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西海 疯帽镇
第十七章 仇怨
疯帽镇港口。
那睁大的眼眸中满是血丝，从嘴鼻中呼吐而出的气息仿佛都染上了一层杀意。
海贼船的甲板上有几名海贼缓步来回行走，似乎肩负着警戒工作。
“我一直都在啊。”
拉格伦遗憾想着。
什么时候……？
目光不在街道两侧的大规模酒馆，而是望向巷子的方向。
吧台内，一名正在擦拭着杯子的酒保看了眼走进来的拉格伦，并没有出声招呼。
很快，莫德的心思飘到了下一个猎物身上。
拉格伦能理解船长的心情，这也是他愿意留下来办这件事的原因之一。
今晚的收获令莫德心满意足。
在昨晚被袭杀的两名船员里，有一个是海贼团里培养了两年的航海士。
可航海士不同，那是去往伟大航道的重要资本之一。
自始至终，他都不知道今晚的猎杀行动被索尔和桑妮看在眼里。
头戴双角战盔，蓄有浓密胡子的船长卡兹特站在桌子旁。
但如果与人发生冲突，这点自保能力还是不够看的。
数分钟后，尖牛海贼船缓缓驶离港口。
除非另外那个身份不明的人会比雷德重要，重要到足以让海贼团船长重视起来。
在桑妮所提供的情报中，适合下手的猎物倒是不少。
拉格伦眉头一皱，正想说话时，身后突兀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这种可能性应该很低。
翌日。
“嗯？连一点线索也没？”
他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用骷髅头所制造而成的油灯，随即推开酒吧店门，大步走了进去。
所以，莫德不认为那海贼团会因为雷德的死而临时改变行程。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所以，哪怕船上还有一名经验更丰富的航海士，卡兹特也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莫德并不想去触霉头，蹲在店内墙角处，做着一组组锻炼动作。
卡兹特眼中闪过和-图-书一抹阴郁之色。
他低头凝视着尸体，神情有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附近居民在巷道里来来往往，对墙边前的血迹却是视若无睹。
毕竟要压低一下狩猎频率，以此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许多在港口上的海贼不由多看了尖牛海贼船一眼。
“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七天……”
像那样的大猎物，想必会有相当美妙的劫掠体验。
“你就是……狼鼠？”
他看了眼巷道内的路人，那目光像是在盯着一块块行走的猪肉。
虽然不清楚尸体具体是被谁收走，但莫德也没太上心。
莫德心想着。
……
不过，得先缓个两天再动手。
在巷道里穿行了十来分钟，拉格伦在一家酒吧店门口停下脚步。
而在氛围影响下，多数船员皆是一脸肃然，而一部分船员只是在装模作样配合着舱内的气氛。
时值拍卖会前夕，多是外来海贼船驶进港口停泊，而罕有海贼船选择在这个时候出航。
受到卡兹特的影响，船舱内弥漫着一股和图书肃杀氛围。
对于昨晚的行动，他有信心不会被发现。
名为拉格伦的干部摇头道：“什么也没查到。”
情绪震动之余，拉格伦猛地向前踏出数步，旋即迅速转身看向声源。
酒保默默看了拉格伦一眼，自顾自将擦拭好的杯子放到吊架上。
再者，雷德所在的海贼团会在中午之后出海。
他有察觉到桑妮的不对头，看着好像心情很沉闷的样子。
约普通人十五倍的体质，以及原先所修炼的体术，然后再加上一把五十米内高杀伤性的滑膛燧发枪。
当然，他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出航，毕竟这次出航的目标是一个时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大猎物。
卡兹特紧盯着他，冷声问道：“如何？”
联想到女的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啊……
卡兹特看向舱门，人群自动让开一道缺口。
过了一会，随着舱门被推开，舱内的氛围为之一凝。
“可惜了。”
而船舱之内，包括船长在内的其余海贼团员都在这里。
听着那突然冒出来的声音，
和*图*书拉格伦脸色剧变。
他们围成一圈，中央处有一张桌子，上面躺着两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雷德所在的尖牛海贼船也在其中，是一艘规模不算小的双桅帆船。
拉格伦扫了一眼光线昏暗的酒吧，竟然没有半个客人。
以这般资本，上街应当没什么问题。
在武器店开始营业后，莫德专门走几步路去远远观望了下“凶杀”现场。
不着痕迹收回充满侵略性的目光，莫德回到武器店，开始例行锻炼。
时值出航时分，尖牛海贼团的成员早早就完成了集结，也充分做好了出航准备。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酒吧街。
一名腰挎长刀的干部推门而入，大步走过人群缺口，来到卡兹特身前。
所以，就算那两具尸体还在，他们顶多就是路过时看一眼，之后也就不当一回事。
他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吧台内的酒保，问道：“狼鼠不在吗？”
如果只是一名战斗员被杀，那还不至于在这种节骨眼上去劳心劳力。
开放性的巨大“U”形湾中停泊着一艘艘外观和-图-书各异的大小海贼船。
拉格伦面色沉静。
受命留下来的拉格伦目送着海贼船远去，直至海贼船变成一个小黑点，腰间多了一袋钱的他才转身向着镇内走去。
拉格伦领命。
而当他看到说话之人是一个瘦如竹竿，尖眉利嘴的男人时，不由愣了一下。
卡兹特眼含怒意，冷冷道：“拉格伦，我要你留下来解决这件事。”
同时，他的右手已然攀上刀柄，做出随时都能攻击的姿势。
在这样的思虑之中，莫德沉沉睡去。
见自家船长怒意盎然，拉格伦适时提醒道：“船长，我们得在拍卖会前赶回来，已经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是的。”
在节骨眼上出事，令他极其不爽。
穿过来往的人流，走进房子与房子之间的某条巷道。
晨光破晓之际，巷道内的两具尸体已经被转移，只残留下一摊干枯的血迹。
“明白。”
而雷德不过是海贼团里的一名战斗人员，死了也就死了，只要资金充裕，海贼团随时都能在疯帽镇里招募到一群替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