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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狂匪

作者:阿三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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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携美逃遁

第208章 携美逃遁

“你不也还没有去睡吗,今天晚上不好好睡觉,你该不会想明天睁着个熊猫眼去见亚历那老不死的东西吧,那样他会笑死的,行,你不睡,我也不睡了,同甘共苦嘛。”
寒玉猜得没错,是屠非来了,胡子老爹病发后屠非一直忙于傀土、罡火两国之事没有来看他,随柔问胡子老爹还有没有什么没有完成的愿望,胡子老爹就只说他想见屠非一面。让他像兄弟一样的抱他一下。
夜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月亮、星星都回娘家去了。
“老公,你怎么来了,想死我们了。”
加藤舞的父亲加藤光一找到了屠非,对他说他打听到辛克向亚历招降,亚历同意两国讲和,正在回林京的路上,并劝他尽快离开古木国,否则定会有血光之灾。起先屠非并不知道来人是谁,后来通过一番调查才知道来人是罡火国火忍一族的族长加藤光一,想想他说的不会错到哪里去,再两边衡量了一下,决定按照他留下的地址来找雪眉和加藤舞商量具体事项。
亚历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我……我没意见,既然皇上你都决定了,我照办就是。只是现在兵符和官印全不在身上,可否等到明天?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我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老婆们,这么些日子不见,着实蛮想她们,我想皇上会乘人之美的对吧。”
屠非放开小黑,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两膝之间。
“当然,屠先生你这么明事理,寡人又岂会失礼于你……请便。”亚历觉得让屠非去看他的老婆们一眼也不碍事,起码的还可以显示出他的诚意,更重要的是皇宫大内,守卫森严,就是屠非有天大的本事,也干不了什么大动作来。
“是的,寡人想得很清楚,这是唯一可以避免战火的方式,作为一国之君,有义务有权力保护我的臣民,古木国是我的,古木国的了民是我的,古木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林京城门外,亚历姗姗来迟,海尔早就在那恭候多时,从天明到晌午等在那里一刻都不曾离开过,眉像上防盗锁。
来不及香艳一番,屠非将计划交代给她们之后便离开了,深夜,众人没费多少周折便清除掉那些守护卫士,逃了出来。
“亲爱的小黑黑,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好?你说啊,说啊,不要和我保持沉默是金,你听得懂的,你明白我说什么的,对不对?”屠非猛烈地摇晃着小黑的脑袋,小黑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委屈的泪?感觉到主人心酸的泪?想为主人抱不平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泪?不能为主人分忧解难的泪?
“你,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屠大哥还需要你们的帮助,你说过的,一定会帮他到底,一定会和辛克斗争到底的,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雷烟泪水如雨线一般直流而和*图*书下。
“寡人的意思是两军交战,受苦的是老百姓,现在寒水国有心和我们讲和。为了古木国的百姓着想,所以,请先生把兵符交出来,寡人好向辛克将军,向寒水国有个交待,对了,各位夫人在寡人的照顾下都过得不错,屠先生一定很想她们吧。”亚历的强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
“胡子老爹,你怎么样?怎么样了?”感觉到胡子老爹的气息越来越微弱,随柔放在胡子老爹鼻子上的手僵硬,泪水悄然滑落。
小黑懂事的趴下身子,任屠非在它身有任何的动作都忍着,它知道,主人的痛苦和挣扎是它所无法感受到的,也不能给他实质上的帮助,既然他现在想找个东西来发泄,那么就让它来承担起这个任务。
“恭迎圣上回京。”当看到亚历的坐骑时,海尔威顿时眉开眼笑,高声呼喊着。
车染和希腊罕从屠非府邸出来,在林京大街上与雪眉、加藤舞不期而遇,高兴自是不用说的,四人找了个门面装修较时尚,看上去高档点的客栈,说是要好好地谈谈,于公于私,都值得好好的细说一番。
