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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众人含糊一下。

而如果直接问，即便是己方的圣阶，一旦涉及到自己，评价就很难客观。有的人习惯谦虚，有的人习惯狂妄，有的人则习惯说些什么圣阶都差不多之类的废话。终究还得自己观察。

“哎呀，这个不行。”“啧啧。”“哇，这失误大了。”“哈哈哈……”突然间，周围都笑了起来。凯文急忙观察，发现除了牛头人，其他人基本都笑了。于是大概可以推测，刺客会长赢了一招。

“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我们的圈子毕竟是对外保密的，要是做成艺术品，那问题就大了。再说，胜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能接受刺客会长被人狂踢屁股的雕塑品吗？而如果我们只做我们胜利的，不做我们失败的，那这也太自嗨了。”雕刻家连连摇头，最终还是回到最初的状态，“唉，还是没有灵感。”

“恩，你去吧，”凯文随手一挥，继续上课，“哦对了，既然让我上课，那我一会儿布置作业，你们做不做啊？”

气势十足，战况空前，就是看不到人在哪儿。这是凯文的直观感受，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越来越无聊。

突然，牛头人嚎叫起来，开始大肆为力量之王加油助威。凯文心中紧张，瞪大了眼睛试图观察战局，但还是啥也看不到。

凯文想问谁输谁赢，怎么赢的？但伪圣女已经提前一个眼神过来，示意不要问ｗｗｗ•heｔushu•ｃoｍ•ｃom。确实，这里都是圣阶，耳朵灵着呢，再小声也听得到，不如不问。

然后看他们接下来的切磋，可以以两人作为战斗力衡量标准，以此统计所有人的大致实力。虽然误差巨大，但多少也是一个参考。

凯文急忙上前：“是谁的操作打得不好吗？”

凯文茫然不已，犹豫一下，还是厚着脸皮问：“啊，现在谁占上风？”

“哦，刚刚的战斗还真是精彩，我也手痒了，谁来和我来两手？”“我来试试。”……几个没什么名气的小国圣阶倒是激动起来，也不二话，跑到海面上就开打。

身边的伪圣女帮忙解释一下：“看上去打的很热闹，本质还是切磋。双方不带武器，出手也有余地，短时间内是很难分出胜负的。结局大概率是两人打和，然后一起笑着下场。”

“唉。”雕刻家突然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这大概又是这里的潜规则了，输赢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不过这就苦了凯文这些低实力的，就算进了所谓的圈子，还是懵懵懂懂，啥也不知道。

“对了，你也是搞艺术的吧，你来说说。我的下一个作品，要怎么搞合适？”雕刻家很朴实的直接问了。

“哈哈哈……”笑声第三次响起，不过这一次，己方的人都没笑，反而掠过一丝不屑之色。牛头人倒是笑了，得意万分的样子。凯文弄不ｈttｐs://ｗｗw.ｈｅtｕshｕ•ｃｏm.ｃｏｍ明白，也就不敢跟着笑。

这边奇怪的景象自然瞒不过眼观六路的高手们，不少小国强者纷纷停手，悄悄过来蹭着听。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随着人越来越多，就没人在乎了。这是一个最特殊的课堂，学生们或坐着听，或站着听，或飘在空中听……

力量之王提出挑战，这边自然也得接招。几个人眼神一对，刺客会长当即迈步上前：“我来吧。”

不过凯文的计划很快就无法实施下去，因为大家都去切磋了。圣阶们兴致来了，那可不得了，一对对的往大海里冲。仿佛是舞厅里邀人跳舞一般，大海就是他们的舞池，切磋就是他们的舞蹈。

“因为其他圣阶不会同意吗？”凯文问。

凯文：“……”

雕刻家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不可行。”

雕刻家只是斜了凯文一眼。

突然，背后有人拍凯文的肩膀，凯文回头，却发现是一位暗精灵强者，凯文并不熟悉。

“你就是问题太多，”雕刻家不免摇摇头，“高端战术和你解释也得半天，就不提了。”

“没什么，就当热身。”刺客会长有些气喘，但还是轻松的摆摆手。

“上风？”众人摇头，“他们还没动真格的呢？现在就是先试探试探。”

有这样一个机会普及，对大家都是好事。到最后连圣女也在边上里听着，甚至还做笔记。也和-图-书只有帝国和他的一些盟友，以及楼保勒国自己没来听。海面上战斗激烈，小岛上坚持上课，画风十分诡异。

