淡淡的科隆香水味。
那高高在上的模样，那脱口而出处处暗藏着嘲弄与攻击意味的话，果然，哪怕就算是病了，部长大人也难改毒舌的本性。
栖川唯皱了皱眉，然后一看手表，距离中午还有四个小时！
“哦。”
除了她们两个外，还有小可爱、岛本佳柰、远野幸子……这些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女孩，依照正常的价值观，她们应当拥有一个专一的，配得上她们的好男人才对……
坏心思只能留到没人的时候再付之行动。
这教堂的布置和她印象中的教堂差别蛮大的，没有多少宗教的元素，窗户玻璃擦得干干净净，前排有几盆赏叶ｈｔｔｐs://m•hｅtｕshu.ｃｏｍ•ｃom植物，墙上挂着抽象画，地板擦得油光发亮。
“来了……”
绵延数日的霏霏细雨冲走了的地表上堆积的尘土，所有物体的颜色都清晰可见。地面是黑的，忪枝是鲜绿色的，一月的风吹得松枝左右摇曳，窄窄长长的乌云冻僵了似的紧偎着的天空。
栖川唯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这时，栗山樱良头一歪，枕在他的肩膀上。
看着大哥那犟脾气，看着她清丽脱俗的小脸蛋，清澈如冰晶的蓝色眸子，多崎司既觉得又喜欢，又觉得想用尽各种办法来欺负她，让她露出软弱的姿态求饶。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神父，夹着一本封面老旧的《圣经》缓缓走上前来。
两位少女同时轻蔑地冷笑着哼了一声。
“神父，让他下地狱吧。”一个说。
被他摸了一会头发，栖川唯不满地甩开他的手，稍仰着脸看他：“看你也喜欢呆在这里，干脆就也不要再出去好啦。”
他想起刚才来教堂的路上想的事，内心虔诚地忏悔起来。
愿天主垂怜，宽恕他的罪行。
“做陶器啦、种蔬菜啦、喂小鸡啦、还有种花什么的。”
“桌子底下喇叭的呀……”多崎司压低声音说，“这里的神职人员就老神父一个，你总不能指望他一个人把所有活都干了吧。”
栖川唯挑挑眉，刚要说上一句“和伱相似那该有多倒霉”，结果多崎司一把按住她的嘴，劝道：“算了，大哥算……”
金发少女不满地瞪他一眼，别开视线。
“欸，你在后面发什么呆？”
“还有很多漂亮女人在等你对吧？”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已经错了的前提下，尽最大的努力去保护她们，爱她们，让她们感到幸福。
“阿门~”
也对。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
多崎司脸上露出渣男式的的暖笑，拥抱着她安慰：“怎么可以一直呆在这？我还要回学校，会学生会当大哥助手，还要帮大哥打理栖川家，这么个小小疗养院，怎么可以困得住我？和图书”
很细的雨，肉眼几乎看不见，但把手伸到伞外放一会儿的话，掌心就会变得湿润。
“怎么说呢，效果看人吧。”多崎司停顿了下，看一眼栗山樱良，“有的人进来以后，就没再出去过。”
那些画的内容五花八门，有在海边的女孩、阳光下打呵欠的猫、黄昏的蜻蜓……
越是高高在上，就越有致命的魅力。
“别说那么大声……”多崎司轻轻撞了撞她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有个信仰什么的来支撑精神信念，是非常重要的。”
“弥撒结束，诗歌颂唱。”
给每个人都洒了点圣水，又进入下一个叫光荣颂的环节，这个环节就是神父在用就算上了年纪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声把信徒的罪孽向上帝倾诉，祈求宽恕。
多崎司有模有样地学着捶几下胸口。
“比你整天忙的那些工作有趣多了。”栗山樱良反驳一句，迈着优雅的步伐朝前排走去。
“你和栗山同学，平常的生活就这么无聊？”栖川唯露出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庄严肃穆的歌声中，栖川唯伸了个懒腰，看看腕表，已经快到中午十一点了。
她快步在三人身旁落座，架起腿，瞄了眼栖川唯：“你好。”
“我的大哥哟，你小点声……”多崎司伸手从她背后穿过，搂着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凑在她耳边说，“你要明白一点啊，不是谁的内心都像大哥这么坚强的。”
再接下来又宣读了圣经，播放福音前，又全体高呼。
“听起来不像治病，反而像农家乐多点，有效果？”
从一开始，他就很喜欢这一黑一白的两双腿来着。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怎么会，”搂着大哥纤细紧绷的腰肢，多崎司解释道：“除了周末外，我们基本都不来教堂的。”
可惜这里是教堂，还有很多人在的。
那声音听来有些模糊，随着轻抚头发的风儿，往杂树林遁去，接着枯叶又沙沙作响。
哪来的背景音乐？
多崎司三和*图*书人都没开口。
哈
“看来多崎君夹在中间很辛苦呀，”小林医生略微缩一下下颌，依旧翘着嘴角，“不过蛮让人羡慕的，这种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哦。”
“愿主与你们同在。”
柔和的灯光从高高的穹洒落，投射在木桌上，折射出来的光晕营造出圣洁的气息。
“呵，男人！”
像这样安心的环境，让栗山樱良一直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嘿嘿……”
没过多久，身后胶低鞋轻柔的步履声，穿着黄色长袍的小林医生出现了。
由于有枫叶项链的缘故，她穿得是夏季款裤|袜，轻轻柔柔，薄可透光。
说句心底话，两位散发出冷酷气场的少女，对男性来说有着强烈的吸引力，就跟动物和昆虫根据需要释放的具有性刺|激的芳香来吸引异性的原理十分相似。
栖川唯好奇地打量几眼。
同时，栗山樱良也回头说道：“再不快点，教堂里的位置就要没了。”
利路亚
自己是错的。
这时候，教堂里的其他人祷告完成，仪式进入下一个流程，栗山樱良也醒过来，抬头离开多崎司的肩膀。
相比大哥，部长大人穿得就要厚多了。
“快了快了。”
又臭又长的流程，听得多崎司三人呵欠连连。
冷冽的烟雨将整个疗养院笼罩在雾蒙蒙的水气当中，两位少女的模样，俨然骑着独角兽在深山老林前进的圣女。
下边的人回道：“阿门。”
“愿天父的慈爱，基督的圣宠，圣神的恩赐与你们同在。”
“那平常都干些什么？”
“在这里住久了后，是会与时代脱节的呀。”多崎司摸摸她灿烂的金发，嗅着她的体香，“没有接受他们的人、没有工作、没有朋友……他们对世上的变化，早就一无所知了，那还不如干脆留在这里，最起码这里能让他们心安。”
虽然也是黑色裤|袜，但属于那种加绒保暖的袜子，尽管有些厚，但她的腿型本来就美，所以看着仍旧是修长细直，美得令人无法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