要说缘分这个东西,她们几个确实是有的,心照不宣哪,派人将现有情况凛报回国都在同一时间里。
“起驾。”
“如,你怎么还没睡,都这么晚了,不困吗?听话快去睡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近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我需要时间来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游如执意要留下来陪屠非。
喝过茶,用过点心,已到黄昏时候,三人决定就在此客栈落宿,开了两间上房,希腊罕一人一间,她们三人一间,坦白说,希腊这时才真正郁闷,隔壁三女说话的声似有似无,在房里说的都是些女孩子的私事,希腊没有偷听症,可心中的欲望还是无法抑制,要不是从她们的谈话中得知加藤舞和雪眉都是火忍一族的高手,说不定他就跑过去破门而入,三个一齐搞定呢。由此可见,女人还是学些防身术的好,中华武术、擒拿手、跆拳道都可以,特别是美丽的女人,就是色狼、伪君子不打主意,大灰狼、正人君子也会虎视眈眈,希腊罕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你就别做,行不行,我不睡就你不睡,么子逻辑?你我可都是现代人,21世纪的人了,你咋还用这套子来忽悠我,快,去睡了,女人熬多了夜可是会生不了孩子的。”
“切,你的才不是逻辑,我听说过女人抽多了烟,嚼多了槟榔,喝多了酒不能生孩子,这是第一次听你说熬夜也生不了孩子的,我忽悠你?你迷糊我才对,讨厌我就明说,我走就是,犯得着用这样风牛马不相及的理由嘛。”
我这一趟亏大了,亏到只赚下一堆一堆的老婆。
我这一生穷没了,超级穷,穷得就只剩下一打hetushu•com.com一打的女人。
“古木国现任大将军屠非叩见皇上,万岁!不知圣上今日急传小的来有何要事?”屠非一副不吃肥肉的样,说话的时候纯洁得就像炎焰山的纯净水。
在化逸城过得不是很差,但毕竟是行宫,比起真正的皇宫来就差得多了,餐后散步的地方都没那么宽,摆设,亭台楼阁等就没得比了,有多远差多远。
亚历莫名其妙的指了指海尔威。海尔威这才解释道他昨日一天没有见到屠非,连鬼影子都没看一到一个。屠非说他确实不知道亚历传他进宫所为何事,亚历一开始感觉有点难为情,后来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鼓着股气说:
“不……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无能为力,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我……我这,你们也知道。还有啊,我想我那双子女了,他们一定在那等着我去给他们讲故事,等着我去和他们一起玩球呢。”胡子老爹那张本就生满皱纹的脸更加难看,眼神里露出十二分的不舍,生离死别,想留不能留,“妹子,屠老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连我们男人都不禁会喜欢他,你们跟对了人,不要轻轻易放弃他,祝你们幸福。”胡子老爹突然说话不含糊,人也有精神了,寒玉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这是回光返照的现象,将死的人通常在见到自己想要见到的人时就会有这种反应。
屠非说:“得,不睡就不睡,陪我就陪我,谁怕谁呀,你要是困了我不介意租个肩膀给你用,租金就免了,看在你是我第……等会,我算一下,是第?算不出来,忘记了,反正是我老婆就对了,坐吧。”游如听话的坐在屠非的身边。
这可苦了希腊罕,他一个大男人陪着三个小女子,要多没劲就多没劲,又不好向车染提出要走,还好三个都是上等的美人儿,可以轮流饱眼福,不然,闷都闷死了。三人个说得究心,车染都忘记了还有个希腊罕的存在,直到三人说得有点口渴,想喝水时才记起希腊罕在,赶紧向希腊道歉,希腊罕哪受得起这招,人都快过了,幸福得晕掉,自己心宜的女人,堂堂一国之公主竟然会向他说对不起,还是诚心诚意的,就像天上掉馅饼,更巧的是还正好就砸到了他的头上,饼里的馅就是车染。
乌云遮日,天空像生了痔疮,疮痍满目,这儿阴沉沉的一片,那儿灰茫茫的一团,千变万化,捉摸不定。
两个人相见时的眼神比许仙与白素贞千年相会还要感人几分,屠非顾不上胡子老爹身上的臭气,也不管他身上的脓是多么的呕心,一个扑身上去抱住了胡子老爹,两人相互拥着,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紧紧拥着,任泪水顺流而下沾满衣襟。蓦的,屠非大叫了一声胡子老爹,胡子老爹揽着屠非肩膀的巨手垂了下去,满脸笑容的闭上m•hetushu.com.com了眼。
“小的不才,不能将圣上你的意思理解透,还望皇上你明释。”
广旷松散的夜空,一男一女,在油棕色的长廊上,背靠着背坐着,静听相互呼吸的声音,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海卿家没和你说吗?”
