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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重阳啊！”赵宋纠结的挠挠头发，“虽然我不想扭曲咱们民族伟大的节日，但是心里这一关过不去！”

而他起家的、堪称是鱼龙混杂的中海电子市场，才是中关村最接地气的活力所在。

老水低下了头，没敢吱声，赵宋在中年记者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继续说道：“粘客，除了卖光盘，卖假发票，他们还有一个名字——拉客仔，见客就拉，要电脑的给拉到卖电脑的柜台，要打印机的就拉到卖打印机的柜台……”

“连顺走！离这个屎人远点。”

“……”

当警卫厅吕大爷的收音机按时响起的时候，有家会所门口，一如既往的架起了小桌子。

喜子思路被他带偏了，一副看着大师的模样问道：“哪个地方质量高？”

老水看着渐渐靠近的年轻人，突然住了嘴，露出尴尬的表情。

十月五号，清晨，又是秋高气爽的一天。

小雨乐呵呵的给他加了一大筷子咸菜，才把他叫回神来。

“为啥？”喜子吼了起来。

华清的当然是有的，就好像赵宋要怼上的那个冯军冯五块。

“母凭子贵？”

“和-图-书叔叔、阿姨走的够早了？”重新拿起一个馒头，喜子又问道。

“赵宋？！”记者惊喜的喊了出来。

“水师傅，怎么不说了。”记者模样的男人连忙问道，随后顺着老水的目光回过头去。

“阴为女，阳为男，重阳就是俩男的！”

“证婚人不是要领导上吗？”

点点头。

“这解释牵强了点吧？”

“噗嗤~”小雨在一边笑了起来。

赵宋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才说：“我在油田家属院，出名了。”

他提着键盘、机箱走进店铺，对每位老板都面露笑意并重复着同样的话：“真的，我就赚你五块，包退包换。”

“月坛，金发碧眼大洋马！800！”

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十点，因为黄金周的缘故，火热的电子生意把淀海西路堵得车水马龙。

中关村到底养活了多少人。相信谁也说不清楚，从IT业的巨子到给网站发传单的；从开着大奔的公司老板到骑着平板车送货的工人；从买地盖房子作房地产到死乞白咧求人合租柜台的。这些人都是在中关村里活着的人。可是有一种人和_图_书，也是在中关村活着，但是没有人把他们当做中关村的人。他们就是——粘客。

直到会所重新关上门，喜子才转过头说道：“赵儿，永河那边都快变成红灯区了。一到晚上十点，大街上全站着花枝招展的大姐、阿姨。”

那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牛人，拥有“超链分析术”专利的李牛人期盼100万美元创业，却被人强塞了120万美元。

喝掉了最后一口小米粥，赵宋认真地说道：“月坛宾馆、武圣路、永安地区！这三地方都是京都三环内最大的红灯区，有人管吗？”

昨天晚上那场和SOD的谈判并没有成功，早上听了高桥雅也的解释，赵宋没有多说什么。

“哥，我去会所补习英语去了。”

“屁！当一次证婚人送新人一台TPOD，大家都抢着让他们去。”

说到这里，赵宋又指着老水说道：“他们是有组织的，而这位的身后，就是鹏程科技集团！那个反复炒作内存损害消费者利益的公司！”

“是你的主意让那边发展起来的！”

“警察、城管，就别说了。这个咱只ｈttps://wｗw.ｈｅｔushｕ.ｃｏｍ.ｃｏm能躲着，咱也知道干这个不是个正经的营生。可是我就觉的保安凭什么对我们又打又骂的，不都是来北京生活……”

“老子就看着你们是怎么折腾的！”

老水一脸老态的蹲在中海附近的一个角落，他旁边，一个记者模样的男人正拿着一个录音机听着他说话。

赵宋点点头，“你好，记者？”

这里，是这个国家发展的缩影，无数专家学者、研究生和媒体工作者通过对这里发展的研究，发表了一部部让他们功成名就的论文、通稿。

小米粥，馒头，咸菜，普普通通的一个早餐，让赵宋、小雨、喜子三人吃得香喷喷的。

……

“汪~”

……

“好像我乐意和你一块似的！”喜子没好气地回道，随即问：“为啥？”

“贵了。”喜子咂咂嘴，“顶普通人一个月工资了。”

“昨天回来的？”

然后，他得了冯五块的称谓，随后成立了花旗资讯，名下，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品牌——‘爱国者’。

喜子呆住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粘客的生活是极其简单的，因为他们每天hetｕshｕ•coｍ.ｃoｍ所做的就是无论刮风下雨的站在街上，对着各种年龄的人说同样的话：“大哥（姐），软件看么？游戏，VCD，压缩电影。组装电脑？买啥配件？”如果有人会稍微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意思，那么他们会非常热情的带着你走一段不算近的路，到了以后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因为他们，加上一些奸商，因此让中关村落下了坏名声，淀海西路，又被很多人叫上了骗子一条街！”

赵宋记得，这三地方，到了10年后还在。

回到了家，身上没了时时被人盯着的感觉，赵宋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自然再没有那种紧迫感，商业谈判，哪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来吧。

赵宋知道，加上这家公司，从此京大系互联网一路狂甩华清系五条街。

最后，赵宋在中年记者震惊的目光中蹲了下来，对着一幅老实人模样的老水笑道：“替我问问李培，倒了三家二级经销商，爽不爽？”

时间飞逝……飞逝的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第二天。

“圈子？”赵宋自嘲的笑笑，发动汽车向中海驶去。

看着中年男人点点头，赵宋乐呵呵的指ｗｗｗ•heｔusｈu.com.ｃom着老水对他说道：“看他这副可怜样，我说他一个月至少挣一两万你信不信？”

“不牵强。”赵宋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报纸，“要不重阳为啥要品菊花？”

“去吧，和那些哥哥姐姐交流时，尽量用英文。”

赵宋撇撇嘴，“关我屁事。”

前往中海的路上，赵宋特意饶了一小段路。

老水就是粘客中的一员。

“老大上到高中了，老二也初二了。现在家里头全指着我养活呢！”

小雨点点头，和蹲在一旁的连顺打了招呼，就向有家会所走去。

“人家是为普通人服务的？”赵宋白了他一眼，随后像是想起什么，连忙说道：“吃完饭就离我远点，我今天不和男人在一块。”

驾车来到了京大西门的边上，除了朱元帅住过的城中村教养局，这里还有一个京大资源宾馆，在四楼挂出个牌子，上书两个大字：千度。

半晌，喜子一脸烦躁的看着赵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大饭盆，要不是怕小雨埋怨，他真想把它扣在赵宋的脸上！

赵宋点点头，拿起碗喝了一口小米粥，才说道：“因为我的事，耽误他们几个证婚人生意，没少落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