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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燕子低声说道。

“琴就算了，无需取悦客人后，应该没什么机会再弹它了。”

“大人，您太客气了。”一名女子倾身道，“相对于您帮助小女的事情，这点要求何足挂齿。”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对不起你。”燕子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你被老板娘关起来时，我曾说过你的坏话……”

“我明白了。”夏凡环视一周后点点头，“对了——除开为庆典提供咨询指导外，还有一件事需要用到你们的专业能力，那就是教会一个人唱曲。”

“不错，”夏凡对她的猜测予以肯定道，“她便是申金周报上的那位龙姑娘。”

“是啊，之前嘲笑你的人跑得比谁都快，当然……也包括我就是了。”燕子的语气似乎放开了许多，“刚刚接到夏大人的请帖时，我还在想终于好运轮到我头上了，没想到他叫来的姑娘有这么多，连你也包括在内，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来着。”

“原来是柳夫子。”守卫检查完帖子后交还hetushu.com.com给她，“请进吧。里面有侍从带路，您只需跟着就好。”

燕子犹豫了下才回道，“因为我怕见到你。”

“炽。”

她还是第一次进入这座郊外山庄。

柳如烟想了想，随后露出惊讶的神情，“难道她便是——”

“还有琴也弹得极佳。”柳如烟点头道。

从山道的岔路口拐进一座院子，再沿着木板路穿过一条长长的亭廊，两人来到了一间大殿面前。

“请问那人是谁？”柳如烟好奇的问道。

来者正是请帖的发出人——夏凡。

没有一人退出。

她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入殿内。

这个回答让柳如烟愣了半晌，“我们以前……不是姐妹吗？”

“一周之后，便是宣告冬季结束，新春到来的大年。公主殿下决定在这一天举行盛大的欢庆典礼，并将它定为金霞的第一个长假日。典礼一共将持续三天，最后一日则会在城中上演诸多表演节目，奏乐、舞蹈都不可或缺。而这需要各位的鼎力相助和*图*书，才能获得圆满成功。”夏凡笑了笑，“我虽然负责整体规划和节目安排，可具体的细节还有赖于各位专业人士的指点。”

夏凡摆摆手，“这不是单纯的帮忙，而是一份额外的工作，期间酬金和必要补助都不会少。如果不愿意接受的话，也可以随时提出来——既然是事务局的工作，自然不会是强制性的。”

紧张感顿时少了大半，她快走两步，推开大堂的正门，“燕儿？果然是你！”

这句明显半开玩笑的话语让柳如烟忍俊不已，她虽然有那么点相似的心境，但确认不是后心里更多的反倒是轻松之感。

并且邀请人还不是公主本人，而是夏凡大人。

每个金霞人都知道，此处是广平公主的驻地，而公主没来金霞之前，它也是皇室才有资格入住的行宫。

同一时间，柳如烟拿着请帖来到了山庄大院门口。

“各位姑娘，下午好。”他朝大家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自己则在大堂中央搬了块坐垫坐了下来，“感谢大家抽空前和图书来山庄。这次邀请各位，正是看中了各位杰出的才艺与表演的丰富经验。”

“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当时其他姐妹有多嫉妒你吗？”燕子沉默片刻后忽然嘟囔道，“刚把周公子气得半死，转头又得到了夏大人的接见，最后还真的成为了一名夫子，在学堂首课上和公主殿下等人一同登台亮相。那天也是醉青楼损失最惨重的一天，近半姐妹决定自谋出路，我听说老板娘都急昏过去了。”

两人中断交谈，向大堂另一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

“多谢。”柳如烟行礼后迈过大门，跟着侍从朝山上走去。

山庄的规模便是最好的印证。

“那你要不要来当夫子？学部最近可缺人了。”

燕子忍不住低头捶了她一拳，“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还未步入大堂，柳如烟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柳姑娘，就是这儿。”侍从微微躬身，“请进去吧，夏大人正在里面等您。”

“我猜的啦，”柳如烟忍不住笑了起来，“清倌院里，wwｗ.ｈeｔｕsｈu•ｃoｍ•ｃｏm大家平日里讨论的不都是这些吗？希望能得到一位良人的青睐，而周公子偏偏又是那种表面上伪装得不错的人。我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者，恐怕也会有跟你一样的想法吧？”

柳如烟以前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踏入这种地方的一天。

“嗯，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怪的。若非要说谁错了，我想应该是醉青楼本身吧。”

就在这时，女子中泛起了一阵私语声。

明明在醉青楼里展现才艺时，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厌倦与烦闷，但此刻却丝毫不觉得排斥。

这个名字似乎在哪见过……

柳如烟心里亦有种奇怪的感觉。

柳如烟忽然觉得心口跳的有些厉害。

燕子意外的抬起头来，“……你不怪我么？”

“如、如烟？”燕儿讶异的看向她，“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吗？”

“确实。我们别的可能不懂，弹唱舞蹈还是略知一二的。”

一些事情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地位和身份摆在那里，这个念头也就跟许多幻想一样，仅仅只www.hetushu.com.com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罢了。

……

十余间气势轩昂的殿堂楼阁依山而立，之间有碎石小道相连；花圃、假山、凉亭、水泊应接不暇，而靠近围墙的外缘，还有许多精致平房，这些高高低低的屋子加起来，估计住个好几千人都不会拥挤。

“还是算了，我对小鬼没什么兴趣。”燕子和她分开，“听他们吵吵闹闹就够烦心的了，更别提还要教导他们。离开醉青楼后，我在一家布坊找了份调色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平时喜欢绘画。”

柳如烟盯着她好一会儿，“你那时是不是觉得，我不识好歹，居然驳了周公子的面子，或者是异想天开，竟想去事务局当官之类？”

“我接受你的道歉。”柳如烟向前两步，轻轻抱住她。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话。”柳如烟边说边环顾四周——大堂里除开燕儿外，还有十多名女子，模样形象无一不是上佳之选。部分人她隐隐有些印象，而另一部分则是她完全没有见过的陌生人，“我听说你也离开了醉青楼，但为什么没有来学堂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