他基本没什么话，仿佛对打架也没什么兴趣。他的标准姿势，总是抱着腿望天，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在思考宇宙真理，还是只是单纯的发呆。

而凯文的讲课水平，也比市面上的一般培训班强得多。说的都是干货，讲的都是实际，虽然比弗兰等正牌亡灵巫师差一截，但给他们做普及已经足够。很多情况下，那些上层强者并不具备某些专业性的知识，特别是亡灵法术这种东西，刻板印象足以影响他们的判断，而且还容易被人忽悠。

“我还是没有灵感，”雕刻家摇头，“可能滑稽山就是我雕刻生涯的巅峰了。”

“怎么样？”伪圣女随手给刺客会长一道恢复术。

“哈哈哈……”又过片刻，笑声又起。还是牛头人没笑，显然是刺客会长又胜了一筹，凯文心中高兴，不由也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一次，大家甚至鼓起了掌，而且相互点头，表示赞赏。只有牛头人脸色僵硬，和众人的气氛格格不入。

“哦？这一下不错。”“有点意思。”几个圣阶在边上点评。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比如刚刚的切磋。总共四次笑声，疑似三次送给力量之王，一次同时送给两人。把一笑作为一个单位，力量之王就是四笑，刺客会长就是一笑，https://www.hetushu.com.com笑越多，实力越菜。

雕刻家眼前一亮：“不错的主意。”

两位高手也踏浪而回，身上都完好无损，只是略显疲态。更令人惊奇的是，两人都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笑着朝大家点头挥手致意，大家倒也给个面子，不会多说什么，具体谁胜谁负，更是提都不提。

一晃十分钟过去，凯文看不出任何变化。即便再优秀的武打戏，再华丽的特效，如果没有视角变化，甚至连人都看不见，没有张弛有度，没有停下来唠嗑两句，同时声音巨大的如同噪音，时间一长也会没意思。

“好！”没再废话，两人直冲海面。随后，剧烈的碰撞声如同连坏炸雷，强劲的紫光不时冲到天际，那一大片海域如同一个脸盆里的水，被人随意搅动。

“没问题。”凯文一口答应。

“而且刚刚刺客会长和力量之王切磋，大家笑了三次，可见是有某种共鸣的。但我们一般人完全不明白，正好可以给我们普及一下，”凯文顺势一问，“刚刚到底在笑什么？”

“好吧，”凯文退而求其次，“那，艺术品可行吗？”

这其中有法师，法术特效更加炫酷一些，但也仅此而已，看多了一样疲劳。凯文倒是认真观察别人的反应。

“凯文，”雕刻家突然站起来，“那边打团了，我去一下，你慢慢教。”

凯文被迫转换思路，然后回答：“这个问题，我只能回答你，单纯的堆砌数量hｔｔps://ｍ•ｈetushｕ•ｃｏｍ•ｃｏm或巨大化，并不一定是艺术。滑稽山虽然宏伟，但……”

暗精灵当即木系法术发动，木地板、木桌椅，木黑板随手变出来，自己规规矩矩的坐下面，打开课本听。凯文倒也来了兴致，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情。

“啊，”凯文不免尴尬，“不愧是圣阶，试探的规模也非同凡响。”

当然，凯文讲课难免中间夹带一些私货：“看看，这么简单的东西，某些国家捂了几百年，这是什么？这是文明的倒退。”

凯文明白这话他不爱听，又换个说辞：“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尝试过这种风格了，可以换个风格试试。比如……眼下的圣阶切磋，我们看不清到底在打些什么，但你一定能看清楚。而圣阶切磋，必然也有极具艺术感的瞬间，你完全可以复刻下来，做成作品。”

“凯文是吧？”对方倒是很熟络，手里拿出一本《亡灵法术入门到入土》，“上次我问你们的高手学，结果他们就给了我这本。我啃了半天，还是没啃明白，翻译的也乱七八糟。你既然智慧都超过智慧之王了，那还是你来教教我吧。”

校长插一句：“当然也有打急了玩真的，不过在场都是圣阶，出现类似情况也能制得住。”

片刻之后，这边小岛上就剩下三五个人。校长去找帝国的一个老头挑战，伪圣女去找真圣女切磋，刺客会长刚刚打完一架，也不歇歇，又找帝国巨龙骑士较量一番，只有那个雕刻家倒是一直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