“屠非,换了是你,如果现在有一个将功赎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但又要失信于另一个人的话,你会怎么选择?”亚历突然将话锋一转,把事儿巧妙的推到了屠非的身上。
“不必多礼,你带众人回宫,寡人先去屠非府里一趟,随后就到。”亚历说道。
“天意真他妈的会弄人,总是给人一点希望,又让他绝望,生生死死,反反复复。屠非啊屠非,你不是临危不乱的吗?你不是聪明绝顶的吗?这会是怎么了,傻了,笨了,没救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我把兵权交给你,全是寡人的一己私欲——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为此,寡人一直耿耿于怀,久久不能释怀,觉得对不起黎明百姓。
屠非想。
须不知,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她们一眼只是其次,目的是想搞清楚她们具体所处的位置,这样,今天晚上才能有足够的把握把她们从虎口里救出来,再带着她们远走高飞,离开古木国,逃脱亚历的视眼。
说到这点,科洛蒂还得向亚历学习,纵是六十好几的人了,行乐之功仍不减当年,太子韦伯他母后死后,借口国不可一日无母,又立一新皇后——赤皇后,年轻貌美,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赤皇后本是韦伯母后手下的一名女婢,因从小为人处世得当,很得韦伯母后的欢喜,自是宠爱有加,她这一身的才艺都是韦伯母后一手调|教出来的,被立为皇后后,亚历视她为心头肉,捧在怀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寒水国没有攻来之前,亚历和赤皇后是夜夜笙歌,通宵达旦。白居易《长恨歌》里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髲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便是亚历之前的最好写照。
明明知道小黑不可能给他答复,屠非还要问,是主仆人獒情深还是生活的压迫激发了他心中那份与生俱来的多愁善感呵。
车辟和明智皇帝笑亚历傻的同时,国内有些看清了战争局势的文人义士都在心里嘲讽他们两个:亚历昏庸无能,要把屠非赶跑,而剩下的两国不是团结起来,共同请屠非相助,而是暗地里较力,狗咬狗,你争我抢,这不明摆着的五十步笑百步么。两虎相争,猎人得利,受利最大的是寒水国。
车辟和明智皇帝各自收到从林京传来的消息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国内部起了内讧,骚乱不止,民心不定不说。单屠非一人就够他们伤脑筋了,大金国被占领,古木和-图-书国眼看就要归附寒水国,唇亡齿寒。一旦古木国归附了寒水国,那两国就成了是甍中之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屠非,派出的人马也回报过双方的情况,自是要竭尽全力把屠非争取过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亚历等人走走停停,行程慢得不得了,过了好几天才到达林京,屠非知道亚历回来的目的,却也不露声色,发生这样的事,以亚历的性格,就是加藤光一他们不事先通知他,他也能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屠非对中国历史的了解可能比对他自己的了解还多。
亚历躺在床上脸朝上睁着眼看着,头一回觉得心里空虚,此晚他拒绝了几位爱妃提出要侍寝的请求,要想的事情太多了,国事当急,男欢女爱的事只能暂且搁下。
当然,这也只是绝大部分的人,还有些是例外,像亚历,看透了一些事情,却一点都不麻木。要不是疑心大了,能做到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话,说不定古木国还能多留些时候。
没想到亚历这一感慨感慨出问题来,搞得朵盏她们一百个不满,什么跟什么嘛,哪天你要是去过一过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你才会知道天和地的差别,人他娘的真犯贱,没钱没势的人只一点点的小恩小惠就乐开花、满足了,有钱有势的人过着神仙般的生活还挑三拣四,嫌这嫌那,比坏心肠的婆婆挑媳妇的缺点、毛病还烦琐。
“这?圣上,你这一路赶路,定是累了,先回宫里去休息,宫里一切都安排好了,您先养养精力,明日再传屠非进宫进谏不迟!”海尔威对亚历蛮有心的提醒道。
其实是不忍看着个大寒冬的天游如一个小女子陪着他一起在凛冽的寒风中受罪。
