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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笑了起来，他玩着钢笔，很不正经地说：“如果三秒内不说出实话，我就去问红羽。”

蓝凌“咳” 了一声打断我道：“有些动画还好啦……我无聊也看几集。”

威廉：“才不是！她是个最善良不过的老婆婆，就是年纪大了，脑子经常糊涂。见我和妹妹晕倒在路边没饭吃，就把我们捡回来了。她是好人！我会孝顺她的！”

在众人的围观中，我熟门熟路地转了几个弯，来到公安厅的角落，杂物间旁边有个办公室，挂着“特殊犯罪科”的牌子，里面的办公人员全是伪装成人类的妖怪。

随风飘舞给了他一个哭的表情。

威廉是网络小白，QQ头像是自己的大头照，不管是在论坛发帖还是聊天的时候还有网络新人的习惯，比如不停追问对方的姓名、年龄、地址等等查户口等老土的行动，而且不问出答案誓不罢休。和他聊得比较热火的几个家伙，无一例外被十万个问题轰炸过，多多少少都带出了一些真实情况。将不可能的对象排除掉，剩下三个嫌疑人。

女警八卦的目光已游向威廉，兴奋赞道：“这是夜瞳的男朋友吗？长得真是帅！看起来简直天生一对和*图*书，还是国际友人呢！”

蓝凌见我老实了，没再耻笑，而是从柜子里拿出几份犯罪文件，全部丢在我面前。我拿起来细看，发现这些案子的共同点是最近两个月发生，成妖的弱小妖怪，有抢劫、盗窃、贩毒、诈骗等，犯罪金额都在100万左右，犯罪后前来自首，却拒不交还金钱。

“反正又不是人类给我开工资……”蓝凌从桌上抬头，白了我一眼，然后狐疑问，“你这头猫无事不登三宝殿，出了什么事？”

威廉在蓝凌的指使下，和“随风飘舞”再次聊天起来。他说自己犯了些事，需要花100万摆平，真是倒霉透顶。

我推开门，看见蓝凌穿着他那件万年不变的白衬衫，懒洋洋趴在办公桌上，咬着笔杆，对着大堆公文发呆。

女警继续八卦道：“我就说蓝凌有心上人了，你们也不信？这回该死心了吧？”

这是天界和各国政府达成过的秘密协议，让隶属天界管辖的妖怪在部分政府机构设立办事所，接受妖怪的户籍和投诉等各项事宜。蓝凌统率的“特殊犯罪科”则是专门处理各种和妖怪相关犯罪行为行动的部门。

蓝凌m•ｈetusｈｕ•ｃoｍ•ｃｏｍ问：“面子还不足以让你把威廉丢入危险境地吧？”

随风飘舞：“骗人！无图无真相！”

蓝凌吃惊得差点把眼睛落在地上：“她？”

我更正义地说：“身为一只品德高尚的猫咪，要为民除害！”

我的脸红了，扭捏着不说话，只悄悄推揉了威廉几把。

威廉又将上面的对话信息发给其他几个有嫌疑的QQ网友那里。

我给招呼得一愣一愣，赶紧否认：“我不是蓝凌的表妹……顶多就是他心上人的表妹。”

他打开电脑，登陆威廉的号码，用远程聊天记录保存功能，调出了他所有QQ聊天记录，看了一眼就笑了。

我再次否认：“没有的事，是他单相思。”

莫……莫非是我真的落伍了吗？

“勒索吗？”蓝凌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开口问道，“100万对普通人数目不小，对夜瞳你不过是九牛—毛吧？”

“对方很狡搰，”蓝凌推推眼镜，分析道，“这些弱小妖怪的法力低微，比普通人然也强不了多少，却对暴露身份最为恐惧。被勒索后，没钱就去犯罪，然后以人类身份来自首，在安全的监狱里蹲个十几二十年，也比去思罪岛蹲几百和图书年強。他们拒不交代幕后勒索者，闹得我们也很头疼。邮件地址我们也查过，是转了好几道国外服务器发来的，根本查不到源头，显然是电脑高手的所为。”

我义正词严道：“金钱事小！面子事大！”

威廉：“倾国倾城！”

我听得恨不得扭他耳朵：“笨狗！你长着外国小孩的样子，怎可能在这个国家做孤儿？！照片上的人年龄起码十六七，怎么还会没上学，天天在家看动画？！真是活该被勒索！”

随风飘舞发了个色迷迷的表情：“求交往！求包养！”

蓝凌道：“这种事情很难临时起意，他必须踩点，最有可能的就是网络接触，确认行程，然后漫展拍照。”

随风飘舞发了个口水的表情，再问：“你妹妹和你一样漂亮吗？”

威廉淡定地说：“幸好我主人是富豪，这几个小钱不过是毛毛雨啦，可惜她带我妹妹去旅游了，等过几天她们回来就能解决了。”

我上前，正义斥道：“偷懒耍滑！浪费纳税人的钱！小心被举报！”

随风飘舞问：“你主人是个厉害的女人吧？”

倒是在门口办事的漂亮女警将我一眼认出，热情迎上来招呼：“是蓝凌的表妹，叫夜瞳和图书的吧？大家快来看啊，我上次就说蓝凌的表妹是个超级可爱的美女，你们还不信！这回见到真人，知道我没撒谎吧。”

我：“不是！”

威廉摇着尾巴想了好久：“大概……只有漫展和QQ聊天吧，来了好多人。”

威廉快嘴抢答：“来报案！”

他说得太直接了，我又忍不住踩了他几脚。

我横了威廉一眼，他乖乖低下头去，沮丧道：“不是……”

“是红羽嫌我丢三落四，把所有银行卡都交给了鹦哥保管，她和男友去加勒比海度假了，手机和法术联系全部断绝，只给我留了几千块钱买猫粮和狗粮，我没有钱交赎金了！”我怕丢更大的脸，赶紧一口气将所有真相道出。

市公安厅外，我领着威廉在探头探脑，不知要不要进去。

然后我们两人一起盯着威廉，揪着他问：“你认识了什么外地朋友？”

比如这个叫“随风飘舞”的家伙，QQ号码是不可追査的海外IP，声称是邻城人，而且打听了不少威廉的个人情况和细节。威廉没什么人类常识，性格又老实，所以回答得一塌糊涂。他说照片上的人是自己，父母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年龄是秘密，前阵子看《蓝猫三千问》爱上和*图*书动漫，没上过学，没出过国，也不会说英文，和非常可爱的黑猫一起住在别墅里，还老实交代了自己最近的行程和邮箱号码，手机号码！

威廉应道：“嘿嘿，我家妹昧就是那么可爱，她明天要陪我去漫展！”

蓝凌赞同道：“新生妖成妖后就有大妖怪护住的情况很罕见，再加上红羽不在家，你深居简出，对外的事情都丢给威廉处理。只有对方是外地人，才会以为威廉是没有根基的新妖怪。”

蓝凌立刻将我抓去另一部电脑的摄象头面前，搔首弄姿摆了几个姿势，狠狠拍了好几张照片，再让威廉传过去给对方看。

威廉会议，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然后恳求道：“夜瞳说你妖怪里的公务员，关系网厉害。想问认不认识厉害的黑客，可以帮我们查到坏人的地址，好上门报复。”

“至少可清楚一点，勒索者不是本地人，”我解释道，“只要是本地妖怪或者和妖怪有关系的人，都知道不要来得罪我和赶羽，不可能选威廉下手。”

威廉：“真的吗？！”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活了上万年的他，他也看《蓝猫三千问》？

我认真看了又看，拿起一文件问：“你认为都是同一勒索犯？”