屠非回到府里不到半炷香的时间,车染就来了,还带着个男人,并且是个年轻的男人,年纪和屠非不相上下,长得也一般般,寒冬的棉裤下怕也倒过不少的女孩子,这叫屠非了要有多不爽就有多不爽,有一种想要去买砒霜、硫酸的冲动。看到车染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火气适才消了一点下去,随后一问,两人来的目的竟是和加藤光一他们不差毫厘,不同的是加藤光一他们是代表罡火国,而车染他们当然是代表傀土国。屠非一个劲地在心里笑啊,这年头是交上什么狗屎运,先是成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热门货,现在又成为国与国之间的抢手货,好事多多,可坏事也不少,这不,有人来报告说又有几个巨人见马克思去了。
面临大敌,两女识大体,决定先放下私人恩怨,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慢慢的和他算,加藤舞把明智皇帝的意思全部转达给屠非之后,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屠非方才离开。
“皇上你想好了吗?确定不再改变主意?”
伤了心了不是,所以说这个女人哪,贼个是难养的,还不是一般的难养https://m.hetushu.com.com,因此,奉劝大伙一句,一夫一妻制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家里的独苗儿的话就干脆一个都不要。屠非心里想着,脸上佯装出来的怒意就全消了,游如一见,立即撒起娇来,妈哎,擅变哪擅变,比魔术里的变脸还要快上个半儿八倍的。
“嗯,也行,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他老婆们还在我手上,不怕他耍花招、玩把戏。那就先回宫。”说着亚历就弯身进了轿子。
“老公,我……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呜……”嘉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回家的感觉真好,亚历不由的感慨。
车染、加藤舞和雪眉三人觉得相逢恨晚,若非各为其主,没准就会多出个盗版桃园三结义——林京三结义。
“妹子,别哭,眼泪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们学会坚强,泪流了,就输了,你不……不能哭的,知道吗,屠兄弟他现在需……需要你们的支……支……支持,千万记住不要让他再为你们担心,现在他的事够多的了,生死有命,谁都改变不了,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早死早投胎,也不是……是一件坏事,你说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已经三天滴水未进的胡子老爹嘴上要随柔不哭,自己的眼泪早已决堤,泛滥成灾。
可惜啊,车辟和明智皇帝都不是怎么爱才的人,集思广益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纵使他们看得再清楚明白,也只会看着,说了等于白说,搞不好还会惹火烧身,谁会蠢到去做这种稳赔不赚的事。无论如何,箭都在弦上了,岂有不发之理,因此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他们就在那干等着看好戏,大不了就是一死。人,在有的时候,太看透了某件事情时就会变得麻木,会变得毫不在乎,无所谓。
“老公,又在想明天的事?不要担心了,过去的总归要过去,该来的也一定会来,不知道明天要发生的事,就好好地睡好今天晚上的觉。”游如把手搭在屠非的肩上,蹲下身子在屠非棱角分明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弄疼你了,我一定弄疼你了是不?不要紧,我来给你揉揉,揉揉就好了。”当屠非意识到自己弄疼小黑时,心里很是内疚,自从小黑跟了他以来,不知帮过了他多少,每一次都是奋不顾身,只要他有难就会及时的出现在他的身边,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
屠非早就想到他这一去,众女一定会很激动,却没想到会激动到这般,情由心生,若不是爱他爱到心坎里去了,她们哪会这样,这些让他又爱恨的女人们啊,真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殉情还会只是古老的传说吗?
至此,屠非完全明白了,辛克不仅是在诈降,而且想利用亚历把他的老婆们牵制住,以便于今后将他一网打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莫非辛克这小子也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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